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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京城的二人駕馬趕路,一前一後。海無羨望著漸行漸遠的鐵梨花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任由鐵梨花鞭策胯下的順拐。


    鐵梨花趕了一段路後才發覺不對勁,停下來等了一會兒後,才看見海無羨慢悠悠的趕上來。


    “你這人是怎麽迴事!李捕頭是因為你才受傷中毒的,此次捉拿那怪醫,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為何還這麽慢吞吞拖我後腿?”


    “我隻是想提醒你走錯道了!”


    “你......!為何不早說!”


    “剛出京城我就想提醒,誰知道你趕那麽快!”


    “那你就不知道喊嗎?”


    “也想過要喊,但我同時也好奇你想去哪裏抓方知秋。”


    “你知道?”


    麵對鐵梨花的廢話,海無羨不想搭理她,如果不知道,我會提醒你走錯道?海無羨拉住韁繩調轉馬身後說道:“昨日找裴耳問過了,關外出現過對方的蹤影。”


    返迴前往關外的道路後,二人同樣是一前一後,隻不過此時在前的是海無羨。鐵梨花跟在後麵有些著急,敲打了下胯下的順拐,與海無羨並駕齊驅後,問道:“又怎麽了?已經改道了,你怎麽還這麽墨跡!”


    “你急什麽?”


    “能不急嗎?你沒聽禦醫為李捕頭把脈時說的話?百年不見的奇毒,除了那個曾在杏林之中聲名顯赫的方知秋,沒人能解!拋開此地到關外的距離,時日所剩不多,你在這麽慢吞吞的,李捕頭能堅持那麽久嗎?”鐵梨花的語氣除了有些焦急外,還有對海無羨的人品充滿失望。


    “奇毒?真如那禦醫所說的話,等我們找到姓方的赤腳大夫後,李燭屍體都涼透了。你還真信?”


    “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什麽意思,用你那涉世未深的小腦瓜子,好好想一想!那宮中的禦醫說完後,衛斂什麽反應?咒人家徒弟早死,衛斂就那麽傻站著?還有那姓馮的總管太監,神神叨叨的。一看就知道沒什麽好鳥!衛斂不著急找別的大夫,再給李燭看看,卻忙著將鎮撫司的最強兵力分派出來,這明顯就是一個局,指不定憋著什麽壞呢!”


    鐵梨花沒有理會後麵海無羨自誇的話語,而是關注對方說的重點:“你是說李捕頭中的毒是裝的?”


    “也不盡然,毒倒是真的。”


    “一會真的,一會假的,到底怎麽迴事!你怎麽知道毒是真的?”


    “刺客已經行刺過一次了,你以為我會傻傻的等著對方再來行刺,當然是有計劃的了!”


    鐵梨花看著對方,想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迴事。


    海無羨本來不想說,但耐不過對方打算一問到底的臉色,於是開口解釋道:“刺客第一次在襄陽城外的目標是陳秀,大概是個老手,一次沒成功並沒有著急第二次,後來你和嚴崇來了,對方沒有把握,所以一路上有驚無險。迴到京城後,我就找裴耳打聽了下關於刺客的事。”


    海無羨停頓了下,繼續說道:“刺客一般都是有組織的,而能連珠四箭的高手不多,所以打聽起來不難,具體來路裴耳沒有多說。不過既然是刺客,那幹的就是收人錢財與人消災的勾當,所以我也出錢顧了那刺客。”


    “你是不是傻?既然刺客要殺你,你還出錢雇傭,這下傻了吧!刺客不照樣刺殺你嗎?”鐵梨花在一旁嘲諷道。


    “誰說刺客的目標是我了?我是因為陳秀被誤傷的!再說了,財可通神!你怎麽知道我的錢白花了?”


    “沒白花,刺客還來殺你?”


    “我雇的人,刺殺自己不行嗎?”


    “你是不是有病?哪有人會花錢雇兇,要自己的命?”


    “演技!懂不懂?演技!要那刺客假裝行刺,我好金蟬脫殼,辦自己的事情!”


    鐵梨花沒有多問海無羨的私事,而是繼續追問奇毒的事情:“那李捕頭中的究竟是什麽毒?”


    “不知道!”


    “不知道?你雇的刺客,你不知道是什麽毒?”


    “刺客是我雇傭的沒錯,但可沒說要往箭上塗毒。估計是有其他人想要我的命,那刺客一個目標收兩份錢,可真是賺大發了!”


    “既然你不知道是什麽毒,那你為何敢說李捕頭無大礙?”


    “你是真傻?之前不是都告訴你了,衛斂的反應就說明李燭沒事!要是真的中了什麽不可解的奇毒,會把咱倆派出來?你好好想想,要是刺客再去鎮撫司,或者京城發生什麽大事,派咱門倆個出來,傷著鎮撫司的底子了?”


    鐵梨花認真地想了想,確實如對方所說,自己跟他都是新晉的捕頭,此次遣派出來,鎮撫司無非是前兩年的光景,並非有何變化。


    海無羨見鐵梨花想事情,就知道對方被他唬住了,要不然以鐵梨花剛剛的樣子,擺明了馬上就要迴京城。海無羨可不想死在京城,刺客才剛行刺完,這時候海無羨巴不得離京城遠一點。


    “既然如此,為何非要將你我二人外派離京?”


    “宮裏沒派人到鎮撫司之前,衛斂能有這心思?大概是上麵想做些什麽,需要用鎮撫司實力消減來分散注意力唄!你到底是怎麽當上捕頭的?”


    “我爹說過,人定勝天!”


    “你是說你為了能當上捕頭,努力過?”


    “我以前一直以為人的命是天注定的,但我真沒想到,居然能有人把天給聊死!”


    是在跟你聊天嗎?不特麽是你一直在問東問西的嗎?海無羨受到了不該受的委屈,委屈的不想說話。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個女人太惡毒了,海無羨將臉扭到一旁,不想看她。


    “對了,你哪來的錢雇刺客?”


    “錢對我來說是問題嗎?”


    “不是嗎?”


    “當然不是,錢是答案!”


    “那你又是怎麽得到的答案?”


    “從裴耳那裏!”


    鐵梨花立馬對海無羨驚為天人,一臉崇拜的看著對方,仿佛想要問出“這麽好的朋友,你是怎麽交到的?”海無羨對此不屑一顧,隻是將手中握著的韁繩,抓的更緊了些!


    ——————


    “陛下,衛大人將海無羨還有鐵家女派出去了。”禦書房中,馮安稟告著早朝過後,京城發生的大小事宜。


    “不愧為朕的心腹,衛斂幹的不錯。想必之前遣你去鎮撫司安撫一遭,令衛卿家看出了朕的心思。這樣也好,既然朕打定注意要衡量朝堂眾臣,鐵卿的死也不宜追查下去了。此時將海無羨與鐵家女調離,倒是神來之筆。”


    “陛下,如此一來,鐵神捕生前的謀劃豈不白費了?您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個能將大權收迴手中的機會!”


    “馮安,要往遠處多想想。的確,鐵卿為鞏固朕的皇家權利出力不少,但此一時彼一時,看看之前朕親手扶持的葛中書,一個兵部的尚書,這才上位多久?你們司禮監就查到了他收受賄賂的證據!要不是朕還要用到他,早就將此人千刀萬剮了!”


    “陛下說的是!”馮安身為司禮監總管,京城的大大小小事情,都逃不過司禮監的耳目,在兵部尚書葛中書與齊延平接觸初時,馮安就將消息告訴給了小皇帝。


    “從葛中書身上,朕也算看出來了,朝堂的風氣都是被這些所謂的中流砥柱給慣下的,滿堂朝臣,從文臣到武臣,有一個身家幹淨的嗎?朕當年年少無知,以為與鐵卿合謀,將這些蛀蟲從朝堂中祛除出去,就能將這瘡痍滿目的貪官掃淨,如今看來,當年的謀劃隻不過是換個人上位,繼續啃食我大魏的子民罷了!”小皇帝越說越來氣,那臉色氣得像茄子皮似的,唿哧唿哧地喘著粗氣……


    “陛下息怒!”馮安見狀,趕緊跪下請罪。


    “起來吧,真又不是衝你發脾氣,與你無關!鐵卿當年為了大魏,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你之前說的也有道理,大權還是要收迴來的,不然豈不是負了鐵卿當年的一身熱血?不過不是現在。今日早朝上,你也看見了,吏部工部兩個老家夥,臉對臉都快親上了,死活就是不動手,狗屁的文人風骨。朕瞧著那李翰林的吐沫星子都濺到徐左登臉上了,還能忍著不動手。說到底,滿朝的眾臣都沆瀣一氣地防著朕!”


    “還有唐太師,一大把年紀了。還插手朝堂事物,明著要拿丞相的案子說事,實際上還不是變著法的阻止工部、吏部的爭吵?要不是衛卿將話題牽引到刺客身上,恐怕唐太師還會順杆子直上,真將朕的那個表哥置諸死地。”


    “陛下聖明!”馮安立馬拍了個不打不小的馬屁。


    “在朝堂的風向還沒有完全倒向朕這邊之前,還不能打斷朝臣之間的敵對關係,無論當年殺害鐵卿的是誰,這件案子都不能在這個時候追查下去,現在的朝局雖不是朕想要的,但小心維持著,總會給朕多空出點時間來。海無羨是鐵卿的弟子,他的話......”


    李禛習慣性的二指彎曲並攏,敲打著案桌。海無羨身為鐵征沙的弟子,自己以皇帝的身份多次去血獄探望,可當初對鐵征沙的計劃閉口不言,由此可見以對方的性格,不會輕而易舉的放棄追查鐵征沙死亡的真相。


    “馮安,還記不記得上次在胭脂鋪外,對麵那商戶吩咐夥計的話語?”李禛突然問向馮安。


    “迴陛下,可是關於梯子的事?”


    “對對對!那商人是怎麽說的來著?”


    “迴陛下,那商人說的是:梯子不用之時,要橫著放!”


    “對對對!就是這句,橫著放!橫著放!馮安,你去派人監視海無羨二人,盡量拖延他們,讓他們在關外追查方知秋的日子長一些!”


    “諾!老奴這就下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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