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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到家裏把門鎖上,王樂覺得渾身都疼,還有些冷,特別是被怪屍抓過的地方,趕緊拉起袖子一看,幾個淤黑的手印觸目驚心,特別是抓破了皮的地方,傷口邊緣已經發黑了,這是屍毒!再看看狗子,身上白色的狗毛沾了不少血汙,王樂急忙帶著狗子進了裏屋,從櫃子裏拿出曬幹後又用塔香熏過的艾草,所用的塔香當然不是普通的塔香,光香料都好幾種,而且裏麵還混雜有精壯男子的頭皮屑。老頭師父倒是教過他弄更好用的艾草,但王樂嫌麻煩,就自己琢磨了一套相對簡單的。


    將艾草點燃放進浴室,浴室內頓時煙霧彌漫,又扔了不少去煮了一大鍋艾草水,一人一狗進了浴室在艾草的煙熏下開始洗澡。王樂先是給狗子清洗身上的血汙,狗子也是會享受,閉著眼睛任王樂搓揉,看樣子是舒服得不行。仔細看了下狗子的全身,不少地方都掉了狗毛,看了一遍發現都是皮外傷,而且沒有中屍毒的跡象,王樂鬆了一口氣,這些傷很快就會好的,狗子每次受傷都好得很快,而且不怕屍毒,這家夥身上有很多神秘的地方,王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甚至連普通人都會覺得狗子身上有不一般的地方。


    前些年有人看中了狗子,說是狗子頭上正中那條線很長很深,非常聰明,而且狗頭的形狀很特別,拉迴去鎮宅最好,那人便出500塊錢要買,王樂給推了,要知道當時500塊錢買條狗可是天價了,後來那人出到1000塊王樂也沒賣。


    把狗子的狗毛擦幹,王樂輕輕一巴掌拍在它的狗頭上,笑罵道:“狗大爺,行了啊,都打唿嚕了,出去睡吧,輪到我享受一下了。”狗子這才站起來,瞄都不瞄王樂就直接出了浴室。


    王樂搖搖頭,心想要是當初賣了你,你現在都變狗肉下肚子,然後變成大便迴歸大自然了。把衣服都脫了,王樂這才開始用艾草水給自己洗澡,當艾草水流過淤黑的手印時,肉眼見著手印不斷變淡,發黑的傷口邊緣開始迴複血色,等王樂擦拭七八遍,手印已經淡到幾乎看不出來。洗完澡穿好衣服出來,才發現快半夜十二多了,連續的踏罡步和念咒讓王樂感覺到頭沉沉的,非常疲憊,幹這活以來從沒遇見過這麽猛、這麽詭異的東西,當時如果那些古曼童還在的話,王樂這次能不能迴來都兩說。


    躺在床上,王樂忽然間想起來在哪見過那個怪異的符號了,當年老頭子走之前還交待過他另一件事情,如果不是今晚見到那個怪異的符號他都要把這事情給忘了(其實他早就忘了),怪不得看見那暗門上的符號有些印象。猛地一下子爬起來,在裏屋翻箱倒櫃的找,找了好久終於在一個放雜物的紙箱裏找到一個盒子,盒子裏麵的東西王樂也看過,是一張紙還有一封信,紙上畫著一個怪異的符號,類似於今晚在那船上看到的,還寫著如果王樂在t市發現了這樣的符號,就把這封信寄出去。這事情老頭子當年認真地交待過,就是時間太久王樂一時沒想起來。信王樂倒是沒拆開來看過,以前老頭子一走王樂就把這盒子扔角落裏頭了,對這件事不屑一顧,但是今天看來似乎沒那麽簡單。王樂拿起了信封看了看,這才第一次看了地址是哪裏,信寄往北京的一個單位大院,這單位叫“國家特殊地質研究部”,收信人是黃愛國。


    拿著信封躊躇了一會,王樂決定拆開來看一看,沒辦法,經過今晚的事情心裏實在是太好奇了,正準備撕開信封,忽然又緊張兮兮地看了看後麵,接著不由得心裏自嘲一番,當年老頭子煙鍋的敲打給自己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啊。撕開信封,居然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信封,信封底下有張紙,拿起來一看上麵寫著: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會偷看,趕緊把信寄出去,還敢再拆你會後悔的。王樂有點怕怕地縮了縮脖子,得,死老頭子居然還留了一手,不過王樂還真不敢再拆,因為當年老頭子沒少整王樂,還真害怕他裏麵放了什麽東西,心想算了,明天寄出去吧,反正我也不想管你的事情,老子睡覺去。


    王樂搖搖頭把信扔在一邊,然後迴到床上倒頭就睡。


    就在王樂睡下不久,碼頭那邊卻炸開了鍋,大半夜裏警笛聲大作,大批警察封鎖了那條怪船,李隊正帶著手下忙上忙下地查看現場,收集證據。當然,那條怪屍、那張人皮還有那些古曼童泥偶李隊自然是見不著的,在王樂後麵進來的人早就處理了這些東西,畢竟這都不是普通玩意,泄露出去會引起極大的恐慌,但是王樂發現的那些白色粉末卻是毒品,這些還是由警察來處理的好。李隊和所裏的副隊長看上去心情非常不好,毒品是找到了,但是人呢?而且一開始趕到現場的時候等在那裏的兩個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有那麽大的權力可以不接受警察的筆錄?接到通知趕到現場的市裏領導看了對方出示的一張公文之後,就變得畢恭畢敬,轉頭吩咐李隊不要過問,盡管查案就行,這到底算那碼子事情!


    同時,t市市中心一棟辦公樓裏,即使是半夜,這棟樓不少地方還燈火通明。一間布置得非常簡單的靜室內,先前出現在船上的師兄正站著,對麵坐著一白發老太,估摸七十歲左右,布滿皺紋的臉上神情凝重,一邊聽著師兄的講述,一邊盯著手術的那張紙,隻見紙上赫然就是船上暗門那臨摹下來的符號。


    “師父,我們在船上發現的就是這麽多。”師兄把事情說一遍,不再說話看著老太。


    “嗯,你師妹她人呢?”老太問。


    “哦,還在吐呢。”師兄臉上有些不好看,迴答道。


    老太臉上閃過一絲慍怒,哼了一聲也不說話。師兄剛想說什麽,外麵響起敲門聲,過去打開門來,有人拿著一份文件過來遞給師兄,師兄看了看,是市裏臨時派給他們的法醫對那具怪屍的驗屍報告,準確來說應該是驗屍報告和驗皮報告。師兄走過去把報告遞給老太,老太沒有接,揮揮手說:“你讀吧,我眼神不好,說簡單點。”


    師兄應了一聲,快速翻了一遍報告,然後說道:“報告裏說這是一具男屍,大概35歲左右,死因不明,就是解剖也查不出來死亡原因,但是根據屍體上的情況斷定,皮應該是在生前被剝掉的,而且剝皮的方式十分詭異,就,就好像是蛻掉的一樣,另外,經過化驗現場的那張人皮不是這具屍體的,在男屍的胃裏還有腸子裏發現了沒有消化的肉,經過化驗是人肉,不知道來源,在兩者身上還發現不少毛發,經過化驗是普通的狗毛,除此之外屍體上麵再沒有其他的線索。”


    “狗毛……”老太略一沉吟,然後又說:“先不管那些,你見過這個符號嗎?或者應該說是一種符咒。”老太抬了抬那隻拿著紙張的手。


    “沒見過。”師兄搖搖頭。


    “不奇怪,這樣的符咒,我也隻是在局裏的檔案看過,據檔案記載,最早在南北朝已經有人發現這種符了,連宋明帝劉彧都可能接觸過這種東西,而近代1872年的廣西僵屍咬人事件、1959年朱某借屍還魂事件,還有雲南發生陰兵借道的驚馬槽,都發現過類似這樣的符咒,而且我們內行裏頭也曾有人流傳過,但是就是沒有人認識,研究來研究去也不知道有什麽用處,所以我們把這種符叫做‘鬼符’!”老太緩緩說道。


    “鬼符!?”師兄滿臉疑惑,顯然也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


    老太自然不指望他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歎了口氣說道:“行了,這件事你不要對外說,我會把符咒的事跟上麵商量,這次本來是收到泰國同行的消息,過來追蹤流入國內的大批古曼童,沒想到卻發現這樣的事,事情還得繼續查下去,時候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吧,還有,明天讓人再聯係一下泰國那邊,看看有什麽消息沒有。”


    “好,師父您老人家也早點休息。”說完,師兄往外走去。


    當師兄要關門的時候,老太又叫住了他,說道:“國忠啊,去看看你師妹吧,這種事情還是要多見識見識的。”


    名叫國忠的男子點點頭說了一聲好,然後關門離開了。


    靜室內隻剩下老太一個人怔怔地看著手上的‘鬼符’臨摹,心中慢慢想起了其他的事情來。


    老太心裏還有一件事情沒說,‘鬼符’的事她曾經問過她一位師兄,他師兄應該知道點什麽,不過沒跟她細說,隻是告誡她不要去查這種符,而且文-革剛結束的那年,t市的地震大災難發生之後,在一個路口也有人發現過疑似的符號,後來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因為1976年她師兄剛放迴來,而老太因為當初維護他也遭受到不少詆毀,被孤立了出去,雖然老太和她師兄並不是同一門的,但是兩人關係不一般。


    當年國內高層的一個大人物決定將諸多有能耐的同行聚在一起成立了一個部門,就像古時候的欽天鑒那樣,後來又因為文-革轉為暗地裏的機關,對外掛著“國家特殊地質研究部”的牌子,實則是叫“玄事局”,師兄當時在行裏也是挺有名氣的,但並沒有同意加入,這也是他被下放到新疆遭難的其中一個原因。


    而其他同行被編入局裏後便不得私自暴露身份,所以國內的群眾並不知道有這麽一個部門存在。局裏頭的一部分人負責秘密-處理各種邪異事件,平息輿論,另一部分人為國家探索未知地域、甚至古墓的開挖,還有一部分人看國內風水大勢的變化,各司其職。老太這幾年每每想起這些事情都覺得師兄當初是對的,因為現在局裏的人已經變得趨炎附勢,內部拉幫結派,勾心鬥角,根本沒有把心思放在真正有意義的事情上,也幸虧當年的破四舊打倒大批的牛鬼蛇神,怪事情少了很多,要不然真是有什麽大事也指望不上這幫人,現在‘鬼符’的出現也讓老太心頭蒙上一層陰霾,她仍然記得當初師兄認真地叮囑她千萬不要深究這東西,以師兄的能耐都避諱很深,可見這東西的不一般,也正是這種不一般讓老太擔心會出什麽大亂子。


    揉了揉額頭,老太決定將事情查個清楚再報上去,然後就站起身來歇息去了。


    在樓層的另一頭,蘇國忠正看著他麵前麵色蒼白的師妹,師妹姓陳,名華芳,兩人同為老太的徒弟。撫了撫胸口強忍著惡心,陳華芳說:“師兄你去歇息吧,我沒事,現在好很多了。”


    蘇國忠點點頭,覺得夜深了也不方便繼續呆著,便對她說:“嗯,你自己多注意身體,吐著吐著以後就會習慣了。”


    陳華芳看著走出去的師兄,心裏有些無奈,心想到底是說習慣這些事還是習慣吐呢,想到這忽然又是一陣惡心,捂著嘴強忍著關燈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一整夜沒合眼的李隊臉上卻是帶著興奮,因為終於在天亮的時候找到一條線索了,碼頭管倉庫的一個人說在前半夜見到一個人出現在碼頭,這個人本該不會出現在這,而且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線索,李隊有理由相信這人就是嫌疑犯。李隊興衝衝叫過兩個信得過的手下,然後由管倉庫的帶著去抓人,並沒有像上頭叮囑的那樣發現有什麽異常情況第一時間通知那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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