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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落西山夕陽無限美好,許家作為雲嵐國第一世家本來威風凜凜不可招惹,可如今大門緊閉,那高高掛起的牌匾雖然還在,可已經很久無人清理,其上落滿灰塵仔細一看甚至還能看到一點點嫣紅的血跡。


    風吹過來,牌匾咿呀咿呀的響動著,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掉落下來,再看不得已經過的路人更是來去匆匆,甚至都不敢抬頭看一眼,唯恐避之不及。


    悲涼冷清,如今的許家已經沒落得不成樣子,沒有人知道為什麽在短短的半個月時間裏曾經名聲赫赫的許家居然會變成了如此悲慘模樣,就是許家家主許狂都始料不及,因為那些出手的人實在太強大,動作也如雷霆一般根本不給他們任何的反應時間。


    許狂受了重傷正躺在床上,大難臨頭,許家早已經人去樓空,無人在他床邊伺候,他雖然還能保持清醒,可雙腳傳來無盡的痛苦,繃帶上甚至還有血跡滲出,一戰之後他被人打斷了雙腿,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會是一個廢人一輩子躺在床上。


    想到這裏,許狂那一張飽經滄桑的臉上卻不見一點一滴的迷惘或者後悔,有的隻是堅毅和剛烈。


    淪落到如此淒慘地步,他沒有苦痛悔恨怨天尤人,反而有些無怨無悔的架勢,怎麽看都無比慘烈。


    “葉老弟,事到如今,許家也算是完了,但我一點也不後悔,咱們是生死之交,隻怪我這做哥哥的無用,沒有實力與他們對抗。”許狂自言自語,他與天玄門葉肅是生死兄弟,就在他人或是落井下石或是明哲保身的時候隻有他一人敢站出來支持天玄門。


    隻是許狂至剛,他的做法讓許多人視他為眼中釘,這麽多年來他飽受欺淩但一直都在苦苦支撐,直到如今,他已經撐不住了,門派大會在即,他們如何能夠允許他這樣的不安定因子的存在破壞他們的大事?


    哢。


    房門被推開,進來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一身黑衣長發披散胡子拉碴十分狂野,他是許狂的兒子許銘,隻是因為不修邊幅,許多人都喜歡叫他野人。


    許銘到來看到床上痛苦不堪的父親,他的眼神也多出了一些絕望,他落到這個地步說得好聽點的是寧死不屈,說難聽的就是不懂隨機應變咎由自取。


    唉。


    許銘歎氣,事到如今,說什麽也已經晚了。


    “你在怪我?”許狂問道,自己的親生兒子,他如何不知他心中的想法?


    “沒有。”許銘搖頭說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是嗎?”葉狂微微一笑,因為有足夠的了解所以也不再繼續在這個問題之上糾纏。


    “也不知小影怎麽樣了?”許銘輕聲說道。


    “小影是個聰明的孩子,不會有事的。”


    許狂在說起女兒的時候眼神裏終於有了一些自責,他自己這條命死不足惜,可要連累自己的一對兒女,這非他所願。


    “您真的以為葉晨能救我們嗎?”許銘問道。


    許狂也隻是苦笑,很久之後才說道:“我們如此境地,葉晨一人根本無力迴天。”


    “那您為何……”


    “其實天玄門的人已經不在風雲京都了,我讓小影出去找救兵,並不是真的想讓她找到葉晨,我隻是想讓她遠離雲嵐,遠離風暴中心。”許狂說。


    許銘也沉默下來,他表麵看來狂野,實則粗中有細,他知道父親的意思,許影此去來迴就是日夜兼程不眠不休也最少要七天時間,而這七天時間之內可以發生許多事情。


    以死明誌。


    一個很悲壯的字眼。許銘苦笑出聲。


    “對不起。”許狂說道。


    “孩兒願永遠追隨父親。”許銘輕聲說,話音鏗鏘十分堅定。


    ……


    高山之巔一個白衣少年臨風而立,山風吹過長發飄動白衣獵獵作響,在如血的夕陽下,他的眼神淡漠而幽怨,以他的修為再占據地勢,他能看到一條長長的路一直通往雲嵐京都,表麵看來平靜,可暗地裏埋伏三波高手,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立馬出手殺人,如此架勢恐怕就是一隻鳥兒也飛不進去的。


    “真的如鐵桶一般,阿奇。”少年說著突然打了個噴嚏。


    “武師強者也這麽容易感冒嗎?”少年身邊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響了起來,那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寬鬆的黑衣遮掩不住她火爆的身材,十分誘人,可額頭上有尖尖的獨角,看來是罕見的魔物,身後背負一把血色的長刀更多出麽三分的彪悍。


    “最近變得開朗了許多了。”少年迴頭說,咧開嘴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燦爛明媚讓人心生好感。


    “沒辦法,誰讓我跟了這麽個主人,總要學著去做些改變,不然怎麽活得下去。”魔物女孩笑道。


    “主人嗎?”少年笑了笑,說道:“從沒見過你這樣的下屬,居然還調侃主人。”


    “你們人族不都是這麽增進感情的嗎?”女孩反問。追書看


    “這麽說其實也沒有毛病。”


    “接下來如何去做?”


    “三波人馬分立三地,東邊和西邊各有六人,實力最強的是高級武者,中部四人……但有武師強者坐鎮相對難啃一些。”葉晨分析。


    “我隻想知道如何去做?”女孩卻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看來葉晨方才的分析她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反而自信滿滿想要率先動手。


    “東西邊歸你,有把握嗎?”少年問道。


    “我還以為有機會能和你們人族的武師強者過招呢。”女孩一副十分失望的模樣。


    “去不去?”


    “你讓我去我就去。”女孩立馬說道,她雖然跳脫但對少年言聽計從,畢竟是給她命名讓她產生進化的強勢人物,相當於主人了。


    “那就去吧,小心一些。”少年叮囑。


    “好的,你也是一樣。”最後一個字說完,魔物女孩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我們也出發吧。”少年伸手摸了摸停在他肩頭上的小東西,振奮精神從山巔之上消失。


    夜幕降臨,天地的輪廓變得無比模糊,一處山林,許多人在敲潛伏,沒有生火,也沒有任何交談,他們隻是在等,等待獵物上門然後獵殺。


    這是他們的任務,他們負責守在此處,隻要有人敢來救援許家必定殺無赦,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裏,死在他們手上的人已經不少,但看來還沒有盡頭,他們還需要繼續獵殺,直到無人再敢反抗他們。


    “有點不好的預感。”有人輕聲說,那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他本來是盤坐狀態閉目養神,可突然睜開眼睛,看到漫天的星月覺得有些陌生朦朧。


    “老大,怎麽啦?”身邊人問道。


    “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武師強者皺眉說道。


    “不好的事情?不會吧?難道是來救援許家的?”


    “嗬,救援許家?”


    另一人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繼續說道:“這半個月來敢來救援的全部被我們殺死,如今風聲鶴唳人人自危,我不信還有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敢來蹚這趟渾水。”


    “就是,我就怕他不來,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老大您是不是太過勞累,神經過敏了一些?”


    “真的是這樣嗎?”武師老人還是覺得心中忐忑不安,可又不知從何而來,心中思慮,他們這段時間以來成果斐然應該已經將那些牆頭草都震懾住了才是,此時應該無人會有實力與膽量派人來救援才是了。


    “或許真的是錯覺吧。”


    老人低聲說,但話音還未完全落下,他立馬.眼睛瞪大,因為視線所及,他看到一個白衣少年踏著星光而來,暗夜掩藏不住他的絕世風姿,仿若足不沾塵的仙人。


    老人心頭一跳,他知道情況不妙,身為強者他的感知無比敏銳,但可怕的是他根本不知這少年人到底從何處而來,若不是對方主動現身,他們甚至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而對方敢這麽明目張膽的主動現身,那也隻能說明他實力強大有恃無恐。


    老人不懷疑來人的實力,一點也不!


    因為他身為武師強者,實力半分不差,但此時麵對著白衣少年,他的身體居然在微微顫抖,他居然有些害怕。


    “你是什麽人?”武師老人問道,雖然刻意的掩飾,可聲音中的顫抖還是十分明顯,他身邊的三個高級武者也同時警惕起來,一隻手按在刀柄之上,隻要有任何不對勁便立馬暴走殺人。


    “我是什麽人?你們不一直都在等我嗎?”白衣少年輕聲說道。


    “我們在等你?”麵對那無形的強者壓迫,武師老人的腦子是有些轉不過來的,想了一會兒還是想不出這人到底什麽來曆,隻能更加警惕。


    “我是葉晨。”少年人說道。


    “葉晨?”四人麵麵相覷,覺得這個名字十分耳熟,但一時間也根本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聽說過。


    “天玄門少主,葉晨?”老人問道。


    “是我!”葉晨淡淡的說,但威勢發散,震懾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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