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連宴都不讓參加,直接就被趕了出來。


    他算是徹底明白了,這人就是想讓她來看一看孩子,他想要用孩子來牽製他。


    她甚至想過,憑什麽?


    就當那孩子不存在,可是真正見過一次,心中卻是再也放不下。以前她是真的不當那孩子是自已孩子,可是今日得見,見到她卻遺傳了自已那身蠻力,才覺得真實。


    那就是她的孩子。


    她神情恍惚間迴了齊王府,剛到府門口便直接暈厥過去。


    她覺得自已做了好長時間的夢,很累。


    夢見爹娘安在,夢見了大哥二哥三哥,一家人幸福快樂,可是畫麵一轉,她就瞧見爹娘被殺,大哥二哥死於戰場......


    而這一切,她卻怎麽也動彈不得,她就那麽看著,隻能無力的哭喊......


    夭夭這一昏迷就是三天三夜,此刻坐在床前的確是蕭寶兒,他看著昏迷的夭夭,心中難耐。


    醫生說她這症狀特殊,搞不好就如上次一般,昏迷不醒,而他承受不住。


    他將自已罵了無數次,不該逼迫她,不該讓她傷心難過,心升抑鬱的,她一個女娃,沒了父兄,一個人撐起門麵,本就辛苦,而他卻火上澆油。


    此刻門口,王將軍和齊祥被趕出門外,他們雖然心有不甘,可奈何人家位高權重,且不要臉啊。


    在自家將軍昏迷那日,蕭寶兒便占據了齊王府,賴著不走了。


    他們心中有火,可瞧著蕭寶兒心急如焚,又是請太醫又是幫他們平了諸多事,心中微微平順了許多。


    可他整日霸占著將軍......


    “齊祥,你在這裏看著將軍,我先進宮去迴稟皇上,好好的參這人一本......”


    齊祥按住他,道:“王將軍,此事待將軍醒來再說。”


    “你.....你不會怕他了?你可是老將軍親自培訓出來的精銳之師,齊家軍的頭.....”


    “王將軍,你以為憑你我現在的能力,可以與朝堂上世家子弟抗衡?”更無法保護將軍。


    “當然......”不等王將軍說完,齊祥便道,


    “不能......世家各族盤根錯覺,而你我本是草根之輩,如何能與各世家為敵?他們若是下得去狠手除去我們,我們雖然有兵,可他們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定下來,我們就已經玩完了......”


    “你這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已威風......”


    齊祥見老將軍不服,不得不道:“將軍命我在豐台大營練兵,你可知為何要讓傅榮從中協助嗎?”


    王將軍皺眉。


    “是因為將軍知曉,我一個小小的副將,壓不住那十萬大軍。”


    我必須必比人強,必比人更能吃苦,別人五更起來練習,他必要三更就起來背書,別人負重跑十公裏,他就必須跑二十公裏。


    從進入軍營開始,將軍便提點他了。


    世家子弟不容攻破,他唯一要攻破的則是那些平民將士。


    這些日子,就是因為他超凡的練兵手法,以及讓他們敬服的本事,才一點點的讓疑惑的目光消散了。


    十萬大軍,練起來很難,所以他從中挑選出幾千人作為骨幹兵力,嚴密操練,如今已經見成效了。


    “很快,我便會真正的將那十萬大軍收入囊中,不負將軍所托。”


    王將軍輕聲哀歎一聲。


    將軍最近根本就沒有入軍營,且讓齊祥領兵操練,這其中深意,他早就猜到了。


    齊祥的能力,他知曉。想當初他數千人圍攻他,都不曾落得好,這小子天生就是將才。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齊祥道:“禦醫說了,將軍此次昏迷,隻是因為累了,並不礙事。”


    齊祥又道:“我先迴軍營了,這裏就交給王將軍了,請王將軍看護好將軍,莫要衝動,這一切都等將軍醒來。”


    他總覺得將軍這次昏迷,是故意的。


    今夜後半夜,夭夭醒了,一醒來便瞧見蕭寶兒雙目微閉著,雙手捧著她的手,支在床邊。


    夭夭試圖伸迴來,但是卻驚醒了蕭寶兒。


    “你醒了。”


    那眼中失而複得的驚喜,掩藏不住。


    夭夭看他一瞬,道:“蕭寶兒,我夢見我爹娘了。”


    “你說他們怎麽就不帶我走呢?這般辛苦的活著,還不如......一了百了。”


    “或許當初我就該隨他們走了,留下這一爛攤子給我......還碰到你這個冷血無情的......”


    她的抱怨與她能醒來比較,他比較在意他醒過來了。


    “夢見我了嗎?”


    夭夭沒看他,閉上眼又睡了過去。


    “別睡了,丫鬟們還給你溫著粥......”


    不知怎麽,她居然聽出他聲音中微微的顫抖,可是那又如何呢,他拿女兒威脅她,他就是活該。


    蕭寶兒見她不吭氣,終於委曲求全道:“我們講和吧。”


    “你嫁給我,這樣子,念兒也有父母疼愛,不在受那些個苦楚了。”


    想得倒是美啊。


    “要不,你去將你爹給殺了?”


    你蕭寶兒蹙眉,解釋道:“我爹的能力,做不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齊家出事那一年,我父親被派去了別處,至於馮克為何會與我父親有牽扯,這件事我也查了,那馮克握有他的把柄,故而不得已同流合汙......”


    “你不相信我沒關係,你可以去查他一年前的蹤跡,絕對不可能參與此事。”


    “我相信你。”她頓了一下,“你將孩子送過來,就說拜我為師傅,日後我們以師徒相稱......”


    “齊夭夭......”


    “至於這賜婚,我會迴稟皇上,說齊祥乃是我父親的私生子,讓他入我齊家宗祠,繼承我齊家香火。”


    這莊事情,她似乎早就謀算好了。


    還說相信他,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是相信他呢?


    “沈家夭夭已死,但她亦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沒她.....所以你我便為他守三年......三年以後,若是你還要娶我,那麽我便嫁給你......”


    蕭寶兒微愣,雖然不願意,可最終妥協了。


    隔日午後,夭夭進宮請罪,請皇上收迴成命,且言語隱晦的提及齊祥的身世。


    皇上覺得此事有些匪夷所思,可寧可信其有不能信其無啊,人家姐弟兩個......


    可是這封賞已經出去了,要是要不迴來了。


    但是賜婚的聖旨卻可以追迴來的,不能讓人家姐弟兩人亂來啊......


    故而這聖旨便改了。


    讓齊祥入齊家宗廟,延續香火,說白了就是過繼給齊家,封鎮國將軍。


    聽到這個封賞的時候,齊祥正在軍中訓練兵將,他從十萬軍人中,挑選出兩千精銳之兵,親自訓練,真正做到鐵血無情。


    但也絕對讓人信服。


    來宣旨的也是王鐵錘,他看著齊祥道:“孩子,讓你受苦了。”


    這是什麽意思?


    王鐵錘與她擠了擠眼,齊祥便接了聖旨,待詳細聽王將軍說明了情況,他心中略有些無奈。


    “此事也沒法子,咱們也不能抗旨不尊,這個說辭,不但巧妙的化了這場危機,還讓你小子心安理得的得了鎮國將軍的稱號。”


    齊祥不喜歡心安理得這詞。


    “大男兒應該在戰場上殺敵建功立業,我寧可不要這鎮國將軍的稱號......”


    王鐵錘輕斥一聲。


    “既然覺得配不上,那麽就好好練兵,讓這稱號名副其實。”


    齊祥雖不願,但仍然接了旨意。


    皇宮內


    皇上和晉王說起齊祥的身份,晉王直說沒聽說過。皇上懷疑也不是沒道理,畢竟突然間冒出一個孩子,總讓人有些接受不了。


    然提及齊祥,晉王卻多說了兩句。


    “父皇,您最近可聽說豐田大營內一些事?”


    “怎麽?”


    “這齊祥不知從哪裏學來的練兵手法,練的那些兵娃子一個個的叫苦連天,好像還弄出一個淘汰製,讓這些人不得不鉚足勁練......”


    “淘汰製?我兒快快說來。”


    那齊祥挑選兩千兵娃子練習,且練習前就直接挑明,他需要一百名,且堅持到最後的一百名,便成為十萬將士的將領,沒人統領五千或者一萬,這將領的薪水可比普通士兵的人高出許多,他們為了這薪水可都是牟足了勁幹。


    “兒臣尋訪的時候親眼瞧見了,若是照他這法子練習,這豐台大營從一盤散沙,很快便會是我朝精銳啊。”


    “好,很好,朕還但心沒了齊家,在無人與西夏匹敵了,如今這齊祥來的巧啊,生生又給他創造出了一個齊家軍,奇妙也。”


    “是,這齊祥並非沽名釣譽之輩,聖旨下去,他收起來立馬又去練兵了......”


    皇上心中喜悅,便不再追究齊祥身世了。


    她要抬舉齊家,齊家自然是越壯大越好。


    然皇上高興沒多久,尚書台那邊便來了新信息。


    說是西夏那邊派使臣出使大梁,這不過節不打仗的,出什麽使?


    “父皇,他們會不會是衝著齊王來的?”


    衝她作甚?


    皇上覺得不對勁,忙召見蕭寶兒等眾臣公。


    蕭寶兒看見來信,輕哼了一聲。


    他們打什麽主意,蕭寶兒心中如明鏡,可不就是衝著齊王來了,若是他猜測的不錯,怕是要和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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