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夭夭望著蕭寶兒,雲淡風輕的模樣,讓人更加氣憤。


    做錯事還死不承認,罪加一等。


    “哼......”


    夭夭轉身離開,那眼神中已經沒了信任。


    迴了寢室,發現馮瑞站在她寢房內的書桌,手中翻著基本書冊,似乎對上麵字跡有些許好奇。


    更多地則是不可置信。


    “你真的是她嗎?”


    夭夭微微眨了眨眼,道:“你待在這裏不安全,快些出去吧。”


    “真的是蕭寶兒要殺我?你泄露的?”


    夭夭道:“......”


    “我覺得我待在這裏挺安全的。越危險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


    “不好意思,我剛才舉動已經泄露了你的行蹤。”


    馮瑞吸了一口氣道:“你真的是她嗎?怎麽能這麽蠢?”


    夭夭微微眯了眯眼道:“我是不是該將你交出去?”


    “......”


    他身上有傷,不能在侯府待著,隔日一早,夭夭便讓他扮做小廝,隨著一塊出了門。


    親自送他出了城。


    然而就在城外遇見了馮克,他身邊還跟著十數個殺手級的人兒。


    馮瑞下了馬車,看著這情況,臉色頓時一黑。


    瞪著夭夭道:


    “你又利用我?”


    夭夭輕哼,一手將他往後拉了拉,目光深沉的盯著馮克。


    “馮克,今時今地,就差你的命了。”


    馮瑞在背後冷哼,道:“果然是蠢笨了許多,你就算是引他出來又如何,你一個人能打得過他們這麽多人嗎?真是,蠢笨死了。”


    馮瑞他昨夜被砍了四刀,如今想要幫忙,也宛若沙漠中的一粒沙堆。


    擋不了什麽用啊。


    馮克如今已經是四五十歲的年紀,當年從西夏設計逃出,他家中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皆被人給斬殺,以前他對馮瑞愛搭不理的,如今年歲大了,倒是希望能夠享什麽天倫之樂了。


    馮克盯著麵前的女子,總覺得這其中特別的熟悉,那威風凜凜的模樣,像極了久經戰場的大將軍,不畏死。


    而且知曉他有兒子的人,唯有她一人。


    “果然是你,京城內外,傳言說沈家夭夭不是沈家的夭夭,起初我還不信,今日...原來都是你搞的鬼,齊嬌嬌,你還活著......”


    夭夭微微扯開嘴角,沉沉一笑道:“可不就是我嘛?馮師傅......”


    “既然活著,就該好好珍惜,而不是這般不是所謂,非要作死。可惜了齊家一門忠烈,到最後連個後人都沒有留下來,你說,你若是死了,齊家列祖列宗會不會恨你......”


    夭夭輕哼道:“我齊家列祖列宗都在家裏看著呢,他們希望我能殺了你,以你的人頭祭拜他們。”


    “馮克,你且受死吧。”


    夭夭說著一腳踩在馬背上,飛身上前,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根兩米多長的棍子。


    馮克不屑,招唿屬下們上前迎戰,他要去抓馮瑞那小子。


    然而他根本就沒來得及走向馮瑞,就瞧見他的屬下們一個個的都不見了。


    再去盯著夭夭,且見她妖孽一般的臉,正泛著嗜血的光,讓人頓時毛骨悚然。


    “你...他們...人呢?”


    夭夭收起手中的棍子,道:“馮克,當年我前往西夏,你猜我做了什麽?”


    “.......”


    “是我將馮瑞的存在告與你們西夏太後的。”


    “.......”


    “當時你們西夏太後怎麽說來著?殺無赦?”


    “你胡說......”


    “胡說?不信你問問馮瑞。”


    馮瑞道:“她說的不錯,當日我們二人潛入西夏皇宮,親耳聽見的。她們說你教導齊家人西夏語,武功,是西夏的敵人,要殺你滅口,且你心中的太後她同意了的。”


    “哼,當初我不知道她口中的晉王說的是誰,如今想想,晉王殿下便是你吧。”


    馮克看著他們,怒道:“我與太後之間,休要你們來挑撥離間。”


    “哼,你們之間,早已經失去了信任,何須我來挑撥?”


    馮瑞掙紮著起身來,鋼刀抬起,便指著她道:“你殺了我母親,誣陷了齊家,害得齊家滿門皆滅,如今你便去吧。每年的今日,我必然會在你墳頭為你添一炷香的。”


    馮克皺眉,他不想在此廢話,想要後退,然而夭夭豈會讓他逃掉,今時今日他必須交代在此地。


    可是馮克最擅長的便是輕功,這一點馮瑞學得了精髓,夭夭現在隻有蠻力,追她,根本就不能。


    然馮瑞身上有傷,根本就追不上。


    然就是這個時候,一聲聲的馬蹄聲,從馮克逃跑的方向而來,夭夭追逐步伐停頓住,遠遠望去,就瞧見馮克被他們擒住,是暗七等人。


    夭夭鬆了一口氣之後,便迴轉身來,將韁繩交給馮瑞,道:“你快些跑吧。”


    “你......”


    “需要我幫忙嗎?”


    馮瑞剛才是瞧見她將那些人一個個的扔出去好遠的,心有餘悸,他道:“罷了,改日再來看你,我先撤了。”


    馮瑞要跑,然而還沒有跑出去多遠,便瞧見他被人圍堵著了。


    此刻暗七也已經抓住馮克,過來了。


    他恭敬道:“夫人,請隨屬下們迴去。”


    夭夭望著馮瑞被抓的方向問:“那邊是你們的人吧,能放他走嗎?”


    暗七搖了搖頭。


    “她是馮克的兒子,絕對不能放虎歸山。”


    好,這就是蕭寶兒的做派了。


    夭夭道:“那你們也將我抓起來吧。”


    “......”


    因為夭夭的固執,最後她也被帶入牢房裏麵了。


    她跟馮瑞被關入一個牢房內,不過待遇不錯。


    馮瑞在牢房內歎息了不下百次了,夭夭看著他,微微搖了搖頭。


    “你丫的,下個棋能不能好好下,歎息個什麽勁?耽誤老子心情。”


    “老子?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真是......蕭寶兒知曉嗎?”


    提及蕭寶兒,夭夭微楞了一下,沒說什麽。


    她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蕭寶兒要殺馮瑞,她並不覺得有什麽,畢竟使命在身,她能理解。


    不過心裏麵還是有點不舒服罷了。


    馮瑞見她沒說話,便道:“你說你當初,三軍中那麽多好兒郎任你挑選,你都看不上,最後挑選了一個蕭寶兒那病秧子,你說你這眼光到怎麽變得這麽差了。”


    夭夭眉眼微微抬起,瞪了一眼他道:“你還別說,我是真心拿你們當兄弟的。”


    “是兄弟,你便要利用我?”


    “是兄弟,我才沒有殺了你。”


    夭夭那一雙柳葉眉掃過去,馮瑞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齊家的遭遇他早就聽說。


    滅門之仇,即便是她有殺他之心,他也絕對不能說二話。


    場麵頓時一陣寧靜,馮瑞連下棋都沒心境了。


    然此刻蕭寶兒突然間出現在牢房外,因為夭夭背靠著,所以並沒有發現。


    但是夭夭卻看不見。


    “他對你好嗎?”


    夭夭道:“還可以吧。”


    “這可不像你,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什麽叫還可以啊?”


    夭夭道:“他最近有點怪怪的。”


    “比如呢?”


    “比如前幾日他突然間讓我給她尋妾侍,我尋十個八個吧,他還不高興。”


    “還有呢?”


    “我說他喜歡花樓那單秦風,可是不是啊,他為什麽騙我?”夭夭頓了一下,“你說他是不是試探我?”


    馮瑞看著她一臉懵懂,問:“倘若他不喜歡你,你準備怎麽辦?”


    “老子不是那種死攪蠻纏的人,我一向大度。”


    馮瑞點了點頭道:“他若是有喜歡的人,你啊,就休了他,迴去做你的齊王,在納幾個齊王夫,這生活,完美極了。”


    夭夭伸了伸拳頭,威脅道:“你是不是想要嚐試一下。”


    馮瑞忙伸手阻礙,道:“我說,我說...男人嘛,說這句話的時候,擺明是嫌棄你了,要與你分道揚鑣,奈何你太...居然看不出來。”


    夭夭一拳錘在桌麵上棋盤上,桌盤頓時四分五裂。


    “是這樣子的嗎?”


    馮瑞往後退了退,莫名的看了一眼站在外麵的蕭寶兒,微不可查的扯開嘲諷的笑容。


    “世子爺來了,要不,你親自問問。”


    夭夭迴眸,望向世子爺的目光中,透著冷淡。


    蕭寶兒心中一頓,瞪向那個肇事者。


    馮瑞不知死活道:“世子爺若是不要你了,別傷心啊,別忘記了,你還有兄弟們呢。”


    蕭寶兒步入牢房內,冷冷的看著他道:“暗七,將他關在最裏麵那一間去。”


    暗七微楞,最裏麵哪一間?


    狹小的隻能容得下一個人躺著,隻有不服管教的人兒,才會被關進裏麵去。


    馮瑞隻是微微皺了皺眉,對夭夭道:“一個男人要是喜歡你,見到你便會很開心的,你瞧他現在跟誰欠他百八十萬一樣,定然是討厭你的,所以啊......”


    “暗七,將他的嘴給堵上。”


    夭夭沒理會馮瑞,她看著蕭寶兒蒼白的臉,默然想起他身上還有傷,他道:“你現在還不能出門的。”


    蕭寶兒看著她道:“我這是因為誰?”


    “額?你現在放不下我,是因為我腹中的孩子嗎?”想來想去,也就這個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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