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進門的時候,就見沈大人跪在殿前,旁邊還有魏國公和王將軍。上麵坐著的則是皇上和皇後。


    夭夭跟隨蕭寶兒行了禮,起身站在一旁。


    此刻皇後娘娘先發聲道“皇上,您瞧著這位姑娘,外貌秀美,資質聰慧。真真是尋不出沈家庶女半分影子了。也難怪沈大人會不認這個女兒。”


    沈青鬆道“請皇上為我家小女做主啊,她被此人所害,如今不知人身在何處啊。”


    “臣身為她的父親,不能為他為其鳴冤,臣心痛啊。”


    皇後安慰道“沈大人對皇上一片忠心之心,皇上必然會為你做主的。”


    皇上看了下麵的女子一眼,眼神異常的平靜。不知是被此舉嚇傻了,還是她有應對之法。


    不是沈家的庶女?


    那麽她是誰呢?


    沈青鬆道“皇上,據馮家小姐稱,她親耳聽見蘇大好說她是叛臣齊家的小姐,不是臣的女兒。”


    說完沈青鬆便看著夭夭道“你到底將我的女兒怎麽了?你是不是殺了她是不是害死了她啊?你還我女兒”


    沈青鬆這一惱一怒一憤的,確實將一個愛女兒的父親演繹的淋漓致盡。


    愛女兒嗎?


    他愛的永遠都是他自已。


    當初外界傳聞沈家夭夭與魏軒宇之間有事的時候,沈青鬆不聞不問的,她心中是渴望她能入魏家,如此能與他帶來諸多的利益。


    所以不聞不問。


    直到魏軒宇確切的表示他不會娶夭夭,他丟不起這個人,才狠狠的打了他一頓,以表示他教育女兒決心。但是她知曉那些都是做給外人瞧的。


    道貌岸然這個詞,用來形容他絕對是不假的。


    夭夭看著他笑著道“不知道旁人給了你多少的利益,讓你來指征我呢?”


    “你胡說什麽?”


    “難道不是嗎?當初你明知曉我對潘軒宇並沒有窺視之心,你知曉我是被冤枉的,旁人汙蔑,傳我謠言,你卻不聞不問,之後事情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你明知曉我沒有,卻依然讓人打了我,你便是這個當父親的?既然對我不聞不問,如今又何必裝作一副慈父呢?”


    “你”怎麽會知曉。


    沈青鬆看著那張極其像自已的女兒臉,然卻無法與自家女兒那張柔柔弱弱的臉重合。


    他道“你切莫要胡說八道,你不是我的女兒,話說破了天我也不認。”


    “皇上,我的女兒絕對不會武功,更不會醫術,臣請了師傅教他習字和刺繡,至於別的,她不會。所以臣篤定她不是臣的女兒。”


    夭夭道“我天賦異稟,得了鬼手婆婆數月點播,以及她送了孩兒諸多醫書,女兒才自學成才,作為報酬,那便是女兒自願當她的試藥人,女兒便是用了她的藥,才有了蠻力的。”


    這事情解釋的天衣無縫,任由沈青鬆在拒絕承認,也無能為力。


    “你胡說,世間怎麽有如此藥效。”


    “父親若是不信,可以去問鬼手婆婆。”


    皇上問道“可知曉是用的何種藥?”


    “臣女不知曉。”


    皇上倒是一臉的可惜。


    “皇上”皇後輕喊了一聲,“此女狡猾,不願意承認,必要時候一定要動刑,不怕她不招。”


    皇上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蕭寶兒,一臉的肅穆,想不透她到底在做什麽?


    倒是一點都不擔憂。


    想來是有主意的。


    既然他不急,朕急什麽呢?


    “皇後嚴重了,她是不是沈家的女兒,沈大人最是明白的。”


    “皇上?”


    “那就讓沈大人說說他們家的女兒,還有什麽別的特征,比如說胎記什麽的?”


    沈大人一聽這話,心中默然通亮,心道“女兒身上有沒有胎記,還不是他說了算?魏國公他絕對不能得罪,既然魏國公說她不是自已的女兒,他絕對不能承認,且還要想法設法將夭夭置於死地。”


    蕭寶兒不等沈青鬆開口,便道“我家世子夫人後腰處有一塊紅色胎記。”


    沈大人聽完忙順著反駁道


    “我家女兒身上的胎記,在背後處。”


    夭夭微微皺眉,她不清楚自已身後到底有沒有。


    皇後看著她的表現,微笑道“對啊,皇上真是聰慧,胎記這種東西是去不掉的。”


    蕭寶兒有些不悅道“不知道沈大人有沒有記錯,夭夭的胎記不是背後,而在後腰處。”


    什麽?


    “若是沈大人是男子,不經常看自家女兒後背的,不妨去找照顧女兒的嬤嬤或者貼身丫鬟什麽的,來給她瞧一瞧?”


    世子爺這是惱羞成怒?


    沈青鬆更加篤定夭夭那胎記絕對是在後腰處,所以沈青鬆堅持道“我女兒身上的胎記在後背處,絕非在後腰。”


    夭夭看向沈青鬆,他這是不論她是不是都要害死她呢?


    她現在都要懷疑自家身後到底是有沒有胎記了。


    沈青鬆又道


    “皇上明鑒,我女兒出生的時候,背後是有一顆紅色胎記的,絕對不是後腰處,倘若這位姑娘是後腰處,那麽絕對不是我的女兒。”


    夭夭暗罵了一句沈青鬆果然是卑鄙。


    皇後看了下麵的情況道“皇上,看來此女的確是旁人假冒的了?您一定要嚴懲。”


    皇上蹙眉道“蕭寶兒,你確定嗎?”


    “皇上,大概是臣記錯了,我家夫人胎記,是在後背,不是在後腰。”


    皇上暗暗瞪了一眼蕭寶兒,這胎記能說著玩的嗎?


    皇後心中堅信夭夭那胎記必然是後腰而非後背,她笑著道


    “這在後背還是在後腰,讓人驗一驗不就行了。”


    夭夭對自已背後有沒有胎記這事,渾然不確定。


    她看了蕭寶兒一眼,然正瞧見蕭寶兒望著自已,嘴角輕扯,似乎是對沈青鬆的輕蔑。


    夭夭道“臣女的胎記的確是後背。”


    皇上輕蔑一笑,死鴨子嘴硬。


    “來人呐,帶咱們世子夫人下去驗證。”


    夭夭下去,不一會,便有人來迴稟道“此女的確是沈家的庶女,她背後的確是有快紅色胎記。”


    沈青鬆“這不可能。”


    “沈大人,看來他真的是你的女兒呢。”


    “你”


    沈青鬆這才意識到自已剛才被他所迷惑,引他刻意說出女兒身後有胎記,他與她夫妻,早就見過她身後胎記,且故意說錯胎記位置,引自已上鉤。


    當真是可惡。


    他轉身看向魏國公,隻見魏國公瞪著他,他駭然後退兩步,無奈低頭。


    且聽魏國公道“皇上,聽說這胎記可以偽造,要不要尋太醫來瞧瞧呢?臣聽說古人有一種驗證親自關係的法子,叫滴血認親,不如讓禦醫給沈大人和世子夫人驗一驗?”


    皇後也道“皇上,此法子甚好。”


    皇上看了蕭寶兒一眼,然蕭寶兒目光卻落在夭夭身上,然見夭夭微微頷首。


    蕭寶兒心中迷惑更甚,雙手緊握,然最終道“既然如此,那麽便請太醫吧。”


    滴血認親?


    沈青鬆看了一眼夭夭,這些日子以來,她的表現讓他陌生,那絕對不是記憶中的女兒。


    絕對不是的。


    魏國公這些日子一直迷惑,然而在得知她是齊家幺女的時候,這一切迷惑便都解開了。


    兒子死的時候,她就在一旁,能拉的動冰魄的人,唯有她。


    那個一直假扮齊劍君的齊家幺女。


    在聯想著最近發生的一切,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與她有關。


    所以她確信她就是齊家幺女,那個漏網之魚。


    不一會,太醫便過來了。


    太醫道“皇上,古人確實有滴血認親之法子,隻需要取雙方的血混入一碗中,倘若血相融便證明兩人是親子,倘若不相融,那麽兩人便無甚關係。”


    皇後看著夭夭道“世子夫人,倘若你今日認罪,說出真正的沈家庶女在哪,皇上便能網開一麵,留你個全屍。但倘若你執迷不悟,便別怪本宮無情了。”


    “迴皇後娘娘的話,臣女真的是沈家女兒。臣女雖然不知爹爹為何不認我,還將我趕出去,但我是他的女兒,這一點即便是他與我斷絕關係,也絕對改變不了我們有血緣關係的事實。”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呐,給他們驗。”


    夭夭率先刺破手指,將血跡滴入碗中,隨後則是沈青鬆。


    “姑娘,我沈青鬆再不濟,也絕對不會認錯自已的女兒,你絕對不是我家女兒。”


    沈青鬆話音剛落,便聽到一聲


    “融了融了”


    世紀第一打臉有沒有。


    沈青鬆呢喃道不可能。


    夭夭突然間淚目,看向沈青鬆道“父親,都到這時候了,你難道還不認我嗎?”


    “我到底哪裏做錯了,讓你這般恨我,想要我死呢?虎毒不食子啊”


    “我不”


    她真的是他的女兒嗎?


    不可能的啊。


    她的女兒柔柔弱弱的,絕對不可能身有蠻力的。


    蕭寶兒看著那融合的血跡,在看夭夭突然間變得柔弱,無聲垂淚的,讓人心中升起一絲漣漪。


    他走上前去,將她摟在懷中,道“放心,即便是這世間所有人都拋卻你,本世子也絕對會在你身邊的。”


    蕭寶兒道“皇上,沈家早就與我家夫人斷絕關係了,真不知今日這一出到底有何意義?”


    皇上道


    “滴血認親已成,朕自然是相信的。皇後,今日這一出鬧劇,就此罷休吧。”


    皇後哀哀怨怨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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