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國公道:“我也聽說過此事,老費,我記得曾經聽你提及過。”


    老費笑著道:“可不是我說的,這是秘密,王家姑娘,你可要小心了,這若是萬一有人來搶冰魄可怎麽辦才好?”


    “哎,冰魄認主,除非她主子死了否則絕對不會認別的主子。不僅如此呢......”齊家舊部二十萬大軍亦是認擁有冰魄的人為主的。


    此話一說,眾人看待夭夭的目光,便多了份炙手可熱的熱切。


    然費曼哀歎一聲道:“冰魄居然認了女子為主。正是可惜了......”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蒙混過去了。


    襄王相信了,道:“將昔日大將軍的寶劍當玩意,這說出去,也是響當當的,蕭寶兒,你娶了個厲害夫人啊。”


    “聽說劍奴和冰魄乃是一把情侶劍,說來這門親事乃是天地姻緣,蕭寶兒可喜可賀啊。”


    沈青鬆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如今自家女兒成了世子夫人,還被命為天地姻緣,他突然間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是說他不知死活的得罪了魏國公嗎?不是說他勾搭了世子爺被世子爺打了板子丟人現眼嗎?


    怎麽一眨眼間,她就成了與世子爺有了此等緣分的人?


    自已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的。


    他微微揚首去尋找自已的大女兒錦繡,然她此刻正站在蕭玉身側,神情莫名。


    沈錦繡見夭夭換了個身份居然成了世子夫人?那是她百般祈求都無法得到的東西,她居然換了個身份就擁有了?


    看眾人反應,居然還真的相信這是天命姻緣?


    簡直可笑,在這京都,人人看待身份比命都重要,豈能因為虛無的緣分就能定一個人的身份?


    這定然是王家想要為她抬高身價,故意為之。


    哼,這法子是可以讓沈夭夭名聲頓起,端看齊家舊部對她的態度便可知曉,齊家舊部必然會因為這把劍成而成為她的後盾。


    那麽她坐這個世子夫人之位便更家穩固不可吹破。


    不,自已如今還不過是個妾,如何能讓她淩駕在自已之上?


    她站在蕭玉跟前,小聲道:“冰魄乃是神劍,曆代皆臣服與男子,如今怎麽會被一個女子收服?莫不是她們誆騙與我們的。”


    蕭玉聽見了,先不說這句話是誰所說,他當麵便道:“各位大人話說的有些早啊,之前傳說是誰能拔出這把劍,便是這把劍的主人,曾經......不知道世子夫人能不能拔出呢......”


    “倘若不能拔出,那麽你這般,倒是欺騙我侯府,如此女子,又怎麽能入了我侯府?”


    長遠候微微皺眉,看著夭夭的目光多了些審視,若是假的,那麽這般女子,倒是乘早趕出去,省的被人看笑話。


    郡主娘娘的目光則落在自已兒子身上,自家兒子想要娶她,為她抬身價,將她送去王家,讓王家以冰魄為陪嫁,如此身價自然而然便漲了。


    然夭夭是個蠢笨的,既然是假的,就該萬般藏著,如今卻自已捅了出來,簡直是自尋死路。


    沈錦繡柔然走上前道:“妹妹,欺騙侯爺可是大罪的?你有什麽委屈盡管說出來,萬不可行差踏錯啊。”


    “爹還在這裏呢,雖然你與爹吵了嘴,但打著骨頭還連著筋呢,咱們都是一家人。”


    這會兒有人聽了沈錦繡的話,不免懷疑:難不成是受了王家威逼利誘?


    魏國公看著沈青鬆道:“沈大人,小孩子年紀小,被人威逼利誘,也就是幾句話的事,你身為他的父親,總是要提點些。”說著便笑望著夭夭道,“姑娘,你放心,即便是有人威脅你,有我在,我必然會為你做主的。”


    蕭玉也笑著道:“若不是新娘子是受了世子爺的利誘被脅迫才成為王家姑娘的?我說呢,咱們世子爺不近女色,怎麽突然就對一個女子鍾情至此了?”


    襄王想想也覺得有理,心道:沈家的庶女以前是什麽德行,也不是什麽秘密,勾搭男人,不純正高潔,世子爺以前可是很煩這種女人的,怎麽現在就.......


    蕭寶兒看著蕭玉,嘴角微不可查的露出了譏諷。正要說什麽,然夭夭微微側身,伸手握著那把劍,如月感受到冰魄寒意瞬間乍起。


    嗤嗤嗤


    夭夭右手微動,寶劍開竅,發出嗤鳴聲響,費曼將水中的酒水潑向冰


    魄,然隻在瞬間,酒水成冰,夭夭隨手一揮,便向不遠處的蕭玉揮去。


    冰如利刃,生生的從蕭玉發髻中穿梭而去,恰恰砸進他身後的擺件花瓶,彭的一聲,花瓶破碎。


    冰魄迴鞘,眾人跟著迴眸,恰恰就瞧著站在世子爺身側的女子,冷豔嬌媚,不是俗物啊。


    蕭玉像是被人攝了魂一般,怎麽都不敢動。


    “好......”費曼高聲喝彩,“姑娘之姿,不輸當年齊劍君啊。”


    蒲國公亦是跟著道:“來,咱們喝一個......”


    蕭寶兒亦是微微眯了眯眼看著夭夭的目光,驚喜之中,又覺得理所當然。


    夭夭看著她道:“世子爺,這把冰魄我用著及其順手,多謝世子爺。”


    “你喜歡就好。”蕭寶兒頓了頓,吩咐道,“和貴,送夫人迴去。”


    “是......”


    ......


    宴席繼續,然酒足飯飽之後,眾人醉的醉,醺的醺,然費曼被人送上馬車後,便往費府敢,隻是馬車兒半路,突然間掉了頭,去了王將軍府。


    王將軍府,


    費曼直接闖了進去,然他剛進門,便聽見了魏國公的聲音。


    他製止身後跟著的小廝,悄悄的靠近。


    然聽見魏國公怒道:“當初不是我兒子拔出冰魄的,是嗎?”


    王將軍道:“國舅爺這是何意?我怎麽聽不懂呢?”


    “當初那女子也在你跟前,是她拔出了劍吧?我兒一直說不是他,我還不信,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在搞鬼?”


    當初他急與護住兒子的命,卻忘記去驗證那些傳言,沈劍君的話,猶如魔咒一般,在他腦海中轉悠。


    “國舅爺說話可要講證據,怎麽能隨口汙蔑?”王鐵錘死活不願意承認,“可惜了,魏公子死了,國舅爺這輩子都沒辦法去驗證了。”


    “你......”


    “國舅爺若是沒什麽別的事,就請迴吧。本官今日嫁女兒,還有客人要待。”


    “......”


    國舅爺走後,費曼便上前,王鐵錘見著,問:“不是讓你去送親去了,迴來作甚?”


    “來向你印證些事。”


    “什麽事?”


    “你家姑娘,是誰?”


    王鐵錘微微挑眉,道:“魏征前往洛城去抓人,隨後齊家上下三百多人命枉死,最後唯有魏征一人迴京,你不覺得這很可疑嗎?”


    “以大將軍的能力,若是反擊,無人能敵。”


    王鐵錘蹙眉反駁道:“不會的,大將軍他要殺也殺西夏敵寇,絕對不會殺自已人,我相信他。”


    費曼征然,心中頓時豁然。


    是啊,大將軍絕對不會殺自已人。


    但是那三萬大軍若非大將軍所殺,那麽是誰?魏征?


    不可能的,魏征沒有理由也不可能將三萬兵馬盡數殺掉的。


    可是那三萬大軍真的沒了。


    “我自然是相信大將軍不會殘害自已人,可是...”證據確鑿啊。


    “老費,事情總有一日會真相大白的,你我便等著吧。”


    ......


    洞房花燭,夭夭從天亮等著天黑,蕭寶兒終於忙完了所有,迴了房。


    此刻的夭夭已經沐浴,身穿一襲白色的直綴,腳上沒有穿鞋,踩在柔軟的軟墊上,此刻正趴在婚床邊,昏昏欲睡。


    蕭寶兒沒有打擾,而是先去耳間去沐浴,再次迴來,便瞧見夭夭一臉莫名的看著室內,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已身在何處?


    如此可愛的模樣,蕭寶兒微微笑了。


    “睡醒了?”


    夭夭見到蕭寶兒那一刻,迴魂了。


    忙站起來道:“相公,你迴來了?”


    相公?這稱唿不錯,


    “嗯。”


    蕭寶兒今日忙了一日,確實有些累的,他抬腳邁向床,便坐了上去,隻是剛坐下便覺得被什麽東西膈應了,伸手去摸,便摸到一個本子,拿起來一看。


    咳咳


    春宮圖


    蕭寶兒眉頭微調問:


    “夭夭好興致。”


    那是剛才她無聊看的東西,越看越想睡,剛才醒來了,便忘記處理了。


    尷尬?沒有。


    “相公覺得這畫上動作如何?”


    這下子蕭寶兒有些尷尬了,他揚眉看著夭夭,然夭夭臉不紅心不跳的,臉皮厚的很。


    然夭夭捕捉到蕭寶兒耳根子紅紅的,笑了。可是她也僅僅是聽別人說,具體怎麽做,她根本就不知道。想起昔日隊友在軍中說的葷段子,


    她壞心思的伸手將他的下顎抬起,壞笑道:“這位爺,讓奴家來侍*寢如何?”說著便將蕭寶兒推倒在床上,直接欺壓在上去。


    “洞房花燭明,燕餘雙舞輕,世子爺,您現在心境如何?”


    “那你還問什麽?”


    “額?”


    夭夭還沒反應過來,身*下之人突然間伸出手,大手蓋著她的頭,往下按著,四目相對,薄唇相撞。


    他唇畔的酒香,衝*刺她鼻息到口中,夭夭怔住了,傻愣愣看著身*下的人兒,俊俏的臉兒......


    以前總是聽說,聽說啊......


    然今日真正的接觸,她隻覺得渾身顫栗,不知接下來該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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