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蕭寶兒將夭夭拉至禦花園,不等蕭寶兒責問,夭夭便道:“皇上的身體確實有問題。倘若有人以此威脅皇上,實屬我國不幸。”


    “所以你便開始胡言亂語?”


    夭夭道:“我沒有胡說,剛才得到張禦醫印證了不是嗎?”


    然而這便是更可怕的。


    “你太魯莽了,你可知曉你今日所言,將皇上安危置身何地?倘若她們將身懷母盅者殺了,那麽皇上不是很危險?”


    夭夭道:“我是醫者,隻考慮病人。”別的不在她的考慮範圍。而她心中更希望此事鬧騰的更大一些,如此齊妃才能脫罪。


    皇上想要兒子,絕對不能擯棄蕭睿的母親齊妃。她要一步步的查獲出齊家的冤屈。


    蕭寶兒擔憂道:


    “禦醫們不敢挑破這個口,便是擔憂這一層,如今被你挑破,先不說皇上處境如何,你可知曉你的處境如何?”


    擔心自已?


    夭夭笑了,道:


    “你讓我來為皇上診脈,可是為了蕭睿脫罪?”


    既然如此,她的處境一開始便不會有多好,如今又何必杞人憂天。


    蕭寶兒蹙眉,隨機無奈道:


    “你很聰明。”


    這算是承認了,夭夭便不再廢話,便道:


    “既然是為蕭睿脫罪,那麽我從進宮來,便已經被旁人盯著了,倘若我說假話,那麽很容易被拆穿,所以我不得不說真話。”


    聰慧。


    還有她的醫術?


    “皇上身上的毒,當真能清呢?”


    “我不能。”


    蕭寶兒看著她,這般的理直氣壯。真的不相信,她當真不能。


    “說說看,你怎麽才能?”


    夭夭看了他一眼,隨後靠近他幾步,問:“世子爺,你相信齊妃是清白的嗎?”


    蕭寶兒笑道:“她清白不清白的,跟我沒什麽關係,夭夭,別給自已惹事。”


    “或許吧。”怎麽能沒用呢,倘若你想要為三皇子開罪,那麽便與我是一路人了,“我知曉世子爺的目的,故而自作主張了,至於別的,當時我也沒顧忌。若是......”


    離開是不能了。


    “你且在宮裏麵待著吧,遇到什麽事便去找盛公公吧。記住,遇見太子爺便躲著點。”


    蕭寶兒叮囑後,便離開了。


    夭夭要迴乾清宮,路上便遇見了個宮女,說是皇後娘娘請她過去,要詢問她皇上的病情。


    夭夭不動聲色的看著她道:“你隨我去乾清宮一趟。”


    宮女上前攔著她的路道:“姑娘,皇後娘娘有請,不能怠慢。”


    “哦?”


    “姑娘初來,不能失禮。皇後娘娘乃是後宮女主子,倘若得罪了皇後娘娘,會受板子的?”


    夭夭態度堅決道:“我不去。”


    那宮女似乎沒想到她居然敢拒絕,有些惱怒,上前抓住她道:“皇後娘娘召見,豈能允你拒絕。”


    隻是那人手中剛碰到夭夭,人便飛了出去。


    夭夭看她落在花叢裏,輕蔑一笑。


    待夭夭迴了乾清宮,盛公公見到她便問道:“世子爺迴了?”


    “是,盛公公。”


    “小全子,你領著姑娘去張神醫那,這位姑娘可是貴人,可要敬著點。”


    魏府


    魏家白事剛過,如今突然間聽說宮裏麵出了事,便著急進宮,在宮門口遇見了世子爺。


    他上前問道:


    “世子爺,您這是做什麽?”


    蕭寶兒微微眯了眯眼,問:“國舅爺所指何事?”


    “聽說你帶人進宮為皇上診脈了?”


    “是啊,剛看過了,皇上的身子很不好,朝堂政事,要多勞煩國舅爺了。”世子爺說完,反問道,“國舅爺可知曉皇上中毒之事嗎?”


    國舅爺是知曉的,他道:“世子爺,您不該如此,皇上安危乃是國之大事,關係天下臣民,如今您這般挑破,將皇上置於危險之地,您居心何在?”


    “哦,看來國舅爺是知曉皇上身中何毒且還故意瞞著的?”


    “是,本官知曉,就因為知曉,才刻意隱瞞。且暗中查找,如今被您打草驚蛇,若是害了皇上,您便是罪人。”


    蕭寶兒道:“國舅爺不必擔憂,我為皇上尋了名醫,自有解毒之法的。”


    “......如此甚好......”


    魏國公說完,便與蕭寶兒告辭,蕭寶兒看著他急著進宮請罪的身影,滿目諷刺。


    倘若他不知,還能原諒,倘若他知曉卻有意隱瞞,便是大罪了。


    但是為皇上下蠱毒的會是誰呢?


    宮中皇後,齊妃,袁妃還有冷妃,但是齊妃已經死了,冷妃又被打入冷宮,袁妃不是,然皇後?


    若是她的話,剛才便會露出破綻,顯然不是她。


    那麽會是誰呢。


    蕭寶兒出了宮,便去了東廠,此事需要借助東廠的勢力來查找母盅了。


    但是這母盅又沒有什麽特點,如此唯有翻找齊妃的案子來了。


    蕭寶兒將與齊妃有牽扯的事情全都查找了出來。


    當初皇上中毒,齊妃就在側侍奉,之後便被懷疑。


    剛開始齊妃否認,然突然間有一日,便鬆了口,且還留下了認罪書。


    蕭寶兒去了大理寺調查案宗,然卻被大理寺的人以不合規矩為由拒絕了。


    “世子爺,您若是想要為齊妃翻案,直接去奏請陛下,拿到禦旨,臣等也不為難。”


    蕭寶兒知曉他們是魏家的人,便眯了眯眼,正要說什麽,便聽見門外一陣喧鬧,不一會王鐵錘便進來了,指著剛才拒絕他的人道:“來人呐,本將軍懷疑他是敵國的奸細,給本將軍扣起來。”


    說著她領來的人直接就將人給綁了。


    蕭寶兒道:“王將軍,您這是何意?”


    “世子爺,您要調查齊妃的案子嗎?我知道在哪,我給你拿。”


    王鐵錘之前來過好幾次,看了案宗,直接罵了句狗雜碎。


    這一次,他將案宗拿來,直接塞給了世子爺。


    “世子爺,我是大老粗一個,以前有什麽得罪的,還望您見諒。”


    蕭寶兒看著王鐵錘笑的跟狗似的,莫名覺得有陰謀。


    不過瞧著他遞過來的案宗,他便客氣道:“見諒不見諒的就不說了,畢竟本世子與王將軍也不熟。”


    “還有啊,王將軍鬧騰這麽一出,明日必然有人參你一本,倘若明日有人狀告你,本世子便是證人,這便是京城裏的規矩。”


    “啊......”


    蕭寶兒走了,張闖看著蕭寶兒那張揚的姿態,便道:“將軍,蕭寶兒剛才是什麽意思?咱麽幫他,他為什麽還要為難我們?”


    “什麽幫他,他這是在幫我們。”


    張闖不明白,然她無需明白,王將軍道:“讓你找的地方你找著了沒?”


    “找著了,就在京都。”


    “嗯,按照原計劃行事。”


    “是......”


    宮中


    魏征領著自已妻內弟,與皇上請罪,一片為皇上之心,皇上瞧著他,也沒有責怪,隻道:“魏公之忠心,朕明白,但魏公應該先告知朕一聲,如此也不會發生今日之事。”


    “是,臣有罪。”


    “罷了,如今事情已經到這一地步,卿該好好找找賊人,如此也好為朕分憂才是。”


    “是,臣遵旨。”


    魏國公想了想便道:“陛下,來為皇上診脈的姑娘,可靠嗎?”


    “魏國公可以去查一查,此人的來曆。”


    “是,臣遵旨。”


    魏國公出了宮,便招了親信陸辰逸來商議此事。


    陸辰逸一聽說她是鬼手婆婆的關門弟子,直接搖了搖頭。


    “魏公,經常跟在世子爺身側的女子,乃是沈家的庶女,那個庶女是什麽德行,您難道不知?怎麽可能是鬼手婆婆的徒弟?”


    “沈家的庶女?原來是她?倒是小瞧了她,居然能讓蕭寶兒為她冒險?”


    魏家次子魏軒航如今跟在國舅爺身側,國舅爺這是要親自調教他了。


    “父親,鬼手婆婆是誰?很有名嗎?”


    “鬼手婆婆乃是江湖鬼手,有起死迴生之能,最擅長解毒,也是很有名的大夫,太醫院請了他許多次都被她拒絕了。”


    魏軒航道:“那麽這麽厲害的人,徒弟應該很多吧?”


    “不、她從不收徒。”


    “那麽,宮裏那個便是騙子了?蕭寶兒尋了個騙子在宮裏,意欲為何?”


    “意欲為何?皇上是想要為齊妃翻案。”


    “若是齊妃無罪,那麽蕭睿哥哥便能迴來了吧?”魏軒航說完,便惹來他爹一記冷眼。


    魏軒航道:“爹,孩兒說錯了嗎?”


    魏國公實在是看不上這個兒子,若是長子還在,便是能夠體會自已此刻的窘迫。


    他好不容易將齊妃趕走,將蕭睿從後宮中屏除,甚至除掉了對手齊國公,如今大勢所趨,絕對不能給蕭睿起死迴生的機會。


    “你母親今日身體不大好,你去看看太醫來看診了沒?”


    將自家兒子趕走,魏國公感歎道:“本候的長子死得冤啊。”


    冤?


    這世上喊冤的人何其多,不是所有人的冤屈都能得以實現,唯有弱者。


    “國舅爺請節哀順變。”


    “都怪袁芥那狗東西,別以為我不知他那心思,袁妃無子庇護,他便想著要蕭睿迴轉,過繼她名下,真是癡心妄想。”


    陸辰逸左右思忖之下,便問:“國舅爺,您可知皇上所中之毒,是誰在作怪?”


    魏征微微眯了眯眼看著陸辰逸,有些懷疑。


    然陸辰逸心思通透,自然看出了國舅爺的忌諱,他解釋道:“國舅爺,倘若您不想人查此事,唯有想法子證明那沈家庶女絕不是什麽鬼手婆婆的關門弟子。如此,她便是一個騙子,袁家推薦一個騙子給皇上意欲為何?”


    魏征覺得此計不錯。


    “可是該如何尋找到鬼手婆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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