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和張賀是神箭營的一員,此時他們正趴在一處隱秘的草叢中,在傳音閑聊。


    “林兄,你說咱這元帥可真是神人啊!他怎麽能弄出這麽多神秘的東西。這薄薄的一張符紙,咱們貼身上,那些戰魔的斥候傻逼,瞪著比牛還大的眼睛,咱們都潛行到他們身邊了,他們還看不見。可笑死我了,我一刀砍下他的頭,那落地的頭顱眼睛裏,還帶著見鬼了的神情。你說牛不牛。”


    張賀是一個獨眼大漢,他披著綠草編製的蓑衣,趴在草叢中,完美的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了一色。此時他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紙,對身旁的隊友林元說道。


    “噓,張兄,小點聲,你沒看到天上有3個戰魔在附近盤旋嗎?我們要是被發現了,連長可會扒了我們的皮。最近連長的脾氣有點大,動不動就發火。”林元趴在草叢中,一動不動,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對張賀說道。


    “哈哈,前麵的兩個小組要倒黴了,竟然讓這3個家夥到了咱第三組的地盤,迴去一頓鞭子是吃定了,這次還是老辦法,我去引他們下來,然後你拍一張隱身符,隱蔽到旁邊,給他們來個大刀砍脖子好不好?”張賀露出畫的黑一道,白一道的臉龐,呲著滿口黑牙,帶著殘忍的笑容對林元說道。


    “好……”


    可還沒等林元說完,三道璀璨的細小光柱,就從張賀和林元二人身後千米外的一塊巨石後射出。那光柱速度極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準確的命中空中,還在張著翅膀滑翔的三個金甲戰魔。


    “砰,砰,砰,”空中隨即就響起三聲悶響,三蓬血雨裹著細小的殘肢碎肉,飄落而下。


    “我擦,是六連那幫畜生,他們過界了,仗著他們的連長李虎,和元帥有交情,他們連多得了1000支疾風爆裂箭,看把他們牛逼的,動不動就拉弓射一箭,那像我們5連,就一人三支,一支支都當祖宗似的供著,舍不得用。”張賀擦了一下,落到臉上的血珠,迴頭咬著牙,說道。


    “哎,我們告也告不贏,他們人沒過界,隻是箭過界了,這種情況都好多次了,鬧得連長都到營長那去說理去了,可營長也說沒辦法。隻是給我們連,向元帥多申請要了一些隱身符,為此咱連長這兩天臉老拉拉著,老埋怨當時和營長比箭,元帥怎麽就沒看上自己。”林元一臉無奈的說道。


    “看他們箭射光了,還拿啥來裝逼,哼,先胖不算胖,後胖壓塌炕。6連的那幫王八羔子,以後有你們瞧爺的時候。”張賀那隻獨眼裏,射出猙獰的光,咬著牙道。


    “行了,還有五百裏,就到定遠城了,看來那定遠城還沒被攻破,我們急行軍兩天一夜,長途奔襲13000裏,也沒有看到戰魔的大部隊,等後麵的四大軍營跟上,我們就要和圍攻城外的戰魔大軍開戰了。聽說那四大軍營的兄弟更是辛苦,就連趕路,都保持著奇怪的陣形,好像在演練元帥交給他們的什麽四相大陣。一個個苦不堪言,那像我們神箭營這麽自在。”林遠瞧了後方的群山一眼,臉上帶著僥幸的神色說道。


    距張賀林元隱蔽處一百裏外的一條寬闊的大道上。一條蜿蜒不知多少裏的人龍,在一聲聲命令下,行進。最前麵的是一支扛著青龍大旗的隊伍。


    “第二縱隊,左三右四,後跨一步出槍,第一縱隊前五,左三橫移一步,出盾,……第三縱隊的,你們是沒吃早飯嗎,你們刀再舉高點。你們這幫豬,元帥交給我們的青龍戰陣,你們才練到第三步,後麵的白虎大營把他們的白虎大陣都練到第四步了,你們是不是存心氣死我。”原昆吾城西大營的統帥郭文仁,臉上的絡腮胡子,根根乍起,飄在隊伍的上空怒道。


    “達不到元帥要求的第四步,凝聚不出青龍戰魂,你們午飯都別吃,快他媽的給我練。”郭文仁瞧著自己隊伍的後方,原南大營現在的白虎營隊伍上空,那凝聚出的咆哮著的巨大白虎虛影,臉上帶著焦急的吼道。


    “第四縱隊,你姥姥的你們是龍尾,神龍擺尾你們懂不懂,要有氣勢,你們的速度太慢了,看你們弄出來的,是懶蛇翻身嗎?快點,左七後八躍空三丈揮斧……”郭文仁沙啞著嗓子,在空中吼道。任憑他是魔王期的大高手,經過兩天一夜不停的喊,他也是有點受不了了。


    一個時辰後,一條巨大的青龍虛影出現在道路的上空。大道前方50裏的神箭營隊伍中,陳小白瞧著後方天空上那四個巨大的,青龍,朱雀,玄武,白虎虛影。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雖然是簡化版的四極無相戮神戰陣,可對付戰魔那幫垃圾應該夠了。看來我這《無極陣符錄》還是有點用的。”陳小白坐在四足生雲的墨玉獨角獸背上,一臉自得的暗忖道。


    “傳我令,全軍停下,休息半個時辰,生火造飯,清點行囊,整理軍械。”陳小白對身旁的傳令兵道。


    “是,元帥。”一個兵士,手執令旗,駕雲如飛的向後方跑去。


    “軍需官何在?”(陳小白)


    “末將在。”一個人魔老者,穿著軍裝出現在陳小白麵前。


    “後方糧草,可否跟上?大小姐可否把箭矢送來?”陳小白問道。


    這老者名叫莫雨,原先是棲鳳園的護衛長,是一位魔王期的高手,是宇文晴兒把他派來給陳小白當軍需官的。莫雨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麵孔,一股崇敬之情,從心而發。這姑爺大人這兩天的一言一行,他都盡收眼底。無論是小到一個前行哨探的行裝,動作。還是大到自己聽都沒聽過的幾十萬人在一起習練的戰陣,這位年輕的姑爺大人都胸有成竹,一副萬事無所不知的樣子。對此,這個活了幾百歲的人魔老人,十分的佩服。


    “稟元帥,200萬斤獸肉,經過你教的防腐方法處理,已經送到。還有300萬斤米穀,離大部隊還有1800裏,預計三個時辰後送達,另外大小姐命人送來15萬支各式弓箭,已於2個時辰前,送到了軍需營。莫雨低頭,說道。


    “好,你把10萬隻弓箭,按製式配伍,給神箭營送去,另轉告小姐,請她務必加緊鑄造我給她的另外幾種圖紙上的東西,但要她保重身體,你下去吧。”陳小白迴頭瞧了一眼遠山那邊的昆吾城方向,有所思念的道。


    “是,末將告退。”莫雨遵令退去。


    “報,元帥,人族高等大將離千山率一幹人族在帳外求見。”三刻鍾後,陳小白正在臨時的大帳中瞧著擺在桌子上的沙盤沉思,帳外的守衛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


    “嗯,人族嗎?”陳小白揉了揉太陽穴,嘀咕道。


    “讓他們進來吧!”幾息後,陳小白的聲音從帳中傳出。


    “是,傳元帥令,人族之修進帳晉見。”帳外的守衛大聲喊道。


    “呀!這我們人族的陳準將架子還挺大,竟然讓我師兄這堂堂的高等巔峰大將晉見,你是不是譜擺的有點大了。”一聲冷哼,伴著腳步聲來到帳外。


    “無憂師弟,不得無禮,陳準將現在是青龍郡王的女婿,近百萬大軍的統帥,我們不得怠慢,陳兄弟,離千山攜師弟樂無憂,澹台仙子來此會麵,商談剿滅戰魔的大事,早聽我人族出了陳兄弟這樣的大才,今日離某才能一睹真容,幸會幸會。”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邁著腳步走進帳來說道。


    陳小白抬頭見到說話的是一個英武的,看麵相能有30來歲的男子。其劍眉高挑,隆鼻闊目,臉上帶著一抹笑容,正在對自己抱拳說話。其身後,站著自己早已認識的樂無憂,澹台冰二人。樂無憂一臉的輕蔑之色,而澹台冰的小臉就好像萬年冰雪,積年不化。


    “原來是三位人族大能,陳小白有禮了,郡王早已跟我說過,念在都是人族一脈的麵子上,你們就跟在我們大軍身後,圍殺落敗後,遺漏的戰魔落網之魚吧!現在本帥,還有軍情要處理,來人,送課。”陳小白還沒等這三人說什麽,就說了幾句,要他們離開。


    “是,元帥,這邊請。”一個守衛走進帳來,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對離千山三人道。


    “哈哈,好,很好,我們走,”離千山見陳小白不搭理自己三人,攆他們走,不由臉色冷了下來,一甩衣袖,隨守衛退下。


    “哼,人啊!都是這麽內心險惡的東西嗎?這樂無憂張嘴閉嘴叫自己陳準將,那意思就是他是大將,而你是個小小的準將,你應該尊敬我,供著我。而那個離千山,也不是個東西,話裏話外的意思是你陳小白要是不靠女人傍上青龍郡王這條大腿,你一個個小小的準將,能混上人魔大軍的元帥,說到底,這些家夥是瞧不起自己,瞧不起我,我也不慣著你,”看三人離去,陳小白暗忖道。


    “元帥,半個時辰已到,請元帥下令。”帳外的傳令官稟報道。


    “傳我令,青龍,白虎,二營,繞鎖龍山,到達定遠城西側50裏待命,朱雀,玄武二營,經黑暗峽穀,到達定遠城東側待命,見到神箭營攻擊打亂敵人陣型後,開始攻擊。”


    “遵命”傳令官領命而去。


    “哲別何在?”(陳小白)


    “末將在。”哲別容光煥發的走進帳來,現在的陳小白就是他心中的神,聽到神召見他,那還不樂滋滋的進來。


    “神箭營所部,全體出動,都給我拍上神行符,隱身符,一個時辰後,務必給我趕到戰魔大軍的後方,萬米處,一定要隱蔽,出錯,你提頭來見。”陳小白鄭重的沉聲說道。


    “是,元帥。”哲別迴道。


    “軍需官把箭矢都給你們了吧。”陳小白又問道。


    “元帥,10萬箭矢都已到位。”哲別興奮的迴道。


    “嗯,我要求你們神箭營,接到我命令的一刻後,先把手中的閃光箭射光,然後是煙霧箭,最後是疾風爆裂箭,我要求一刻鍾內務必把你們手中的箭矢射光,要是有一支箭矢剩下,你提頭來見,你退下,現在整軍出發。”陳小白說道。


    “是,末將告退。”哲別邁著咚咚咚的腳步聲,走出帳外,隨即外,外麵就傳來一聲聲集結的聲音。


    陳小白也走出帳外,瞧著遠處定遠城的方向的群山。一朵厚重的烏雲,在前麵的山巔上籠罩,好像這老天也感受到了一場大戰的來臨,


    “哎,陰天了,可是這魔域的天,不會下雨。”陳小白目中帶著思念的光芒,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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