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神修士,已經經過金丹,元嬰,分神三次天劫重塑法體,體內早已自成陰陽,內蘊無限生機。隻要不是被對手傷及命門,心脈,神嬰等要害,大都可消耗體內法力,瞬間來恢複自身傷勢。


    可現在的林漢卻已陷入昏迷,他嘴中血噴不止,全身抽搐著躺在地上。他的胸前被陳小白擊出一個深坑,幾根肋骨斷裂露出白花花的骨茬,看上去好不瘮人。另一半深深的刺入他的腹腔,好象傷及了他的心脈。


    幾息後,幾個身上帶著藥香的修士,用擔架抬著林漢飛快的離去,此時的大廳內,一股詭異的氣息在迅速蔓延。


    “你是叫陳小白吧!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卻心狠手辣,對自己的前輩,上司下此重手,全沒我輩修士的仁者之風。我觀你心性,日後必成我人族的敗類,我樂無憂決定你這等禍患不能留,所以我現在就要賜你死。”樂無憂拿起桌子上的一張淨紙,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跡。然後他頭頂長發無風自動,一枝三葉青蓮自他後背緩緩升起,形成一道炫目的光暈,籠罩住樂無憂。此時的樂無憂,眉心神奇的多出一道朱砂印記,全身發出一種清冷似仙的氣息,令在場的眾人都不敢直視。


    “免得破壞了這大廳內的擺設,顯得我人族無禮,小子我在外麵等你。”樂無憂虛空踏步,一步一朵蓮花浮在他足底,顯得像一個臨世的真仙一樣,往大廳外走去。


    “我擦,無憂公子威武,那青蓮就是傳說中仙人轉世的仙根嗎?還有公子這步法難道是步步生蓮的神通嗎?……”廳內眾人都被樂無憂驚豔到了。就連一項淡定,有女王範的宇文晴兒,都兩隻小眼睛裏全是小星星。


    在這大廳內,就有兩人神色不變,一個是陳小白,一個是冰山似的澹台冰。還有澹台雪和上官桃兒臉上呈現出的,為陳小白擔心的焦急之色。


    “用我出手嗎?”看著自己妹妹那焦急的神色,澹台雪不由心中一軟,淡淡的對陳小白道。


    “謝啦,隻不過是一隻強壯點的螞蟻罷了。這貨剛才還說我勝了那林漢就放我走,可現在就跟放屁一樣,說什麽我出手重,他奶奶的,他那意思我就應該站著不動跟人打唄!打了狗,主人出來了,那我就連主人一起揍,看他還放不放屁,”說完陳小白轉頭踏步而去。


    “嘶,這小子不愧為小地方小門派出來的天才,這簡直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也許他有點奇遇,就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嗎?人外人,天外天,這次這小子要長記性了,隻不過這長記性的代價就是死,可惜了。”大廳修士中一個文士,搖著手中的扇子歎息道。


    “逍遙居士所言甚是,我猜這小子連無憂公子一招都接不下,要知道無憂公子可是單人屠過5個戰魔的王者,可謂是戰力驚天啊!我們快跟出去吧,要不然都看不到這小子是怎麽死的。”大廳內的一個修士點著頭說道,隨即這些人就魚貫而出,直奔廳外。


    “姐姐,現在就你能阻止無憂公子,你快去啊!不然小弟的命就沒了,姐姐我求你了。”澹台雪和上官桃兒並沒有離去,而是快步走到澹台冰的身旁,拽著她的衣襟哀求道。


    “小妹,你心亂了,家裏的《冰雪心經》看來你是白練了。我們和無憂公子都出自東玄域,雖然我仙霞穀並不懼他日月神宮,可咱們仙霞穀的年輕一代,卻差其甚遠。要不是姐姐我覺醒了冰雪神體,就連和人家比較的資格都沒有。要知道這無憂公子隻是日月神宮的十大真傳弟子之末,就有如此威勢,那剩下的九人那,該可怕到什麽程度。小妹,你想過嗎?你要是爭點氣,也覺醒冰雪神體,我們仙霞穀何懼他人。你不要擔心別人了,因為你那個弟弟我看不透,結果你隨我看看就知。”澹台冰說完,就和宇文晴兒結伴往外走。


    “姐姐,看不透,難道是小弟隱藏了修為?不行,桃兒,我們也得趕緊去看看。”澹台雪拉著上官桃兒也快速的出廳而去。


    離這座大殿前行2千米,就是一處寬敞空曠的練武場,魔族尚武,平時宇文晴兒的侍衛家將,沒事的時候,都在此演練武藝,切磋術法。而此時聚集在此地的魔族都抬頭望天,因為一個佇立在空中的炫目身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好牛逼的出場方式,這是小姐的人族客人嗎?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不過他來這幹什麽,來給我們看看他有多牛逼嗎?……”就在地上的魔人紛紛議論之際,“所有魔眾退出練武場300丈,不得有誤。”一道銀鈴般的聲音,突然響徹在眾魔族的耳邊。


    “遵大小姐令”那幫魔族都立馬離開原地,朝遠處避讓,因為這聲音是此地的主人,宇文晴兒的聲音。


    陳小白沒有駕雲也沒有疾行,而是一步一步的慢步跺來,看熱鬧的人都極快的穿過他的身旁,帶起一陣陣惱人的風。這些風刮起了一些泥沙和碎石,似要吹打在少年的臉上,可卻神奇的沒有命中目標。


    “走的這麽慢,難道是在珍惜這最後的時光嗎?哎,年少輕狂,悔之晚矣。”那逍遙居士路過陳小白的身旁,神情嚴肅的說道。


    聽到這文士奇怪的話語,陳小白隻是朝對方笑了笑。“合體期啊!遙想在道靈宗的時候,那個什麽太上長老才是這修為,當時要不是白鶴玉兒前輩的出現,道靈宗也許就是團滅的下場。可這才過多久,當時對自己來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現在自己就要獨自一人去抗衡,時間那,可真是個奇妙的東西。”陳小白邊行邊暗忖道。


    陳小白並不知道自己有多強,他也沒有什麽稱王稱霸,修士裏麵當老大的野心。在他的心裏,這異域的生活,就像是一場打怪升級的遊戲夢,這裏的一切都是虛幻的。等夢醒了,他就會見到自己親愛的爺爺,見到每個清晨爺爺給自己放到床邊的荷包蛋。


    “可真是這樣嗎?”答案已經在陳小白的心裏萌芽。


    “翠花,我能打過這個裝逼的家夥嗎?”陳小白瞧著遠處浮在高空上,顯得光芒萬丈的樂無憂暗問。


    “嗯,這個小娃雖然是最低級的人仙轉世,可他腦內已經形成了念力結晶,足以調動周圍百裏的元氣對敵,看情形,你是打不過他,可他調動的畢竟是最低等的元力,而你自神體形成後,體內已衍生出一絲神力。他勝在量,而你勝在質,所以這場不好說不好說。”翠花在陳小白腦海中說道。


    “切,等於沒說一樣。”陳小白腹誹了翠花一下。


    “既然這小子已經來了,那觀戰的各位請你們遠退百丈,以免誤傷,我本來想輕描淡寫的一掌拍死他,可這廝太招人厭,我決定給他個華麗的死法,讓他死後在陰間也知道什麽是強者的風采,免得他死的不明不白。”樂無憂見陳小白來到練武場,他便散去渾身金光,收起異象,落地說道。


    “奧,那就快點吧!我等著呢,可別讓我失望奧。”陳小白不知何時嘴邊叼著一根草根,走進了練武場。


    “小子,你可能是這世上最牛的金丹期,我承認我在金丹期不一定有你的戰力,可沒成長起來的天才,那和路邊的阿貓阿狗都是一樣的,因為死了,就什麽都不是了,現在你去死,給我縛。”樂無憂目射寒芒,對陳小白說道。


    隨樂無憂說完,陳小白四周的元氣就一陣瘋狂的湧動,陳小白就感覺自己周圍的空氣開始變的粘稠,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泥沼。在瘋狂的擠壓,糾纏自己。


    “小子,我現在告訴你這就是合體修士的言出法隨,你現在動不了了吧?你可服?”樂無憂風輕雲淡的說道。


    “我服,好厲害!我要出去,我錯了,你是不是想聽這些,那我來告訴你,這些太小兒科了,給我爆。”在眾人眼中已被困住的陳小白突然出聲。


    隨即陳小白的身上就發出道道金光,一股爆裂的力量自內而外的噴射出來,他好象一個金甲神將似的走到了樂無憂麵前。


    “請你認真點,來點讓我興奮的,就剛才的小兒科不給力啊!”陳小白搖晃著腦袋,盯著樂無憂的雙眼說道。


    “你,你,簡直是太狂妄了,你激怒我了,你這個螻蟻成功的激怒我了。風域天刀,凝”。樂無憂臉色被氣得通紅,突然他瞬移空中,憤怒的對陳小白一指說道。


    “呀,這個才有點意思。”陳小白瞧著空中突降下巨大龍卷風團,那風團中夾雜著一股股爆裂的刀氣,像陳小白卷來。那風團攪動的地上的氣流翻滾,把地麵上弄得飛沙走石,連一些修為相對弱小的修士,都緊緊的抱住了身旁粗大的樹木,以免被刮走。


    “縛鶴手,給我破”陳小白撐起護罩,溝通體內金丹,身體做獨臂擎天狀輕喝出口。眨眼之間,一個巨大的金色手掌,突然升空,一把握住那肆虐而下的,巨大的風團。就好像一隻突然在空中飛翔的麻雀,被一個人的手掌突然捏住一樣,在一連串的爆鳴聲中,那風團越來越小,最後化為一縷白煙,消失無蹤。隨即那空中的巨掌,也好像能量耗盡一樣,在慢慢的虛化,最後也消失無跡。


    “嘶,那是神通嗎?這怎麽可能,一個小小的金丹,怎麽可能會掌握渡劫大能才有可能使出的大招,這不是夢吧。”圍觀的眾人又掉了一地眼球。


    “前輩,你欺瞞的我等好苦,不知前輩是何方高人,樂無憂給你見禮了。”突然樂無憂朝陳小白低頭便拜。


    “我就說嘛?哪有這麽逆天的小輩,這一定是那個前輩掩蓋了修為,逗我們玩呢,我等參見前輩。”樂無憂這麽一說,這些人才恍然大悟,都低頭便拜。


    一時之間,除了遠處的魔族,還有眼存疑慮的澹台姐妹,上官桃兒,宇文晴兒外,幾百號修士都對著陳小白參拜。


    “啥,這是嘛情況……”陳小白一陣懵逼。


    幾息後,一位背後映襯七彩光暈的清臒白須道裝老者,手執一柄拂塵,足下踏著一座金色蓮台,周身發出一種恐怖的威勢,突然顯現在空中。


    “爾等小輩平身,我乃斜月三星山的菩提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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