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姐姐”,陳小白背著一雙手,麵帶賤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屁顛屁顛的跑到南宮雪麵前。這貨還沒認識人家一小時,就把稱唿上升到姐姐了,臉皮之厚,非常人可及。


    “有事”南宮雪停下腳步,笑了笑,問道。


    “這朵花,嬌豔異常,美麗不可方物,是這片草原上的百花之王,隻有雪姐姐的花容月貌,才能配得上此花,小弟摘下來獻給姐姐”。


    說完,從背後拿出一朵紅色的野花,雙手捧著,送到南宮雪麵前,含情脈脈的看著人家,那目光仿佛能掐出水來。


    “不,不,不要”,南宮雪小臉一紅,小手不停擺動,連連拒絕,長這麽大還是頭一迴有男孩給自己送花。


    雖然這花有點不正規,人有點不正經,但畢竟是第一次啊!南宮雪不由得手足無措,心跳得厲害。


    南宮墨上前一步,舉了舉拳頭。不知又想到了什麽,又無力的放下了。本來臉就夠黑了,現在黑的能滴出墨來。


    “嗯哼”,老陳頭幹咳一聲,心忖,“陳小白,這臭小子長大了。”看這小子的熊樣,有點頭痛,心裏又有點高興。


    正當陳小白拿著花傻站在那裏的時候,“嗷嗚”一聲高昂的狼叫,響徹於空。


    ‘不好’老陳頭臉色一白說道,“這是頭狼在召喚狼群,聽聲音離我們不遠,我們有危險了,大家小心!”


    幾百頭草原灰狼,邁著靈動的四肢,伸直了尾巴,把四人圍在了原地,呲著牙,瞪著一雙雙冒著綠光的眼睛,一股暴虐的氣息刺激著人的神經。


    遠處的高坡上,一匹銀白色的巨狼,足有小馬駒大小,孤傲的站著,頭高高的仰著,用冰冷的不含一絲情感的眼神,凝視著四人。


    十多隻長著青鱗的巨狼,趴伏在銀狼的兩側,就好像國王的侍衛,在保護著主子。


    陳小白腿抖得厲害“蒼天啊,大地啊,我陳小白多麽純潔的一個孩紙啊!連女孩的手都沒摸過就要歸西了,老天不公啊。”


    不過,當看到南宮雪那嚇的煞白的小臉,陳小白上前一把抓住對方柔弱無骨的小手,‘雪姐姐,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南宮雪原本煞白的小臉染上一絲紅暈,忙後退了一步,抽出自己的手,低著頭沒有說話。


    “真滑啊,真軟啊!心願完成了”,陳小白這貨沒心沒肺的瞧著自己的手。


    “咱們三個把南宮姑娘圍住,南宮姑娘在中間用火攻擊它們,咱們擋住狼的攻擊”,老陳頭麵色凝重的發號施令。


    “嗷嗚”,高坡上的狼王一聲長嘯,狼群聞風而動,個個後腿蹬地,張開大嘴,露出嘴裏的獠牙向人撲來。


    陳小白就感覺一股股腥臭的氣息直撲麵門,忙舉拳亂轟,四隻狼中拳後飛,倒地不起,一隻狼口中還叼著一塊血淋淋的肉。


    陳小白就感覺肩頭火辣辣的痛,低頭一看,自己的肩頭血肉模糊,陳小白不由的紅了眼,“人死吊朝天,不死萬萬年”,小爺雖然摸過女孩的手了,可還沒親過姑娘的嘴呢!”


    想到這,陳小白渾身力量大增,拳拳帶風,主動殺向狼群,連老陳頭的阻止聲都沒聽見。


    南宮墨和老陳頭護在南宮雪兩側,老頭一套開門八極拳,打得虎虎生風,拳拳到肉,狼群不斷被打退,並又躍起攻擊。


    老頭周圍躺了十幾具狼屍,但老爺子腿上也受傷了,血都浸紅了褲子。


    南宮墨雖然覺醒了神秘力量,但猛虎架不住一群狼,胸口也被狼抓出了血痕,脖子上的繃帶也滲出血跡,看來是原來的傷口裂開了。


    南宮雪一臉呆滯,手上時靈時不靈的發出火柱,還好沒受傷。


    陳小白迴頭一看,“這樣可不行啊,這樣堅持不了多久啊,擒賊先擒王”。瞧了一眼高坡上的狼王,打出師從老頭的八極拳,拳起帶風,裹著巨力,衝破狼群向高坡殺去。


    所過之處,狼屍伏地,眼瞧著陳小白衝殺向狼王,狼群忙聚而攻之,另外三人的壓力減輕不少。


    陳小白殺紅了眼,眼中一片血紅,渾身血跡,也不知是自己的還是狼的,在狼群中爆起一朵朵血花,向狼王殺去。


    巨大的狼王站在高坡上,目視著血戰中的陳小白,眼中帶著一絲寒意和不屑。對,是不屑。


    陳小白看了一眼狼王那人性化的眼神,“這狼成精了”,竟被一頭狼看不起,“你奶奶的,看老子搞死你。”


    “嗷嗚”,狼王一聲輕嚎,十幾隻青鱗巨狼向陳小白撲來,速度驚人。


    “唿唿唿”陳小白一拳橫掃,掃飛最前麵的幾隻,隻覺得手好像打在光滑的軟甲上,勁力被卸去不少。


    幾隻狼落地,搖晃了幾下,又撲了上來,一時之間,陳小白後背又添了幾道傷口。


    “狼,銅頭鐵背豆腐腰,用寸勁打它們腰”,老陳頭在遠處急喊。


    陳小白提起精神,閃轉騰挪,拳頭含勁不發,專打群狼的腰,接觸到狼的身體時,才發力於一點,猛擊而出。


    “嗚嗚嗚”瞬間幾隻青鱗狼倒地,慘叫幾聲,口吐鮮血死去。見這樣的打法有效果,陳小白戰意大漲,身形不斷在狼群中移動,殺進殺出。


    十幾分鍾後,死在陳小白手上的狼已有一百多隻,其中還有三隻青鱗狼。


    陳小白頭發都被血染紅了,臉上的血液在汗水的衝刷下,一道一道的,眼睛充血,全身散發著一股狂暴的殺氣,剩下的群狼被其氣勢所懾,不斷後退。


    “嗷嗚”一聲長嚎,銀狼王從高坡上一躍而下,其快如電,還沒等陳小白反應過來,一道風刃從狼王口中吐出,帶著破空的音爆聲,擊在了陳小白的左腿上。


    腿一痛,陳小白單腿跪地。銀狼王低嗚一聲,製止了要衝上來的狼群,用輕蔑的目光注視著陳小白。


    “這狼還會法術,這塔馬是狼精嗎?可就算你是狼精,不塔馬還是狼嗎!敢蔑視老子,老子可是,萬靈之首的人啊。”陳小白雙手一支地,站起身來,又迴頭看了一眼三人。


    見南宮墨正在用一個手亂揮著,抵擋著狼的攻擊,老爺子也腳步虛浮,出拳沒那麽有力了,身上又添了幾道傷口。


    南宮雪好像也受了傷,正無力的坐在地上,看情況,岌岌可危,隨時都可能出現生命危險。


    “拚了,不成功便變成狼糞”。


    陳小白忍著痛,雙腿使勁一蹬地,直奔原先狼王所在的高坡而去。狼王一愣,“我都不在那了,你去那幹什麽?這個人類傻了吧。”


    就在狼王一愣之間,陳小白一拳,把一頭守候在高坡上的青鱗狼打退,一手一隻,抓起了兩隻白色的小狗崽般的狼崽,向狼王舉了舉。


    “嗷嗚”,狼王朝天嚎叫,“你這個人類,不講究啊!打不過老的就抓小的,氣死我了。”


    陳小白雙手微微用力,兩隻小狼崽痛的“嗷嗷”直叫。“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讓他們停下後退。”


    銀狼王目中帶著懾人的寒芒,“嗷”一聲低吼,群狼慢慢後退。南宮墨和老陳頭無力的坐在地上,直喘。


    “我放了它們,你放他們走”,陳小白注視著狼王說道。


    “嗷嗚”“嗷嗚”,群狼一片嚎叫,好像在開大會討論。最後,銀狼王“嗷嗚”一聲悲叫,群狼作勢要向四人撲來。


    手中的兩隻小狼,渾身雪白,沒一根雜毛,用紅紅的舌頭在舔陳小白的手心。


    陳小白看見銀狼王眼角帶淚,注視著手中的狼崽,就好像一個母親看著即將離世的孩子,陳小白心莫名一疼。


    “算了,自己四人終究要死,就放過這兩條小生命吧!”


    陳小白把兩隻小狼放在地上,任它們離開,可兩隻小狼卻咬住他的褲腳玩了起來。“死就死吧”,陳小白閉上了眼睛。


    “嗷嗚”一聲嚎叫,兩隻小狼崽跑到銀狼王身邊,不住的撒歡。銀狼王用嘴舔了舔兩隻小狼崽的白毛,又“嗷嗚”一聲,銀狼王竟然帶著狼群緩緩的離開了。


    陳小白呆住了,瞧著遠去的狼群,一股死裏逃生的喜悅湧上心頭,“不用死了,謝謝你狼哥”,陳小白大聲喊道。


    銀狼王迴頭怪異的看了陳小白一眼,那眼神中帶著一絲感激,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嗚”,銀狼王一聲低叫,帶著狼群消失在茫茫草海之中。


    陳小白忙跑到三人跟前,看三人的傷勢。“撿了一條命啊!都說野獸無情,可野獸真的無情嗎?”老頭一聲長歎。


    “謝謝你,陳哥”,“謝謝你陳小白”,南宮墨和南宮雪麵帶感激的說道。


    “小事一樁,不必謝,雪姐姐的傷勢嚴重嗎?我看看,”陳小白沒理南宮墨,一把抓住了南宮雪的小手,眼睛帶著小星星盯著人家。南宮雪的小臉紅了,南宮墨的臉更黑了。


    “隆隆”一陣巨大的噪音,從空中傳來。兩架直升機從天而降,從機上下來了十幾個身穿黑西裝,帶著大墨鏡的大漢,身上帶著一股剽悍的氣息,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主。


    “少爺,小姐,我們來遲了,你們沒事吧?”


    “還好”南宮雪板著臉答道。“這次多虧陳老爺子和小白了,和我們一起走吧,我一定告訴父親,重重感謝你們”。


    “小姐,直升機沒有地方了”,其中一個大漢低著頭說道。南宮雪剛要再說些什麽,“不用了,這裏離縣城也就半個小時的路,不用麻煩了”,老頭拒絕了南宮雪的邀請。


    南宮雪又勸了幾次,可老頭堅決說不用。“我在西安大學上學,這是我電話,”說完拿出一張寫著字的字條給了老爺子。


    在眾人的催促下,和南宮墨上了飛機,“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奧”,迴頭複雜的看了一眼陳小白,手一揮,吩咐飛機開走了。


    “你小子喜歡的主,看起來不是普通人啊”,老頭拍了一下陳小白的肩膀。


    陳小白沒理老頭,隻是默默的注視著,天上已變成一個小黑點的直升機,眼睛裏一片呆滯,好像失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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