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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嚴重的錯誤,大局失察。如果說僅是大宛國事之爭,不論何方獲勝,都是大宛一脈自治。但是南侯爺,你忽略了現今盤踞在中原的西武林勢力,是最致命的失察。西武林坐大神州,無故要與大宛結親,並不是想要謀求一方安寧,迎娶公主是假,恐怕垂涎金沙河才是真,值此關鍵時刻,南侯爺悍然內戰,怕是給了西武林可乘之機;即使僥幸得片刻安寧,南侯爺許諾借兵,由玄公子帶入中原境內,也實在是明顯的挑釁行為,西武林會坐視不理?,到時內有反旗,外有入侵,大宛怕是要麵臨亡國滅種之禍。“


    衛啞白趁勢繼續言說:“大汗在位,號稱‘禦侮北方無一事,西人不敢牧長河’,得盡人心,百姓均想跟著大汗過好日子。南侯爺若要上位,團結的人心不複完璧,舉國勾心鬥角,針鋒相對,可憐摩羊古一代忠義,其後人居然背其心願而讓大宛人心失統,歎兮惋兮!”


    南天霸聞言沉吟不語,想到先父臨死前雖然鬱沮,但確實未曾怨過噶爾丹以及梗博盾半句,這份忠的純粹,是否在自己身上已經不複存在。


    玄公子起身對象雄頓珠施禮道:“五大差錯所言非虛,但亦非實,這位少年隻是陳述一種將來的可能性,在我虛緣玄看來不足道耳。”


    象雄頓珠微微點頭:“玄公子冠絕六藝,名滿中原,本侯確實可以信賴。”


    衛啞白又道:“玄公子說的不錯,但凡事都伴有風險。玄公子為南侯爺提供一種選擇,我這邊也為南侯爺、為摩羊古老英雄、為大汗、為大宛黎民,提一個圓滿解決問題的方法,零風險,高迴報,不知南侯爺可有興趣?”


    玄公子心中悄然一動:“這少年已經看穿我會出言穩住象雄頓珠,隨我話語之後,借機提出更有誘惑的條件,不簡單。”


    南天霸果然問道:“什麽方法?”


    “南侯爺要做的事情十分簡單,放了牧勇殿所有人,不再與大汗爭位,繼續如摩羊古老英雄一樣,效忠大宛。”


    “那我能得到什麽?”


    “首先,令郎肯定能安然保全。而大汗這邊,第一是要對今日之事既往不咎,往後也不會清算,也絕不會記入史料;然後,重新分配金沙河的所得利益。”


    “哦,你覺得如何分配。”


    “我提議,將金沙河的成果一分為二,其一為大汗所有,其二由南侯爺與梗博盾在場首領所有,這部分如何分配,全由南侯爺做主。”


    玄公子心下分明:“這無意間分化了南侯爺與其他首領,好敏銳刁鑽的心思。”


    “還有一點需要說明,兩方所得,每一方要分我半厘。”


    象雄頓珠哈哈大笑:“衛老板,你也是個精明的商人。”


    “我冒如此大險,這點迴報,對南侯爺與大汗兩人而言微不足道。”衛啞白道:“還有,為彌補摩羊古老英雄的虧欠,將老英雄逝世的那天定為祭奠節日,大宛上下均為其吊唁紀念,以昭彰老英雄的英名。”


    其實最讓南天霸心動的條件,反而不是金沙河,而是大宛能夠記住摩羊古往日所為,象雄頓珠心中泛起一陣苦澀酸楚。


    “最後,大汗需尊摩羊古之妻為母,事以至孝,汗與南侯爺至此以兄弟相稱,共同對付在一方覬覦的西武林。”衛啞白分別向噶爾丹、象雄頓珠躬身施禮道:“希望兩位能考慮我的意見,不要讓今日之變,成為大宛日後之恨。”


    “這……”象雄頓珠陷入兩難,金沙河到手,摩羊古冤情昭雪,雖未竟全功,也非全然沒有收獲,但到手之位,說放就放,談何容易。


    衛啞白向噶爾丹請求到:“大汗,就請你先允下諾言,讓在場之人有所心安。”


    噶爾丹從一開始就認真聆聽思索,到這時已經拿定主意:“一切就依衛老板所言,本汗說到做到,絕不食言。”


    噶爾丹看了一眼玄公子,不屑道:“至於玄公子你,既然效忠了南統領,我也不再強留你在我身邊,你就追隨南統領去吧。”


    象雄頓珠見事已至此,若再不順著台階下去,自己恐怕可能會變成大宛的曆史罪人,點頭同意道:“若汗有此胸襟,我也決不會有異心,象雄頓珠將窮我一生保大宛周全。”


    得到保障,心知兩人都是一方霸主,不會出爾反爾,衛啞白鼓掌慶賀:“今日不是大宛的危機之變,而是上下團結一心新格局的歡喜之日,林瓏,就讓我們也表達誠意,放開紮西多吉。”


    林瓏懸下的心終於放下,一把推開紮西多吉,跑到衛啞白身邊,心裏有股緊緊抱住衛啞白的衝動,但始終不敢去做,楞楞地看著他,臉色紅撲撲的一言不發。


    衛啞白以為她還在害怕,柔聲說道:“不要怕,事情已經解決了。”


    林瓏這才還嘴道:“這槍我要收迴來,太危險了!”


    “哈。”衛啞白大聲喊道:“列位,事情結束了,散會消遣去也!”


    劍拔弩張的氣氛逐漸消散,象雄頓珠高聲道:“收起武器和敵意,隨我離開吧。”


    狩弓天及心腹衛兵麵麵相覷,讚圖等其他首領更是傻了眼,費心費力想圖一些錢權,沒想到全部成果被南天霸占了去,以他得性格,金沙河的一半利益哪有自己的份?但人微言輕,此刻根本不可能再有逆轉的機會,隻得恨恨憤然離場。


    玄公子跟在南天霸身後,忽然對衛啞白說道:“蠱毒被我調試過,已不是大汗之方。衛老板,請明天來南侯爺驛館一敘,來拿列位蠱毒的解法,玄公子期待你的到來。”


    喀絲麗滿臉淚痕,撲在噶爾丹懷中放聲大哭:“都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錯。”


    噶爾丹撫著喀絲麗的背,疼惜的安慰道:“過去了,一切會好起來的。”


    他看了一眼衛啞白,心思不明言道:“今日之事,多虧衛老板逆天之能,本汗銘感五內,蠱毒解法煩請衛老板明日多費心。本汗身心深感疲憊,就不再招唿衛老板了。”吩咐下人接待衛啞白出牧勇殿,自己攜著女兒要迴內宮去了。


    孜亞不舍地看著喀絲麗的背影,被帖木兒商會的兄弟抬上擔架迴去療傷了。


    帖木兒感激地跪在衛啞白麵前,要磕頭還恩,衛啞白趕緊阻止扶起:“老爺子你這一跪是想讓我折多少壽,千萬別這樣。”


    “今日衛老板地恩情,帖木兒及商會沒齒難忘。”


    “老爺子你救我一命,我便還你一遭,本來就是兩無相欠,況且我還厚著臉皮分了金沙河一厘收成,一切都是交易罷了,哈哈哈。”衛啞白初次功成,有些誌得意滿,由衷的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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