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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出胡同,衛啞白本來還在細品酒令考中未曾有過的舒適感,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來電顯示頭像是一隻紅眼怒吼的霸王龍。“恐龍姐?”他想道,我還沒犯事呢,難道是其他人出了什麽事情。


    手機那頭是急促的詢問,衛啞白,你現在在哪?


    “……學……學校上課呢。”


    “趕緊迴來,牧師出事了。”


    話音未落,衛啞白頃刻掛了電話,適才的愉悅磨滅無存,林瓏性格認真正經,這樣的一個女警察來電話說出事了,哪敢再囉嗦幾句耽誤時間。衛啞白橫衝直撞,平生第一次如此匆忙狼狽,恨不得立馬迴到教堂。


    跑的越來越快,唿吸也越來越重,離教堂越近,脖頸的痕跡就疼得越明顯。偏偏在這時候犯病,衛啞白怨恨不已,卻隻能咬緊牙關奔跑。衝到教堂裏,撕裂感已經轉入骨髓,疼得他大聲嘶吼:“牧師!”跪倒在教堂聖殿前,竭力喘氣,生怕一口氣緩不過來再暈過去。


    林瓏聽到聲音趕緊跑出來,向來沉著冷靜的她碰到了極為棘手的情況,過來扶住衛啞白:“牧師要見你。”


    “她怎麽了?”


    “變得很不對勁,你最好有心理準備,她變得……很不一樣。”林瓏有些後怕的說道。


    “在哪?”


    “裏邊的起居室。”


    “扶我進去。”


    衛啞白被攙扶著走進牧師的房間,卻見到一隻佝僂的身影躲在牆角不住哀嚎,披散著長發,背對著他們發抖,身上散發著絲絲怪異難聞的臭味,如果不是那身黑色長袍,衛啞白決計認不出牆角近乎怪物的人影是牧師。


    “我早上接到牧師的電話,她跟我說要我開車離開這裏,等我到的時候,她就是這個樣子。”林瓏保持警惕的看著牧師,道:“她好像失去心智一樣,力大無窮,我根本拉不動他,從剛才起就一直要找你。”


    在這樣的情形下,衛啞白已經什麽都聽不進去了,心疼的走近牧師,忍住眼淚道:“牧師,是我,你怎麽了?”


    林瓏高喊:“小心,她有刀!”


    勾身的牧師一下子彈起,哀嚎也變成了獰笑,居然一躍間高過了衛啞白的個頭,鬼魅一般的身影朝衛啞白撲去,寒光凜冽中,衛啞白感受到刀鋒竟然到了自己胸前。


    林瓏從警三年,麵對過好幾名暴起的匪徒,如此驚人的彈跳力卻從未見過。但靠經驗還能勉強反應過來,抓起椅子扔向牧師,直直打中她的腦袋。牧師桀桀怪笑,雖然被半途打落,但絲毫不受影響,四肢抓在衣櫃上,像一隻巨大的蜘蛛匍匐著。


    這絕對不是人能做到的!


    林瓏下意識的碰了一下腰間的手槍。


    衛啞白眼尖,立馬吼道:“你敢!”


    牧師頭四處探望,雙眼此時僅餘下瓷色的眼白,臉上綠色的毛細血管清晰不已,廚房的菜刀改由用嘴叼著,好像在等待合適的時機。林瓏真正體會到恐怖二字,她不敢相信昨天還是溫和慈祥的牧師,今天變得跟怪物一樣。當下隻有快速製住她並送她去醫院治病一個念頭。摸槍隻是多年來碰到極端危險的條件反射而已。


    “林警官,千萬別開槍。”衛啞白聲音顫抖,極力想著辦法,一瞬之間否定了好幾個方案,皆因為牧師太過重要,尚不明白失心的原因,也怕她癲狂至極,用手上的刀傷到自己,衛啞白進退兩難之際,樓內響起一陣咳嗽。


    刺耳的咳嗽聲,著著實實的傳入林瓏和他的耳朵中。


    還有誰在這?


    “亞伯,找你很久了。”


    聲音的來源居然是房頂,衛啞白抬頭卻毫無發現,低頭再看時,一張慘白的臉與自己相貼,嚇得他連退三步。


    一位看起來上年紀的神秘男子站在他身前,病怏怏的臉無精打采,沒有頭發,也沒有眉毛,膚色極白,但毫無生氣,就跟牆上抹的石灰一般,白色西裝襯衫透著詭異和妖冶,全身上下都是白的,要不是看見暗紅色的瞳孔和血紅的大嘴微張,絕對就是一尊石膏像了。


    “你是誰,怎麽進來的!”


    “還沒有我到不了的地方,這裏雖然下了‘守護’,但實在太弱了。”光頭男人右手揮了一下,剛才扔出的椅子仿佛有了生命,自己立起並在地上拖行,吱吱的聲響格外刺耳。他坐在椅子上,從西裝內口袋裏拿出一隻雪茄和火柴:“介意嗎?”


    衛啞白轉向林瓏,想從她那邊得到一點方才所見的科學依據,沒想到林瓏全身跟定格一樣,還停留在試圖拔槍的動作。


    他也驚恐的發現,周圍的時間流淌好像靜止了,房間內的擺鍾一直停在空中,打翻的書籍也沒有落在地上,而牧師也一動不動的粘在衣櫃上,能活動的隻有自己和坐在對麵的神秘人。


    “別緊張,我不想我們的對話被這位美女聽到,而且我從來隻引誘人,不動手殺人的。”


    “引誘?”衛啞白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但卻又難以置信。


    光頭男人已經點了雪茄,吐出一口煙圈道:“我讓人墮落,讓人迷失,讓人放縱,讓人恐懼。我鍾愛誘惑,你可以叫我撒旦,魔鬼,不過你知道我自稱什麽嗎?”男人說道:“我是蛇。”


    聖經衛啞白自小熟讀在心,撒旦的傳說再熟悉不過,雖然難以置信,但他已經選擇了接受,因為這是救牧師的唯一希望。


    “你對牧師做了什麽?”


    光頭男人好像永遠漫不經心,掛著不慌不忙的表情,竟然用手指在玩弄吐出來的煙圈,揉捏搓擦,改造成了一個十字架,然後掰斷,道:“別緊張,我說了,我隻會引誘。牧師隻不過交出了自己的靈魂而已。”


    “為什麽這樣做?”向撒旦詢問理由,這無疑白費功夫,但衛啞白不想放過一絲希望,看著麵前平靜抽煙的惡魔,聲音如刀鋒寒冷:“把牧師還給我。”


    撒旦叼著煙的手靠在椅子上往後仰,居然像老年椅一樣讓椅子反複搖動:“亞伯,時候到了。”


    “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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