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雪來到的這間房依然光線昏暗,看不清楚前方,門外那些零們還沒有放棄,死死的在拍打著門企圖進來,鍾雪趕緊拿出諾基亞手機來,雖然剛才衝了電能夠開機,這間房裏的信號也有一點點,可能是諾基亞手機信號好的緣故,如果換成其他手機的話可能就真的一格信號都沒有。


    鍾雪馬上就撥打電話,首先打給的就是老馬,因為老馬的電話很好記,然而卻被告知一個她所沒想到的悲劇的事情∶您好,您的電話已欠費,請您續交話費,謝謝。


    聽到這句話鍾雪很想問候一句中國移動,這下好了手機有了電有了信號也有了,可就是沒有花費,可想而知鍾雪的抓狂。


    正當鍾雪失望之際,前方看不清的黑暗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一下就吸引起了她的警覺,莫非是老羅所說的那個很厲害的零?


    由於看不清楚前方的具體,鍾雪隻好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老羅說隻要自己一直往前麵走的話,就能走到離開這裏的出口,可是這條路似乎並不好走。


    鍾雪手中除了這台老式的諾基亞手機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更不用說拿點什麽東西自我防衛一下,突然鍾雪想到手機沒有了話費雖然打不通別人的電話,但是報警110電話還是可以打的啊。


    想到這兒鍾雪馬上就用手機撥打110,幾秒鍾之後鍾雪就聽到電話裏傳來一個女人嚴肅的聲音“這裏是益陽市公安局,你有什麽案情需要幫助?”


    “我找公安局的馬三軍,我是他手下鍾雪,我現在位置在…;…;”


    鍾雪忽然卡殼了,自己現在身在哪裏都不知道。


    電話裏那個女的聽到鍾雪說馬三軍,語氣變得柔和了些許“原來是馬警官的人,請問你現在人在哪裏,需要什麽幫助嗎?”


    被問到自己人在哪裏,鍾雪愣了愣,忽然想起那時候老羅說的手機在這地下沒有信號,難道自己身在地下?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裏,我被薑正抓起來了,現在應該是在地下…;”


    悉悉索索…;…;


    昏暗的角落裏那個聲音越來越大,聲音源也距離鍾雪越來越近。


    鍾雪忽然厲喝一聲,手中的諾基亞當做武器狠狠的砸向麵前,因為就在剛才鍾雪打電話說話的時候,一道人影冷不丁的從旁邊昏暗的角落裏衝出來直撲鍾雪,幸好鍾雪一直處於警惕狀態,在那個人衝過來的時候鍾雪就朝給了對方砸了一手機過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對方的腦袋頂上。


    好痛!


    鍾雪這一砸好像是砸到了堅硬的石頭上一樣,痛的鍾雪啊嗚尖叫了一聲,而對方雖然被鍾雪砸到了腦袋,但卻絲毫沒有影響到自己的攻擊,腦袋直衝向前,就這麽強勢的撞在鍾雪的肚子上,把鍾雪給撞倒在地上之後,又閃躲進黑暗中消失不見。


    鍾雪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手中的諾基亞經過剛才這麽一砸,已經被砸得粉碎,鍾雪可是知道諾基亞手機用來砸核桃都不會爛,而自己剛才砸了對方的腦袋一下就砸爛了,可想而知對方的腦袋是多麽的堅硬。


    通過剛才短暫的交手,鍾雪看到了剛才那個人的模樣,是一個沒穿衣服的光頭男人,身上寫著很多像紋身一樣的黑色文字,鍾雪猜測那應該是巫字,而這個光頭男人應該就是老羅口中那個零。


    諾基亞手機都砸爛了,如果這個光頭男人再衝出來一次的話,自己可能就難以保住性命了,鍾雪腦中飛快的想著應對的辦法,最後隻能得出一個,那就是跑,對的,往前跑,拚盡一切全力的往前跑!


    鍾雪沒有多想,鼓足力氣拔腿就往前麵跑去,隻有跑到了出口才能夠走出去才能擺脫這個光頭男人,這是唯一的辦法,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鍾雪現在需要的就是速度。


    一路往前狂奔的她根本不去理會旁邊的黑暗,可她的雙耳還是捕捉到了那悉悉索索的聲音,光頭男人似乎也明白了鍾雪這樣做的意圖,又怎麽能夠讓鍾雪如願?


    鍾雪停住腳步,這原本不是她想要停的,是因為光頭男人出現前麵擋住了自己的去路,這下不妙了,想要一直往前的話,就一定要麵對這個光頭男人了。


    昏暗的環境中,光頭男人那一雙無神的眼睛注視著鍾雪,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鍾雪也是冷冷的注視著他,兩者相對而站,沒有一點聲音,因為這是爆炸前的一絲寧靜。


    幾乎同時,鍾雪跟光頭男人都互相衝向了對方,兩者的速度都很快,幾秒鍾的時間就都到了對方的麵前,光頭男人首先一拳直打向鍾雪,被鍾雪一個側身閃躲給躲開,然而鍾雪還未站穩光頭男人另外的一拳又迎了上來,鍾雪隻好往後彎腰雙手撐地來躲這一拳,這樣的姿勢對練過瑜伽的鍾雪來說並不難,她知道這個光頭男人的力量強悍,自己絕對不能跟他硬碰硬的對招,隻能采取躲閃的方法來趁機避開他再往前跑。


    連續兩招都沒有打到鍾雪的身上,光頭男人似乎有些憤怒了,攻勢驟然加快速度,如雨點落地一般的密集,鍾雪左躲右閃一心想要越過光頭男人的阻擋,奈何每次都差那麽一點就被光頭男人的攻擊給躲迴來,兩者連續過了十多招之後,鍾雪因體力消耗得多,躲閃的力度也開始逐漸的下降,好幾次光頭男人的拳腳過來就那差那麽一點就到了鍾雪的身上。


    鍾雪已經是滿頭大汗了,她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的體力會完全消耗殆盡,而光頭男人身為零別說是感到疲倦,就算拿槍掃他都不會有事的,眼下必須想一個辦法來擺脫光頭男人。


    光頭男人每次發動攻擊口裏都會像蛇一樣發出嘶嘶的聲音,他的攻勢越來越猛,根本就沒有疲勞之意,這一拳打過去鍾雪躲閃還差了那麽幾秒鍾,就打到了鍾雪的身上,鍾雪那感覺像是被一個沙包袋給擊中,痛的她啊的叫了一聲,身形不穩的往後退了幾步。


    終於擊中了鍾雪一次,這似乎更加激起了光頭男人的鬥誌,他又衝上來給鍾雪一拳,鍾雪勉強躲過這一拳但已經是強弩之末,光頭男人收迴拳來,左腳抬起就往鍾雪身上踹過去,不僅是速度快還帶著威猛的力量,鍾雪雖然看到這一腳朝自己踹來,下意識的用雙手去抵擋了一下,結果可想而知,鍾雪整個人都被踢飛出去,然後再又狠狠的摔在幾米之外的地上。


    鍾雪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然而光頭男人就已經站到了麵前,彎腰用左手把鍾雪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來,右手握成拳頭狠狠的朝鍾雪的肚子上打去。


    幾拳挨下來鍾雪肚裏像翻江倒海一般難受至極,噗嗤一聲一口鮮血噴灑到光頭男人的臉上,這更加刺激到了光頭男人,他口裏伸出黑乎乎的舌頭來舔著臉上的血,可能是鍾雪的血給光頭男人帶來了樂趣,他舔著舔著就鬆手放下了鍾雪,用手去抹臉上沾著的血放進口裏。


    摔在地上的鍾雪感覺都已經站不起來了,雙手捂著肚子蜷縮著身體躺在地上,臉色也已經發白。


    添幹了臉上的血,光頭男人似乎還不滿足,又把鍾雪給提起來往她肚子上打著拳,還想要鍾雪再吐出鮮血來,鍾雪痛得不停的咳嗽著,這次不是噴血而是咳出血,她已經軟軟無力了。


    光頭男人又鬆開鍾雪,蹲下身來伸出舌頭添鍾雪咳在地上的鮮血,那樣子很像一條狗一樣,不過光頭男人並不在乎這些,一邊舔著地上的血一邊發出嘶嘶的叫聲。


    很快地上的血就被光頭男人添幹了,當他抬起頭準備站起身再抓著鍾雪再打出血來時,他看到鍾雪已經站在自己麵前,她手中還拿著一張有些褶皺的黃色符紙。


    這一次光頭男人的速度慢了,黃紙符一下就帖到了他的額頭上。


    光頭男人嘴裏像發瘋一樣發出很大的嘶嘶嘶怪異叫聲,整個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著,雙手雙腳瘋狂的胡亂動彈著,樣子很是滑稽,黃紙符在光頭男人的額頭上逐漸的燃燒起來,原本煞白的臉突然之間變得烏黑如中毒,讓光頭男人十分的痛苦不堪,但又無能為力。


    鍾雪深唿吸一口氣,忍著肚子的疼痛,佝僂著腰往前麵走去,不再理會這個在地上嗷嗷叫的光頭男人,如果不是老羅給自己的這張黃紙符,恐怕自己會被這個光頭男人給生生打死的。


    現在支撐著鍾雪往前走的是她內心無比強大的求生意誌,自己絕對不可以死在這個地方,因為還有很多事情等著自己去做。


    終於,前方一張門的輪廓出現在昏昏沉沉的鍾雪眼中,隻要再往前走那麽幾步就能夠走出去了,鍾雪拚盡了力量往前走著,走著。


    她無力的手摸到門的瞬間,她背後伸出來一雙強有力的大手,將她給生生拽倒在地上。


    “如果真的讓你走出這裏,那我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薑正一腳踩在鍾雪的後背上,居高臨下的凝視著鍾雪,剛才那個光頭大漢乖乖的站在薑正的身後,神態很是畢恭畢敬,隻不過他的臉上被那張黃紙符給燒得露出森森白骨,樣子很是滲人。


    薑正喃喃念道“不僅傷了我心愛的零,連羅叔都為掩護你離開不惜被打死,鍾雪啊鍾雪,你可真是一個好姑娘。”


    “隻可惜像你這樣的好姑娘,應該要下地獄!”


    薑正眼中兇芒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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