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鍾雪說出這句話來的一刻是無比的平靜,薑正哈哈大笑起來,硬朗的說“好,真是一個識大體的巾幗英雄,令人敬佩不已!”


    鍾雪冷冷的說“你先放了周媛還有我的同伴,我留下來做人質讓他們走,這樣我才能答應你的要求。”


    薑正衣袖一揮“沒問題,放了他們!”


    一名持槍的零將周媛給鬆了綁,然後給我們幾人讓出路來,鍾雪低聲對我們說“你們快走,不用擔心我。”


    鍾雪又問薑正“周媛她不是也接了死亡電話麽,你必須得保證她的安全。”


    薑正笑道“不用擔心,周媛她所接到的並不是真正的死亡電話,那隻不過是一個惡作劇而已,讓她信以為真的給你們報信,然後再製造出她被綁架的現象,這麽做的一切可全都是為了讓你們一起過來這裏。”


    鍾雪低聲對薑正說“那天晚上你派人在天台偷襲我們的租房,如果你那晚真的想殺我們,你的人就不會拿刀,而那天晚上隻有我一個人在天台,你其實是想抓我。”


    “你說的不錯。”


    薑正嘴角微翹道“你是木屬性的最佳人選,我怎麽舍得殺你呢,在你沒有按照我的方法正確死之前,我會保護你的。”


    對薑正的狡猾奸詐我們都是心知肚明,鍾雪要我們馬上離開這裏,她也已經下了決定,我們幾人遲疑了下,似乎還在猶豫什麽,最後是老馬發話走,我們帶著周媛一同走出了這間屋子,那些持槍的零並未阻攔我們。


    在離開前周媛眼淚雙流的看著鍾雪,鍾雪朝她微微一笑,仿佛在告訴她這是自己已經做好了的選擇。


    我們帶著周媛頭也不迴的快步跑進車裏,張猛憤怒的說“難道我們真的把小雪交給薑正那混蛋嗎?!”


    正在這時,我們聽到外麵傳來哇嗚哇嗚的警笛聲,湯姆森打來電話說他已經把我們的位置發給了警隊,現在大批的警察已經來了洛溪鎮。


    十多輛警車將整個村子都給包圍了起來,帶隊的是刑偵隊新上任的隊長陸景飛,在我們的帶領下他率人來到薑正所在的屋子,除了遭到那幾個還在屋裏持槍的零反抗之外,薑正跟鍾雪早就消失不見了。


    那幾個反抗的零被警隊幹掉用汽油燒掉了屍體,反正他們早已經是死了的人,隻不過被薑正做成了沒有疼痛感情的零而已。


    顯然薑正在我們跑出去之後知道我們一定不會這麽善罷甘休,所以他早就帶著鍾雪離開了這裏,隻留下幾個蝦兵蟹將來阻擋我們為他逃得更遠而拖延時間。


    迴到租房的我們已然全無心情,此刻的鍾雪不知道跟著薑正去了那裏,她又是不是真的接了薑正的死亡電話。


    周媛跟著我們迴到租房一路眼淚都不曾停過,似乎在她看來鍾雪是為了救她所以不惜去犧牲自己。


    我問周媛為什麽不是她上課的時間卻出現在學校,又是怎麽被薑正給抓去了的,沒想到詭異的一幕出現在我們麵前,周媛聽到我的問話後突然停住了哭泣,雙手抱著腦袋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起來,口裏還發出啊的叫聲。


    我們趕緊將周媛給扶起來坐在椅子上,我忙說“沒事沒事沒事,一切都沒事了沒事了!”


    周媛這才平複下來,過了幾秒鍾後她呆呆的看著我們“我剛才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我的頭突然之間好痛。”


    看到周媛平靜了下來,我輕聲問“你為什麽會在不是你上學的時間去學校?”


    我的話剛說完,周媛又像剛才一樣雙手抱著腦袋在地上翻滾起來,一臉的痛苦的表情,口中發出哀嚎的聲音,瞬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這次好不容易把周媛給安慰好了,我再也不敢說這個事情,怕她再次變得這幅模樣,老馬沉聲說“周媛可能是被薑正下了什麽手段,目的就是為了隱藏周媛被綁架的事情不讓我們知道,所以可以判斷出周媛在被薑正抓走的時候,一定是看到或者聽到一些不該讓她接觸到的東西,而薑正又要用她作為引我們出來的誘餌,所以又不能殺了她,所以隻能用某種手段,讓周媛她不能說出來。”


    我又接著問了其他一些關於周媛的問題,比如問她自己讀幾年級幾班,自己多大了,最喜歡做什麽等這些,周媛什麽事情都沒有,迴答得很正常,這更加應證了老馬的分析,周媛在被薑正抓起來的時候,一定經曆了什麽。


    既然用話語不能表達出來,那麽就用文字,我拿來紙筆擺在周媛麵前,讓她把昨天到現在自己所看到發生的事情用筆寫出來,周媛點點頭,接過筆低頭寫起來。


    我們全都看著周媛,沙沙的寫字聲音我們似乎都聽到了,不知道周媛會寫上什麽一些什麽離奇的事情。


    周媛寫著寫著忽然停住了筆杆子,她緩緩抬起頭朝我們露出一絲笑容,她笑得很單純,單純的有些不能再單純了。


    我們還以為這隻是她尋常的一個表情,沒想到她笑著笑著突然就變得一臉猙獰,手拿著筆發狂一般的在紙上寫起來,嘴裏還發出滋滋的聲音。


    遭了,周媛又變成這個模樣了!


    張猛趕緊將周媛雙手抓住,我立馬拿起她寫的紙來一看,能清楚的看到周媛寫的她從昨天到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她的字體很工整漂亮,寫得也很井然有序。


    可寫的內容在周媛寫到今天早上在家裏吃了早餐之後就停住沒有文字了,隻有一堆淩亂的鬼畫符筆畫痕,這些淩亂的筆痕就是剛才周媛突然笑了之後發狂一般所畫的。


    周媛隻是昏迷了過去,張猛把她抱到鍾雪的房間讓她休息,看來隻要觸及到周媛被薑正綁架的這件事,不管用話語還是文字周媛都無法表達出來。


    鍾雪被薑正抓了去,如果沒有確切的地址,根本就找不到老奸巨猾的薑正,更不用說還要救鍾雪,而似乎知道些什麽的周媛也無法表達,我們四個男的除了選擇抽煙,或許是一種沉默的辦法。


    其實我很少抽煙的,不過現在我抽上了,老馬以前說過這個煙跟人一樣,都有好有壞,有人說抽煙損害健康,也有人說抽煙能夠緩解壓力,別人怎麽去說自己管不著,自己覺得好壞就行了。


    屋子裏已經全都是煙了,有些雲霧繚繞的意境,老馬扔掉一支沒有抽完的煙,站起身來沉聲說“把死亡電話這個案子發生的所有一切事情全部陳列出來!”


    …;…;…;…;


    鍾雪她站在一間光線昏暗的房間裏,雙手雙腳被鐵鏈給綁住,她的旁邊擺著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擺著好吃好喝的菜肴,味香誘人,然而鍾雪看都沒看一眼,平靜如水。


    “馬上你就要去地下了,這可是我吩咐了最好的廚師為你做的,千萬不要浪費,不然等你到了陰曹地府想吃的時候,可就沒得吃咯。”


    薑正帶著兩個持槍的男人零走了進來,鍾雪麵如死灰的看著薑正“你是有病還是被屍術咒的屍蟲卵吃掉了腦子,你把我雙手雙腳綁住要我怎麽吃?”


    聽言薑正一愣,連忙讓兩個零給鍾雪鬆開手上腳上的鐵鏈,鍾雪冷聲道“你鬆了我,不怕我會跑麽?”


    對此薑正不以為然的說“鬆了你的綁,你最多用你的身手殺了我這兩個手下,然後搶了他們的槍對著我。”


    鍾雪不說話了,鬆了綁的她來到小桌子旁邊,拿起桌上的東西吃起來,她知道薑正說的對,自己最多也隻能做到這個地步,可薑正的身體對子彈的傷害根本沒用,拿槍指著他最後也無濟於事。


    薑正拿出一部普通的翻蓋手機放到小桌子上“你的手機爛了,我把你的手機卡放進了這部手機裏麵,應該馬上就會打過來電話,你自己明白的。”


    鍾雪也不再吃東西,拿著手機翻開翻蓋,時間顯示的是下午16點25分,中國移動,這是一個普通的老款手機,幾年之前就已經過時了。


    “滴滴滴…;…;”


    手機鈴聲響了,是一個鍾雪所不認識的陌生號碼,鍾雪果斷的按下了接聽。


    “喂。”


    鍾雪先說了話,手機裏沉默了幾秒鍾後,傳來一個跟鍾雪聲音一樣的女尖叫聲,鍾雪麵無表情的把電話掛了,說“你滿意了吧?”


    薑正點點頭,說“的確滿意了,隻要聽到了死亡電話那麽就算是大羅神仙下凡過來,也無濟於事。”


    鍾雪冷哼一聲“不要把死亡電話的能耐看得太高,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化,說不定死亡電話就殺不死我。”


    “是麽?”


    薑正得意的看著鍾雪“在我手中死亡電話還從未有過殺不死的人,年輕人氣血方剛說大話可以有,等到死亡來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


    鍾雪忽然感到頭一陣眩暈,渾身有些使不上勁來,她驚愕的看著薑正“你在這些飯菜裏做了手腳。”


    薑正大大方方的承認“是啊,我的確做了手腳,不過你放心這些食物裏隻放了對身體無害的蒼蠅水。”


    鍾雪感到唿吸都變得急促,心跳得劇烈,力氣一點點被莫名的蒸發:“蒼蠅水是…;…;…;…;”


    “蒼蠅水都不知道,看來你真的未經人事。”


    薑正狡黠的說“蒼蠅水本名叫烏蠅水,是一種從烏蠅身上提煉的液體物質,是一種神經係統興奮劑,會充分刺激女性的神經,渾身如火燒一般難受。”


    鍾雪聽明白了,薑正這是給自己下了chun藥!


    “你個混蛋!”


    鍾雪已經徹底的失去了力氣癱倒在地上,眼神也變得迷離,薑正一擺手,示意旁邊的兩個零離開房間,他一邊脫掉自己衣服,一邊走向鍾雪。


    “我知道你是處子之身,雖然我並不是一個在這方麵齷齪的男人,但是為了五行還魂術,我不僅僅要你的心髒,我還要你的處女血!”


    薑正的眼中此刻隻有兩團欲望的火焰在燃燒,而鍾雪就是一股可以給他滅火的清泉。


    迷迷糊糊當中,鍾雪看到薑正一點點的扒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薑正的手一點點的摸到自己的身上,她想要反抗卻是無能為力,連手都抬不起來,隻感到全身發熱。


    終於她再也支撐不住火熱的身體,就這麽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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