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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沐夕情三個字就是資格~”鏗鏘有力的聲音,字字珠璣,口齒清晰地響徹在夏侯裕耳邊。


    聞言,夏臨沂則是麵色一僵,微微愣神之後,看向沐夕情的眼神都變得驚異無比,又帶著幾分審視,目不轉睛盯著對方。


    心中尋思:“她是不懂父皇之意,還是故意為之,惹父皇發怒,難道她就一點也不怕天子之威嗎?”


    忽又抬頭看著沐夕情臉上的雲淡風輕,手指微微彎曲,還是說她有把握,全身而退。


    移開視線,瞥了一眼大殿外,夏臨沂收迴心思,他是越發看不懂沐夕情這個人了。


    沐夕情方才的話,無疑又再一次挑釁了夏侯裕的權威,若不是顧及大局,還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夏侯裕恨不能立馬就將沐夕情拖出去斬了。


    看到夏侯裕滿臉烏黑,被自己氣得怒火中燒,又隱忍得不發,沐夕情很是滿意。


    在對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的時候,朱唇輕啟,緩緩說道:“皇上方才所列舉的樁樁件件,恕我不敢苟同。”


    “你還敢狡辯!”夏侯裕火冒三丈。


    “不,皇上誤會了。”沐夕情伸出一根手朝著夏侯裕左右搖擺兩下,順帶著搖頭否定,繼續道:“狡辯一般都隻用於確有其事的事實上,說明確一點,那是證據確鑿之後,而又不想承認才會狡言辯解,方才皇上給我定的一樁樁罪證,皆是莫名其妙,道聽途說,我又怎麽算得上狡辯呢,不過是為自己澄清誤會,頂多稱得上解釋而已。”


    看夏侯裕手上隱隱有青筋暴起,沐夕情眼中劃過一抹笑意,心中冷笑:“這就氣著呢,堂堂一國之君,還真是小肚雞腸,不太好玩呀!”


    無視夏侯裕一張比黑炭還要勝幾分的老臉,火上澆油,一字一句繼續道:“說我目無皇綱,見到皇上不行禮下跪,這一點小女子真是冤枉,想必皇上很是清楚,小女子的母親在我懂事之前已經故去,之後我便成了世人眼中的廢物,別說學習禮儀教法了,就連一頓飽飯都未曾吃過,因此看書識字更是天方夜譚,再說不知者不罪,皇上寬宏大量,應該不會借此刁難我吧!”


    “那你現在這張臉怎麽解釋?難道沒有愚弄朕。”聽著沐夕情的話,夏侯裕苦皺著眉頭,質問道。


    他不相信沐夕情短短時日內,一張臉能夠有這麽大的變化,唯一的解釋,便是對方一直將真容藏起來。


    聞言,沐夕情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莞爾一笑,在夏侯裕看來就是嘲諷,“這一點皇上更是不講道理,不辨是非。”


    “你——”放肆。


    一個你字剛出口,接著“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


    沐夕情眼角直抽了好幾下,看著都替夏侯裕疼,不過心裏挺樂嗬,直道活該。


    心裏暗笑:“誰讓夏侯裕這個老狐狸莫名奇妙找自己不快,就算不能對他出手,也要討點嘴頭便宜,讓他知道本小姐可不是好惹的。”


    “沐夕情,你別太過分。”看到夏侯裕氣得眼睛鼻子歪,夏臨沂有些看不過去了,直接對著沐夕情斥道。


    他不會承認,其實是怕沐夕情這麽頂撞夏侯裕,直接被拖出去砍頭,但是畢竟身份在那裏,有些心思也隻能藏起來,所以對著沐夕情說的話語氣聽起來十分不善。


    “皇上還沒說我過分呢,太子就這麽激動站出來發表意見,這是想找存在感呢,還是想越俎代庖,替皇上做主。”對上夏臨沂的斥責,沐夕情勾唇,揚眉,蔑視,一番冷嘲熱諷,半點不給他麵子。


    “你——不識好歹!”聽著沐夕情的冷嘲熱諷,夏臨沂心裏憋悶,一句話帶著鬱悶的口氣道出。


    見他這幅模樣,沐夕情隻當他腦子又抽風了。


    之後冷冷地迴道:“這個時候你還是閉嘴為好。”


    “……”聞言,夏臨沂拳頭緊握,鼓著眼睛瞪著沐夕情。


    偏偏他這樣的行為,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無處發力,因為人家沐夕情直接移開視線,壓根沒看他投射過去的殺人目光,間接性將他無視個徹底。


    眼裏全是暗沉沉的陰暗之光,心裏咬牙切齒道:“沐夕情,你好樣的。”


    “朕沒想到,昔日的廢物,現在不僅伶牙俐齒,還巧舌如簧,竟敢當著朕的麵挑撥離間。”如此,朕便留不得你。


    若說夏臨沂眼裏是黑沉沉的暗光,那此時夏侯裕看著沐夕情的雙眼,全是陰鷙,頗有將對方淩遲的光芒。


    “謝皇上謬讚!”略過對方眼裏的敵意,沐夕情嫣然一笑,氣得夏侯裕想吐血。


    轉而語氣輕狂繼續道:“皇上想不到的還多著呢!就像我明明癡傻,一無是處,貌醜無顏,如今卻一點也不與之前吻合,對於這個,皇上是不是很好奇。”


    說著沐夕情才轉頭看向一旁的夏臨沂,隨後:“這還得多著太子殿下的壯舉,若不是那日太子府門前當眾羞辱,我還不會想明白,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隻有活著才是最劃算的,從小到大,也不知是不是我命不好,被將軍府嫌棄,被世人唾棄,被自己的親爹拋棄,無處申冤,好不容易熬到我以為的出頭之日,卻不曾想會被自己以為找到的依靠親手推向地獄,或許經曆了這樣的苦難,上天總算開了眼,讓我忽然不傻了,連帶著中的毒也解了,這臉自然也就恢複了,如此皇上還要將欺君之罪扣在小女子的頭上嗎?”


    沐夕情一番話,就像警鍾敲在了夏臨沂心上,聽著沐夕情慢條斯理說的那些,他忽然有些後怕,這些事在從前夏臨沂都是知道的,不過因為嫌棄沐夕情是個廢物,因此對那些事他選擇視而不見,甚至有許多事還是出自他的手筆。


    那個時候的他,滿心想的就是若沐夕情就那樣死了,自己也就解放了,再也不用取這樣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


    現在聽沐夕情親口道出,一顆心震得花枝亂顫,無處安放,因為他不知道沐夕情以後會怎樣報複自己,倒不是怕對方,而是他們之間再無可能——


    夏臨沂怔怔得愣在原地,像丟了魂似的。


    他忽然有些奢望,時光能夠倒迴,迴到當初沐夕情剛出生那會兒,她的母親還在世,那個時候他也曾真心喜歡過她,也將她抱在懷中,哄她,對著她的小臉輕輕揉捏,可是那個時候是多久呢,再也迴不去了。


    “你以為你說這些,朕就能饒恕你大逆不道了,沐夕情別忘了,從你踏進這大殿之後,就處處頂撞朕,即使你能為自己解釋,也無濟於事。”


    “那既然如此,皇上何必再浪費口舌,下令吧,我很好奇撕去這張虛偽的麵具,你會給一個弱女子安上什麽樣的罪名。”


    “對了,若是皇上能夠給我治個株連九族的罪,感激不盡,畢竟將軍府從來沒有善待過我。”


    最毒婦人心,此時夏侯裕心裏隻有這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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