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習柯說著此話之時,眼底都含著寵溺,薛夢蓮聽到嚴習柯這般迴答,隻得笑笑並未有多話。


    過了幾日便是嚴習寬成親之時,其實關於嚴習寬之事早在很多年前便已經傳出來了,隻因他的性子古怪,雖說長相俊美,也有不少女子來追求,可是他好似誰都看不上,突然有一日聽聞嚴習寬要成親了,此時一傳出去,整個師門當中還真不信,畢竟嚴習寬與刑珠兩人之間的來往,也就隻有嚴府這邊的人才懂得,至於其餘的人,完全有些不解。


    甚至在他成親這日之時,還想看看,到底是哪位姑娘居然如此獲得嚴習寬的垂青,常見嚴習寬與刑珠在一處的人已經算是見怪不怪了,這刑珠雖說習武未斷,但還是將自己的重心都給停留在了管理萬花樓之上了,至於江湖上邊的事情,自從她的身體不適以後,也就沒有踏入其中。


    如今又出了那麽大的事情,絕大多數都是嚴習寬都在那裏解決,而她反倒隻是當自己的老板娘便好,其餘的事情也無需讓嚴習寬處理,畢竟在經營萬花樓方麵看來,還是刑珠比較擅長。


    這日師門弟子們都趕了過來,薛夢蓮也是跟徐謙過來的,平日裏都是身著黑色帷帽,今日卻是穿著一身新郎服,給人前一種一亮之感,嚴習寬成親,梅善作為師弟自然是會前來的,梅善看到了嚴習寬道:“哎呀!大師兄,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好似還是第一次瞧見你的尊容。”


    嚴習寬也隻是笑而不語,“平日裏,我的確不太喜歡讓旁人見到我的臉,但今日是我成親之日,再者,哪裏有成親之日,穿著一身黑色帷帽的?多不吉利!”


    梅善也隻是笑笑,“這倒也是。”


    徐謙向嚴習寬走了過去,“習寬,”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啊,你這孩子,今年也有二十來歲了罷。”


    “是。”


    “其實整個嚴府當中,恐怕最讓人擔心的便是你,你總是給人一副好似看破了一切一般,別的女子跟你搭訕,你也不過是隨意敷衍著,如今,你倒是總算是有了自己的歸宿了,若是你的父親泉下有知,也安心了。”


    嚴習寬也隻是笑笑,並未有多言,其實在場的諸位那可是特別想看看能夠讓嚴習寬值得青睞的人到底是何人,到底是哪位女子讓他如此垂青,他與嚴習柯不一樣,嚴習柯雖說也是那種深藏不露的那種,可是,怎麽說呢?旁人都覺得他高高在上似神仙,雖說又許多的女子仰慕,但也不過是僅僅仰慕罷了,若是想要親近他的話,還是不敢。


    所以,這麽看起來,嚴習寬身後的人就像蜂一般的追著,可是到了嚴習柯這邊,卻沒有一個人,起初薛夢蓮還以為此人隻不過是太過於毒舌,好言說不上三句就又開始毒舌了,可是,越發跟他相處,就越發覺得其實他這人可要比嚴習寬要好太多。


    嚴習柯與薛夢蓮兩人在一邊閑聊著,其餘的人則是好奇死了,嚴習寬身邊的人,就連梅善忍不住前來詢問嚴習柯,“哎,習柯,這大師兄看中的妹子到底長啥樣兒啊?那麽多年了,我都還從未聽說過他有個相好的。”


    嚴習柯也隻是笑笑,薛夢蓮道:“你也知曉,這大公子並非是一般人,自然自己看上的女子鐵定不是一般的女子,再者,他行事那麽神秘,也不願意讓太多的人知曉自己的女人在何處,一旦知曉了的話,這名女子還有活路嗎?自己的女子當然是要先寵著,豈能將她拿出來給旁人賞鑒?”


    聽到了薛夢蓮這番話以後,大家都笑了,就連嚴習柯也是邊笑著邊搖頭。


    拜堂儀式開始了,誰也不曾想到,這位新娘是從萬花樓裏邊出來下嫁到嚴府的,開始覺得應該是萬花樓裏邊的歌妓什麽的,可是又覺得不太像,她的身高倒是挺高,不過,跟嚴習寬站在一起倒也是出奇地般配,不過,能夠看得出來,她也並非像是什麽溫柔賢淑那種類型的,不過,光是這般蓋著個紅蓋頭,別人也看不出什麽來。


    說到了這裏,大家還是特別想看到這新娘子到底長啥樣兒,大家都在各自猜測著,腦海裏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容顏,可是還是想不出她到底是何人。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父母是沒有了,所謂高堂,現在隻能向師父拜了,也便是徐謙,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隨後主婚人繼續道:“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直至儀式結束以後,依舊各自都好奇著這新娘長成什麽模樣,各個都跟在嚴習寬的身後,但卻又不敢跟太遠,大家也知曉這嚴習寬的身手,當年那可是整個師門當中第一名的,唯恐打不過他,嚴習寬在自己大婚之日,他也不會說什麽,隻是到了洞房前邊的時候,瞪向了自己身後的人,頓時大家都不敢再出聲。


    隨後嚴習寬便走了進去,大門緊閉,便將外邊的人全部都關在了外邊,有幾個頑皮的想要聽聽裏邊的動靜,或是能夠聽到裏邊的聲音,此刻嚴習寬便坐在了榻邊,掀開了刑珠的紅蓋頭,雙眉清秀,但是她那原本冰冷的容顏之下卻蘊含著一絲溫柔的笑容,這樣的女子,反倒是讓嚴習寬有些不太認識她了。


    刑珠看著自己眼前的男子,“怎麽了?”


    “沒有,平日裏就好似冰山一般,但是今日你卻眼底含著笑容,反倒是讓我有些不太習慣了。”


    刑珠笑笑,“居然還有大公子不習慣的時候。”


    門外的人還在使勁兒地聽著裏邊的聲音,嚴習寬起身道:“這屋外的人還甚是討厭。”說罷便吹熄了蠟燭,一吻落在了刑珠的嘴裏,隨後兩人便臥倒,此刻沒有一點聲音。


    “嗯?就沒了?”


    另外一個人立即道:“哎,你可有沒有聽出是誰?”


    “沒有聽出來。”


    “嗨!”顯然這個人的心中有些掃興。


    所謂洞房花燭值千金,嚴習寬的終身大事可算是解決了,嚴習柯看向了今夜大紅燈籠高高掛之景,他便已經知曉,明日將要去洛大夫那邊了,一想到了要離開,心中難免有些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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