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大的改變還是在於嚴習柯的離開,嚴習柯離開了以後,薛夢蓮便覺得自己身邊好似少了些什麽一般,嚴習寬雖說每日都會在太陽下山的時候迴來,但卻總在薛夢蓮練到了不明白的地方的時候,他也會替她指點一二,功法學到後麵越來越難,幾乎每招每式都有自己看不明白的地方,稍有不慎便極易走火入魔。


    在院中的時候,薛夢蓮一人獨自習武,這才感受到了這本書上邊的威力,總覺得這院中的樹幾乎都快被她的那把長劍掃倒了一般,嚴習寬雙手環胸看著自己眼前的女子習武的樣子,“不錯,不過,這樣的武功,你已經不太方便在這院中練習了。”


    薛夢蓮眉頭緊皺道:“為何?”


    “每次習這個武功的時候,我都會避得遠遠的,隻因這功法的威力實在太大,待練完了整本書以後,你便發現你的威力足夠可以將整個房屋都推倒。”


    薛夢蓮聽到了嚴習寬的講述以後,讓她吃驚不小,薛夢蓮道:“所以,其實你離開嚴府的原因便是,專程習這種功法?”


    “是,師父所給予你的那些秘笈,均是根據個人的能力來的,平日裏所給弟子們習的那些,均是一些普通的功法,幾乎每個弟子都會,其實師父的本意則是,希望能夠讓所有的弟子都能夠分享到這套功法,可是後來才發現,是他老人家自己想多了,隻得將習武最厲害的徒弟才能夠得到這本秘笈,若是別的弟子練這本秘笈鐵定是會走火入魔的,這其中的秘密,也就隻有我和習柯知曉。”


    嚴習寬停頓了一下又道:“關於這件事情,還望你繼續替我保密,師父他老人家也不想讓旁人知曉這件事情。”


    “是。”


    嚴習寬看到薛夢蓮已經聽明白了,便要離開,薛夢蓮立即喚住了他,“大公子。”


    嚴習寬立即轉身,薛夢蓮上前走了幾步,“你難道真的不願再去看她一眼嗎?”


    嚴習寬不迴答直接離開了,這個人看似決絕,實則,他的心中依然念著那個人,隻是許多的事情,就連薛夢蓮也說不太清楚。


    晚飯過後薛夢蓮便向萬花樓那邊走去,卻瞧見刑珠正在月下獨酌,“刑姑娘。”


    刑珠看向了薛夢蓮道:“夢蓮妹妹,快來,我已經讓玉娥去火房那邊為你做了些綠豆糕,也許做得沒有你的那般好吃,不過,倒也還算甜而不膩,來嚐嚐。”


    薛夢蓮吃了一塊笑著道:“嗯,這綠豆糕真是好吃,我可以帶一些給大公子吃。”


    一聽到了“大公子”三個字,刑珠的臉色似乎顯得不太好看,薛夢蓮道:“刑珠姐姐,其實,大公子的心中很在乎你的,隻要你們二人有人肯跨越一步,便相安無事了。”


    刑珠隻是搖頭道:“不,你不了解他這個人,他向來做事極為決絕,一旦決定下來的事情,不管如何,他是都不肯迴頭了,這些都是我的錯。”


    “哎喲,姐姐,你跟那位大公子,也真的是服了你們,一個隻顧著去賣自己的藥材,一個卻是在月下獨酌,這有何意思?不如各退一步海闊天空,另外,你的病情還未有跟他說,興許說了之後,他便也會了解你了,你還如此逞強作甚?”


    見刑珠不語,薛夢蓮隻得轉移話題,“姐姐,你這藥吃完了嗎?”


    “嗯,藥吃過了,我還得等著喝你哥哥和嫂子的喜酒呢。”


    薛夢蓮看著刑珠這表情,一時之間還真是無語,“你看你,一提到了哥哥和嫂子,你倒是眉開眼笑了,真是服了你!”


    經過此事薛夢蓮總算是明白了,隻要無需觸碰感情,這刑珠一切都安好,但,這人世間天下哪裏有什麽不散的宴席?


    次日清晨,梅善便來接薛夢蓮去師門,在路上便說出了有關於“雄雌雙煞”的事情,“你知曉誰是雄雌雙煞嗎?”


    薛夢蓮搖頭道:“這件事情我還是前幾日聽刑珠提起過,不過,根據她所猜測應該是我哥哥還有我嫂子,但,我哥哥和嫂子的武功變得那麽厲害了?”


    這兩年當中,薛夢蓮很少聽到家中的事情,其實就算在家中他們也不太願意將薛沭與沐香兩人出去行俠仗義的事情告訴她的,他們的心中隻想著讓薛夢蓮能夠過平安地過好這一生,其餘的事情就不用管,不過薛夢蓮想要做的事情,他們也從不阻撓,唯一的願望便是希望薛夢蓮能夠安全。


    薛夢蓮離開了以後,薛府的人一直都在打探著薛夢蓮的消息,隻要聽說她安全,他們的心中也便安了,薛薄連從書房裏走了出來,去詢問薛沭,“沭兒,對於去嚴府的那個地方,也就隻有你知曉,你就將嚴府的住處告訴我罷。”


    薛沭這就將嚴府的住處告訴給了薛薄連,薛薄連得到了消息以後便對蕭珠玉說了一下薛夢蓮的住處,蕭珠玉聽了以後心中也是十分欣喜,並且對薛薄連道:“太好了!我正愁著該如何去看望夢兒呢,奈何這邊的生意實在是脫不開身。”


    薛薄連眉頭緊皺道:“這邊的生意,有我,還有沭兒,然後還有香兒,你擔心作甚?再者,你已經將你的廚藝都傳給了孩子們了,願意助你的人挺多的,你就安心去看望夢兒罷,不過,嚴府向來不喜讓生人入內,所以,你恐怕也就隻能去尋客棧住宿。”


    蕭珠玉也隻是點頭代表自己已經明白,薛薄連道:“打算什麽時候過去?”


    蕭珠玉隻是歎了口氣道:“待我將這最後的酒給釀好了再說罷。”


    薛薄連道:“你不是已經將酒的釀造方法還有關於那些食材的采集方法都告訴給了薛沭了嗎?為何還要自己釀?”


    蕭珠玉吞咽了一下口水道:“是這樣的,這酒啊,隻有開始之前的那個人釀的才能夠好,若是中途換了人的話,那這酒的味道也就變了。”


    薛沭的確是一個很聰穎的孩子,之前蕭珠玉也跟他提起過,所以,對於這些事情他是了解的,因此他也從未怪罪過母親,並且他也是親身經曆過,前後的味道感覺不太一樣了,雖說這酒的確是好酒,但,總覺得好似缺了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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