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夢蓮道:“呃……其實也沒有什麽,隻是他今日要去洛大夫那邊去學醫而已。”


    梅善聽到了此話以後,不由得眉頭緊皺,立即去尋嚴習柯,隻見嚴習柯便已經收拾好了行囊,“二少爺,你當真要離開?可是你和夢蓮……”


    就在此刻從外邊傳來了一個聲音,“你放心好了,”薛夢蓮道,“這是我應允的,無論做什麽事情首先的便是想著我,我總不能讓二公子為難,並且二公子還有自己的心願未了,就讓他將自己的心願完成便好,至於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


    梅善聽薛夢蓮這番話以後,思量了再三道:“好罷,既然夢蓮這麽說,那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其實嚴習柯的心中還是有些不舍,從開始覺得此女是個麻煩,慢慢地成了一種習慣以後,待他去完成自己的心願之時,他反倒有些不舍,是,這裏的一切他都不舍,畢竟這裏是他的家,可是有些東西就算是舍不得也必須舍得啊,薛夢蓮走了過去道:“二公子,要不,我來幫忙。”


    嚴習柯道:“不用了,行囊我都收拾好了。”


    說罷便拿著自己的行囊離開,外邊的小廝已經為嚴習柯備了一輛馬車,薛夢蓮看了一下時辰,“哎呀,我都快來不及了,好可惜,我不能送你。”


    嚴習柯眉頭緊皺,向來淡定如他,如今當真要分別的時候,心中還是有些不舍,將薛夢蓮緊緊地擁入懷中,“夢兒,這次我一離開那可是需要好幾年,在這幾年當中,我不能再陪伴在你的身邊,你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你放心好了,在這府中我已經對旁人已經打好招唿了,她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在這一兩年當中,我早已將你當成了我的家人。


    你定要記著昨日我們在月下的諾言,不管日後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你定要記著,”嚴習柯鬆開了薛夢蓮,凝神地望著自己麵前的女子,“曾經有一個少年允諾過:待他迴來以後,便會娶你為妻。”


    薛夢蓮正要說什麽但卻被嚴習柯打斷了,“不要再說什麽,平日裏,我說話原本就少,再加上以後也便極少有這個機會了,隻能用信箋溝通,我知曉你的意思,這句話不應該隨意說出來,但你可以捫心體會一番,也許這句話並非是玩話,興許它就是一句真心話。


    你是覺得因為我的身邊沒有別的女子,可是日後卻不知曉,這些我都可以理解,但若是我沒有忘記你,待你想通了以後,我相信你所有的選擇均是正確的,好了,時間不早了,你還得用早飯,火房裏邊的丫鬟也換了,今日的早飯沒有昨日的那般難吃了,你快去罷。”


    薛夢蓮眼睛已經濕潤了,但卻轉了好幾圈兒都沒有流出來,她向前走了幾步之後又轉過身來看著自己眼前的男子,嚴習柯的唇角揚起了一抹弧線,薛夢蓮又迴過頭繼續往前走,這次再也沒有轉過身看他一眼,直至他的身影消失。


    梅善雙手叉腰就這麽看著這兩人含情脈脈依依不舍地道別完後這才走了過去,上了他的馬車,兩人便麵對著麵看著,“看不出來呀,二少爺,沒想到你與她還在月下私定終身了。”


    嚴習柯斜眼看了一眼梅善道:“你看你說的到底是什麽話?”


    “難道不是?”


    “你知曉這一句話對一個女子而言是一輩子的承諾,你說了此話務必會對人家負責的,若是旁人的話,我鐵定是覺得對方是說玩話,可是沒想到這話居然是從你嘴裏說出來。”


    嚴習柯道:“我從來都不會說出自己沒把握的事情。”


    梅善的心中一直擔憂著一個問題,“但是聽聞皇宮當中,每三年一次便將會有十四歲到二十歲的女子入宮進行選妃,想薛夢蓮這種家庭出身的孩子極有可能會被選中,你當真不擔心?”


    “我相信夢兒。”


    “可是我怕的是薛家有這種打算。”


    “不會,我能夠看得出來,薛老爺絕對非是那種勢利小人,再者像他這樣的人按理而言便能夠入宮當官了,可是他沒有,而是選擇從商。”


    梅善正在琢磨著一個名字,“薛薄,薛薄,哎,你有沒有想過,薛薄就是當年名震一時的薛薄連?”


    嚴習柯也隻是非常平靜道:“那時我還尚幼,根本不記得此事,倒是聽父親曾經提起過,但我卻也忘得差不太多了。”


    “好罷,其實我也隻是聽父輩們提起過,並未見其人,聽聞自從那個薛薄連辭官以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也不知去了何處,那個時候連續近兩年的時光都傳著有關於他的事情,說是他是一個大好人之類的,然後又是過了大概一兩年以後,江湖上便出現了一個名喚薛薄的俠士,當時候也是名震一時,並且這樣的美談一直持續了去年後便又逐漸淡了下去,後來再也沒有聽聞過有關於薛薄的事情,反倒是有一個隱秘的俠士,不留名字的。”


    嚴習柯冷哼道:“你一定不敢相信,其實這些行俠仗義之事均是薛薄還有夢兒的那個哥哥一起幹的,不過聽你這麽說出來,反倒是這幾人的確很是神秘,不過,我也沒有再去深究,畢竟哪家沒有什麽秘密,不過,等到日後夢兒便又得交給你照顧了,待我學成歸來後,我定會娶她。”


    梅善能夠看得出來嚴習柯那一臉認真的神情,但最終還是應了一聲,“好。”


    隨後兩人便隨口聊聊後,梅善便最終還是下了馬車,目送著嚴習柯離開了,此刻薛夢蓮正已經去師門的路上,沒有嚴習柯在自己的身邊,的確是有些不習慣,一想起昨夜,嚴習柯與她在月下的那句誓言,卻硬是惹得她已經是熱淚盈眶,那時候她是多麽的討厭他,隻因他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覺,清冷得有些讓人生厭,可是這人一旦相處久了才知曉,這人的心並非像他表麵上的那般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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