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習柯道:“哦,這位是夢兒的朋友。”語氣依舊透著清冷。


    小廝也沒有再多言,嚴習柯便帶著薛夢蓮以及洛晨去了後院,其實這一切還都是看在薛夢蓮的麵子上,若是以往的話,嚴習柯是絕對不會讓他入內的,他將薛夢蓮與洛晨帶到了後院中,嚴習柯看向了洛晨道:“你便是夢兒所說的那個洛晨?待你跟夢兒談完事情以後,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跟你聊,不過,你們兩人之間的交談隻有一炷香的時間,若是一炷香過了後,我自然會前來尋人。”


    洛晨心中不舒服,但卻又礙於薛夢蓮的麵子上並未有發作,並且光是這麽一走來,他便覺得這氣氛不是特別好,若當真是對那位二公子不敬的話,說不定不知該如何整他呢,待他離開了以後,洛晨這才對薛夢蓮道:“夢蓮,你當真在這裏很好嗎?為什麽,我總覺得這裏的人怪怪的?”


    薛夢蓮倒是並不覺得,“雖說這二公子的確是看起來怪怪的,不過,也隻有真正了解他的人的人才能夠明白。”


    “那他……”


    “那你為何是這個樣子?”


    “我……”


    還未待洛晨說完,薛夢蓮便立即搶過了話頭,“好了,我並非是同你說起這個的,我是想說的便是,你來此處作甚?”


    方才隻顧著與嚴習柯慪氣,顯然差點忘記了正事,洛晨道:“對了,你所說的那些病症,父親的確是見過,但卻挺罕見,一般有這種症狀的人,一般都不會保留之前的記憶,說是這人的病症想必是因為腦部受到重創以後所患下的後遺症,一個人的身體之上擁有多種性格,但到了最後完全好了以後,這幾個性格將會合為一體,他依然是他,隻是到了最後,就連他自己也不知是屬於哪種性格了。”


    薛夢蓮想了想道:“這樣的情況倒還挺像的。”


    “你所說的到底是誰得了這種病啊?難不成是二公子?”


    “不是,是大公子。”


    “哦,那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去習武嗎?”


    “這裏離我師父那裏比較近,再者,師父那邊已經沒有可以住的地方了。”


    “可是,你也……”


    “好了,一炷香已經到了,快去罷,二公子正在等你。”薛夢蓮邊說著邊將洛晨往外邊推。


    洛晨雖說一點兒都不想這麽做,但他最終還是聽從了薛夢蓮的話離開了。


    嚴習柯有一個規矩那便是最不喜旁人入自己的房中,生那麽大了以後,也就隻有薛夢蓮才入內,至於他人,就連自己的父親都不得入內,所以,一旦有什麽事情的話,自然是去另外的一個庭院下邊談事,並且那裏有一個亭子,嚴習柯正在十分優雅地飲著茶,就好似高高在上的神仙,可是洛晨卻並非像他這般,一到了那裏沒有半點規矩地便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說罷,何事?”


    “本少爺命你前來,自然是有要事問你,不過,你定要跟我說實話,你來此處,到底是夢兒請你過來的,還是你自己定要過來的?”


    “我自己來的。”


    “哦。”


    洛晨隻覺得嚴習柯居然如此淡定,不溫不火,不喜不怒,“你,你不生氣?”


    “我生氣作甚?就算是你想跟夢兒說什麽,夢兒也不會說什麽,並且也是我應允她為你寫那封信箋,並且信上的內容,本少爺雖然沒看,不過卻也能夠猜出她跟你說了些什麽,之前我是跟她說了哥哥的病情,我也曾詢問過師父,就算是我師父如此見多識廣的人,也是極少見到過這種病例,不過他說醫治起來挺難,所以,我便應允她寫封信箋去詢問一下洛大夫,看他那邊有什麽法子。


    想必,你們也討論出了結果,跟我說說罷。”


    洛晨於是便將方才跟薛夢蓮所說的話都跟他說了一遍,“就是這般。”


    “哦,那看來,我這哥哥的病反倒是不需要任何藥便自行好了。”


    洛晨道:“這病分好幾種,雖說你哥哥的病情是受了重創以後才這般的,但依我父親所了解,最有可能是因為小時候心靈上受了重傷,那個時候是否發生了什麽事情,因此便讓他受了刺激,後來又因為什麽事情,便要讓他恢複了。


    說白了,心病還需心藥醫。”


    嚴習柯道:“哦,送客。”


    小廝立即過來送洛晨離開,洛晨其實並不太想離開,因為薛夢蓮在此,但他又不得不離開,在他看來最不近人情的便是這嚴府,嚴習柯見洛晨離開了以後,正在尋思著當年時候的事情,那時候他還尚幼,記不得太多的事情,於是他決定還是待嚴習寬迴來以後,再好好詢問一番。


    嚴習柯起身將琴抱在懷中先入房將琴掛在了牆上,隨後便去了院中,卻瞧見薛夢蓮正在習武,近日她倒是非常的勤奮,武功也是進步得非常的神速,嚴習柯的唇角上揚,薛夢蓮一見到了嚴習柯,立即收起了自己的長劍便走了過去,“二公子,你與洛晨談得如何?”


    “說是什麽心病還需心藥醫,雖說哥哥的傷的確是因為重創,但卻也有可能曾經是發生了些什麽事情,因此才導致讓他變成了這般,我所記得的事情並不太多,這些事情,隻能等哥哥迴來以後才能夠知曉。”


    薛夢蓮想了想道:“對了,二公子,見過你的父親,也見過你,同時也見過你哥哥,你們的母親呢?”


    薛夢蓮在嚴府當中住了那麽久始終都沒有見過他們的母親啊,難不成因為紅雲長老的事情,就連他們兩人的母親也……嚴習柯道:“這件事情就連我都不知曉,在我記事的時候便不見了母親,父親也從未向我提起過,之說我和哥哥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呃……這話說了等於沒說一樣,薛夢蓮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道:“我說,你們這個嚴府的秘密未免也太多了罷,什麽都藏著掖著難道就不累?”


    嚴習柯不言,其實很多的事情他說了就算的,有的甚至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整明白,母親?這的確是一個突破口,興許,當年就是因為母親的死,才導致嚴習寬的性格變成了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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