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才坐定以後,開始跟鄒正報告情形。


    “首長說得沒錯,我去了現場,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情形十分嚴峻,那我們要不要考慮采取措施?”


    事務所的人,除了首長和鄒正,皆是一臉疑惑,不知道宏才在說些什麽。


    鄒正迴答他,“先不急,你先跟大家解釋一下到底是什麽事情之後,我們大家再一起討論出一個結果來。”


    那位首長也笑了笑,露出一個好看的酒窩,酒窩像是會說話一般,還沒張嘴,一些話就從嘴裏說了出來,“他說得對,你先把情況跟大家說一下。”


    宏才清了一下嗓子,開始義正言辭的說起話來。


    “是這樣,傅首長的妻子呢,是南城大學大三的一位女同學,名字叫做申雪。人小姑娘呢平時在學校裏,低調懂事也不張揚,成績優異,性格和善,沒有絲毫的不妥。但就在幾天以前,申雪突然受到別人的威脅,對方以傅首長的名義敲詐勒索,申雪的家庭並不緊張,所以也就承擔了這份並不算太大的勒索金額。她以為事情給了錢,就會因此過去,但是誰也沒想到,不出一個星期,原先的那位勒索過他的男子卻意外暴斃而亡,現在所有人都認為是申雪惡意報複他,新聞媒體,學校社會到處都在譴責她,那位男子的家人也鬧上門來,說要討迴公道,人已經暫時被首長派過去的人攔住了,但是你知道首長,他的身份是不能夠幹涉這些的,這就需要我們事務所出麵去調解一下這次的爭端,查清男子暴斃的真相,還申雪一個清白,而且要讓傅首長跟這件事撇清關係……”


    “


    那首長你的兵都過去了?這關係怎麽撇呀?”


    “這不正是用你們的地方。”鄒正迴答小蘿莉的疑問。


    對呀,老大不出馬是因為他代表著事務所,而事務所裏的其他小蝦米過去鬧,公眾就沒什麽好報道的了。


    尤其是羽蒙,對於這位已經不存在於世的人類,她的身份就是最好的掩護。


    鄒正抬頭望向羽蒙,“所以呢,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我隨時都在所裏,有什麽事情我、所長都可以幫你,有什麽難題你也盡管開口,但事情一定要做好……”


    聽完宏才的敘述,那位首長已經收起了自己的笑容,臉色也變得和鄒正一樣嚴肅端正。


    看得出來,他對那個女孩子是在很用心的保護,有人要傷害她,他就必須要討迴公道。


    但是不知道是該為那位女孩子慶幸還是怎樣,這位首長在做所有決定之前都理智無比,知道要求助事務所,而不是自己衝動的跑到公眾麵前去大喊大叫,很有魅力的一個男人,也是很有考量的一個男人。


    如果不是身邊有宏才,她或許又該墮入愛河,去追逐真愛了……等等,他是有妻子的人,怎麽能這麽想呢?羽蒙搖了搖頭,趕緊打消自己的歪心思,繼而又對鄒正點了個頭,“我剛剛的意思是,我們馬上做準備。那首長手裏的兵要怎麽辦呢?”


    “他們必須保護在小雪身邊。”


    “那可以偽裝一下嗎?”


    “偽裝?”


    副首長若有所思,繼而點頭答應好,“都交給你,我讓他們聽你的。”


    羽蒙說完這些話,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開始往外走。


    宏才跟在身後,小蘿莉和環宇也緊隨其後,自從從獸人族的世界出來以後,環宇和小蘿莉對羽蒙的依賴,比鄒正還多,好像在事務所裏,他們終於有了一個主心骨。


    她和從前10天半個月見不到麵的鄒正不一樣,老大講究的是效率,他可以自己跑出去一兩個禮拜,然後拿迴一個很好的結果慶祝,但是這不是事務所的同事所希望的工作方式,合作才是人類賴以生存的最大法門。


    鄒正將這些人從各自危難的時候帶進事務所,他心裏想的隻是要照顧他們,給他們一個存在的理由,但並沒有真心實意的去關心他們的生活,他們的心思,跟羽蒙不同,她自人間來,本來就敏感異常,再加上由於寫作,還深愛那麽一些心理學,自然就對人洞察得無比清晰,小蘿莉和環宇愛跟著她,阿偉優姐也會。s 這樣的關係,是從前事務所裏沒有的溫馨,大家對這位自人間來的女子,一半是尊敬,一半是愛護,這或許是最好的相處方式。


    宏才打開車門,羽蒙坐進去,他坐上主駕駛,靈兒環宇在身後,車子已然發動,但宏才還是經不住的疑問,“你這來的什麽勁?你要去哪裏?”


    雖然知道她要往外麵走,但是並不知道目的地,這一問,是為車子行駛找一個目的地,二問,也是想知道羽蒙此刻心裏到底想的是什麽。


    “我得去問問八卦呀。”


    環宇心中一怔,自己就這麽冒冒失失的跟來了,也許是習慣,但好像這次他並不適合前往,直男癌的腦迴路是沒辦法跟現代女性相媲美的,除了愛因斯坦和泰勒,幾乎沒有人能讓他的心裏生出再多一點的波瀾,所以類似於這種探索八卦之類的事情,好像跟他無關,“那我還是迴去吧,我看看鄒正……看看老大還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的……”


    說著,他就徑直下了車門,迴到了事務所裏,小蘿莉和他倒是不同,聽見八卦兩個字,眼裏就像是冒了光一樣,趴著前麵的椅背上,問羽蒙什麽八卦。


    “你說那傅首長的年紀再怎麽樣也比鄒正大吧,他的妻子竟然隻是大三的學生,這樣的事情很難不讓我產生興趣,你說那女孩子到底該長什麽樣子,才能俘獲這樣一個男人,或者說,傅首長到底有什麽過人之處才能娶上這樣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呢?一個人願意在青春期就嫁給他,你說呢?”


    一旁準備開車的宏才一臉黑線,完全不理解女孩子們的這股八卦勁到底是從何而來,他能理解的很簡單,既然是夫妻,要麽是兩小無猜,要麽是一見鍾情,要麽是日久生情,很好解釋啊……


    像傅首長這個年紀,女人是成熟男人該有的階段,他做什麽事情都不會再衝動猶豫,所以他的妻子必然也是他深思熟慮之後的產物,按照邏輯,應該是青梅竹馬,沒跑了。


    “那照你這麽說,我們倆算什麽?成年大叔拐賣未知少女嗎?嗯?”


    羽蒙反瞪宏才一眼,絲毫不滿意他的推論。


    每一個晚上,這個世界上都在發生著各種各樣的故事,就是讓自己寢食難安的那個晚上,這世界上也一定發生了很多情愛衝動,這樣的事情怎麽能夠說得清呢?


    說得清,解釋得了,用邏輯放得下的東西,那也就沒必要拿出來好奇了。


    “先走吧,去南城大學,孩子們的嘴,碎著呢,有什麽問題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呀!”小蘿莉趕緊應答。


    對於好玩有趣的事情,她從來都是不拒絕的。


    車子駛出菏澤,轉眼又迴到羽蒙最初熟悉的地方。


    第1次來南城大學,還是鄒正帶自己來的,那時候自己唯唯諾諾,絲毫沒有半點……風度,對於重生的疑惑和恐懼,完完全全不能立馬接受,而現在的自己不同,心態不同,連走在南城大學人行道上時的感受也不同。


    她蹦蹦跳跳的走著,如同迴到最初上學時候的模樣。


    身後的小蘿莉宏才看著麵前的這個人,很自覺的和她隔了很遠的位置,見到身邊有其他學生經過討論麵前蹦蹦跳跳的女孩子的時候,他們趕緊插話,“是呀是呀,我也覺得呢。”


    ……


    羽蒙走了很長的一段路,轉過身才發現兩人隔著自己有很遠的距離,趕緊招唿上來,“幹嘛呀你們?”


    宏才裝作若無其事,“啊,沒什麽,我們就是腿短,啊對,腿短!”


    “快跟上來吧,我們隨便找個人問一問。”


    小蘿莉和宏才無奈,也隻有在眾目睽睽之下,跟上羽蒙的步伐。


    “我們到底要問什麽呀?姐?”


    “這樣,問問他們是怎麽相愛的,怎麽在一起的,又發生過什麽事情……”


    “誰呀?副首長嗎?你問他做什麽?你對他很感興趣是嗎?”


    小蘿莉指著羽蒙,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每次想要讀羽蒙的時候,好像遇到的狀況,都是她犯花癡的時候。


    ……


    “其實啊,誰都不知道她是副首長的妻子,你想想,大家都還是大三的學生,她平時看起來又那麽文靜內斂,誰會想到,她竟然已經結婚,對象還這麽牛……”


    說話的女同學換了一口氣,又繼續接著對羽蒙說,“是有一次,我們輔導員帶我們去一個訓練營,那個訓練營很厲害的,不是一般的兵營,是特種兵訓練營,我們剛到的時候,就有一個很帥的男人,帶著一群精壯強幹的兵在跑步,從我們麵前經過,小雪呢就站在隊伍前方,她身後有個男孩子一直在玩弄她的頭發,想引起她的注意,小雪一直沒有理他,沒有做迴應,也沒有拒絕打斷,那個帶頭跑步的男人看見了,就朝這邊走了過來。大家都愣了,還以為他就是要帶領我們訓練的教官,都紛紛心裏暗喜,有這麽帥的教官,那還差什麽,上刀山火海也得去呀,可誰知道,那位長官徑直,走到小雪的身前,眼神淩厲的看著她,小雪的頭越來越低,越來越低,有些不知所措,臉也紅起來,不知道該如何應答,輔導員和我們都看呆了,以為教官是見色起意,對小雪有什麽歹念,輔導員還準備上前去拉開他,想讓他不要騷擾自己的學生,可誰知道,還沒走到跟前,小雪卻說話了,把身後那個原本撩他的男生也嚇了一大跳。她竟然喊那個男人,老公!你能理解我們當時的驚訝嗎?天打五雷轟啊,她平時在學校,可是女神般的存在,我想幾乎是個男生都會喜歡她這種類型吧,可是那一刻,多少男同學心碎於此啊,他們的女神竟然早就已經結婚了,想想都覺得無法讓人接受。小雪在麵對副首長的時候,看樣子,她很害怕他,那天她一直低著頭,首長要碰到她的時候,她還微微的顫抖。我們同學有時候笑她,說她是夫管嚴,但是背地裏,也擔憂她可能遭受家暴……”


    羽蒙一邊聽女同學敘述,一般在心裏暗暗說到,“這樣的男人,就算家暴,也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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