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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助理,這……”


    麵對胡小鵬的突然“離開”,原本吃飯時還隻是不知如何開口的於曉攀,此時則是徹徹底底的不知所措起來。


    而也是直到此時,於曉攀這才真正理解在自己進入倉庫之前,門外的那名女軍官為何會如此奇怪的催促自己了。


    原來她不是嫌棄自己的動作慢,也不是擔心馮敏才等三位大佬會用言語阻攔自己的采訪,而是因為胡小鵬在吃完飯之後,竟然真的不會再搭理自己。


    就那麽十幾分鍾的采訪機會,偏偏被自己在無意中浪費掉了,而沒有辦法進來專訪的馮敏才等人,此時卻在門外焦急等待著自己的“好消息”。


    被夾在兩者之間的於曉攀,此時心裏可是相當的不是滋味,難道要他出去告訴自己的主編,這次的專訪,又讓自己搞砸了?


    不可能,如果真的這樣做,別說轉正的機會,可能下一秒自己就會被潘副總編當場開除。


    可如果不這樣做,難道自己真的要聽從胡小鵬的意見,開始在這裏胡編亂造?憑空捏造出一篇根本不存在的專訪出來?


    或許這是唯一的辦法,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保證這次專訪順利完成,而且也可以確保自己不會因此而失去來之不易的工作。


    死馬當活馬醫,既然沒有辦法從胡小鵬入手,那麽就像他說的,可以從他的身邊人開始,而這第一個人,自然就是此時剛剛收拾完碗筷,正想要迴到酒店為胡小鵬準備宵夜的柳依依。


    但誰曾想不等他開口說完話,柳依依這邊便似乎猜到了他要說些什麽,急忙連連搖頭擺手對於曉攀說道。


    “別問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來win還不到一個星期,就連北陵的win總部都沒去過。”


    “啊?一個星期?我……”


    “等等,一個星期那也是168個小時呢,這總比我認識胡先生的時間長啊,您別走,您要是真走了,我的采編生涯可就真的要涼了。”


    “您也不想看到一篇驢唇不對馬嘴的報道,對不對?更何況我現在可是要為胡先生做宣傳,他現在可是今年職業資格賽的第二名,並且還獲得了最具潛力……”


    ……


    看到柳依依說著就要拎起餐盒準備離開,於曉攀當即上前將其攔住,說什麽都不讓柳依依離開,畢竟偌大的機庫之內他可是看了好久,除了胡小鵬與柳依依之外,就隻剩下四周負責守衛的機安軍人了。


    自己不是那些寫的小撲街,就算真的可以憑空杜撰一些內容去濫竽充數,那也要在本質上靠點譜才行,要不然的話,別說自己主編的那一關沒辦法蒙混過關,就算真的過去了,那麽最後也可能會遭到win和胡小鵬對於報道的矢口否認,從而讓雜誌社陷入某些官司之中。


    所以此時的柳依依仿佛就是他的救命稻草,怎麽可能讓她輕易的就離開?


    而柳依依這邊,不知是真的有些同情於曉攀,還是說她本身也希望胡小鵬的專訪可以積極正麵一些,總之在聽到於曉攀的一番勸阻之後,柳依依竟然真的停下腳步,而且就連手中的餐盒也放置到一旁的餐桌上,隨後對於曉攀抿了抿嘴,微笑著說道。


    “別這樣求我,我……”


    “好吧,有什麽問題,於大哥你就問吧,如果我知道的,我肯定告訴你,如果遇到我不知道的,那我就真的沒辦法了。”


    “好,好……”


    “讓我先想一想,捋一捋……”


    聽到柳依依終於答應了下來,於曉攀也終於一下子放鬆了許多,但奈何一時間他卻也是毫無頭緒,因為雖然之前不知道專訪的職業選手是誰,但無論是提問還是所關心的重點,也定然是集中在選手的身上。


    可是這一次,他所要麵對的,卻偏偏是柳依依這位職業選手的助理,所以一些常規的提問似乎也不能適用,但好在於曉攀可不是一位不懂變通的人,當即就決定將相對枯燥一些的訪問,變成一篇自己更加擅長的報道。


    單手整理了一下身前準備好的一遝a4打印紙,於曉攀轉頭看向仍舊一臉微笑,但卻根本不知道為何要微笑的柳依依,隨後對她試探著說道。


    “柳助理,既然情況有些棘手,那麽我也就不按常理出牌了,你就從你第一次見到胡先生開始,說一些你們彼此之間的故事,以及你對胡先生的一些看法,包括他的一些生活習慣,最近的狀態,身邊的朋友,還有他未來的計劃等等這些事情吧。”


    “啊?這……好吧。”


    “我和小鵬哥大概是在一個月以前見的第一麵,那時候我還在榮海市的一家機械公司當……”


    “由於我們公司已經更改業務方向,不再做機械相關的生意,所以那時小鵬哥來了之後,就由我專門帶他到我們的老庫房去尋找……”


    “之後我到win押送貨物,這就是我們第二次見麵了,後來因為公司要過來洽談合作,所以我就暫時留在了win。”


    “那時候小鵬哥也是初到win不久,其實也有很多人都不服他,因為他的機械師級別太低了,但是後來隨著他……”


    ……


    坐在“餐桌”旁邊的空置零件箱上,柳依依開始迴憶起自己與胡小鵬之間所發生的一切,絲毫沒有在意於曉攀是否覺得這些細節很是枯燥,而這一說,竟然就是三個多小時過去了。


    或許是因為門外的那三位大佬已經不再找麻煩,期間趁著吃飯與巡視的工夫,李淩菲竟然也抽空來到於曉攀這邊,甚至到最後更是直接與柳依依和於曉攀坐在一起聊起天來,而從她的口中,自然也給於曉攀補充了不少“可用的素材”。


    即便這些素材大多都是一些有關於胡小鵬“厚臉皮”“不害臊”“混不吝”“不要命”等等非積極正麵的話題,但於曉攀卻可以看出李淩菲在談及這些內容的時候,根本沒有表現出絲毫生氣與反感的意思,反而像是好朋友之間在說著彼此的糗事一般。


    而除了這些有關於胡小鵬的糗事之外,李淩菲似乎也考慮到單憑這些東西,恐怕無法讓於曉攀向門外的那三位大佬交差的事情。


    畢竟他采訪的可是一名剛剛拿到最具潛力新人獎的職業選手,而且還是一名正在參加機械師考核的選手,采訪的內容裏麵,怎麽可能沒有ia相關的東西?


    所以李淩菲也給於曉攀出了一個讓他無比興奮的建議,而這個建議便是將一切的責任推到機安部隊的身上,以有關ia及考核方麵的內容被機安部隊所勒令刪除而無法留下筆記內容為借口。


    至於機安部隊刪掉了筆記中的什麽內容,又有什麽需要於曉攀守口如瓶,亦或是他在倉庫中簽下所謂的“保密條約”又包含哪些內容,這就需要於曉攀自己去發揮想象了,總之麵對這一切的困難,李淩菲都會盡可能的去配合。


    而另一邊,專心投入到機械快手最後組裝工作中的胡小鵬,此時卻根本不知道貨箱外麵所發生的一切,即便在這近三個小時的時間裏麵,胡小鵬也從貨箱中離開過一次,但那也不過是因為他尿急,急著想要去廁所釋放而已,並且前後離開貨箱的時間也沒有超過五分鍾。


    甚至於胡小鵬與於曉攀兩人的溝通,也隻有胡小鵬在跳下貨箱,從於曉攀身邊路過時所丟下的那一句“很好,繼續編”罷了。


    很好?繼續編?


    聽到胡小鵬的這句完全不走心的鼓勵,於曉攀真的是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因為如果胡小鵬能夠順利配合自己的話,自己何苦如此?


    而且說到底,此時的於曉攀還真的談不上“編“這個字,因為他現在做的事情,不過是在采集一些“重要”的信息素材,以及有關胡小鵬的關鍵點而已,隻有確定了這些內容之後,那才是到了他發揮想象空間的時候。


    作為科班出身的於曉攀,當然不會傻到將柳依依和李淩菲兩人所說的所有話語全部記錄下來,而他所記錄的內容,大部分都是一些事情的關鍵點與簡要概述,可就算是這樣,當他最終放下手中的鉛筆之時,身前的筆記卻也足足寫滿了三十幾頁的a4打印紙,甚至就連李淩菲最初給他的那隻鉛筆,也早已經變成一根隻有不到十公分長的小鉛筆頭被丟棄在一旁。


    用慣了電子設備的於曉攀,那裏有機會一次性寫過這麽多字?所以在放下鉛筆,而精神也隨之放鬆下來的一瞬間,於曉攀便感覺到仿佛有一種右手被人砍斷了的錯覺,刺痛與酥麻讓他忍不住咧嘴當場低吟起來。


    “放鬆,別緊張。”


    “拇指食指和無名指有些充血,小指有些神經性緊張,手腕也有點腫了,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等下迴去之後別急著整理這些東西,得用冰塊多敷一敷。”


    看到於曉攀突然間臉色大變,似乎早有預見的李淩菲竟然直接遞給他一瓶凍成冰塊的礦泉水,隨後一邊示意他緊緊抓住,一邊反複觀察著他的右手狀態。


    說著,李淩菲從桌麵拿起於曉攀身前的那一遝寫滿內容的筆記,隨後繼續說道。


    “按照你的意思,這些東西我先拿去處理一下,等會我再交給你。”


    “不過我個人建議你最好是出去等著,因為這場戲最好還是當著外麵的三位大爺才有意思,對不對?


    說罷,李淩菲竟然露出了一種帶有幸災樂禍的壞笑,隨後轉身將手中的那一遝筆記交給剛剛走到她身後的另一名機安軍人。


    而於曉攀這邊看到李淩菲如此,當然也不能拒絕,因為她口中的這場戲,不僅僅完全是為了自己,更是因為自己所提出的要求才會麻煩他們,所以自己又怎麽可能有理由拒絕呢?


    所以麵對李淩菲的提醒,於曉攀也隻好尷尬的笑了笑與李淩菲和柳依依告別,隨後便左手提著右手,一瘸一拐的向倉庫的大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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