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正在用膳的夏方圓看到慌忙從布莊趕過來的夥計的時候心底咯噔了一聲,心底瞬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夥計氣喘籲籲的將魏明在布莊的事情告知,夏方圓哪裏還坐得住啊!


    “魏明現在還在布莊嗎?”夏方圓臉色難看至極。


    這個該死的魏明,光是拿了米鋪還不算,如今又對?


    “還在。”夥計急忙點頭稱是。


    “那還不快走!”夏方圓冷嗬一聲,跟夥計一起衝向布莊,生怕晚了一步便擋不住魏明。


    一行人匆匆到達布莊,入目的是魏明記錄了滿滿一張白紙的清算結果。


    夏方圓目光在觸及滿滿當當的紙張的一瞬間變得通紅一片,隨即兩三步跑到了魏明麵前。


    認真核算的魏明還沒反應過來,隻感覺眼前一道虛影過去,手邊的賬本已經落入了夏方圓的懷中。


    抬眸看去,夏方圓那雙通紅的眼睛映入眼簾。


    躲在角落瑟瑟發抖了許久的郭英雲這才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大膽的站到了夏方圓身旁去。


    夏方圓迴眸看他一眼,眼中是止不住的嫌棄。


    “魏明,你想做什麽?”夏方圓厲聲質問,目光卻始終落在那張滿是清單的紙上,上麵都是證據。


    魏明揉了揉肉耳朵,似乎很是嫌棄夏方圓這副吵鬧的模樣,淡淡道:“你這麽大聲做什麽?我又沒聾。”


    他的態度成功讓夏方圓氣的麵色漲紅,全程喘著粗氣瞪他。


    “這是我的地盤,請你出去。”夏方圓指向門口,對魏明下逐客令。


    他真的快要被魏明氣死了,每每看到魏明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他便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白費力氣的感覺。


    “我沒記錯的話這是夏家的地盤,大姐什麽時候可以一人代表夏家了?”魏明不慌不忙的迴懟。


    一旁的長舞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還順勢拿過了一旁的果盤,給魏明剝水果吃。


    兩人心情極好,神態看起來仿佛是度假一般。


    “魏明,你存心的是不是,你就是來搗亂的!”夏方圓拿起魏明麵前的記錄滿的紙張一通瘋狂的撕毀,一雙眼睛布滿了血絲,仿佛街頭潑婦。


    這兩人憑什麽無視他!還敢清算賬本?


    他讓他們清算!清算!


    夏方圓將紙撕的稀碎。


    “二哥。”魏明視線落在夏方圓的身上,笑容收斂,“我說你撕掉就撕掉,怎麽還演上戲了呢?做給誰看呢?


    從一開始夏方圓的情緒便不對,他心思深沉,之前還一直拉攏他,對他從未翻過臉,現在卻一來便開始鬧,甚至如潑婦一般撕扯東西。


    他起初還真以為夏方圓是怒火攻心,直到他看到他憤怒眼底的清明和始終落在紙上的眼神。


    這明顯是在找機會毀滅證


    據啊。


    果然,夏方圓在聽到魏明話語的時候停住動作,手中的證據化為碎片。


    他露出得逞的笑容,“三弟,大姐我好心與你交好,你為何就是不肯呢?還總想著來陷害大哥,你拿著證據不就是想告到父親那裏去嗎?”


    長舞看著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夏方圓,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這個夏方圓比夏雲芳聰明多了。


    “不不不,我要在父親那兒告你不需要證據。”魏明絲毫不懼,直直看入夏方圓眼底,兩人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嗬,那咱們走著瞧。”夏方圓冷笑起來,毀滅的證據的他似乎再也無所畏懼。


    ……


    一行人最終還是鬧到了夏坤那裏,讓夏坤來主持公道,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夏府。


    夏方圓和魏明兩人打頭,誰也不讓誰的走進大堂。


    鄭儒一直扮演著一個小透明的形象,沒什麽存在感。


    長舞緊隨其後,正要進入大堂,身前卻忽的竄出了一個身影,是夏坤身邊的丫鬟。


    長舞眯了眯眼,沒有說話。


    魏郎?


    長舞波瀾不驚的表情有了一絲龜裂,他眸色的溫度急劇下降,冷冷的一眼看的劉卿卿心下一涼。


    劉卿卿心生懼意,可看到長舞這張人神共憤的臉有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魏郎你先別急著生氣,我可以幫你們,夏老爺現在可是最聽我的話了,隻要我一開口,老爺必然嚴懲夏方圓。”劉卿卿曖昧的討好長舞。


    長舞深深蹙眉,眼底的厭惡之色毫不掩飾。


    “滾開。”他冷漠的丟下一句話,進了大堂。


    這樣的女人真讓人惡心。


    劉卿卿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放低姿態的幫助會遭來這樣的對待,臉色一白表情扭曲起來。


    他眼底閃過狠意,一跺腳也走進了大堂。


    此時大堂內的陣容分為三派,一邊是夏方圓,一邊是魏明,中間是冷眼旁觀的夏雲芳。


    “大姐經營布莊卻中飽私囊,諾大的一個布莊每月的盈利還不及米鋪十分之一,這其中緣由還請父親父親明察。”魏明拱手行禮,一上來便告了夏方圓一狀。


    夏坤目光微凝,視線落在了夏方圓的身上。


    “老大,可有此事!”


    夏方圓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中醞出了幾滴眼淚,看起來我見猶憐,好不可憐。


    “父親,您要為兒子做主啊。”


    “三弟今日跑到布莊,不由分說的將掌櫃罵了一通,還說什麽要帶走賬本,這賬本本是布莊的東西,他憑什麽帶走,好在最後掌櫃拚死相護這才沒讓他得逞。”


    夏方圓邊說邊用手帕擦著本就不存在的眼淚。


    “這就罷了,三弟若還是要賴在布莊不走,故意將布莊的客人嚇走,兒子說他幾句他便與兒子劍


    拔弩張,責罵兒子不是夏家的人,沒資格說他!”


    魏明:“……”


    妙啊!這顛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本事妙啊!


    他什麽時候把客人下走了,真要嚇走也是夏方圓來潑婦罵街的時候吧!


    他什麽時候說他不是夏家的人沒資格了,他說的是夏方圓把布莊當自己地盤的是吧!


    “父親,兒子的為人您應該清楚。”魏明不欲解釋,夏坤曾答應過他在遇到這種事時會相信他的。


    “父親,我也是您的兒子啊!”夏方圓哭成了一個淚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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