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柳念茹為了跟著段白嵐去,又怕他擔心自己的安危,便決定佯裝成士兵,混在軍隊裏麵悄悄陪著他過去。飛舞是知道柳念茹的脾氣,決定的事便不會更改,自己也隻好按照柳念茹的命令行事。


    在第二日的商議中,段白嵐主動請求皇上答應自己前去討伐。皇上雖然忌憚他的實力,可大敵當前,現在也隻有段白嵐能有這個實力。思慮再三,皇上便調動了東林軍的一批人馬,聽從段白嵐的差遣。


    慎重起見,皇上還讓許世元一路輔佐段白嵐。皇上這麽做的目的有二,其一自然是為了密切監視段白嵐的行動,看他究竟沒有有二心;其二則是讓他親自將戰場上的情況及時匯報,避免段白嵐有什麽事故意瞞著自己。


    段白嵐知曉皇上的心意,他也毫不畏懼,反正他隻想一心報國殺敵,便立馬答應下來。待到出行的前一夜,段白嵐專門找到了柳念茹。


    柳念茹對即將的離別並無別的感受,反正她是要跟著段白嵐走的。段白嵐絲毫不知她的計劃,打仗是一件耗費時間的事,此去一別,不知何時再能見麵。


    “茹兒,明日我便動身前往北境,你可願贈與我一物?”段白嵐十分不舍,如果不是因為危險,他定要想盡法子將柳念茹帶走。


    “你想要什麽,同我說便是。”


    隻見段白嵐指了指她的頭發,說:“我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你,聽聞若是將二人的頭發放到一處,那麽無論他們身在何處,終會在一起。所以……”


    想不到段白嵐居然還相信這種傳聞,柳念茹還未迴答,段白嵐又言:“我本無意冒犯。茹兒若是不願,那也不必勉強。”


    “不,我願意。”柳念茹奪口而出,好像生怕段白嵐不要似的。說罷便從腰間抽出匕首,斬斷了一縷青絲,放到了對方手中。


    段白嵐收到後像是孩童得到糖果那般,笑得很是開心。他小心翼翼地將柳念茹的頭發放入了一個精致的荷包之中,封好後又將它貼身帶著。


    “茹兒,你一定要等我迴來。”


    柳念茹點了點頭,想象著若是段白嵐不在自己身邊的日子自己該會如何,還好自己要跟著他去,能時刻看著他。柳念茹確實對段白嵐動了心,但是遲鈍的她壓根沒有意識這份心意。


    待到半夜之後,便同飛舞一起偷偷跑到了城外軍營駐紮的地方,趁著別人不注意便將一名士兵打暈,自己換上了對方的衣服。隨後又讓飛舞將那士兵拖到了別處,給了一些安家的銀子。


    換好衣服之後,這柳念茹便混入了軍營之中,還好自己之前做任務時女扮男裝過,所以暫時不會露出馬腳。她正有些迷茫地四處走動,正好遇見了剛從營帳裏出來的段白嵐。柳念茹假裝淡定地


    從他麵前走過,幸虧事前給自己臉上抹了些黑,看上去確實像男人了些。


    段白嵐此刻的心思全都放在即將的征戰之上,沒有注意到這個有些慌張的士兵。就在柳念茹要長鬆一口氣時,身後的段白嵐突然說道:“站住。”


    柳念茹心裏一驚,沒想到自己這麽快便被他發現了。她僵在原地,不知該不該迴頭,誰料段白嵐此時又說道:“讓許將軍過來一趟,本王有事要談。”柳念茹接著聽到旁邊的人說了句“遵命”,這才明白他並不是叫她停下。


    段白嵐對周圍的環境十分敏感,自己日後定要離他遠一些,省的自己的身份被他識破。因為自己的身份不過是個小嘍囉,加上過往的經驗,所以旁人對她並無太多得到注意。


    第二日一早,柳念茹便跟著軍隊的人一起出發。北境之地路途比較遙遠,自己地位低微,一路都是同大家走過來的。她的雙腳已經磨破,那傷口看上去觸目驚心,上藥的時候別的士兵皂基忍不住喊了出來,這又有她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似的,麵不改色塗那藥膏。


    在行軍路上停歇時,柳念茹總能碰上這段白嵐。不過柳念茹蓬頭垢麵,灰頭土臉,加上頭上還戴著頭盔,段白嵐始終沒有注意到。這一日柳念茹正麵又迎來了他,她習以為常,推到一邊向將軍問好,便打算繼續走。


    不知誰把磚塊丟在了這裏,柳念茹光顧著遠離段白嵐,一個沒注意被它絆倒。段白嵐眼疾手快,立馬握住這士兵的胳膊,這才避免她摔倒在地。


    柳念茹立馬單膝跪地,低頭道:“多謝定王。”她故意用極粗的嗓音說話,可段白嵐還是覺著這聲音有幾分耳熟,剛想低頭瞧瞧這人是誰,許世元在一邊說:“定王,咱們何時出發?”


    段白嵐迴過神來,便繼續和許世元商議軍事。柳念茹可算是鬆了一口氣,這軍營這麽大,怎麽自己經常能和段白嵐遇上,她簡直都要懷疑段白嵐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故意出現在她麵前。


    段白嵐自然是不知道柳念茹一直跟在自己身邊,若是知道了肯定會立馬派人將她送迴去,絕對不允許讓她受這等的苦。他一直以為此時柳念茹正老老實實在府上待著,等著自己迴去。每日都會用信鴿給柳念茹傳信,長舞在家收到後,便以柳念茹的口氣和筆跡迴信。


    段白嵐每次所寫的內容並不多,但每次信的最後都會問上一句“今日安好否?”,飛舞都不好意思看下去了。為了柳念茹的計劃不被泄露,自己隻得每日都硬著頭皮迴複。


    這軍隊按照計劃已經行駛了一半的路程,可打算繼續前進時探路的士兵卻發現附近有山匪在此地出沒,若是遇見了免不了有場交戰,於是詢問段白嵐該如何處理。


    許世元並不支持現在將那山匪懲治了,畢竟不知對方的實力如何,也不大熟悉這邊的山勢。若是交戰時間久了,那便會壞了大事,如此得不償失;而段白嵐卻對收繳山匪一事胸有成竹,打算順便將那群人為自己所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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