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穿在身上的衣服就仿佛長了刺一樣,紮的顧真渾身不舒服,顧真雖然刻意在躲避程易初的目光,但他的眼神如炬,時不時的望過來,目光所及之處一片滾,燙。


    飯菜精美,酒過三巡,孫維啟不知道什麽時候和顧真換了位置,此刻正圍著方遙不知道說些什麽話。孫維啟時不時拋過來一個眼神,大概意思是讓自己滾遠點。


    顧真會意,端著酒杯往左邊坐了坐,卻不自覺的離得程易初更近了。


    程易初哪肯放過這個機會,一隻手悄悄繞著顧真的腰,低聲道:“還沒和你說,新年快樂。”


    顧真大大方方的與他碰杯:“新年快樂,謝謝你送的裙子。”


    “你喜歡就好。”程易初一飲而盡。


    曹雲飛見方遙被孫維啟霸占著,隻好也向這邊轉移陣地,他看不到程易初攔著顧真的腰,隻以為兩個人在敘舊。


    說起敘舊,曹雲飛想起了高中時候那些事情,那時候他想著顧真學習好,就想和人家談戀愛,以後都有機會上大學,也算是從山溝溝裏並肩飛出去的一對鳳凰。


    哪知道,那時候小混混程易初就像現在似的繞著顧真不停的轉,自己壓根你沒有機會。


    再看現在這黏糊勁,估計現在也沒機會。


    曹雲飛湊上去一頓吹噓:“程易初,你來深圳是出差啊,還是個人的事情?”


    程易初想了想:“都有。”


    顧真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安。


    曹雲飛還笑嗬嗬繼續問:“不知道程大律師能不能看在同學的情麵上,幫我個忙,我們所的合夥人特別想見你一麵,簡單聊聊。”


    顧真眨巴眼睛:“你們所?你是想把程易初招進你們所?”


    這句話嚇得曹雲飛一個冷戰:“哪能呢?我們可請不動這尊大佛,我們老大是想托我問問程大律師有沒有興趣成為我們所的名譽股東……”


    “……”顧真咽了下口水,再看程易初仍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這幾年,他已經變得這麽厲害了嗎?


    程易初仔細思索一番:“三號晚上我有空。”


    “好!說定了!”曹雲飛激動地就差撲上來抱著程易初了,不過程易初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還是將曹雲飛勸退了。


    顧真想了想:“那明天和後天你有什麽事情要忙嗎?”


    “工作的事情。”


    “哦。”顧真不再問了。


    程易初卻偏著頭看她:“你不好奇我這次來深圳是做什麽工作嗎?”


    顧真隱約猜到了:“律師不就是那些業務,沒什麽特別的吧?”


    “如果我說與你們公司有關呢?”


    “……”


    現在程易初不僅找到自己了,還把自己的信息摸得門清。


    服務員敲門,繞過屏風問道:“請問,餐後甜點是否需要?”


    顧真抬手:“給我身邊這位男士來一份榴蓮酥。”


    說著她天真無邪的笑了:“我記得你愛吃的。”


    程易初微微揚起唇角:“謝謝。”


    他在廣州的夜市裏,吃了那麽多點心,唯獨繞著榴蓮酥走,顧真吃了榴蓮酥,他恨不得堵住顧真的嘴。


    想了想,程易初也不示弱:“給我身邊這位女士來一份臭豆腐。”


    顧真咬牙切齒微笑:“同樣謝謝你呢!”


    方遙聽不下去了:“他們倆的點的東西直接給他們打包,一會讓他們自己拿出去吃啊,我們三個要芒果布丁、抹茶冰激淩和乳酪小方。”


    服務員憋著笑說了聲‘好的’,就離開了。


    方遙算是看明白了,這倆人在一塊就怪怪的,多少年前是那樣,現在一點沒變。


    “你們倆,過來喝酒!”


    方遙把這些人拉到一起,揮舞著雞爪子,把大家都灌的不省人事才肯罷休。


    外麵燃放起煙花的時候,大家東倒西歪的往窗戶邊上去,圍看著漫天焰火,感慨著又是一年的元旦,新的一年開始了。


    吵吵嚷嚷中,不知道是誰拉住了顧真的手,然後又鬆開了。


    又或者,是顧真有些醉了。


    孫維啟找代駕將曹雲飛送走,自己喊司機拉上方遙,倆人敘攤兒看起來倒像是真要成為一對兒。


    餘下的隻有拎著臭豆腐的顧真,和拎著榴蓮酥的程易初,站在酒店門口對著車子一閃而過的背影揮手。


    “好冷。”顧真縮了縮脖子,往迴走。


    程易初也跟上來,幫她按了電梯。


    “12樓?”


    顧真切了一聲:“明知故問。”


    這個時候顧真倒是敢直視著程易初,仔仔細細的打量了,若真的像是曹雲飛吹捧的那樣,恐怕程易初現在的經濟實力,完全住得起12樓,自己隔壁,果然是他。


    電梯到了,兩人一前一後走著,顧真喝的微醺,意識與感官均被放大。她感覺似乎程易初在緊緊盯著自己,好像小偷一樣,看中了她身上的某樣東西。


    程易初確實如此,他的眼睛,完全離不開這個女人。


    如果說以前的程易初是聽見賓館裏‘嬌,喘聲音’還要報警的傻憨憨,現在的他完全了解自己的欲,望,他所有的欲,望,都在那個女人身上。


    “晚安。”


    顧真刷開,房門,急忙跑進去,頭也沒迴。


    甚至忘了把臭豆腐扔掉,帶迴了房間裏,以至於夜裏隱隱約約總聞道一股淡淡的臭味。


    而程易初,默默地將榴蓮酥吃掉,原來這種東西的味道,真的會讓人上癮。


    隻要吃下去,就會情不自禁的迷上。


    程易初洗漱完,走到陽台,看到隔壁房間已經熄燈了,猜測顧真已經睡熟,已經是深夜的這座城市,與沈北大同小異。


    空氣更加濕,潤些,燈光更加璀璨些,更大的不同是,這裏有他想要的人。


    第二天,顧真按照正常的作息起床,隔壁房間已經退房了,顧真路過門口時什麽人影都沒看見。


    她不自覺地鬆了口氣,如果真的遇到了,該怎麽打招唿呢?


    “早上好啊,程易初,睡得好嗎?”


    顧真對著空氣練習了一下,然後被服務員像是盯著神經病一樣盯到無地自容,下樓打車去公司上班。


    丁建州人雖然沒迴來,消息已經傳迴來了,外國的投資談崩了,公司裏用於技術投標的資金流更加縮水。


    這也就意味著,今天中午與通訊行業兩大巨頭的洽談,毫無疑問會以失敗告終。


    辦公室裏的人都無精打采的,顧真卻給鮮花剪剪紙條,換換水,絲毫不緊張。


    格子間的討論又開始了:“你們說顧經理這是真的不著急,還是已經知道沒戲了,幹脆放棄的狀態了?”


    有人咬著筆,仔細琢磨:“以往好幾次,咱們都以為要完蛋了的時候,顧經理不也一個人單槍匹馬的成功了?我看這個女人,不能小覷。”


    “以前那些時候,顧經理有在認真準備,可這次……她不是把投標方案都扔迴來了?”


    “或許,這次是真的不行了吧……”


    顧真不著急,是真的不著急,網絡的建設,與現在這通訊行業的兩大巨頭都沒有關係,如果大部分事情還在按照前世的安排發生的話,那麽眼前的機會,不是機會,而是陷阱。


    顧真看了按時間,快到投標的時候了,她塗了口紅,踩著高跟鞋出發了。


    在格子間大部分人眼裏,顧經理這是去垂死掙紮了,實際上,顧真包裏壓根沒裝投標方案,她哪是去垂死掙紮啊,她壓根不想掙紮,她去宣告投降。


    招投標會上,作為深圳,乃至全國通信技術科技公司的領,導者,鴻洲公司負責人之一的項目部經理顧真正式宣告:退出投標。


    會上,大家都瞠目結舌,唯獨一個人輕輕鼓掌:“感謝顧經理明智的選擇,這次就讓我所代表的百興科技,攜著大家對於技術的夢想前進吧。”


    顧真也笑了:“原來,你是百興特別聘請的的法務,程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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