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已至,學校裏的學生逐漸減少,校園裏隨處可見的提著皮包離校的滿麵笑容的學生和拿著筆紙趕赴考試的學生。


    人們發現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看見的校園裏那對風雲人物,此時又出現在老地方,程易初宿舍樓下。


    “暑假我約好了和爸媽去海邊,你真的不去嗎?”


    唐果有些失落,每年的夏天她都會和父母全國各地遊玩,湖邊河邊海邊她差不多都去過了,這次要去的沿海城市涼爽又舒坦,她很想和程易初一起去。


    程易初剛剛洗完頭發,還沒有擦幹,水珠沿著脖頸滴在後背上,打濕了一片。


    他搖搖頭:“你自己去吧……另外,我還有一些事情,想和你說清楚。”


    唐果心裏一怔,直覺告訴她,程易初要說的事情不會是好消息。


    “我們分手……”


    程易初還沒說完,唐果就尖叫起來,捂住耳朵:“不,我不要聽,我不聽!”


    程易初無奈,靜靜地等待唐果情緒平複下來。


    唐果喊著喊著自己先哭了出來,淚眼朦朧,嗚咽著說:“是不是我惹你不高興了?我不該催你和我一起出去玩,對不起,你不要說那種話好嗎?”


    “不是你的錯,唐果。”程易初十分歉疚道:“我隻是認清楚了自己的心,我不愛你,也沒辦法假裝愛你,和你說清楚這些,才是對你負責。”


    唐果紅著眼,堅定道:“我不在乎你愛不愛我,隻要你和我在一起,我會讓你慢慢愛上我的,所以你不能和我分手!”


    程易初沉默了,以前的他,根本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別人的難過與痛苦與他何幹?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變的柔,軟,想去看看這個世界上美好的東西,也想要成為別人的美好。


    所以唐果的淚水讓他觸動了。


    “對不起。”程易初輕輕歎息:“我們分手吧。”


    “我不同意,隻要我沒答應,我就還是你女朋友。”唐果擦了一把眼淚,笑了。


    “你……”


    “我給你一段時間讓你冷靜的想一想,程易初,我有的是方法讓你離不開我,不過我們之間最好別到那種程度。”


    在那一瞬間,程易初恍然覺得嬌小可愛外表下的唐果根本不是單純的小綿羊,而是收斂了泛著寒光尖牙利齒的狼。


    唐果走了,擦掉了眼淚,走在路上仍舊是萬眾矚目的學院女神。


    仿佛剛才的脆弱不過是刻意營造的人設,程易初看著她的背影,不得不承認自己這雙眼睛看人根本看不準,無論是唐果,還是顧真。


    程易初買了車票迴來已經是中午了,他去食堂打了飯,迴到宿舍一邊整理迴家要帶的東西,一邊吃兩口飯。


    楊凱南突然推門進來,神色慌張,程易初嚇了一跳:“你考砸了?”


    楊凱南定了定神:“不是,是徐銘林。”


    “他?”程易初有些不耐煩,將背包放在床角,坐在床上,端起飯盒,絲毫不關心。


    楊凱南急了:“正考著試,他突然被幾個警,察抓走了,你說他不會是作弊吧?”


    程易初有些恨鐵不成鋼,又放下筷子:“作弊至於驚動警,察嗎?他肯定是犯了別的事。”


    楊凱南坐在一邊垂頭喪氣:“唉,當時考場裏的同學和老師都蒙了,大哥也沒掙紮,直接跟警,察走了,還挺配合的,希望他沒事吧。”


    程易初挑了挑眉毛,他隱約猜到了些什麽,但是又不敢確定。


    “哎呀,你還吃嗎,不吃給我,我要餓死了。”楊凱南上前搶過程易初飯盒裏的飯菜,扒拉了兩口,含糊不清的說到:“你明天早上的火車嗎?”


    楊凱南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火車票,又問了一句:“怎麽有兩張票,唐果也要和你一起迴去嗎?”


    程易初快速將車票收起來,不搭理楊凱南。


    楊凱南自討沒趣,自己吃了飯,刷了飯盒還給程易初,翻身上,床補覺去了。


    警,察上門的時候不隻是楊凱南很震驚,作為當事人的徐銘林強裝鎮定,交了卷跟老師說明了情況才走。


    坐進警車裏,他才小心翼翼的問:“警,察大哥,請問我是犯了什麽事嗎?”


    “到了你就知道了,我們不能多說什麽。”


    警,察也還算客氣,畢竟這是個大學生,還處在偵查階段,隻能算是犯罪嫌疑人,對待徐銘林和對待其餘犯人還是有區別的。


    徐銘林也就不再問了。


    到了警,察局,徐銘林直接被帶進了審訊室,對麵負責本案的提審警,察正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什麽,見他進來,放下手上的筆,打量他兩眼。


    “先報一下姓名。”


    “徐銘林。”


    徐銘林坐的端正,微微笑著,讓人很難相信這是個犯了罪的人,分明是個儒雅書生。


    “你知道你是犯了什麽罪嗎?”


    “不知道,現在您能告訴我了嗎?”


    “你被舉報,盜竊公司財物,通過做假賬私吞貨款,數額已經達到刑事立案標準了。”


    警,察一邊說著一邊試圖在徐銘林臉上看到些不一樣的表情,奈何徐銘林太鎮定了。


    他說:“我做的賬單都是有財務經理簽字的,說明沒問題,至於盜竊財物更是無稽之談,你們有證據嗎?”


    巧了,警,察直接將他剛剛用鉛筆寫寫畫畫的那些賬單舉起來給他看:“這些賬單就是證據,隔壁就是你們的財務經理,正在配合我們調查。”


    終於,徐銘林的臉上露出一絲慌亂。


    “她說了什麽嗎……”


    警,察笑了,突破口已經出現了,看來他能早點下班迴家睡覺了。


    顧真做完筆錄,簽字,按手印。


    值班人員客客氣氣將她送到門外,“感謝您的配合。”


    顧真笑笑,像是嘮家常似的輕描淡寫的套話:“我們公司這個學生會怎麽樣啊?會坐牢嗎?”


    “大概率會吧,數額不小,他也是成年人,要承擔相應的法律後果。”


    值班人員旋即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摸摸頭,不好意思的笑笑:“但是具體是什麽結果,還要看法院,學校,當事人多方的處理結果了。”


    “哦哦,謝謝你啊。”


    “不客氣,再見。”


    顧真招手打車,迴了公司,向孫維啟匯報了這件事情,順便準備休年假。


    孫維啟卻挑了眉毛:“你說徐銘林?他不是你男朋友嘛?”


    顧真聳聳肩:“我們分手了,而且,就算他是我男朋友,我也不會包庇他的犯罪行為,小孫總,難道在你眼裏我是那種人?”


    孫維啟嗬嗬的笑:“不不,當然不是。”


    在他心裏,顧真可太有用處了。


    “迴家的票買了嗎?”


    “買好了,臥鋪,明天早上出發,後天中午就到蓉城了,離我家鎮子上還有一點點距離,不算遠。”


    顧真沒忘記在孫維啟麵前隱藏身份,她也了解過,早上確實有沈北到蓉城的火車,這樣多疑的孫維啟也不會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顧真甜甜的笑:“小孫總,有時間請你去我家裏玩啊。”


    “好的。”孫維啟揮揮手:“快去收拾東西準備吧。”


    顧真優雅的走開了,心裏卻有一絲不安,不知道是為什麽。


    顧真將車鑰匙,電視遙控器都交給劉廣惠保管,可把她給舒坦到不行。


    “我開著車去街上兜風lu串,迴來再抱著西瓜看看電視,天啊!”


    劉廣惠仰天長歎,歎了一會像是想起來什麽,扒拉顧真胳膊問:“我聽說徐銘林被抓了,咋迴事?”


    “哦,我幹的。”


    “啊??!”


    劉廣惠差點斷氣,但是轉瞬一想,又平靜了下來:“他是不是做什麽惹到你了?”


    她太了解顧真了,沒有深仇大恨,顧真是不會這樣對一個人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徐銘林做了什麽事情,讓顧真恨他到要將他送進監獄裏。


    顧真微微笑,沒有解釋,前世今生,徐銘林都讓她恨到入骨。


    顧真不說話,劉廣惠也就不問了。


    她轉移了個話題:“你這次迴家,會不會和你那個老鄉帥哥搞在一起?”


    “噗!”顧真一口水噴了出來,嗆得直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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