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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說不出來的話,不如我來幫你說說?”


    杜維雖然年紀小,但是作為一個街知巷聞的金手指,他的確懂得很多!


    能夠在特裏爾城這個大染缸裏一直生活著,就算是在最底層,但是杜維依舊擁有成年人的為人處世。


    這不是靠年級、學識來判斷的,而是一個人在社會上經曆了多少,經曆了什麽,每一個經曆都像烙印一般,深深地刻畫在杜維的血液之中。


    “從兩年前開始,你每天都在商業街、酒館、做的事情就隻有三件!”


    杜維豎起三根手指,飛快地說道:“第一、不論是那一家,所有的商業街的商鋪每個月都需要交納最起碼一個金幣的‘保護費’,這個保護費並不是保護商家不受到某些冒險團的損害,而是保護他們這個月不受到魔法師的壓榨!”


    “第二、你在酒館中故意尋事,並且在別人的身上流下烙印,然後帶著巡邏兵去逮捕這個人,收取所謂的‘保釋金’!”


    “第三、麵對某些不願意合作的商家,你迴去冒險團中,以魔法師的身份威逼利誘冒險團的人,為你去到所有不願意合作的商家檔口,直接破壞,讓商家害怕,接著收取更高額度的保護費!”


    “法克拉法師,不知道你同不同意我說的話呢!”


    杜維雖然年紀小,聲音稚嫩,但是現在說出來的話卻是悍嵌有力,法克拉聽著杜維的話,心裏除了想抽死這個小兔崽子之外,剩下的就是充滿怒意的眼光。


    貴族們雖然紈絝,但是也知道窮人沒有什麽可以壓製,所以就算他們去欺負平民,最多也隻是欺負,並不會對平民們的錢有任何的交集,主要是……他們還看不上這群窮鬼。


    平民們的眼神中充滿著冰冷,杜維說的一個字都沒有錯,他們平時都飽受法克拉的欺負、折磨,每天除了自己努力賺錢養活家人之外,還要提防著法克拉忽然的帶人襲擊。


    而冒險團的雙眼中,則是充滿著憤怒,特別是不少曾經幫法克拉做過事的冒險團,每一次他們都為了錢,幫法克拉去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完全是因為法克拉表示這群平民都有必死的理由,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讓他們為這個所謂的魔法師賣命?他們身上的裝備、手裏的金幣,幾乎全部都是特裏爾城的平民心血!


    平民對貴族的不友好,可以說是因為貴族欺辱他們的精神。


    平明對冒險團的不友好,可以說是因為法克拉的欺騙。


    但是法克拉卻沒有一個能夠讓平民們原諒的理由。


    “打死他!”


    不知道是誰率先喊了一句出來。


    “打死他!”平民們都舉起了拳頭,怒視著法克拉。


    “打死他!”貴族們雖然這一次理應站在特裏爾城城主這一邊,但是誰沒有點血性?他們是貴族,同時也是一個人類!


    “打死他!”一個個冒險者從本來看好戲的身份角度站了起來,抽出隨身攜帶的武器,裏裏外外地包圍著法拉克。


    “塔主,救我!”


    法拉克在這種整齊的怒喝聲之中,他慌了。


    本來,他並不應該在這時


    候喊出克爾蘇加德的名字,這樣的話,克爾蘇加德或許還有機會或者辦法能夠救他。


    但是魔法師的魔法力高,不代表情商高,當他喊出塔主二字的時候,克爾蘇加德就知道,自己這一次麻煩了!


    “我怎麽救你?你自己做過那麽多壞事,你讓我怎麽救你?”


    克爾蘇加德冷冷地說道。


    現在還有機會,得想辦法把注意力轉移到瑪娜的身上。


    “敢做不敢認?”


    在人群中的凱撒,冷笑道:“放心吧,克爾蘇加德閣下,今天你的真麵目就馬上要被揭穿了!”


    “泰瑞爾,把人給我揪出來!”


    凱撒朝著人群中喊了一聲。


    一個黑人大漢頓時就把兩個身著銀色鎧甲的守衛兵扔了出來。


    “哎喲,混蛋!那個家夥把老子弄暈了的,等克爾蘇加德大人的事情處理好之後,信不信我們滅了你全家!”


    布加迪暈頭轉向地地爬起來,而帕西還在地上昏迷著,似乎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


    聽著布加迪的話,在半空中的克爾蘇加德臉色更加難看了,跟豬肝似的。


    卡洛這時候走了出來,站在杜維的身邊,看著這兩個家夥,道:“廢物,還記得我是誰不!”


    布加迪甩了甩頭,仔細地看了看卡洛,距離上一次他們合謀算計卡洛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也難怪他們會不記得。


    想了好半天也想不出來。


    杜維冷笑道:“那……布加迪副隊長,記得我是誰不!”


    “我當然記得你了!”


    布加迪沒留意到周圍的氣氛不太對勁,拳頭捏了捏看著杜維,一臉狠惡惡地說道:“小杜維,我當然記得你了,你可是害的我們哥倆好慘啊!”


    這時候布加迪抬起頭看了一眼卡洛:“昂,我記得你了!你就是那天被那個小妮子救了的那個一階戰士,我告訴你,你最好快點滾出特裏爾城,不然的話法拉克法師閣下會親手在你麵前好好享用那個小妞的!”


    慘了……


    糟糕……


    混蛋……


    這個廢物……


    特裏爾城主、法拉克、克爾蘇加德都在悔恨自己為什麽不懂詛咒魔法,否則的話一定詛咒這兩個不長腦子的混蛋下地獄的!


    卡洛指了指布加迪的身後:“你要不要看看你身後的那個是誰?再抬起頭看看頭頂上的是誰?在用你那不帶腦子的頭,上麵的那一雙眼睛,環顧一下四周,看看現在你處於一個什麽樣的位置,然後我們再好好談談?”


    順著卡洛的手指,布加迪轉過頭去一看,隻見一臉生無可戀的法拉克正被魔法師協會的帕西長老用法杖禁錮著。


    而天空中四名散發著恐怖魔力的白袍魔法師正鎖定這他們心中最強悍的人物,克爾蘇加德。


    而周圍的所有人,都以一種冷漠的眼光看著自己。


    這是怎麽一迴事?


    沒等布加迪想清楚,一道銀色的光芒在布加迪的咽喉處一閃而過,鮮血頓時噴射而出,布加迪隻是感覺自己忽然喉嚨刺痛,同時無法唿吸,不論自己的嘴


    巴張得多大都沒有辦法唿吸。


    窒息、劇痛的感覺同時作用在他的身上。


    隻見布加迪頓時就到了在地上,雙交不停地蹬著,雙手死死地按住咽喉的位置,但是鮮血依舊在他的手指縫之間流出。


    青筋暴起,臉色發黑,布加迪在這種極度痛苦的傷勢中渡過了人生的最後三分鍾。


    沒有人去管布加迪的死法,在他們眼裏布加迪根本就死不足惜。


    所有的目光都已經盯著克爾蘇加德了。


    法拉克、布加迪的話都已經清晰地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大家了,誠然成為魔法師的確是讓很多人都非常興奮。


    但是很多人都知道,自己其實並沒有能力成為魔法師,隻不過是鑒於克爾蘇加德畫的餅太過於勾引了。


    到底應該支持誰,其實特裏爾城的所有人都已經有所定論了。


    “克爾蘇加德,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說?”


    瑪娜星眸微微一眨,嘴角揚起一抹靚麗的笑容,道:“放心吧,進去監獄裏之後,並不會孤單的,因為你的所有朋友都會跟著你一起進去,到時候你們可以在監獄裏建立一個屬於你們自己的魔法塔!”


    沒等克爾蘇加德反應過來瑪娜是什麽意識,隻見一支黑甲騎兵就直接破開特裏爾城的城門而入!


    他們每個人的胸口處都繡著一朵血紅色的荊棘花。


    “金色的荊棘花,代表北方的荊棘花帝國,而血紅色的荊棘花……則是羅蘭帝國的荊棘花家族!”


    有人看著黑甲騎士的製式鎧甲,喃喃道。


    隻見黑甲騎士中為首的一名騎兵,推開自己的麵罩,冷然道:“奉帝國大公,荊棘花公爵的命令,經審查特裏爾城城主閣下因貪贓枉法,現在緝拿歸案,如有反抗可就地處決!”


    “混蛋,我是帝國冊封的世襲伯爵,哪裏輪到你們說查就查的!”


    特裏爾城主顯然沒有想到荊棘花家族居然會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頓時就怒道。


    但是黑甲騎兵顯然早以有所準備,在懷裏掏了一份金色的羊皮紙出來:“羅蘭十四世大帝,奧古斯丁羅蘭陛下的命令,即日起以貪汙、叛國等罪名剝奪特裏爾城城主的貴族身份,同時全家今生全為奴隸!”


    說罷黑甲騎兵隊長把手裏的那一份資料在手中揚了揚,上麵那個紅色的印章,看得特裏爾心都痛了。


    “這些都是你準備的?!”


    克爾蘇加德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低聲道:“這才短短一個月的功夫,你怎麽可能做到這一切!”


    瑪娜白了克爾蘇加德一眼:“我不用做,我隻需要把你們的所作所為全部捅上去,告訴我的老師,羅寧**師閣下就可以了。”


    “嗬嗬嗬……果然是這樣,果然是這樣!”


    克爾蘇加德被帶走了,在四名魔法師協會的執法者手中,克爾蘇加德以及其他跟他有關的所有魔法師全部都被執法者帶走了。


    羅蘭帝國的律法審判不了魔法師,但是魔法師協會的律法可以!就算克爾蘇加德的老師是聖魔導師,在這種事情上,一樣沒有辦法去保住克爾蘇加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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