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玳迴來了以後，林初瞳自然是把喂粥的大任還給了林玳。
“嗯，忙完了，有沒有想我？”
秦幼微俏臉一紅，顯然是沒有想到林玳會當著兩個晚輩的麵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垂下了頭，支支吾吾說出了否定的話。
林初瞳看著這兩人的互動，又看了眼陸妄年，她好像突然知道自己老公是在哪裏學會那句話的了。
不過似乎也不壞。
林初瞳想著，她準備捧著自己的早餐開始享用，可陸妄年先一步多走了她心愛的粥。
那男人捏著塑料製成的小勺子，舀了一些粥，細心地吹了吹才送到林初瞳的唇邊。
林初瞳盯著陸妄年看了半晌，才發現他那乍一看與平常的表情無差的臉上，特別是嘴角竟然揚起了一些，搭配上他那張鬼斧神工的臉竟然絲毫沒有違和感。
林初瞳配合地把嘴張開，享用起了那美味的海鮮粥。
等到早餐都吃完了，林玳的手機也正好響了起來，打開一看，果然是齊安給他發過來的文件。
上麵白底黑字寫著顧璟妤在兩天前曾經購買過墮胎藥，而那墮胎藥的成分和從秦幼微茶杯裏檢測出來的是同一種。
林玳的臉色當場就沉了下來，但考慮到秦幼微和林初瞳還在場，他沒有立刻揪著陸妄年的衣領子給他看這些證據。
而是單獨把他喊了出去。
陸妄年和林玳是多年的好友，雖然兩人之間並沒有過多的交集，但陸妄年還是了解林玳的。
這個玩世不恭的男人很少會露出嚴肅的樣子。
陸妄年覺得心中升起了一個不太好的預感。
兩人不約而同地走進了醫院安全通道的樓梯口，林玳想掏出煙來吸一口，卻發現自己身上並沒有帶著煙盒，索性就歎了口氣，放棄了那個想法。
“陸妄年，我不知道我爸有沒有問過你這麽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你必須在小瞳和顧璟妤之中選擇一個，另一個會永遠離開你，你會選擇誰？’”
“問過。”陸妄年迴答地誠實，他很好奇，為什麽林玳會突然提起這個問題。
“那麽你當時的迴答是怎樣的？是小瞳，還是顧璟妤？”林玳又問。
他始終垂著頭沒去看陸妄年，他的手緊緊握著自己的手機，手背上的青筋有些爆起。
這是他忍耐的表現。
“我沒有選擇。”陸妄年如實說道。
“林初瞳是我最愛的女人，而顧璟妤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任何一個，如果想讓我選擇的話，就給出合適的理由，否則我絕不會做出選擇。”
“好好好。”林玳深吸一口氣，將手機上的文件以及照片呈現給陸妄年看，
“你要理由，好，我給你。”
“顧璟妤涉嫌害我愛人流產，這個理由足夠了嗎？陸大少爺。”
陸妄年沉默了，他盯著林玳的手機，上麵的證據刺痛了他的眼睛。
“或許你會想說，這並不能證明什麽，或者，這不足以讓顧璟妤成為嫌疑人，那我告訴你，找到證據都是遲早的事，你陸家家大業大，可唯獨消息網絡這一點比不過林家，隻要是我想調查的東西，就沒有一個做不到。”
“那在你找出證據以前，都不準動顧璟妤。”陸妄年還是選擇了相信顧璟妤，在他眼中，顧璟妤仍然是無辜的。
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說明這事就是顧璟妤幹的，那麽無論如何都不準侮辱他的摯友。
“哈哈。”林玳笑了起來，那笑聲聽起來似乎是嘲笑。
陸妄年聽得出來，林玳是在嘲笑他，但他沒想反駁什麽。
因為他自己也想這麽幹。
“你真的是蠢到家了陸妄年！讓我來告訴你吧。你以為你爺爺會拋下舒舒服服的陸宅不要，獨自一人跑去大峽穀療養院？還不是因為他老人家懷疑顧璟妤和你哥哥陸挽終的死有關係！”
“大峽穀那邊有一個隻有老一輩的人才知道的情報局，陸老爺子會願意過去也是為了尋找證據，你以為老爺子為什麽不迴告訴你？因為他老人家早就知道，就算他把自己的猜想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這是顧璟妤幹的，就像現在一樣。”
“我和小瞳也是為了陸老爺子才一直瞞著不告訴你這件事，你口口聲聲無法拋棄的摯友，很有可能是殺了你哥哥的人，陸妄年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一點？！”
“還有我爸當時為什麽要找你談話？不也是因為顧璟妤，真虧你當時還自作聰明地什麽都沒有迴答，你以為這就是標準答案了？實話告訴你吧，這是最差勁的答案！”
林玳又笑了，笑著笑著，他給了陸妄年一拳，後者下意識想要避開，可最終還是接受了那一拳。
“要小瞳，還是要顧璟妤，我希望你盡快做出選擇，等我找到了證據，我一定不會放過顧璟妤的，我會讓她知道，林家不是她可以惹得起的。”
“另外，我也和你不一樣陸妄年，我可不會在愛人被欺負了之後，還幫兇手說話。”
說罷，林玳走了出去，留著陸妄年一人待在樓梯間裏。
陸妄年盯著那一扇緊閉的門。
事實上，和顧璟妤相處了這麽久，他多多少少，隱隱約約也發現了一些不對勁，但他卻總是以為那是他自己的原因，從來就沒有往顧璟妤的身上想。
林玳剛才的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將他這麽多年來一直想要藏起來的真相剝開，讓它重見天日。
陸妄年突然就想起了當時和林茂公的談話。
林茂公對他說過，他沒辦法逃避這個問題逃避一輩子。
但陸妄年沒想到這麽快就到了必須要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他說過，一邊是摯愛，一邊是摯友，所以他無法選擇。
但如果那份友誼從一開始就摻著虛假的話，那就沒有選擇的必要了。
但是……
陸妄年長長歎了一口氣。
他的內心深處還是給那份友誼留了一點希望。
找個時間去見一見顧璟妤吧。
陸妄年的手撫上了剛剛被林玳揍了一拳的地方。
真疼。
“嗯，忙完了，有沒有想我？”
秦幼微俏臉一紅，顯然是沒有想到林玳會當著兩個晚輩的麵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垂下了頭，支支吾吾說出了否定的話。
林初瞳看著這兩人的互動，又看了眼陸妄年，她好像突然知道自己老公是在哪裏學會那句話的了。
不過似乎也不壞。
林初瞳想著，她準備捧著自己的早餐開始享用，可陸妄年先一步多走了她心愛的粥。
那男人捏著塑料製成的小勺子，舀了一些粥，細心地吹了吹才送到林初瞳的唇邊。
林初瞳盯著陸妄年看了半晌，才發現他那乍一看與平常的表情無差的臉上，特別是嘴角竟然揚起了一些，搭配上他那張鬼斧神工的臉竟然絲毫沒有違和感。
林初瞳配合地把嘴張開，享用起了那美味的海鮮粥。
等到早餐都吃完了，林玳的手機也正好響了起來，打開一看，果然是齊安給他發過來的文件。
上麵白底黑字寫著顧璟妤在兩天前曾經購買過墮胎藥，而那墮胎藥的成分和從秦幼微茶杯裏檢測出來的是同一種。
林玳的臉色當場就沉了下來，但考慮到秦幼微和林初瞳還在場，他沒有立刻揪著陸妄年的衣領子給他看這些證據。
而是單獨把他喊了出去。
陸妄年和林玳是多年的好友，雖然兩人之間並沒有過多的交集，但陸妄年還是了解林玳的。
這個玩世不恭的男人很少會露出嚴肅的樣子。
陸妄年覺得心中升起了一個不太好的預感。
兩人不約而同地走進了醫院安全通道的樓梯口，林玳想掏出煙來吸一口，卻發現自己身上並沒有帶著煙盒，索性就歎了口氣，放棄了那個想法。
“陸妄年，我不知道我爸有沒有問過你這麽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你必須在小瞳和顧璟妤之中選擇一個，另一個會永遠離開你，你會選擇誰？’”
“問過。”陸妄年迴答地誠實，他很好奇，為什麽林玳會突然提起這個問題。
“那麽你當時的迴答是怎樣的？是小瞳，還是顧璟妤？”林玳又問。
他始終垂著頭沒去看陸妄年，他的手緊緊握著自己的手機，手背上的青筋有些爆起。
這是他忍耐的表現。
“我沒有選擇。”陸妄年如實說道。
“林初瞳是我最愛的女人，而顧璟妤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任何一個，如果想讓我選擇的話，就給出合適的理由，否則我絕不會做出選擇。”
“好好好。”林玳深吸一口氣，將手機上的文件以及照片呈現給陸妄年看，
“你要理由，好，我給你。”
“顧璟妤涉嫌害我愛人流產，這個理由足夠了嗎？陸大少爺。”
陸妄年沉默了，他盯著林玳的手機，上麵的證據刺痛了他的眼睛。
“或許你會想說，這並不能證明什麽，或者，這不足以讓顧璟妤成為嫌疑人，那我告訴你，找到證據都是遲早的事，你陸家家大業大，可唯獨消息網絡這一點比不過林家，隻要是我想調查的東西，就沒有一個做不到。”
“那在你找出證據以前，都不準動顧璟妤。”陸妄年還是選擇了相信顧璟妤，在他眼中，顧璟妤仍然是無辜的。
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說明這事就是顧璟妤幹的，那麽無論如何都不準侮辱他的摯友。
“哈哈。”林玳笑了起來，那笑聲聽起來似乎是嘲笑。
陸妄年聽得出來，林玳是在嘲笑他，但他沒想反駁什麽。
因為他自己也想這麽幹。
“你真的是蠢到家了陸妄年！讓我來告訴你吧。你以為你爺爺會拋下舒舒服服的陸宅不要，獨自一人跑去大峽穀療養院？還不是因為他老人家懷疑顧璟妤和你哥哥陸挽終的死有關係！”
“大峽穀那邊有一個隻有老一輩的人才知道的情報局，陸老爺子會願意過去也是為了尋找證據，你以為老爺子為什麽不迴告訴你？因為他老人家早就知道，就算他把自己的猜想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這是顧璟妤幹的，就像現在一樣。”
“我和小瞳也是為了陸老爺子才一直瞞著不告訴你這件事，你口口聲聲無法拋棄的摯友，很有可能是殺了你哥哥的人，陸妄年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一點？！”
“還有我爸當時為什麽要找你談話？不也是因為顧璟妤，真虧你當時還自作聰明地什麽都沒有迴答，你以為這就是標準答案了？實話告訴你吧，這是最差勁的答案！”
林玳又笑了，笑著笑著，他給了陸妄年一拳，後者下意識想要避開，可最終還是接受了那一拳。
“要小瞳，還是要顧璟妤，我希望你盡快做出選擇，等我找到了證據，我一定不會放過顧璟妤的，我會讓她知道，林家不是她可以惹得起的。”
“另外，我也和你不一樣陸妄年，我可不會在愛人被欺負了之後，還幫兇手說話。”
說罷，林玳走了出去，留著陸妄年一人待在樓梯間裏。
陸妄年盯著那一扇緊閉的門。
事實上，和顧璟妤相處了這麽久，他多多少少，隱隱約約也發現了一些不對勁，但他卻總是以為那是他自己的原因，從來就沒有往顧璟妤的身上想。
林玳剛才的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將他這麽多年來一直想要藏起來的真相剝開，讓它重見天日。
陸妄年突然就想起了當時和林茂公的談話。
林茂公對他說過，他沒辦法逃避這個問題逃避一輩子。
但陸妄年沒想到這麽快就到了必須要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他說過，一邊是摯愛，一邊是摯友，所以他無法選擇。
但如果那份友誼從一開始就摻著虛假的話，那就沒有選擇的必要了。
但是……
陸妄年長長歎了一口氣。
他的內心深處還是給那份友誼留了一點希望。
找個時間去見一見顧璟妤吧。
陸妄年的手撫上了剛剛被林玳揍了一拳的地方。
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