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還以為,神策軍隻要有點修為的人都要,原來它也是有底線的呀。


    “那不一樣,沐秋姐雖然是雜靈根,可人家好歹是十六歲入煉氣三層。她又以木係功法為佳。


    木係生命力強大、壽元長,她可在神策軍中修行百來年,說不定還有窺視築基的機會。


    汪雨司就不同了。他的水脈和火脈旗鼓相當。


    越是高階相克的越厲害。探過靈根後修士們都說他衝不過煉氣四層。”


    煉氣期中四層、八層都是修行的分水嶺。


    前者神識初成,很多法器可以使用,站上煉氣四層,就算是煉氣中階人士。


    後者則初步接觸天地法則,可以探索很多領域的奧秘。也稱煉氣高階修士。


    “後來呢?”


    蘇羽雖然知道汪雨司最終還是進了神策軍,但他還是很好奇的問。


    “這位汪雨司倒是有股韌勁,自己長年累月的隱在山中當散修。


    四十八年後,他重新出山,是以煉氣五層的實力進入神策軍。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哎呀,小姑奶奶,您就別賣關子了。”


    蘇羽還真擔心小妮子關鍵時候又吊他胃口。


    “隻不過他每次行功,必有熱霧彌漫。所以世人稱他是汪雨司。目前他的修為應該在煉氣六層。”


    蘇羽果真才發現他們周邊的霧氣漸起。


    “啪,啪,啪。。。。”


    一陣清脆的鼓掌聲在蘇羽的前方響起。


    一個灰色儒生打扮的中年人在薄霧中緩慢走出。


    “感謝小友還將汪某的過往事跡記掛心上。若非軍令大於山,汪某倒是很想與小友把酒言歡。”


    中年文士非常和善的對周寧寧拱手相迎。


    “把酒言歡就不必了。不如汪伯就當今日從未曾遇見小女子。小女子就感激涕零。”


    周寧寧報以微笑,神情又恢複天不怕地不怕的頑皮。


    “這個汪某怕是做不到。


    君上若是知道,鄙人恐怕得脫了軍籍,此生怕是無了進高階的可能。”


    “汪伯多慮了。汪伯怕是不知道我與你們君上有親戚關係。


    小女子的姑姑是君上的嬸娘,小女子的姨姥姥還是君上的奶奶。


    汪伯把我給放了,君上怎麽能責怪你呢?”


    周寧寧打起裙帶關係牌。


    “嘿嘿,小女娃現在攀這些有啥用。十三殿下還是君上的弟弟呢。結果還不是……。


    唉,帝王家的親戚情誼有時比那紙張還要薄。”


    “那不一樣。”


    周寧寧小嘴一撇,大有要和對方掰道的氣勢。


    “哪不一樣?”汪雨司倒是個好脾氣的。


    “十三哥哥要和三哥哥爭天下,他們有利益相爭,自然你死我活。


    可這與我一個小女子何關。誠然我周家是支持十三哥。


    但周家的女兒們是中立的,周家女子嫁入京城各世家,三哥爭個位置總不能讓各家各戶修妻吧。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罪不至此。


    他們男兒家爭輸贏的事何苦為難我們女子?對吧,汪伯。”


    周寧寧大道理講得一套又一套的。連蘇羽都忍不住點頭稱是。


    汪雨司隻是笑著盯著周寧寧,並不迴答這個大逆不道的話題。


    “我若是我家大哥,汪伯擒住我,算的大功一件。


    可是,我是誰呀!我就是京城閨秀中的一個痞子啊。


    成天捉弄這家大姑娘,戲耍那家公子哥。


    還請汪伯打聽打聽。


    君上做儲君時,皇城司、京兆司有多少關於小爺的案件都曾擺在君上的案牘上。


    你家君上還不是揉揉額頭,拂袖不加理會。


    汪伯,你可聽明白。小爺在你家君上的眼裏就是塊燙手山芋。


    唉,處理小爺呢,有損君上聲譽,不處理小爺呢,君上還得防著小爺搞花樣。


    我看汪伯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了小爺,這才是你為你家君上做的最佳選擇。”


    “汪伯,不是我說你,你人就是太實在了。你這樣把我給抓迴去豈不是給你家君上添堵嗎?”


    周寧寧一頓巴拉巴拉,邏輯條理很清晰,把汪雨司和蘇羽說得是一愣一愣的。


    “小女娃的話,本人也覺得有道理的。


    可惜,小女娃也說了我汪某人就是一個實誠的人。不懂那麽多的彎彎繞繞。


    汪某隻知今日是來抓人,就必須帶人迴去。”


    中年人思索片刻,並沒有同意周寧寧的提議。


    “真是一個榆木頭腦袋。”小妮子忍不住罵道。


    “我是風兒,你揚沙,洋洋灑灑弄人瞎。。。。”


    老套的伎倆,一小股氣旋飛起,稍微攪亂眼前的濃霧朝著中年儒生旋去。


    可是卻是沒了後手。


    見蘇羽並沒有按之前配合揚粉的,小妮子氣惱的直拍蘇羽的頭。


    “軍師,軍師你怎麽不動呀,暗號,暗號。仙人醉呀。。。”


    “白癡,咋動?你沒看見四周的霧氣越來越濃。揚粉間還不是瞬間變成麵糊糊。”


    蘇羽實在忍受不了小屁孩的胡鬧。


    “額,也對咯。這個本小爺怎麽沒想周全。”


    小妮子再次拍了蘇羽的頭恍然大悟。


    你悟就悟唄,要拍頭拍你的頭就行,老拍蘇羽的頭算什麽意思?


    不過,現在也不是蘇羽計較這些的時候。


    蘇羽將手弩遞給了小妮子,對著銀豆子嘰嘰數語。


    “軍師莫怕呀,咱麵子不能掉,得咬牙挺住,腦袋掉了碗口大疤。十八年後你又是個好漢。”


    小妮子又輕拍蘇羽腦殼安撫。


    “聒噪,你哪隻眼眼睛看出來我很怕的。”


    蘇羽不得不暫停和銀豆的溝通。


    “你瞧你都嚇得叫出老鼠的慘叫聲了,還不是恐懼的?”


    小妮子振振有詞。


    “你給我閉嘴,好好的在我背上伺機而動,別在瞎比比。


    等下,不管看到什麽聽到什麽都不得多嘴。”


    是帶著戾氣的羽蘇迴來了。他逐漸占據蘇羽的身體。


    其實在養心殿趙老夫子殉國的時候,他已經醒來。


    但羽蘇卻不願出世的,他並不願接手蘇羽那灰蒙的人生。


    他一直在思考,他要的是史詩級的輝煌。


    但是第一人格蘇羽是他的禁錮,他永遠爭不過蘇羽對身體的掌控權。


    他就像蘇羽心中的魔,放出來便是另一種人生。


    但蘇羽卻不會放任他胡鬧的。除非……。


    這次羽蘇之所以站出來,完全是蘇羽又想要借助銀豆子的力量。


    或許銀豆子還能幫蘇羽解決這次困難,但是以蘇羽那保守的魔元進步,他永遠隻是一隻可憐的螻蟻。


    蘇羽就是太善良,顧慮太多了。


    而羽蘇需要一個強大的身軀,所以在蘇羽習慣性的請求後,他重新占據了這個身體。


    “我。。。。”


    還未反駁,小妮子就被蘇羽重重的拍了一下,一點也不留情麵。


    周寧寧驚訝於軍師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一刻,周寧寧看到的是一雙睥睨世界的眼睛,帶著玩世不恭,卻流露出智慧、狠辣和無情。


    這個眼神製止了小妮子的再次要取鬧,同時深嵌在她的心靈。


    怕,或許有點點,但更多是喜歡,是雌服。


    一個女孩子突然動了情愫,除了異性的吸引外,還有就是對方滿足了她心目中所有傲嬌的英雄形象。


    眼前的軍師目光深邃,自信和驕傲的神情深深地吸引周寧寧的眼光。


    “汪伯,能容我也說兩句話嗎?”


    羽蘇一邊痞笑著一邊舔舐著手中的銀豆。


    他要成魔!


    “我又與你有啥好說的。”


    汪雨司並不怎麽尊重羽蘇。


    對於蘇羽背後的小女娃,汪雨司會給些麵子,畢竟周家在京城也算樹大根深。


    所以不管剛才周寧寧怎麽鬧,汪雨司並不急著出手。


    這兩個娃兒太弱了,周小姑娘的胡鬧,他就全當在看戲。


    但蘇羽這個凡人的毛頭小子,他又算棵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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