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蠶蠱是百蠱窟勢力最強大的蠱,如果方才不是蘇妃在無可奈何之下,選擇自慶孜牧體內將其召喚出來,否則金蠶將會永遠呆在慶孜牧的體內。


    金蠶看似能夠提升武者的實力,事實上是在燃燒武者體內的血氣。


    長此以往,慶孜牧很可能活不過二十歲!


    陳嶽萊也足以想明白了為什麽,之前慶孜牧的氣息變得那麽蠻橫的原因了。


    “想不到她竟然在皇上身邊潛伏了這麽多年,百蠱窟是想將孜牧太子培養成一個傀儡皇帝,然後將恆元國掌握在手中啊,百蠱窟可謂是用心良苦!”,徐公公歎息。


    要不是及時發現,恐怕真會讓他們的計謀實現。


    “何統領,將她就地埋了吧,這件事情不要外傳,就說蘇妃在遭遇兇獸,死了。”,慶平陽深邃的目光再無波瀾。


    “是。”,何玄亮受傷不重,挖個土坑還是沒有問題。


    “徐公公和國君就沒有想過,一個母親為了自己的目的,真的會舍得將自己的孩子置於危險當中嗎?”,陳嶽萊猶豫了許久還是說出了口。


    他懷疑慶孜牧或許並不是蘇子萱的親生兒子。


    從劉美人、華妃的經曆,以及現在的情況來看,陳嶽萊越發堅定自己的想法,慶孜牧或許是華妃的孩子!


    “陳嶽萊,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慶平陽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一抹怒意。


    陳嶽萊有些尷尬,慶平陽不會認為自己是再懷疑他給別人養了七年兒子吧?


    “小萊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啊。”,徐公公吃驚地說道。


    陳嶽萊隻好將自己在湖心亭,與劉美人的對話告訴他們。


    ……


    “華妃誕生皇子數日後,蘇妃是不是也就生下了孜牧太子?兩個孩子都是皇上的骨肉,樣貌還沒有長開,看上去應該很難分別。”,陳嶽萊分析道。


    季冰靈自始至終沒有反對,也沒有支持,隻是好奇地看著陳嶽萊,認真地聽他講話。


    華妃則是震驚當場!


    “小萊子,你要知道就算這樣,那也隻是你的一番臆想和揣測而已,並沒有真正的證據,我唯一可以確認的一條,那就是劉美人是無辜的,我可以將她從冷宮的花名冊上取掉。”,徐公公還是無法相信慶孜牧不是蘇子萱和慶平陽的孩子。


    “夠了,不用說下去了。”,慶平陽失去了耐心。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確定孜牧太子,究竟是不是華妃娘娘的兒子。”,陳嶽萊說道。


    此話一出,原本想要離開的慶平陽停下了腳步。


    “什麽辦法?”,慶平陽平平淡淡地說道,雖然麵無波瀾。


    但可以看出,他也想把這件事情弄明白。


    “小萊子,你真的有辦法?”,徐公公疑問地說道。


    “嗯。”,陳嶽萊點了點頭,接著又道:“至親的血液是可以相互交融的,隻需要滴血認親,便可以分別出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滴血認親?”,慶平陽和徐公公竟是異口同聲地時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季冰靈亦是用驚訝的眼神看著陳嶽萊,顯然她也沒有聽過,似乎還很感興趣。


    陳嶽萊淺淺一笑,這個世界居然還不會滴血認親這個操作,那幫別人養了兒子,死了都不知道,家族絕後了。


    “成與不成,一試便知。”,陳嶽萊對這個法子很自信,不過他的猜測對與不對,那另當別論,看著季冰靈說道:“季姑娘可否幫我一個忙?”


    “嗯,說吧。”,季冰靈笑著說道。


    “幫我取兩碗清水來。”,陳嶽萊道。


    現在他身受重傷,行走不便。


    在這一圈人中,也就隻有慶平陽和華妃是完好的,但是華妃境界低,在林中行走不安全。


    至於慶平陽……


    那是大哥,也不敢請啊。


    沒一會兒,季冰靈就將水取了過來。


    “取水做什麽?”,慶平陽微微皺了皺眉頭。


    “國君馬上就知道了,現在請季姑娘和國君各自滴一滴血液在同一碗水中。”,陳嶽萊解釋道。


    將信將疑,慶平陽雖然還是有點質疑,但想要知道答案的他,自然很聽話。


    用內力自指尖擠出一滴鮮血,滴入了水中。


    季冰靈亦是照做。


    很快,兩滴血液便在水中融合在了一起。


    “至親的血液相容,兩滴血液能夠融在一起則說明季姑娘和國君的確是至親關係,若兩個人的血液不能相容,這說明不是至親。”,陳嶽萊用實際的行動將滴血認親的原理告訴了他們。


    “那取一滴蘇子萱的血液過來,測試一下與太子的血液能不能相容。”,慶平陽皺眉道,顯然他開始相信了。


    這時,剛剛填好土坑的何玄亮麵色有些為難,蘇子萱已經被他埋了。


    .....


    “何須如此麻煩,我和徐公公沒有血緣關係,我和他的血液就不能融合,這樣一來就可以驗證,我的說法到底對與不對。如果對,再看華妃娘娘與太子的血液相不相融合,便可知道真相。”,陳嶽萊說道。


    “好,那就這樣吧,徐公公你和陳嶽萊試一試。”,慶平陽說道。


    結果很顯然,當陳嶽萊和徐公公的血液滴入水中之後,根本不會相融。


    “真神奇,陳嶽萊真棒呢。”,季冰靈誇獎道。


    “哪裏哪裏,這隻是常識。”,陳嶽萊笑著說道,不過剛說完立即注意到不對,數雙質疑地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連忙改口道:“我有說錯嗎?這隻是嚐試。”


    眾人的眼神也就正常了。


    唿。


    陳嶽萊心頭一緊,差點暴露。


    “華妃,你過來吧。”,慶平陽看向華妃的時候,眼神閃爍著。


    畢竟曾經的時候,華妃也是他很寵愛的一個妃子。


    華妃的血液與慶孜牧的血液滴入清水之後,所有人都屏住了唿吸,何玄靈趕緊填完坑,也跑了過來。


    “融了!”,一道震驚地聲音響了起來。


    是何玄亮,他很激動,就差鼓掌了。


    “華妃,對不起,這些年委屈你了。”,許久之後,慶平陽才迴過神來,伸手將華妃摟在懷裏。


    慶孜牧真的是華妃的兒子,當年蘇子萱玩兒了一個狸貓換太子……


    看著重新得到寵幸的華妃,陳嶽萊心裏真心為她感到高興,在冷宮中相處那段時間,陳嶽萊早就將華妃和武妃當成了自己的朋友。


    恆元殿別院,夜裏,天上飄著小雪。


    陳嶽萊的房間裏,燈火通亮。


    今天晚上他有點氣血攻心,看著睡在自己的旁邊的季冰靈,他有點把持不住。


    但奈何魔音那個小家夥夾在兩人中間,隻要陳嶽萊微微動一下,魔音就睜大了眼睛瞪著他。


    “陳嶽萊睡吧,從現在開始直到去鴻蒙學院之前,我都和你住在一起。”,季冰靈輕輕地說道。


    似乎在她看來男女同睡,很正常!


    陳嶽萊心頭一緊,居然要同居這麽久!


    因為陳嶽萊在皇林受了重傷,季冰靈要求留下來照顧他,陳嶽萊也就答應了,隻是沒想到,夜裏的時候,季冰靈和魔音就鑽上了他的床……


    “真的要一起睡這麽多天嗎?”,陳嶽萊咽了一口唾沫,著實有點緊張。


    “嗯,你的武體太弱了,這些天,我盡量幫你煉化幾道道紋,這樣你就不會那麽容易受傷了,那股力量短時間內也不會傷害到你。”,季冰靈平靜地說道,語氣中帶著朦朧的睡意。


    陳嶽萊有些疑惑,之前季冰靈已經為他煉化了兩道青色道紋,難道還不足以壓製天地音法的力量嗎?


    究竟要多強的武體才能夠容納這股力量,陳嶽萊心裏一瞬之間誕生數個問題。


    他開口問季冰靈時候,後者卻是已經睡熟了。


    陳嶽萊的心裏躁動了一晚上,一整夜都沒有睡著,但什麽也沒有敢,魔音代替了武妃監視器的角色。


    第二日,季冰靈幫助陳嶽萊煉化了第三道道紋,道紋可以增強他的武體,腹背駭人的傷口也在道紋力量的影響下,迅速恢複。


    直到三日後,陳嶽萊的傷口竟然已經完全愈合,武體也是明顯增強。


    隨後的日子裏,陳嶽萊抓緊修煉,為鴻蒙學院的測試做準備,畢竟他的起步比較晚,這種實力去參加鴻蒙學院的入學測試,他的心裏沒有底。


    時間飛逝,距離鴻蒙學院入學測試的時間已經不到半個月。


    這日,議事殿中一名身材魁梧,肌肉發達,身穿金甲的中年男子站在廳堂當中,他的身後站著兩位十八歲左右的青年。


    兩名青年周身都有著一股讓陳嶽萊望塵莫及的強大氣息,想來這兩位的實力應該遠遠在他之上。陳嶽萊倒不羨慕,畢竟自己就是個菜鳥,以後得事情都說不定。


    一名青年濃眉大眼,麵容粗狂得不成樣子,體格健碩,氣息渾厚。光著膀子,敞開著胸脯,麵相長得很著急。


    另外一名青年,身材也相對瘦小,但渾身肌肉緊致,也是個練家子,穿著一套白袍,眉宇間英氣逼人。


    “武坤,你身為鎮遠侯擅離職守,不守護好雪刃城,長途跋涉迴天豐城,要是雪刃城出了什麽事,誰來擔任這個責任?”,王座之上,慶平陽沉沉地道。


    廳堂上那名中年男人,便是恆元國的邊城雪刃城的城主,鎮遠侯武坤!


    在他身後那名白衣青年便是他的兒子,武方皓。


    武方皓也是恆元國數一數二的天才,除卻慶孜牧,沒有能與其爭輝的青年一輩。


    年僅十七歲便已經是啟蒙境巔峰之境,天賦極為恐怖。


    至於另外一名青年,名叫揚佰封,是武坤手下雪刃城守城軍統領的兒子!武道潛力也不容小覷,十八歲已經是啟蒙境七重的實力。


    “國君,無需擔心,我已經命令楊四野統領嚴加防守,更何況這些年雪刃城在我的管理下越發強大,邊城勢力有誰敢反我雪刃城?”,武坤平靜地說道。


    此時,廳堂中還有各大諸侯,幾乎恆元國內最有實力的數人都在議事殿中,其中不乏是武坤一派的人。


    慶平陽看著滿朝諸侯,這裏麵究竟還有誰是值得他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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