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為還不是太熟的原因,我對小鈴的態度,並不像對小彩那般溫柔。


    那種若有若無的疏離感,讓她覺得我太冷了,見我不願多說,她也識趣的閉上了嘴。


    我從她們的聊天中得知,她們不打算去上班了,打算在家搞什麽直播帶貨。


    我不懂也不想問,不過我還是挺看好她們的。


    畢竟這是個看臉的時代,可以無底線、無節操、但是要有顏值。


    隻要長的漂亮就會有人願意為你顏值買單。隻要敢漏就有人為你瘋狂。


    在養家糊口的路上,誰也不能說比誰高尚。


    尊嚴在現實麵前是一件可笑的事。拉不下臉麵,反而會成為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她們是想在家創業,在口沫橫飛中刻畫著自己的美好未來。


    那條無數荊棘坎坷的路,被她們說的無比輕鬆。卻不知成功的路上會路過森林,也會遇見沼澤,能碰到星光的人少之又少,被黑暗困住的人多如牛毛。


    聽她們說不需要投資,零風險高迴報。我被她們說動了,因為不需要投資,所以想加入他們混一份從龍之功。


    “兩位美女,要不要帶我一個啊?”


    我提出想加入她們,她們卻看不上我。小彩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帶你幹嘛?吃軟飯嗎?”


    “不提軟飯的事,可以嗎?”


    “那你說,你能幹點什麽吧?”


    轉念一想,我好像還真是個一無是處的人,我自己都找不到加入她們的理由。


    “唉!算了,那就當我沒說!”


    我隻能倒在沙發上繼續睡覺,越休息越累,累的不想動。


    總感覺自己是個被安逸拋棄的人,就應該像條死魚一樣在風浪裏翻滾。


    不想追求幸福,似乎隻有悲鳴哀怨才適合與我同行。


    可卻又心有不甘,說不想要幸福與愛情,都是假的,隻是舊人未走遠新人進不來。


    就和這入冬的陣陣冷風一樣,欲停欲止,卻又無窮無盡。


    帶不走那個熟悉的名字,也壓不住深埋許久的迴憶。


    心情慢慢失落中,找房子的事情被我選擇性遺忘了。


    我隻想繼續賴在這裏,哪裏也不想去。


    那些存不存在的一夜暴富,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就是那些不背人的八卦,吵的我有些睡不著。


    她們的八卦渲染了整個世界的喧囂,勾起了我表達的欲望。


    “美女!洗衣燒飯鋪床疊被,能不能是我加入的理由。”


    她們有些動心也有些猶豫,小彩玩味的點點頭說道。


    “倒是可以考慮!可是沒有多餘的房間啊!要不你跟小鈴擠擠吧!”


    “暖床啊?這個可以,我不在乎的。”


    我在無聊中坐了起來,配合小彩一起調侃她的閨蜜。


    “你們幹嘛?一唱一和的,你還是跟你姐姐擠擠吧!馬上冬天了,她腳冷。”


    “這樣也行啊!要不分一三五二四六,星期天我休息。”


    “滾!越來越不要臉了。”


    我真的想加入她們,不僅是想給自己找一個立足之地,也想成為她們的閨蜜。


    她們身上的快樂能感染我,讓我不至於無聊致死。


    隻是閃過了一絲猶豫,小彩最後還是拒絕了我。


    “你還是走吧!這裏留不住你。”


    “嫌我醜啊?那我走。”


    我故意冷著臉,裝出一副氣憤的模樣下了樓。


    我突然間的轉變,讓她們有點懵,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後,小彩還是追了出來。


    “你幹嘛去啊?”


    我沒有迴答,也沒有迴頭,轉身消失在了樓梯拐角處。


    後麵傳來一聲謾罵。


    “你幹嘛去啊?又犯什麽神經病啊?”


    當她追下樓時,我已經打開了後備箱,把被子扛了起來。


    小彩被我的操作氣笑了。


    “你又想幹嘛?”


    我提著洗漱用品扛著被子,很不要臉的說了一句。


    “不走了!打地鋪。”


    “我還沒同意呢!”


    “那不重要,天塌下來我也要死你家裏。”


    我用一種潑皮無賴式的糾纏,和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忍讓,為自己爭取到了留下來的機會。


    我找不到歸宿,也迴不了家,好像一切都沒有準備好。還不如抓住這次機會,在這裏賴幾天再說。


    好在小鈴也是個開明的人,並沒有跟我計較太多。隻是以玩笑的方式對小彩說了一句。


    “晚上把門鎖好哦!”


    我接過話題,故作不知的討好道。


    “不用鎖門,我給你們看門。”


    “防的就是你,你還好意思說。”


    小彩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收留了我,我把她的錢也全部還清了。


    結果雖然跟我想的有些不一樣,好在暫時有個住地方了。


    陳雪的錢我根本沒打算還,我覺得那點錢對她來說九牛一毛,憑我們的關係,那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人生第一次睡地板,鋪了兩層墊背後還是感覺隔應,難受的根本睡不著。


    一個人的時候還是特別無聊,細膩的燈光降臨心靈曠野,卻滋養不了親手種下的傷。


    想聊會天卻找不到人,那兩位大神在裏麵直播唱歌,把門鎖的死死的,防賊一樣的防著我。


    無聊時我開始刷起了抖音,機緣巧合下正好刷到了小彩她們。


    她們搔首弄姿的樣子讓我覺得特別好笑。那種若隱若現的誘惑,對我這個死心的人來說,沒有半分吸引力。


    不過我還是昧著良心給她們刷了兩個大火箭。


    我的慷慨可把她們激動壞了,對我這個大冤種是千恩萬謝。


    又是飛吻又是愛心。舉止很不得體,燈光斜影升騰著她們追求財富自由的夢。


    “謝謝西晨大哥送的大火箭,謝謝!愛你哦!”


    我忍住陣陣幹嘔,給小彩迴了一條信息。


    “愛大哥,還不趕緊給大哥開門啊。”


    小彩瞬間就想到了是我,氣唿唿的從門縫裏探出一個腦袋。


    “你有病啊!有錢沒處花啊?下次直接轉給我。”


    我還想說點什麽,那道情深綿綿的門,又被人家憤怒的關上了,門保險的聲音讓我心碎。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熱臉又貼到了冷屁股,人生中最大痛苦莫過於好心當成驢肝肺。


    我隻能一個人失落的來到窗口,天上的月亮讓我想到了宋麗,遠處的柳樹又讓我想到了陳雪。


    我的相思被拉扯切碎,嘴裏燃燒著陳雪給的香煙,讓我的思念更加偏向與陳雪。


    我也很無奈,吃人的嘴軟嗎!畢竟香煙是那丫頭給的,我隻能對著月亮自言自語。


    “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的。我也想隻愛你一個人,可我不一定做得到。我的心還是會變的。情深似海,至死不渝,我可以念你一生,卻做不到愛你一人。”


    房間的門被人打開了,身後出現一個人影,我沒有轉身就知道,後麵的人一定會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我。


    我不知道那個人是小彩還是小鈴,我更希望是小彩,因為我們更親近。


    “你在幹嘛呢?”


    果然是小彩的聲音,我沒有迴頭,用半死不活的語氣迴了一句。


    “賞月啊!”


    “你有病吧!你不睡覺啊!”


    “我尿急,起來尿尿不行嗎?”


    “你尿尿,你站窗口幹嘛?”


    我輕笑一聲迴複道。


    “站的高尿的遠嗎!這裏能發揮我的實力,我跟你不一樣,我是站著尿的。”


    那個悍婦沒有說話,直接打開了大燈。謹慎的走了過來,然後偷偷瞅了一眼。


    “姐姐啊!你真以為我會站在窗口尿尿啊?”


    我半死不活的語氣,惹的她很不開心。


    “你要是不想待可以滾,別天天像個深閨怨婦一樣的,裝給誰看呢!”


    她的謾罵聲將我從思念中拉了迴來,我微笑著對她打趣道。


    “你也去尿尿啊!走吧,咱們一起去。”


    我很清楚我說出這句話會遭到報複,可我犯賤般的渴望那種報複。


    不出意外,她用暴力的方式把我請迴了地鋪上。


    “他媽的!大半夜的嚇我一跳,在裝神弄鬼的明天就滾蛋!”


    “姐!你不懂我,藏一份愛,念一個人,見或不見都會想念。”


    我深情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又遭到了她無情報複。一個大巴掌直乎腦門


    “你他媽發春啊,大半夜神經病一樣的。”


    屋裏的小鈴聽到動靜也跑了出來。見小彩用被子捂著我腦袋,還用膝蓋死死壓住,她好奇且尷尬的問道。


    “你們幹嘛呢?”


    小彩也有些尷尬,趕緊解釋道。


    “他大半夜的不睡覺,關著燈一個人站在窗口也不說話,像鬼一樣的,嚇了我一跳。”


    “那你也沒必要下手這麽狠吧!”


    小鈴一直都在玩味的笑,小彩也感覺好笑,淡淡的迴了一句。


    “我他媽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好像已經打習慣了。”


    我也覺得挺好笑的,打人還能打習慣了。


    更可笑的是,被打的人居然也能習慣別人的打罵。甚至對別人的虐待欲求不滿。


    “小鈴你去睡吧!不用管他,隨他去吧!他有神經病。”


    半夢半醒之間,恍恍惚惚一夜,一程又一程的夢境。我隻能安慰自己,有故事還是好的。


    如果愛而不得與未曾相識讓我重新選擇,我依然會選擇愛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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