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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審核f盤的史青,羞愧的感覺觸及到身體的每一個神經末梢。我全身裹著被子,邊看著史青的背影,邊躡手躡腳地離開了我的臥室。我是真的慫,不僅慫,還臭不要臉。自己賤不拉及地勾引史青,最後又欠欠地溜了。關上奶奶臥室的門,躺在床上的我,依舊驚魂未定。


    經過無數次的心理建設,終於克服了根深蒂固的畏縮。如果史青真的控製不住,推開了門,我就乖乖配合。我認真地在腦海中總結所有我看過愛情動作片的套路與要領。我知道絕知此事要躬行與紙上得來終覺淺的差別,不過我不用擔心太多,女的好像隻要躺著就行了。也不會太痛,痛過去之後,自己就爽了。把整個都想通了之後,心情無比的放鬆,折騰到半夜的我總算是睡著了。


    我看著鏡子裏盯著我刷牙的史青,大早上的,他一言不發的盯著我幹嘛?


    “辛艾。不論你是裝的神色自如,還是真的雲淡風輕,你比我厲害多了。”


    是在控訴我昨天差點把他強睡了嗎?我也隻是一時衝動罷了。我穿著過度暴露也好,我刻意緊緊壓住他的身體也罷,最重要的是,我一直在強調,他不給我睡我就不再繼續勾引了啊。我承認自己很臭不要臉的在感覺到史青身體變化的時候就溜了。自己慫是一個原因,另一個是我知道男人性和愛分得很開,他還是個處男,我不能自私地剝奪他的第一次。他對我也隻是出於禮貌微微一硬的健康男性反應,我如果乘人之危,睡了史青,之後他一定會後悔的。然而我今天早上,醒來看到隻有自己的床,又穿著昨天的背心熱褲。沒有被艸,我內心確實放下了如司母戊鼎般的巨大壓力,以至於我完全忘記了昨天自己的道德敗壞世風日下的流氓行徑。


    “你昨天晚上不是賴在我身上不走嗎?怎麽後來人不見了?”


    我怎麽可能承認是自己慫怕被艸?明明自己那麽騷氣逼人...我一時找不到什麽好的借口,幸好自己腦子快,抓住了史青貞潔還在作為突破口。史青小學到高中,我一路看著過來的。絕對是清清白白的童子。大學這兩年雖然山高皇帝遠,但白鷺和史青都稱對方是自己的好朋友。不出意外,史青和我都是實踐經驗為零的小學雞。


    “我不是溜。你知道的,我也看過那麽多片了。比起處男,我更希望和一個經驗豐富技巧嫻熟的男人做。所以,我是經過慎重謹慎的考量之後,才決定迴奶奶房間自己睡。”


    “我把你的資源都刪了。以後不要看這種東西。”


    好吧,其實盤裏還有很多部沒有看完。榮耀各個檔次種類都給我了一些,我看得都很意興闌珊。每一部都很假,為什麽男生喜歡看?我看了十幾部,除了羨慕妹子漂亮胸大就沒有了。


    “為什麽你可以看,我就不可以看?”榮耀說,男生都看的,所以史青也看。


    “因為我成年了,你沒成年。”


    又噎住了。年齡的優勢在此刻體現出來。我就不信他未成年的時候沒看過,隻是我沒有證據,也就放他一馬。我洗完了臉,抬頭看見鏡子裏的史青望著我的臉,有話要說的樣子。


    “辛艾。以後你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我。你知道我是醫學生,比起看那種沒營養的片兒,要強多了。”


    即使平時我口無遮攔,說話沒羞沒臊的。但我好歹是個姑娘,我怎麽可能去問史青?況且他還是我喜歡的人?總覺得史青是故意的,我也沒放棄逞口舌之快


    “可是,你不是沒經驗嗎?我不需要科學的理論指導。你還是算了,我想和世界上最會*的人探討。”


    “你沒資格說這種話吧?你又沒和我睡過?你怎麽知道我沒經驗?”


    早上移走的司母戊鼎又再次落在心上。史青和別人睡過了,心好痛。一時之間,我隻想把身後的史青推到,把他摁在牆壁上狂吻一通。半途而廢是我最熟悉的路,想想也就隻是想想。


    我轉身,揚手環住史青。還沒擦臉,臉上掛著水珠,我抬眼看著史青,口中自己都分不清是傷心戲謔還是真心饑渴,“那你要不要給我個機會,讓我有資格分個伯仲?”


    史青黃色的眼睛很好看,虹膜比一般的黃色眼睛要淺很多,我看到他瞳孔裏的自己,看不清楚自己的輪廓,但我知道自己的鼻子酸了。


    史青輕輕放下我的雙臂,語氣是說不出的溫柔,一改剛才種種追問命令的口氣,像是怕自己觸及了我淚腺的開關,“收拾好了,出來吃飯。”


    奶奶下午從新鄉的旅遊團迴來,多少緩和了我和史青之間暗流湧動的尷尬。史青從早上就很耿耿於懷昨晚我的耍流氓行為,我的尷尬則是在史青說他不是處子之身開始。兩個人各自心懷鬼胎,像是兩個聾啞人在學習。史青給我寫解題過程,畫知識點,畫洋流,我呢,默默寫題,不理解的地方也不問,隻點頭不搖頭。可能是太尷尬,那種“不合時宜”現在還記憶猶新。


    離開的史青在門前停步,看了看我,“辛艾。以後不可以對男孩子那個樣子,除了我。”


    我點點頭,完全來不及思考史青話裏的問題。不計較他認為我對其他男孩子也如此的放蕩不羈,到處勾引。或許我當時已經聽出他的意思,但他的話,我不會反駁。我是個小兵,永遠聽從將軍發號施令。


    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明明兩個十年沒有聯絡的人,他還是如此輕易地切中自己的要害,讓自己反駁不得一句。自己的右眼跳了幾下,沒由來的擔心之後史青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右眼跳災。你趕緊迴家吧。”


    “這是肌肉放電的正常生理現象,是因為控製眼輪的匝肌,末梢神經上的神經髓鞘電位造成的。我不會有事的。”


    我的意思是史青與我在一起是我的災,沒想到他誤會的這麽徹底。


    “我的意思是,人你也送到了,請迴吧。”


    史青抱著後座的辛榮,比我更快地進了電梯,“你放心,我看你們倆進家我就走,不會做什麽。”


    原來他知道我說的災禍是什麽,還在那裝什麽大尾巴狼給我做科學解釋。不理他,靜靜看著電梯一直改變的阿拉伯數字。


    “或者我該擔心自己的安危。你不是從小就饑渴難耐、孜孜好學嗎?”


    我看片這個梗算是過不去了,我想起他曾暗示自己經驗豐富,“是啊,我無人問津乏善可陳,比不上你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大學時累積了不少實戰經驗吧?”


    史青麵對我的譏諷,沉默了幾秒,“我25歲以前沒有過性經驗。”


    “你那時候的理想不是和最會做的人做嗎?我現在實戰經驗豐富,技巧嫻熟,不想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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