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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快點來xxx。”


    “怎麽了?碰上桃花劫了?”我打趣謝天,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不知道他讓我現在出門是什麽十萬火急的事兒。


    “史青喝醉了,他一直找你。”


    我和辛榮刻意避開史青有一段時間了,宋歌似乎從史青那裏知道了我們之前是認識的關係。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避開自己的單戀,隻說是上過同一所小學和初中而已,再無其他。開始自己也並非刻意隱瞞,隻是沒認出他罷了。普通同學,相隔十年,沒認出來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宋歌也覺得言之有理,但還是會借工作之名,問我一些史青過去的事。盡管我一直說,我們差了三屆,不太了解。我知道的,大部分關於史青的事情,也是因為他是風雲人物,有所耳聞罷了。所以說,工作不能和私生活相關聯,我已經疲於應付心力交瘁了。


    “他找我沒用,他又不是沒有女朋友,你給宋歌打電話。”


    “宋歌不在,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才想起來,宋歌出國了。那也輪不到我去。我不想讓之前的努力功虧一簣。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收了宋歌的好處,我有責任給宋歌她想要的安全感。不見,就要徹底,更何況宋歌在國外,我更不能讓自己有理說不清。


    “那也別找我。他喝醉一直喊勞動委員長,你還真把金正恩請過來?”


    “你不來不行,他不讓我碰他。可能你來,他才會走。你快點兒的,麻利兒的。”


    我掛了電話,繼續躺在床上,並不打算出門。手機調了靜音,我現在隻想睡覺。


    看著屏幕亮了又滅滅了又亮,不為所動。謝天又發來一條語音,“靠,我手機竟然沒錢了。你過來買單,我送他迴家成不成?”


    謝天幽怨的語氣讓我相信了不少,最後我決定幫他買單。現在是文明社會,不付賬也沒什麽嚴重後果,大不了報警關他們倆在警局過一夜。隻是北京的冬天很冷,尤其是夜晚。


    “單我也買了,我的大恩大德你來日慢慢還就行,你照顧好他。”我看著謝天旁邊喝的不省人事的史青。這是我第一次看史青喝醉,他閉著眼,估計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這樣更好,史青不會記得我們見過麵,我來買過單。


    “誒,別走啊。”謝天推了一把史青,史青就那麽穩穩地靠在了我的身上。


    “謝天,我隻答應買單,沒說過要送他迴家。”


    “我雖然意識清醒,可我也喝了不少。你想讓我酒駕?”說著,他把史青的車鑰匙,扔給了我。


    “你打車送他迴去,明天他酒醒了,再來開車。”


    “你看看他這個德行。他都醉成這樣了,他是能記點啥還是能幹點啥?你有什麽可害怕的?”


    謝天說的沒錯,我一時語塞。史青像是一點意識也沒,一直閉著眼,就這麽睡著了。


    “你也知道。宋歌不在,她如果知道我送史青,那我可真是啞巴吃黃連。這樣,我開車,你和我一起送他迴家。”


    “辛艾。你能不能別這麽折磨他。他知道你在故意躲他。”謝天一副為自己兄弟鳴不平的樣子。可他不會體諒我。他一定認為我的故意躲避是無事生非,既矯情又可笑。


    “我沒有刻意躲他。隻是覺得沒有什麽特別的理由見麵。”


    “辛艾。你如果知道他剛大病初愈就喝成這個樣子,你還會這麽油鹽不進嗎?”


    “他生了什麽病?嚴重嗎?”


    “你自己問他。”謝天把史青放到副駕駛上,又幫我開了車門。


    “他已經喝斷片了,我怎麽問他?”


    “你還知道他斷片了?我以為你不知道呢。”


    謝天看著我的眼睛,充斥著滿滿的憤慨,或許是因為我剛才太過於冷漠自持、不近人情。我雖然有駕照,但很久沒有開過車了。從xxx到史青家,本來就很遠,加上我又開的很慢,費了不少功夫。我看著睡在副駕駛的史青,也是,都醉成這樣了,我害怕什麽。明天他根本不會知道是誰送的他。把史青從駕駛座上搬下來,史青的身子全部壓到我這邊,本身就重又加上他意識不清,使我的每一步,都舉步維艱。


    躺在床上的史青大力扯著領口,我走過去扶住他的手,耐心幫他解開。史青睜開眼,似乎是想看是誰在幫他解襯衣。


    “辛艾。”


    我心跳漏停了一拍。站起身,我必須馬上離開。我不希望他記得我見過他。史青抓住了我的手,很緊,我根本掙紮不了。


    “你先放手。”


    史青不為所動,“辛艾。我看到你抱著男朋友送你的百合,我很難過。我刻意和你保持距離,不見你,想讓你好好談戀愛。可後來,變成你和辛榮都刻意躲著我,我就受不了了。我接受不了你從我的世界完全消失。我也接受不了你有男朋友。辛艾。我是不是很自私?”


    史青的語調淡淡的,聽不出情緒起伏,卻有一種挫敗與無助。


    “你誤會了。我和藍冰水不是男女朋友。我躲開你,也是因為我和宋歌,工作上交往密切,我不想造成不必要的誤會。你我都很清楚,從對方的世界徹底消失,你接受得了。我也接受得了。”十年都過來了,這才幾天?何必說這種打臉的話?


    “史青。我說的話字字都是肺腑之言,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我們互不幹涉是最好的結果。我看你酒醒的也差不多了,我也迴家了。你放手吧。”


    “你陪我再喝一杯,我就放你走。”史青還是沒有鬆開我的手,他從床上起來,拉我去廚房拿酒。


    “不要再喝了。你現在去睡覺,我看你睡著,我再走。”


    “你不陪我喝,我就自己喝。”說著史青就單手開了一聽啤酒,盡管我說了我不走,他還是沒有放開手。我勸不了他,就看著他一聽一聽的喝著啤酒,他無言,我也無語。


    後來他又喝醉了,話開始多了起來。因為酒精的緣故,喋喋不休的史青看起來很可愛。他嘟著嘴說著一些漫無邊際的話,表情像個小孩子一樣。我看他喝多了,就一邊哄他,一邊把他拖到床上去。


    “皮帶。”似乎是皮帶太緊了,他自己也解不開,找我尋求幫助。


    我也沒解過皮帶,根本不知道他這皮帶是什麽構造,越解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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