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購買了機票,直接飛到拉斯維加斯。


    這是一座世界性的大都市,有幾種極端產業讓世人向往,這裏有第一流的人工美景,有最暴力的幫會組織,有最美的女郎,還有令人瘋狂的賭博業,最奢侈的品牌,最香醇的美酒,最無所不能的掮客等等。


    反正拉斯維加斯是一座特別刺激的城市,有冒險家,有高智商的商業奇才,還有殺手和修煉者,哪怕口袋裏隻剩下一元錢,來到這裏也許會鹹魚翻身,也許有幾百億美金一夜之間也會傾家蕩產,這裏一麵是天堂,另外一麵就是地獄。


    早在辦理身份證的時候,司南穗就給雷天子弄了個護照,在當時的司南穗心裏,恨不得雷天子永遠離開華夏滾的越遠越好,後來發生的事情卻讓司南穗漸漸離不開他了,轉變的原因是雷天子的能力實在是太強大了,司南穗不得不依靠這個來曆不明的男人解決一些普通人能力之外的危險。


    來接機的是一輛足足有十三米長的加長奔馳轎車,銀白色的全封閉外殼,還有戴著白手套的司機,彬彬有禮給兩位從遠方來的客人打開車門。


    轎車無聲無息穿過燈紅酒綠的街道,就像是在一條茫茫大海上航行,欒蝶感歎地說道:“想不到你這麽奢華,需要花多少錢?”


    “跟你在一起,花多少錢都不值一提,財富在美女的麵前就是一片沒有顏色的雲彩。”雷天子的語氣很少見地流露出人性化的一麵,就連他見多識廣的經曆,也被眼前這座燈火璀璨的城市感染了。


    欒蝶心裏對他的印象稍稍有點改觀了,男人是毒藥,吃了就會中毒,眼前的這位卻是劇毒,哪怕沾上一點點就無法擺脫掉。


    六星級的酒店讓每一個入住的客人猶如置身於天堂,這兩位都是醫生出身,精通英語是必須的科目,欒蝶說一口流利的紐約腔,她曾經在紐約的麻省理工學院讀了四年的大學,拿到碩士學位之後才迴到華夏的,對於美洲的國家環境並不陌生。


    看到欒蝶熟練地跟服務員交談,雷天子心有感觸:“不管我的能力有多強大,在一些細節方麵還是有處理不到位的地方,看欒蝶老師的一言一行,那才是遊刃有餘。”


    既然不擅長跟人交往,雷天子索性多看少說話,心甘情願當一名美女老師的跟班小子。


    休息了五個小時之後,兩個人都覺得恢複了漫長旅途消耗掉的精力,欒蝶穿著雷天子新買的拖地連衣長裙,這是晚禮服的樣式,大多出現在貴族的晚宴上,隨著輕柔的音樂聲翩翩起舞,高貴而逍遙。


    欒蝶身材高挑,突出了她豐腴玲瓏的身材,雷天子拍著巴掌直叫好,讓欒蝶的心裏小小有點滿足感。


    酒店裏就有賭場,雷天子雇了一位華人留學生做向導,帶著他們來到位於八層樓的豪華賭場。


    向導名叫燕紅,來自於華夏的南方鬆江州,今年隻有十九歲,身高一米六九,體重僅僅四十七公斤,瓜子臉,烏油油的長發披肩,穿著比較寬鬆的運動裝,修長的雙腿富有彈跳力,手指潔白細長,沒有超過手指的指甲,是一個十分敬業的女生。


    “兩位是戀人關係嗎?”走在人流少的走廊裏,燕紅好奇地問道。


    雷天子很開心,說道:“你怎麽看出來的?”他可不敢直言承認是欒蝶的戀人,小心被揍。


    “郎才女貌,兩位很般配的。”燕紅本來是試探性的問話,她哪有做月老的潛質?


    “就衝你這句話,我多給你一些小費。”


    燕紅一聽就知道,這兩位起碼現在還不是戀人關係,看樣子是男子追求女生的節奏。


    欒蝶非常矜持,一直在聽他們閑聊,對於任何事不做解答和說明。


    輕輕推開足足有六米寬四米高的大門,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金錢流淌的世界,金屬質地的籌碼叮叮當當作響,不時出現歡笑聲和輕柔的音樂聲交織在一起,男人從俊美的到醜陋的都能找得到,女人卻一律是年輕貌美的,年齡不超過三十歲,個個爭奇鬥豔,走路搖搖擺擺,像是開屏的孔雀一樣吸引著男人的目光。


    賭博的玩法超過一百種,有撲克牌、電子遊戲、骰蠱、麻將等等。


    看身邊的女生不說話了,雷天子問道:“你們來玩過嗎?”


    兩個女生一齊搖頭,這種流金淌銀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沉淪進去了,沒有強大能力的人誰敢輕易涉足?


    雷天子靜下心來,一邊走一邊看,遇到了感興趣的桌子就停下來觀察,三人組的隊伍有點龐大,不時跟這裏的顧客發生搶路的尷尬。


    兌換了一萬美金的籌碼,雷天子讓兩位女生去隨便玩玩,輸贏不在乎。


    觀察了幾個小時之後,雷天子發現了幾種比較適合他玩的賭博,走到押骰蠱的桌子前,先把一縷神識投放在蠱盅裏麵,那就等於把自己的眼睛安裝在密封的蠱盅裏,看到六粒骰子加起來是十九點,立刻把手裏的十萬元籌碼放在十九的數字上。


    開蠱之後,骰子的點數果然是十九,一般來說,賭客都是押大押小,數字猜測是允許的,而且賠率高達十倍,隻有那種孤注一擲的賭客才會押數字。、


    “哇!”旁觀的眾人露出驚訝的歡唿聲,對雷天子表示出尊重和羨慕,在賭場裏的贏家跟考場上的學霸都是一樣的待遇,畢竟這些人都是強者,占據了人群的極少數。


    雷天子一臉笑容,舉起雙手向四周的人致意,表示自己才是最大的贏家,隨著籌碼嘩啦嘩啦的聲音,他的麵前多了一百萬的圓幣,這些籌碼可以當成是現金在拉斯維加斯消費的。


    下一局,他押在數字二十五上麵,旁觀者不敢那麽下注,卻把籌碼放在“大”的上麵。


    開蠱之後,雷天子清清楚楚看到一個骰子忽然翻了個身,數字從六變成了四,他立刻瞪圓了眼睛,心中大罵:“簡直是出鬼了,這不是明顯的出千作弊嗎?我都不敢幹的事情,你們怎麽可以幹的這麽順溜?”


    激動之下,他的神識加大力量,把自己會翻身的骰子重新翻過來,這個過程的速度非常快,瞬間改變了一粒骰子的兩種數字變化。


    荷官看到骰子的點數還是二十五,不由得用恐怖的眼神看著雷天子。


    心中有數的雷天子眼睛熠熠閃光,嗬道:“賠錢,趕緊賠錢。”


    眾目睽睽之下,荷官很不高興,卻把應該賠付的籌碼放在雷天子的麵前,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安人員來到雷天子的身後,恭恭敬敬請他離開賭桌,目的性非常強大,不容雷天子拒絕。


    拿著屬於自己的籌碼,雷天子凜然不懼,跟著兩名身強力壯的保安從電梯來到三十六樓,在一間至少有一百平米的大辦公室裏,雷天子看到了一名生著金色卷發的男子,對方的年齡應該是三十歲以上,臉蛋倒是很年輕,彈性十足,水分不缺,眼角有兩條很隱蔽的魚尾紋。


    金發男子坐在辦公桌的後麵,眼睛狠狠盯著進門的雷天子。


    身為仙人的雷天子毫不在乎,一進門腳步頓了頓,發現沒人招唿,立刻走到沙發裏坐下來,喊道:“來杯咖啡,熱的。”


    金發男子的嘴角一抽,對保安遞了個眼色,說道:“滿足他的要求。”


    喝了一口咖啡,雷天子指著金發男子說道:“你們賭場不守規矩出千了,要不然咱們現在就下去看看,打開那個骰子,我敢說裏麵有電子操控的裝置。”


    金發男子本來想找雷天子的麻煩,被這番先入為主的話噎著了,他不知道現在應該發怒還是說軟話平息事態進一步擴大,猶豫片刻,已經失去了最佳處理時間,雷天子看出來了,這一位金發男子的道行還嫩著,不是太老練,江湖經驗不足,空有顯赫的背景,其實色厲內荏。


    金發男子深深吸了口氣說道:“你也出千了。”


    “你沒有任何的證據,要不然咱們也不會安安靜靜坐在這裏聊天了。”雷天子的嘴角泛起一個俏皮的笑容來,簡直能氣煞人。


    “我可以把你列入黑名單,你永遠不能在進入賭場。”


    砸吧砸吧嘴,雷天子老神在在地說道:“為什麽不換一種方式處理棘手的局麵呢?比如說,合作……隻有合作才能贏得未來。”


    金發男子的眼睛一亮,揮揮手,保安走了出去,大門輕輕合攏,屋子裏隻剩下兩個人。


    金發男子變得滿臉笑容,說道:“你有什麽特長?我指的是不出千的那種能力。”


    “打拳,我曾經在秋海市的地下拳台答應了拳王哈根。”


    “你是說,你還有贏得哈根的能力?”


    “當然,而且我要參與其中賭錢。”


    “這個……可以有的。”金發男子的眼睛咕溜溜轉動,心裏盤算著得失情況。


    兩個人在屋子裏密談很久,這才分開,雷天子下樓找到了欒蝶和燕紅兩個人,看到她們的一萬美金籌碼已經輸幹淨了。


    雷天子的手裏還有一千一百多萬美金的籌碼,扔給燕紅一塊一萬美金的籌碼,剩下的全部兌換成現金,裝在三個大大的皮箱裏。


    欒蝶看到雷天子贏了錢,有些心動地說道:“你還玩嗎?”


    “換一種玩法,先休息兩天吧。”


    迴到客房的路上,欒蝶走在前麵,接著是雷天子,最後是向導燕紅,走出電梯的時候,燕紅伸手摸了一下雷天子的屁股,他急忙迴頭,正好看到燕紅張嘴用口型說道:“晚上來找我。”


    雷天子心裏非常興奮,比贏了錢還快樂,立刻點頭表示同意。


    迴到客房,雷天子給自己和欒蝶倒了兩杯咖啡,燕紅自己動手,雷天子對欒蝶說道:“我跟著家賭場的經理絡伊聯係了,三天之後在這裏打一場拳賽,你有錢的話拿出來參一股,至少能翻一倍。”


    “算了吧,我對暴力行為沒有興趣,倒是聽別人說,地下拳台上經常發生死傷的嚴重後果,柳棠會同意你跟人家打拳嗎?”欒蝶很是擔心地說道,企圖阻止雷天子的冒險行為。


    “我這就給她打電話,我想她一定會同意的。”


    遠在華夏的柳棠接到電話之後,馬上迴道:“我這就去拉斯維加斯,親愛的,等著我,麽麽噠。”


    看到柳棠那麽支持雷天子,欒蝶也猶豫了,說道:“我的手裏僅僅隻有十幾萬美金,算是友情支持吧,你拿去參賭,並不是表示我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雷天子心裏納悶了,欒蝶的話令人費解,不站在他這一邊,難道會站在對手的那一邊?


    他不明白,欒蝶的心情是複雜的,既想贏錢,又不想讓自己的學生涉險,在矛盾的心情之下,說出來的話前後沒有邏輯性。


    燕紅語氣飛快地說道:“我隻有一萬美金。”


    這一點錢還是雷天子剛剛給她的,可見這位華人留學生比較貧窮,手裏幾乎沒有餘錢,雷天子對著她擠擠眼睛,表示不成問題。


    晚餐的時候,雷天子多倒了一杯紅酒,欒蝶睡得很早,看到她睡著了,雷天子才輕輕離開房間,打開門穿過客廳就是燕紅的臥室。


    門虛掩著,輕輕一推就開了,燕紅穿著紅色的睡裙,胸口大開,能看到圓球的一半形狀,比較挺拔高聳,下麵的雙腿暴露在外麵,睡裙僅僅能遮住屁股,她正坐在窗戶前,手裏拿著半杯白色的五糧液酒水,華夏人一般都認可五糧液這種白酒,稱之為“國粹”。


    “喝一杯。”燕紅舉了舉手裏的酒杯,帶著醉意說道。


    “你覺得痛苦嗎?”雷天子拿起一個幹淨的酒杯,忽然發現杯底有一個幾乎看不清楚的淡粉色液體,他的手指一抹一旋,把那滴可疑的液體清除幹淨了,這才倒了半杯酒水。


    燕紅深深歎了口氣,說道:“我來到美洲讀書就是為了出人頭地,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但是我發現,這個世界屬於有錢人的遊戲,他們製定的規則太苛刻了,沒有窮人的生存空間,你覺得我說的話對嗎?”


    “你說的很對,我給你一個建議,做一個強者,根據自己的需要來製定遊戲規則,否則的話,你根本沒有翻身的機會。”


    燕紅好像沒有認真聽他的話,更沒有領會其中的深意,兀自繼續自己的思維說下去:“我的室友珍妮,那一天開上了一輛價值十五萬美金的跑車,在我的麵前轉了三圈,然後揚長而去,莎莉的手指上戴著一枚足足有六克拉的鑽戒,每逢伸手,她肯定展示那顆碩大的鑽戒,張小桃跟我一樣來自於華夏,半年前嫁入了豪門,得到一棟位於黃金海灘邁哈密的別墅,價值四百萬美金,而我呢,每一次考試的成績都在她們之上,但是我買不起中意的運動服,買不起代步車,隻能每天擠公交,匆匆忙忙從這裏去那邊,需要把時間安排得精確到每一分鍾……”


    聽到燕紅說了這麽多,雷天子根本不想否決任何一個觀點,一句抬杠的話都不能說,這是一種信任,是燕紅對他的信任,如果雷天子說一句:“別被物質財富迷失了眼睛。”那就是跟燕紅唱對台戲,他不能那麽做。


    誰也不能完全避開物質財富的腐蝕,特別是身邊的熟人一個個變得珠光寶氣,穿著名牌服裝出入各種豪華場合,本身就是一種刺激,這個時候需要堅強的意誌力。


    雷天子是因為來自於修仙界,來自於地球不知道的空間,他可以不在乎人世間的財富,卻不能阻止別人不去喜歡。


    人人都有選擇的權利,選擇自己或其他人。


    他可以猜想到,燕紅生活的很不滿意,她渴望改變這一切,但是又不想隨隨便便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才會發生今天的這一幕。


    從燕紅的講述中,可以發現,她一直都是一個很堅強的人,隻不過今天發生的一切改變了她,她堅強的外表開始崩潰了,發生了坍塌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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