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司南穗答應了雷天子的條件,唯一的要求是他必須打贏對手,輸了的話什麽都沒有了。


    雷天子很自信,斬釘截鐵地說道:“我輸了,命給你,我贏了,三個條件。”


    比賽設定在一家私人會所內,對雷天子說是比賽,其實是打黑拳,這種暴力遊戲在華夏很少出現,但是司南穗是司南家族的小公主,能夠接觸到一些普通人不知道的層次,跟美洲的弗蘭克家族聯係之後,約定了這場比賽。


    這種比賽勝負並不重要,場外的賭拳才是最關鍵。


    司南穗籌集了三十億賭雷天子贏。


    秦青不敢拚,她對雷天子一點不了解,象征性地押了十億,主要是看在閨蜜的麵子上,小小玩玩。


    穿著背心短褲,戴著紅色的拳套,站在三米高的鏡子前,露出凝練結實的一身肌肉,雷天子低聲嘟囔道:“還真是奇怪呢!沒想到我大名鼎鼎的雷天子重傷之後竟然穿越到了凡人的世界裏,等我找到了去仙界的路,再也沒有人能留下我。”


    揮動手臂,對著空氣猛擊三拳,勁力撕開空氣,發出恐怖的啪啪啪聲音,雷天子轉身走出更衣間。


    穿過一條三十多米的走廊,外麵是一個大廳,足足有上百人觀看比賽,另外一個拳手來自美洲,名叫哈根。


    哈根曾經是世界散打冠軍,看著長發飄飄的雷天子,不由得低聲問身邊的律師:“比賽中我抓他的頭發可以不可以?”


    那位律師也第一次見到頭發這麽長的拳擊手,一般來說,拳擊手的頭發都是剃光的,一是為了散熱,也怕讓對手抓住頭發,被人控製住。


    律師直接跟司南穗交涉,司南穗並不懂這些東西,親自問雷天子。


    雷天子大大咧咧地說道:“抓我的頭發?你就說,隨便他怎麽搞,隻要能打贏我就行。”


    那個律師得到了答複,很不以為然地聳聳肩膀說道:“這是作死的節奏,沒人敢留那麽長的頭發出來打拳。”


    登上拳台,四周的看客一起歡唿雀躍,仔細一聽,大部分人都在怒罵、譴責雷天子的長發,他們跟哈根的律師一樣,覺得雷天子的頭發太長了。


    裁判不管這些,簡單地對觀眾介紹一下姓名和身高體重等數據,然後不帶感情地宣布比賽開始。


    拳王哈根一眼就看中了雷天子的長發,比看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還滿意。


    他身高在兩米一十公分左右,足足有一百六十公斤,像是一頭人形的猛獸,扔下拳套劈手抓取雷天子的頭發,但是雷天子的身形很快,一晃就躲了過去,在場那麽多人竟然沒有人看清楚雷天子是怎麽躲過去的。


    哈根乘勝追擊,盯住了飄飄長發,出手幾十次,每一次都在間不容發之際躲開了,身形飄逸的雷天子毫無壓力感,雙腳不時或前或後,或左或右,如風擺楊柳。


    三分鍾一個迴合的時間快到了,隻聽到“嘭”一聲響,哈根龐大的身軀仰天摔倒在拳台上,張開嘴巴,一口鮮血直上直下噴濺出來,全場一片寂靜。


    裁判急忙上前查看,雷天子依舊麵色沉靜,隔著哈根五米遠的距離負手而立,眼神冷漠得可怕,說他目空一切也非常貼切。


    把監控錄像迴放,用慢鏡頭可以看到,雷天子一拳打在哈根的胸膛上,用肉眼卻看不清楚這一拳的軌跡,所有的人看清楚之後,心裏隻有一句話:“可怕的速度,可怕的力量。”


    哈根最終沒有站起來,送到醫院做胸透才發現,他的胸骨被外力擊打得凹陷,再多一寸就死了。


    弗蘭克家族的凱勒是這一次拳擊賽的發起人和主持者,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哈根,憤怒地吐出一句話:“真是廢物。”然後對這個昔日的拳王不管不顧了。


    勝利者雷天子對於其他人的怒罵和鮮花視而不見,走到司南穗的身旁說道:“我已經兌現了自己的能力,我要看到你的誠意。”


    “放心吧,應該是你的東西絕對跑不掉。”司南穗不耐煩地說道。


    脫掉背心短褲,洗了個熱水澡之後換上司南穗給他買的耐克運動裝,雷天子原地跳躍幾下,覺得很舒服,不由得自言自語說道:“凡人的世界也有好東西,但是不具備防禦性,好可惜啊。”


    重新安裝車門的賓利把雷天子送迴虹園小區的別墅裏,雷天子下車之後,那個戴著白手套的司機調頭迴去接司南穗。


    雷天子打開電腦,在同城網站發布了一條消息:“找女仆,高薪。”


    這麽短的時間內他能夠學會上網,也算是一個智商很高的人,但是對華夏國家的了解還不是很徹底,招人廣告上連學曆和其他條件都沒有登記上。


    轉過天,從十六歲到六十歲的女性足足來了一萬多人,幾個脾氣暴躁的還在別墅外麵廝打起來,咆哮的罵街聲音驚動了小區的其他住戶,有人驚訝,有人偷著笑,還有人用力關門關窗。


    雷天子也想不到竟然有這麽多的人應聘,向著人群掃了一眼,勃然大怒,指著那些頭發花白的女人叫道:“你們來幹嘛?都是人老珠黃的螻蟻,給我滾開。”


    這句話像是捅了馬蜂窩,歲數大的女人覺得受到了歧視,尋找到路邊的板磚紛紛用力扔到大門內,各種謾罵衝進別墅,雷天子站在台階上跳腳大罵:“反了反了,給我拿下,統統砍頭。”


    現場亂成了一鍋粥。


    他的話沒人聽,更沒有人去執行。


    司南穗和秦青麵麵相覷,心中覺得顏麵大失,太丟人了。


    司南穗歎了口氣說道:“神經病就是神經病,我的家比菜市場還混亂。”


    幾個保安跑過來維持秩序,他們不是小區的人,而是來自於司南家族,很快控製住局勢,把三十歲以上的女人勸走,每個人都給了幾張鈔票做車馬費。


    剩下的應聘女子還有三千多人,排隊進入別墅麵試。


    雷天子挑選人的速度非常快,僅僅用了兩個小時就從數千人中選拔出兩個女子,一個名叫曲秋燕,十八歲,一個名叫韓絲波,十八歲。


    司南穗冷眼旁觀,完全沒有插手,看到這兩個女仆均是外貌俱佳,傾國傾城的絕色美女,心中不忿地指著雷天子罵道:“色狼。”


    秦青卻微笑著說道:“食色,性也。”


    雷天子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好色本質,洋洋得意地對司南穗說道:“這裏是我的地盤,你們可以走了。”


    眾人離開,別墅裏隻剩下一個男主人和兩個女仆人,雷天子這才對曲秋燕、韓絲波說道:“你們跟著我也算是一步登天了,從此之後逍遙自在,想當年……”說到這裏,忽然想起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無所不能的仙人,頓時黯然心神傷,不再說下去。


    曲秋燕、韓絲波麵麵相覷,按照她們的觀察,這個看上去隻有十七八歲的男主人好像跟其他人不太一樣,說話讓人聽著很玄乎。


    韓絲波輕輕咳嗽一聲,小心翼翼地問道:“老板,我們的工資一年多少錢啊?”


    “哦,工資嘛,好說好說,你們認為多少錢合適呢?”韓絲波的問題恰恰為雷天子解開了尷尬,語氣溫和地說道。


    曲秋燕跟韓絲波對視一眼,鼓起勇氣說道:“一年……十萬怎麽樣?”


    “沒問題,十萬不算多。”雷天子一口答應下來,倒是讓兩個年輕的女仆後悔開價太低,看樣子這個老板準備了年薪二十萬,甚至更多的薪水。


    不過……日子長著呢,慢慢來,總之,年薪肯定高於十萬,簡直樂翻天。


    雷天子並不知道,曲秋燕兩個的底價僅僅是五萬那麽少。


    眼看就要到中午時分,雷天子輕聲漫語地說道:“你們去做飯吧,最近我需要吃一些食物,五穀雜糧均可。”


    “老板,我不會做飯呀。”曲秋燕理直氣壯地說道,旁邊的韓絲波連連點頭,她也不懂廚藝。


    “沒關係,慢慢來好了,我先去收拾廚房,對了,你們想吃啥?”


    “糖醋鯉魚、拔絲地瓜、紅燒螃蟹……”


    “小雞燉蘑菇、鮮汁肉鬆、醬燜牛肉……”


    曲秋燕、韓絲波爭先恐後報上菜名。


    雷天子很快就把六道菜肴做出來,擺在兩個女仆的麵前,輕聲說道:“吃吧,都是你們最喜歡的。”


    “謝謝老板。”兩個女仆相視一笑,拿起筷子狼吞虎咽。


    一連半個月過去了,雷天子天天給女仆炒菜做飯,數十次讓女仆下廚,每一次都被“不會呀”、“不懂唉”、“從來沒做過”這幾個強大無比的理由給拒絕了,最後雷天子親自下廚,空閑時間還得擦地板、打掃庭院、洗衣服。


    直到有一天,雷天子萬分無奈地說道:“我要去上學了,我走了之後,你們會不會餓死呀?”


    “不會的,老板走了之後,我們去吃麥當勞、肯德基。”曲秋燕、韓絲波異口同聲地說道。


    “那樣也好,我走了之後,這個家裏不允許別人進來,你們要看好家門,每天打掃一遍塵埃,保持地板潔淨,窗戶明亮,其餘的我就不說了。”


    轉過天,雷天子雙手空空,在兩位女仆的恭送中大步流星走了,一去不迴頭。


    “老板人真好。”曲秋燕雙手抱在一起,放在胸前,癡癡看著雷天子消失的方向說道。


    “是啊,從今天開始,沒人再伺候咱們了,自力更生吧。”韓絲波痛苦萬分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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