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蕭熠是一股腦兒地將各種靈材投入九龍神鼎中並單獨提煉,這樣是節省了很多時間的。


    但真正的原因確實是出在九龍神鼎之上,蕭熠在煉製過程中也很納悶,為此他還心下問神魂體是啥迴事。


    神魂體則說之所以稱神鼎,自有與眾不同之處了。


    搞得蕭熠都無言以對,但他心中則狂喜,這速度,開家店不得虧。


    旁邊青年嫉妒又不屑,“哼,快有什麽用?品質不…”


    轟!


    他話還沒說完,丹爐便一陣嗡顫,接著就直接炸開了,若非躲得快,恐怕整個人都會被炸上天去。


    他腦袋嗡嗡的,渾身烏漆嘛黑的,隻怕連他父母都認不出來了。


    待到所有人看去,他才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也不曉得是操作不慎還是別的原因,一時間呆愣在當地,這就出局了?


    他狠狠地瞪了蕭熠一眼,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到蕭熠身上。


    蕭熠笑笑,因為他知道炸爐的不會隻他一個,罪源在丹方上,因為他之前一眼就發現了丹方有問題。


    雖然他是一股腦的將靈材都投入神鼎中,但他對不需要的靈材都特別照顧,直接將那些材料煉化成虛無了。


    轟轟轟!


    由於有人帶頭,場內接二連三出現了炸爐。


    “有病吧,提前說一聲嘛!”


    “就是。”


    轟轟!


    若是能提前說的話,他們自己也不至於被炸的猝不及防了。


    場中轟鳴聲一片,起碼有幾十上百人的丹爐炸開。


    已經炸爐了自動出局,一些在他們前後左右的煉丹師們雖然自己沒有炸爐,但也被無辜殃及,沒幾個能躲開的。


    場上沒有炸爐的人也小心翼翼提防著,就怕隔壁老王突然登門造訪。


    場外的觀眾看到一片濃煙滾滾,像是暴風雨來的前奏。


    一些觀眾一臉愕然地看著丹道賽場。


    “不至於這樣吧,就這水準,還參加丹道大賽?”


    “這什麽個情況啊!”


    “你說這一兩個也就罷了,這一串一串的,這都趕上放爆雷了。”


    “有誰能解釋一下不?”


    “可能是丹方有問題。”


    “不能吧,是有意為之?”


    “這是考驗他們對材料的熟悉程度吧。”


    ……


    黑玫瑰也在主席台一側的人堆裏,此刻她白嫩的臉上像是載滿了花朵。


    她身旁有一位長老問她,“那個第一個成丹的是你徒弟?”


    “是的,就是他。”


    “他是怎麽做到的?不是你教的吧。”黑玫瑰有幾斤幾兩他是知道的,之前雖然沒去注意蕭熠,但見黑玫瑰那麽開心,就試探著問。


    不曾想還真是,但成丹的速度與煉丹手法息息相關,黑玫瑰的煉丹手法他是熟悉的。


    黑玫瑰滿麵春風,“他自學的,我算是半路撿了個徒兒。”


    “你說他叫蕭…蕭熠,是不是兩年前…”


    “就是他。”


    “這情報不準啊!這不都武靈六重了,傳聞他在學院寸階未進,這一到你飄渺宮就武靈六重,你們飄渺宮是怎麽培養的?”


    “他就是一頭牛犢,給他吃飽了,他幹起活來是很賣力的。”黑玫瑰說著臉開始泛紅,語氣中更多的是欣慰,心裏想著的是小犢子幹活的賣力。


    轟轟!


    炸爐的是蕭熠的一個族兄和柳嫣兒的族兄,好在他有所提防,在炸爐的那一瞬便凝聚出了真氣盾牌,也擋住了炸爐帶來的震動。


    他一臉的頹廢,那丹藥都快成形了呢,功虧一簣!


    看著場中的炸爐,黑玫瑰幸慶蕭熠沒有入套,“這次丹道大賽的難度比往常都要高啊!”


    “是啊,這考驗的不止是煉丹技術了,還有領悟能力,心細也是我輩丹藥師所必備,所有丹方應該都有問題,沒有看出丹方有問題的丹藥師都得出問題的。”


    接著他不無羨慕,“你有一個好徒兒。”


    “要是這樣的話,能進決賽圈的怕沒幾個了,蕭熠也可能走不遠。”黑玫瑰開始擔心起來,試想道道關處處設陷,那是防不勝防的。


    時間正一點一滴過去了,期間又有幾道丹爐炸開,但都已經見怪不怪了,相比與陣道賽,好像丹道賽更熱鬧一些。


    嗡!


    “出丹。”


    嗡嗡嗡嗡!


    就像是受了傳染似的,一道道輕斥聲,丹藥也一顆顆的從丹爐中飛出。


    “第一輪時間到,第二輪將在半個時辰之後舉行。”


    隨著白發老者宣告結束,沒在規定內成丹的丹藥師哀歎聲一片,自然也有歡唿聲。


    “早說嘛!害得人在這幹等。”蕭熠嘟喃,他是最後一個到達的,比賽規則在賽前就講述過了,他沒聽到。


    中場隻有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第一輪先完成的人就有更多的時間調息。


    他第一完成之後就傻站著,看到一些已經煉製成功的丹藥師都紛紛席地而坐,當時他還很納悶,現在才知道怎麽迴事了。


    “黑胖也不提醒一下,真浪費我的時間。”蕭熠現出雷火,開始對九龍神鼎進行煆燒。


    得到九龍神鼎以來,他都沒來得及研究,剛才在煉丹時發現神鼎有些變化,他怕接下來會有其他什麽扯淡的陷阱,是得趁這個時間研究一下神鼎了。


    觀眾的注意力又被他所吸引,“還是這年輕人有精氣神啊,人都是抓緊時間休息的,他倒好,反而在浪費精力。”


    “這誰家孩子心可真大。”


    “我記得他是最後一個上去的,他是不是不知道規則?”


    “無論知不知道規則,但現在也是養精蓄銳的時候。”


    “ 人家走的就不是尋常路,那個鼎爐應該是在拍賣場剛得到的那個,沒看見他在煉化嗎。”


    “嗬嗬嗬!這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啊!”


    ……


    “你家後輩或許真有不為人知之能呢,那個鼎應該是前幾天在拍賣會上拍得的,我記得他還拍走了其他幾樣不被人看好的物品。”黑玫瑰旁邊的長老姓閻,那天拍賣會他和黑玫瑰都在。


    “這小東西,易了容後連我都沒認出來。”黑玫瑰言語訕訕,她也弄不清楚蕭熠此刻不調息休息,為何要鼓搗那隻破鼎。


    她也不知道比賽規則,所以她也沒去提醒蕭熠。


    雲裳見蕭熠奇怪的舉動,心說這黑肥還當人師尊,你稱職嗎?不過也好,等我把他挖過來,我會教得更好。


    她不但觀看李香菱在賽場比賽,也一直注意著蕭熠的舉動。


    她雖然不是丹藥師,但蕭熠煉丹速度之快也驚豔到她了,此刻見蕭熠在浪費休息的時間,她對黑玫瑰不做提醒自然心中不滿。


    “你孫子依舊這般自大。”當蕭熠現出雷火之時,俞剛便已認出了他來。


    他現在已經棄丹道而專修武修道了,專修武道,所以他沒有參加文道會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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