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連走路都有些虛浮的鋼管男和泉,不禁無奈的搖頭,說:“其實你們受傷了,就好好養傷就行了,不用一直跟著我。”


    鋼管男認真的道:“不止是為了南哥你,我們也想親手找迴這個場子。”


    我聽了,不由得苦笑,也隻能依了他們的願了。


    沒辦法,他們連輸液針都拔了,我還能怎麽樣?


    前台護士又戰戰兢兢的給他們兩個人做了出院手續,我們這一群人的身上全都是刀傷,甚至指甲裏還有殘留幹掉的血跡,任何人看見我們都能猜到我們是不好惹的角色。


    一個電話打來,小凝拿出手機,看見來電顯示後頓時一愣,然後衝著我說:“季南,是魏明。”


    “魏明?”我心想,難道陸塵還有什麽話要告訴我的?


    “給我吧。”我說著,就從小凝那裏拿過電話,隨手就接了起來,“喂?”


    “喂……小凝……哦不,你是季南……”魏明在電話那頭的聲音刻意壓得很低,好像在偷偷摸摸做一件事一樣,我聽出了他語氣裏所帶的恐懼和害怕。


    “魏明?你怎麽了?”我疑惑的問道。


    接著,我聽了電話那頭魏明的敘述,頓時皺起了眉:“什麽?陸塵出事了?”


    米傑、許豔婷他們聽到我的聲音,紛紛都轉頭朝我這邊看了過來。


    我聽著電話那頭魏明的聲音,繼續問:“王寧他為什麽要抓陸塵?”


    魏明的聲音有些焦急:“我哪兒知道啊……我還聽見王寧說,他說他已經知道陸塵是什麽條子的臥底了……唉我也聽不太明白。”


    我的臉色猛然一變。


    “那個……季南。”魏明的聲音有些窘迫,又有些害怕:“你能不能派點人過來接我?我現在躲在男宿舍樓的雜物間裏,外麵王寧他們的人在到處找我呢,我不敢出去……”


    我認真的說:“好,你在那裏再躲一會,千萬別被他們發現了。”說完我掛了電話,然後我又聯係了小武,讓他帶幾個兄弟,去學校救一個人。


    “多帶幾個人。”我說:“對方的身手應該不差,別被人反過來揍了。”


    能夠抓住陸塵,肯定不是一般的社會混子了。王寧他們肯花錢請來的打手,肯定有一定的分量。


    “好嘞。”小武很幹脆的說道。


    沒一會兒,鋼管男和泉都已經辦好了出院手續,走過來對我說:“南哥,弄好了。”


    我點點頭,藍豔這時也走了過來,道:“警車也已經都在下麵了,我叫了麵包車,我還特意讓人抬了擔架過來。”想得還挺周到。


    我卻淡淡一笑,說:“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


    藍豔抿了抿嘴,認真的看著我,道:“季南,你現在的身體,還是別逞強的好。”


    我說,沒事,我心裏有數。


    藍豔歎了口氣,說:“那好吧,咱們走吧。”說著就要帶人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等一等。”我突然叫住了她。


    藍豔狐疑的轉過頭來,問:“怎麽?”


    “再等等。”我說:“再等一個人。”


    又過了沒多久,樓層電梯門打開,段玉鵬提著一個手提小箱子,氣喘籲籲的往我這邊跑著,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南哥!”


    我點點頭,段玉鵬來到我麵前,把小箱子放下,喘著氣道:“東西我帶來了,您看看是這玩意不?”他當著我的麵把箱子打開了。


    手提箱子裏平躺著十幾個小小的金屬管子。我點點頭,滿意的說:“沒錯,就是它。”


    許豔婷奇怪的問:“季南,這是什麽呀?”


    “嗬嗬,沒什麽。”我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這裏人太多了,我不想在這跟他們解釋。


    下了住院樓,樓下果然停了七八輛警車,不少人路過都衝著警車指指點點。那幾個站在車子旁邊的警察一個個眼睛裏都散發著鋒芒,一看就知道都是精銳高手。


    我們上了一輛越野警車,能坐挺多人的。上車就不可能再坐著輪椅了,小凝和許豔婷扶著我慢慢坐進去,身上的傷疼得我齜牙咧嘴,汗如雨下。


    好不容易才進去坐好,我也已經疼了個半死,坐在前麵的藍豔撇了撇嘴說道:“讓你逞強,現在知道疼了吧?”


    我慘白的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說:“如果我隻能一直躺在擔架上,那我出院還有什麽意義?”


    藍豔也沒再說什麽,默默的開車了。


    “小凝。”我忍著疼,喘了兩口氣,勻了一下唿吸:“把那個箱子給我。”


    小凝愣了一下,雖然她不知道我這個時候要那箱子幹嘛,但還是把它給我了,“要打開嗎?”


    “打開。”我又深吸了兩口氣。


    小凝把手提箱打開,我從中拿出了其中一個小管子,擰開上麵的蓋子,裏麵是一個一次性的注射器,裏麵大概有幾毫克的液體。


    米傑見到那注射器,眼神中劃過一絲異樣,顯然是認識這東西的。


    我掀開了袖子,捏著注射器對準胳膊的血管,紮了下去。


    小凝看著我將那液體一點一點的推入體內,有點不太放心的感覺,皺了皺眉問我:“季南,這到底是什麽啊?”


    我淡淡的說:“一種藥劑。準確的說,可以算是止痛藥的一種吧,不過這個的效果要比醫院的止痛藥好多了。”


    “你怎麽會有這種東西?”小凝歪著脖子,疑惑的問。


    “……”我沒有迴答。


    這是我從新加坡黑拳場帶迴來的,注射了之後,可以暫時讓痛覺神經比平時麻痹一些,讓我暫時感覺不到太多的痛苦。


    在黑拳場,這種東西已經是司空見慣,拳場裏養的每個黑拳手在上台打比賽之前都會使用這種藥劑,這在全世界的黑拳界都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


    當然,這並不是罌粟花那樣的毒品,也不會成癮,我才不會傻到去用那種東西。但這東西依然是有副作用的,雖然痛覺會減弱,但在痛覺神經被麻痹的同時,反射神經也會遭到一定的麻痹,如果使用過量,反應力會遭到一定的影響,而且對身體的傷害也是不小。


    但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


    我注射完一支之後,把注射器扔掉,又從箱子裏拿出了另一支。


    一隻手從旁邊伸了過來,緊緊抓住了我的手腕。“你瘋了?”米傑皺著眉頭,“怎麽可以一次性用這麽多?你現在的身體承受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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