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左邊的那張桌子看去,連忙翻身下床檢查那花瓶,果然從裏麵搜出一個藏匿的針孔攝像頭來。


    我很是氣憤,沒想到住在這種高級酒店,也會遇上這種事情,那豈不是連脫褲子睡覺都得被人看光了?還好隻有我一個人,要是還帶個女生……


    我當即就想要去找酒店的管理理論,但泉又給我發來了一條短訊:“別急,還沒排完。”


    我愣了愣:“還有?”然後又打字:“你是怎麽知道的?”


    於是泉便告訴我了一個最簡單的檢查房間裏有沒有被裝了針孔攝像頭的方法。


    我看了短信的內容之後,先是把房間裏的燈都光了,又把窗簾拉上,保持房間裏一片黑暗。然後我打開了手機的照相功能,圍繞房間的轉一圈,檢查房間的各個死角。因為泉告訴我,針孔攝像頭很隱蔽,且大多安置在麵對床的物品內,諸如電視機,空調,鏡子,沙發等物品內,且必須方便連接電源。最為重要的是針孔攝像頭的視野不是很寬闊,且光線攝入量不夠,特別是夜視情況下,必須借助紅外等才行。


    所以隻要我們能夠得知房間內易於放置針孔攝像機的地方是否有紅外線燈就可以很方便的找到針孔攝像機。但是紅外線我們用肉眼也很難察覺,即便是在漆黑的夜裏,也不容易看到。所以我們必須得利用一些設備,手機自帶的相機就是很好的設備。泉告訴我,手機上如果有看到紅點的地方,就是針孔攝像頭!


    然後我驚愕的發現,在我房間的天花板、電視、空調、消防口、甚至是插座裏,等等地方我都看到了紅點的閃爍!


    我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攝像頭全部拆掉,然後抓著一把的針孔像頭到前台去找那經理理論,那經理一見直接傻了,連連向我道歉,並聲稱這絕對不是他們酒店安裝的,並且願意賠償我一筆錢,讓我別聲張出去。


    我哪裏肯答應,再說我也不是缺錢的人啊?當即就要報警,那經理急了,過來就要搶我的手機,我把他推開,冷冷地說:“怎麽,偷窺還不夠,現在還打算搶劫?”那經理連連擺手:“不不不,先生,你誤會了,我們沒有冒犯您的意思,我隻是想跟您談談……”要是這事兒鬧大了,估計他就不是扣工資那麽簡單了,整不好還得失業。


    我剛想要說些什麽,這時泉又給我發了條短信:“這酒店是戴家的產業。”


    我一見就頓時釋然了,這也明白了為什麽在這種高檔酒店我的房間裏竟然會出現針孔像頭這種東西。看那經理焦急的表情,估計是真的不知道,我想應該是戴家趁我剛才不在的時候偷偷溜進來裝上的吧?這裏竟然是他們的產業,想要打開我房間的門更是再容易不過了。


    那經理見我的表情,以為我還是不肯放過他,滿頭大汗的說:“要不這樣吧,先生,要不您開個價?多少錢我都賠給您。”


    我輕輕一笑,說:“算了,不用了。”然後把那些像頭全部扔給了他。


    那經理愣住了,估計是不知道為什麽我會有這麽突然的轉變,又小心翼翼的問道:“真的?那您……也不會報警了?”


    “不會了。”我迴過頭,衝他咧著嘴笑了笑:“明早,給我房間裏送一份免費的早餐就行。”說完我就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酒店是戴家的,這裏是燕京。如果我要把這件事搞大也不是不可以,但若是報警讓警方介入,恐怕我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這個事兒,作為當事人這幾天也沒法離開燕京了,到時候麻煩得要死,結果也傷不到戴家什麽筋骨,幹脆我也懶得去找這個麻煩。


    迴到房間,這次我終於可以安安穩穩的睡覺了。這次我睡得特別放心,平時睡覺的時候我總是隻敢睡到七分熟,怕一旦睡得太死半夜給人入室捅死了都醒不過來。但現在就不用擔心這個了,睡著了啥也不用管,反正有人會幫我看著。許尚鬆送給我的幻影部隊確實好用,雖然工資貴了點,但也算是沒白花了。


    一覺睡到第二天大天亮,我吃過早餐,便直接乘坐早上的飛機迴到北口。


    幾天之後,新聞的熱度過去,那些煩人的記者終於消退了,我再也不用每天上學都麵對著一大堆鏡頭。


    學校裏的氣氛比以前安靜了很多,尤其是高三的教學樓,因為已經臨近高考了,高三的學生們都開始了緊張的備考階段,畢竟這是關乎到以後終生前途的大事,即便是日常成績很好的好學生壓力都很大,比如說糟菜、小凝。甚至平時很多不學習的小混混也隨著氛圍的帶動,跟著那些學霸們認真的看起書來。


    畢竟再怎麽混,也總不能混一輩子吧?日後還是得找工作、養家的。


    當然,也有死性不改的。


    比如說我……


    我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以前的生活,突然身邊的人都變得認真學習起來,讓我極其不適應。


    以前上課吵吵鬧鬧的班級,現在居然是安安靜靜的,就算不學習的也都很老實的趴在桌子上睡覺,也不好意思打擾別人。


    老師在講台上對學生們講課,我趴在桌子上輾轉反側,時而抓耳撓腮,怎麽趴著都不舒服,覺得實在是太無聊了,好久沒有覺得上課是這麽無趣過。


    以前上課的時候,我無聊還能找旁邊的小凝說說話。小凝的成績很好,她的學習進度比一般的同學要快出好幾倍,所以上課就算不聽講她都不會有什麽影響。但現在到了備考的階段,小凝就直接不理我了,以前我上課用手指戳戳她的胳膊,小凝會紅著臉嗔罵我一聲:“討厭,你幹嘛呀?”然後小小聲地陪我聊天。而現在,我用手指戳戳她的胳膊,她就會用力打一下我的手背,然後無情的說:“別鬧,我在看書呢。”


    無聊,實在是太無聊了。


    下課的時候,我跟邢宇一起到男廁所裏去抽煙,我跟他說了這個事兒。邢宇鄙視的看了我一眼,說:“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你迴來上課那麽久,這學期的書,你應該根本連翻都沒有翻過吧?”確實,我的課本基本都跟全新的差不多,放在抽屜裏都快被白蟻給啃爛了。我說:“靠,你好意思說我?你自己的書倒不是新的,上課睡大覺全把口水全流課本上了。”


    邢宇懶洋洋的打了個嗬欠,還吸了口煙。


    我吐了口煙圈,說:“行了,讓你弄的東西呢?你弄到了沒有?”


    “嗯。”邢宇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疊成方塊的紙來,遞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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