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是晶的葬禮,晶就安葬在教堂的後麵,形式不大,隻是立個墓碑,參加葬禮的人數也不多,隻有我們這些人,還有育幼院的那些孩子。


    把晶養大的若尼爾神父是基督教,所以晶也算半個基督教徒。當天來了很多牧師,禮儀的入殮、告別(安息)禮拜整個過程大概用了一小時三十分鍾左右。我什麽也不懂,隻按著牧師的安排去做。


    有一個上次還不知情況的小男孩,很天真的問道:“神父,晶為什麽躺在裏麵?”


    聽到這些話,很多人的臉上露出了難過的神色,許豔婷捂著自己的嘴巴,沒讓自己發出哭聲,她是我們之中第一個和晶交流的人。


    若尼爾神父說:“晶累了,在裏麵休息,不要打擾她,上帝一會兒就會來接她離開的。”


    “接她去哪裏?”


    “比這裏更美好的地方。”


    基督教信仰比東方宗教信仰不忌諱死亡,因為他們相信凡事都有上帝美好的旨意安排,也確信他們日後可以和親人在上帝的處所相見,且永遠同在。


    我並不信宗教,但此時我也隻能祝願晶真能在天堂過得那般美好吧。


    ……


    要離開新加坡了,很多事情都需要打理清楚。我特地去跟威克強道了個別,威克強得知我要離開的時候也沒有顯得多驚訝,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處變不驚。我告訴他這些事情的時候威克強正在辦公室裏處理公文,忙到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清我在說什麽話,威克強一直都深深低著頭,手裏的筆尖“沙沙沙”的在紙上發出聲音。到最後他隻是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淡淡的說了一句:“迴去之後,替我向老許問好。”然後手邊的手機響了,威克強立馬接起來,嚴肅的說:“喂,陳總,我正要問你,上次說好的那些貨什麽時候才能到?”


    我一臉的苦笑,不再打擾他,默默的退出了他的辦公室。


    手裏旗下產業也需要委托清楚,新加坡的酒吧、娛樂會所交給小三子管轄,島上的事情基本都交給鵬遠,同時我也安排了很多人悄悄盯著他們,正好趁著這次機會試探一下他們,看看在我不在新加坡的這段時間裏有沒有什麽不老實的舉動。


    我和米傑又喝了一次酒,就在我們第一次見麵的那個酒吧裏。


    我帶上了堯悅和許豔婷,上次見麵得太倉促了,這次順便讓他們好好互相認識一下。我勾著米傑的脖子哈哈大笑,說:“這家夥可是我在新加坡的伯樂,要是沒有他,我恐怕現在還在新加坡當個普通的服務生呢,哈哈哈……”


    米傑淡淡一笑,說:“如果自己是金子,就算沒有鑒金師,也一樣會發光。季南你這樣的人才,就算沒有我,也一定會發光發熱的那一天。”


    我在麵前倒了一杯酒,說:“得了你這家夥,感謝你呢,少跟我客氣了。”


    堯悅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端到米傑的麵前敬他,笑眯眯的說:“米傑先生,謝謝這段時間在新加坡給季南的照顧,這杯酒我敬你。”


    米傑有些詫異的望了一眼堯悅手中那滿滿一杯的威士忌,誰都知道威士忌是烈酒,堯悅手裏的這杯至少有60多度,但堯悅卻一口氣全部喝了進去,把米傑驚得不輕,連他平時都沒敢這麽喝,頓時都有些愣住了,連誇堯悅真是女中豪傑。


    找了個機會,我悄悄勾住米傑肩膀,把他拉到一邊,倒是不是防著堯悅她們,隻是怕被其他什麽人聽到,畢竟酒吧魚龍混雜。我說:“兄弟,我估計這次要迴國好長一段時間了,在這期間,場子裏的事情都幫著我盯著點,小三子他們畢竟經驗不足,很多東西都還處理不妥當,順便也幫我觀察觀察這幾個小子是不是真正的忠誠。”


    米傑說:“放心吧,交給我。”然後看了我一眼:“你要迴去對付戴家了?”


    我頓了頓,然後點點頭:“嗯。”


    米傑沉默了一會,隻說了一句:“自己小心。”


    我拿起酒杯,拍拍他的肩膀,對他說:“有空來國內玩的話,記得找我。”


    米傑也舉起酒杯,和我碰了碰:“一定。”


    在酒吧整整坐了一個晚上,喝了不少酒,許豔婷早就趴在卡座上睡著了,堯悅找了件衣服輕輕給她蓋上。我和米傑平時也算很能喝的了,但也頂不住一個晚上把酒水當白開水似的灌,最終隻有堯悅一人還穩穩當當的坐著。


    第二天又在家裏睡了一覺,褪去一身的酒氣,直到第三天,我們拖著行李,來到新加坡的機場,登上了迴國的那班飛機。


    和來的時候不一樣,來的時候因為逼不得已,我是坐的輪渡,海上輪渡到新加坡的航程要一個多星期的,再加上那時又出現了海盜事件的意外,我光是到達新加坡就整整花了兩個禮拜的時間。


    迴去的時候就不同了,飛機的速度很快,從新加坡機場到國內的機場,僅僅隻花了五個半小時。


    走出機場,踏進這個熟悉的城市,半年多了,一切好像都沒有改變。


    北口市,我又迴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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