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下來,顯得有些猶豫。


    “季南,你的心太軟了。”藍伶搖著頭對我說:“我們隻是個小痞子,街頭小混混,又不是什麽聖母瑪利亞,完全沒有必要去同情自己的敵人!”


    藍伶盯著我的眼睛,又說:“而且,我們也隻是把他要給你的禮物還給他而已,就算他真的……那也是他自作自受!”我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睛裏是我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東西。


    我斟酌了半天,終於重重地吐了口氣,咬著牙發狠地說:“好!既然他不仁,也不能怪我不義了!”


    我和藍伶離開了這個包間,迴去將這個“將計就計”的計劃商量到完美。


    我也有些發怒了,我沒有想到白倉竟然會用這麽惡毒的招數報複我。


    但我想我們還是離開早了,我們應該多在這個包間呆上一會兒的。


    如果我們多呆上一會,我們一定不會那麽做,一定不會……


    那樣的話,就不會有後來的事了。


    ……


    白倉在隔壁包間喝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茶,茶水被他喝空了一壺又一壺,服務員也進來幫他添了無數次,但阿毛還是沒有迴來,等得他都有些不耐煩了。


    終於,在又過去半個小時之後,阿毛迴來了,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弟,他們一前一後扛著一個圓鼓鼓的麻袋。那麻袋裏顯然裝著一個人,在麻袋裏扭動掙紮著。


    白倉抬頭撇了一眼,問:“怎麽迴事?”


    阿毛撓著頭,說:“白哥啊,這有嚴重性病的小姐,實在是太難找了,各大夜總會我都找遍了,甚至那些藏在街角的按摩店,我都一個個問過去了,這實在是沒有啊……”


    白倉的臉色稍稍陰沉下來:“你說什麽?”讓他等了半天,卻還沒有等到,讓白倉不免有些不爽。


    阿毛急忙擺手說:“白哥,你別急你別急,雖然找不到得了性病的妓女,但是想要找得了那些病的女人,那還不容易嗎?我去市一醫院,到那專門的診科,一抓就能抓一大把來。”


    白倉這才又笑了,用手讚賞地拍了拍阿毛的頭,像是拍一條聽話的狗一般。


    “不錯,還挺聰明的嘛。”


    “嘿嘿,都是白哥您平時教的好。”阿毛搓著手掌說道。


    白倉咧開了嘴角,指了指那個麻袋:“所以,這就是你抓來的人?”


    “對啊。”阿毛一揮手,說:“把她放出來,給白哥看看。”


    兩個小弟把麻袋緩緩放在地上,然後解開了麻袋口的繩子,露出了裏頭女人的腦袋。


    這是一個莫約二十六七歲的年輕少婦,長發披肩五官精秀,眼神雖然渙散,卻散發著一股成熟女人的魅力,竟然還是一個美女!


    白倉挑了挑眉毛:“居然還挺漂亮的嘛……”


    女人的嘴巴被膠帶封住了,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她掃視一圈屋子裏這群圍著她的年輕人,個個的年紀都不超過20歲,卻帶著放蕩不羈的笑容,身上充滿了危險的氣息。女人似乎顯得有些害怕,身子微微發抖,眼角擠出兩滴淚來,顯得楚楚可憐。


    阿毛撓著頭說:“呃……白哥,這麽漂亮的女人……是不是有點太便宜季南那小子了?要不我再去換一個?”


    白倉搖了搖頭,說:“不用了,這樣,錄了視頻給堯悅看的時候,她才會相信季南是真的被欲望所衝昏頭腦。如果是個醜女,你覺得堯悅還會相信麽?”白倉白了一眼阿毛。


    阿毛撓了撓頭。


    白倉帶著皎潔的笑意,蹲在女人的麵前,伸出手指勾起女人的下巴:“你叫什麽名字?”


    女人顫顫巍巍的看著他,白倉這才想起女人嘴巴被封住說不出話來。於是他使了個眼色,阿毛立馬會意,伸手把那塊膠布撕下。


    女人幹咳了好幾聲,剛才喉嚨被堵得十分不舒服。


    莫約過去半分鍾,她才緩緩抬起頭來,怯生生地看著白倉,說:“我叫陸瑤……”


    “唔,陸瑤,挺好聽的名字。”白倉笑了,眯了眯眼睛說:“可惜了,這麽好聽的名字,這麽漂亮的女人,居然得了這種病。唉……”說著還很裝作很惋惜的搖了搖頭。


    白倉又抬頭看了阿毛一眼:“她得的是什麽病?”


    阿毛迴答說:“艾滋病。”


    白倉聽了,更加忍不住咧開了嘴角。


    艾滋病,比梅毒那些性病要更加難治,甚至說現在世界上還沒有很好的狗能徹底治療艾滋病的方法。


    我如果真的按照他的計劃,染上了艾滋病,那他就算不殺了我,我也隻能是等死而已。


    而且,在等死的這段時間,還要經受精神上以及肉體上的雙重折磨。


    白倉的笑容,讓陸瑤的身子哆嗦得更厲害了。或許若是在平時,她會覺得眼前這個男孩的笑容十分迷人,就像是電影明星一般。但此時,他隻覺得眼前這個人充滿了危險、可怕,猶如一隻魔鬼,甚至比魔鬼要更加恐怖。這是她的直覺。


    麵對陸瑤惶恐的眼睛,白倉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柔聲細語的說:“你那麽害怕做什麽呀?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陸瑤的喘息都帶著一絲顫抖,說:“你……那你們抓我到這裏,到底是想要幹什麽?”她的眼神裏滿是不信任,身子還想往後縮,背後卻是一堵牆。


    “沒什麽。我隻是想,你得了這樣的病,一定很久沒有享受過男女之間的魚歡之樂了吧?”白倉眯了眯眼,斯條慢理的說道:“我隻是想幫你,與其這樣像是行屍走肉的活著,等待死神來接你的那一天,還不如趁在那兒之前,多享受幾迴做女人的樂趣。”


    女人知道了白倉的目的,驚恐萬狀地拚命搖著頭,身體往已經無法再退縮的牆角裏使勁擠壓著,像是要鑽到牆縫裏去一樣。她的那雙大眼睛幾乎要瞪裂了,喉嚨裏發出渾濁的聲音,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驚恐到說不出話來。


    良久,白倉才勉強聽懂了女人所說的兩個字:“不……要……”


    白倉眼睛彎彎地笑了,說:“放心吧,等你享受到那一刻的時候,你就會感謝我了。”


    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瓶子,一個隻有眼藥水大小的小瓶子,瓶子裏裝有無色的液體,像透明的水一般。但這卻是白倉高價從國外買迴來的,這看似透明的水,卻蘊含著強大的威力,一個足以讓男人發狂,徹徹底底喪失理智的強大威力。


    “這個藥的威力,至少能夠讓男人的精力翻到十倍以上。”白倉邪邪地笑起來:“小姐,今晚好好吃飽飯,我怕你明天身體吃不消。”


    ……


    我迴到小凝家,因為已經提前和藍伶商量好了對策,所以我一點都不著急,還是如同往常一樣,該吃飯吃飯,該喝水喝水。


    苗豆也早就已經迴來了,迴來之後老實多了,他的媽媽當著小凝爸媽的麵可勁兒罵了他一遍,雖然可能是做給他們看的吧。不過苗豆從頭到尾都是低著頭,一副知道錯了的樣子,這一點讓苗豆媽都覺得有些驚訝。


    苗豆又主動跑到小凝的麵前,鞠了一個90度的躬道歉:“表姐,對不起,我下次一定不會了。”


    原來還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的小凝頓時一怔,然後才迴過神來才說:“嗯……沒事,以後別再這樣就好了……”


    苗豆媽更是驚訝了,那表情要多豐富有多豐富,估計她從來就沒有看到過苗豆給誰認過錯。


    不過這樣她也正好順驢下坡,笑嗬嗬的對小凝爸媽說:“你們看,苗豆已經深刻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你們不會再怪他了吧?”小凝爸媽看苗豆這麽誠懇的樣子,也真的相信了,不停的點著頭:“嗯,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


    隻有我,翹著二郎腿坐在一邊,眼裏滿是玩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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