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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奴，曾經伺候過大夫人。”
“那後來你究竟是怎麽去我娘身邊的？”
陸希夷彎下腰身，盯視著她的眼睛，隻有眼睛才不會說謊騙人。
“老奴後來得到大夫人的指示，去照看正在坐月子的柳姨娘，柳姨娘身子本來就薄弱，受點風寒就會大病。”
花嬸一旁怒道：“夫人身子雖薄弱，但不會因為一點風寒就倒了，一定是大夫人跟你說了什麽吧，你究竟知道些什麽？如果你再不老實交代的話，我就隻能把你押送到衙門府了！”
陸希夷看著花嬸在一邊幹擾，她若是一直在這，這話就沒法問下去了，陸希夷起身看著花嬸道：“花嬸這裏就交給我吧，你先迴去休息。”
“這怎麽能行？秀琴，你趕緊實話告訴我，夫人到底是怎麽死的，跟你有沒有關係？”
“跟我沒有關係，即便我隱瞞了一些什麽，全都是大夫人交代的，她其實是中毒死的……”
張秀琴一臉懺悔的低著頭，竟開始悲痛無言哭了出來，想到了她的女兒丁蘭，又想起過去犯下的種種錯誤。
“中毒，什麽毒？”
陸希夷急忙抓著她的衣袖問道，張秀琴抽噎聲停住，看著二人滿臉的淚水道：“一日柳姨娘又病倒了，後來大夫開了一些藥方，藥丸吃完之後就死了，夫人對外宣稱是柳姨娘自己身子孱弱弱不禁風，這才病倒。
後來也因為瘧疾纏身所以才離世的，可是我知道那藥丸是被大夫人做了手腳，裏麵放了劇毒水銀。”
話音一落，陸希夷感到晴天霹靂赫然在身前響起，竟差點暈厥過去，花嬸手疾眼快將她扶到一邊，道：“小姐，你沒事吧？”
陸希夷臉色蒼白，從頭到腳就像是僵住了一樣，一邊的小雪和沈卓思麵麵相覷，小雪輕歎了一口氣道：“原來柳姨娘是這麽死的，大夫人的心腸也太狠毒了吧，掌櫃的，你說你讓我們怎麽做，我們一定站在你這邊！”
陸希夷還沒迴過神，坐在床上雙眼無神，一臉空洞的凝視著前方，過了良久才幽幽開口道：“先把張嬤嬤帶下去，務必保證她的安全。”
鍾易寒點頭，於是將張秀琴帶了下去，被拖下去的張秀琴還一邊喊著要贖罪，一邊哀求，他們一定要給她的女兒丁蘭報仇。
等張秀琴被帶下去之後，屋子才恢複了一片寧靜，小雪擔憂的走上前來，輕撫她的肩膀道：“掌櫃的你也別太傷心了。”
花嬸在一旁輕輕拭淚，忍不住顫聲道：“夫人的死因終於真相大白了，小姐，接下來我們要怎麽做，陸府家大勢大，恐怕我們也無計可施。”
“放心吧花嬸，一定會有辦法的，你先下去休息吧。”
花嬸點頭，給一邊的小雪使了個眼色，小雪點頭示意，看著陸希夷無心在想其他，於是便柔聲道：“掌櫃的你先休息一下吧，守得雲開見月明。”
“小雪，你讓我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吧，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理明白。”小雪猶豫的點頭，我走迴過頭去依依不舍的看著她關上了房門。
剛出門的小雪看著沈卓思走過來，立即舉起食指在唇邊噓了一聲道：“沈大哥現在還不宜去打擾掌櫃的，我們先出去吧。”
“好。”
陸希夷正躺在床上閉眼想著娘親的事情，忽然隻聽門被人推開，她無力的說道：“我不是說過了嗎？自己呆一會兒就好了，不用擔心我。”
腳步聲很輕，似乎並沒有在意她怎麽說，徑直走了進來，看著她道：“你打算怎麽做？”
聽聲音十分的耳熟，不用想也知道是鍾易寒，她起身看著他，愕然道：“你怎麽進來了？”
“我當然要進來看看你了，說吧，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陸希夷坐好盤著腿，扁嘴道：“我也沒想好，在說了我沒有把握，如果要查清我娘真正的死因，還得先開棺驗屍，可是我又怕會打擾到我娘，再加上陸府那邊的人是萬萬不會同意的。”
“的確不會同意，如果你執意要做的話，他們也奈你無何，畢竟那是你的親娘，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和順天府的曹大人聯係。”
陸希夷看著他，眼裏烏溜溜的閃著一層亮光道：“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我對你好？我隻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人人都有娘親，我也能夠理解你的苦楚，怎麽樣還要不要去會會曹大人？”
陸希夷萬般激動道：“那太感謝你了，我現在就收拾。”
由於鍾易寒在中間做搭線人，很快，陸希夷便在酒樓成功的與曹大人見麵，曹大人的形象與她想象中的是一樣的，一臉嚴肅甚至有些古板，嘴巴上方是八字胡，看起來剛毅真誠。
陸希夷給他斟滿一杯酒道：“您就是曹大人吧，我聽世子提起過您，今日能跟你見麵，還是世子在中間牽線搭橋的。”
陸希夷斟滿酒之後做到一旁，看著一旁的鍾易寒，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一定要將自己的冤屈說出來。
曹大人今日能過來，完全就是給了鍾易寒的麵子，看著陸希夷這般殷勤的模樣，忍不住皺眉道：“姑娘不說清楚此行來意。我還真的不能喝了這杯酒。”
陸希夷見他作風也算是端正，心裏稍加放心，坐直身板道：“是這樣的曹大人，我娘親是陸府陸大人小妾，多年之前死於一場意外，他們都說她是得了重病去世的，但是我覺得有些蹊蹺。
所以我想從您這拿狀子直接去陸府，讓他們很開棺驗屍，這樣能省去很多麻煩。”曹大人一聽，摸了摸光潔的下巴，看向一旁的鍾易寒道：“原來是這樣，你們完全可以先走順序，何必又約我來私下見麵？”
“大人，還不是想在您這兒聽個準話嗎？畢竟這件事情過去很久了，要重新翻案的話有些困難。”
鍾易寒的動作倒是麻利，很快又將他的杯子給倒滿了，曹大人本來就沒喝一口酒，看著兩個人給他這罐迷魂藥，於是義正言辭拒絕道：“這可不行，這件事情還需要您和陸大人去商量，畢竟我順天府和陸府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因為你們而衝撞了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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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奴，曾經伺候過大夫人。”
“那後來你究竟是怎麽去我娘身邊的？”
陸希夷彎下腰身，盯視著她的眼睛，隻有眼睛才不會說謊騙人。
“老奴後來得到大夫人的指示，去照看正在坐月子的柳姨娘，柳姨娘身子本來就薄弱，受點風寒就會大病。”
花嬸一旁怒道：“夫人身子雖薄弱，但不會因為一點風寒就倒了，一定是大夫人跟你說了什麽吧，你究竟知道些什麽？如果你再不老實交代的話，我就隻能把你押送到衙門府了！”
陸希夷看著花嬸在一邊幹擾，她若是一直在這，這話就沒法問下去了，陸希夷起身看著花嬸道：“花嬸這裏就交給我吧，你先迴去休息。”
“這怎麽能行？秀琴，你趕緊實話告訴我，夫人到底是怎麽死的，跟你有沒有關係？”
“跟我沒有關係，即便我隱瞞了一些什麽，全都是大夫人交代的，她其實是中毒死的……”
張秀琴一臉懺悔的低著頭，竟開始悲痛無言哭了出來，想到了她的女兒丁蘭，又想起過去犯下的種種錯誤。
“中毒，什麽毒？”
陸希夷急忙抓著她的衣袖問道，張秀琴抽噎聲停住，看著二人滿臉的淚水道：“一日柳姨娘又病倒了，後來大夫開了一些藥方，藥丸吃完之後就死了，夫人對外宣稱是柳姨娘自己身子孱弱弱不禁風，這才病倒。
後來也因為瘧疾纏身所以才離世的，可是我知道那藥丸是被大夫人做了手腳，裏麵放了劇毒水銀。”
話音一落，陸希夷感到晴天霹靂赫然在身前響起，竟差點暈厥過去，花嬸手疾眼快將她扶到一邊，道：“小姐，你沒事吧？”
陸希夷臉色蒼白，從頭到腳就像是僵住了一樣，一邊的小雪和沈卓思麵麵相覷，小雪輕歎了一口氣道：“原來柳姨娘是這麽死的，大夫人的心腸也太狠毒了吧，掌櫃的，你說你讓我們怎麽做，我們一定站在你這邊！”
陸希夷還沒迴過神，坐在床上雙眼無神，一臉空洞的凝視著前方，過了良久才幽幽開口道：“先把張嬤嬤帶下去，務必保證她的安全。”
鍾易寒點頭，於是將張秀琴帶了下去，被拖下去的張秀琴還一邊喊著要贖罪，一邊哀求，他們一定要給她的女兒丁蘭報仇。
等張秀琴被帶下去之後，屋子才恢複了一片寧靜，小雪擔憂的走上前來，輕撫她的肩膀道：“掌櫃的你也別太傷心了。”
花嬸在一旁輕輕拭淚，忍不住顫聲道：“夫人的死因終於真相大白了，小姐，接下來我們要怎麽做，陸府家大勢大，恐怕我們也無計可施。”
“放心吧花嬸，一定會有辦法的，你先下去休息吧。”
花嬸點頭，給一邊的小雪使了個眼色，小雪點頭示意，看著陸希夷無心在想其他，於是便柔聲道：“掌櫃的你先休息一下吧，守得雲開見月明。”
“小雪，你讓我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吧，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理明白。”小雪猶豫的點頭，我走迴過頭去依依不舍的看著她關上了房門。
剛出門的小雪看著沈卓思走過來，立即舉起食指在唇邊噓了一聲道：“沈大哥現在還不宜去打擾掌櫃的，我們先出去吧。”
“好。”
陸希夷正躺在床上閉眼想著娘親的事情，忽然隻聽門被人推開，她無力的說道：“我不是說過了嗎？自己呆一會兒就好了，不用擔心我。”
腳步聲很輕，似乎並沒有在意她怎麽說，徑直走了進來，看著她道：“你打算怎麽做？”
聽聲音十分的耳熟，不用想也知道是鍾易寒，她起身看著他，愕然道：“你怎麽進來了？”
“我當然要進來看看你了，說吧，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陸希夷坐好盤著腿，扁嘴道：“我也沒想好，在說了我沒有把握，如果要查清我娘真正的死因，還得先開棺驗屍，可是我又怕會打擾到我娘，再加上陸府那邊的人是萬萬不會同意的。”
“的確不會同意，如果你執意要做的話，他們也奈你無何，畢竟那是你的親娘，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和順天府的曹大人聯係。”
陸希夷看著他，眼裏烏溜溜的閃著一層亮光道：“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我對你好？我隻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人人都有娘親，我也能夠理解你的苦楚，怎麽樣還要不要去會會曹大人？”
陸希夷萬般激動道：“那太感謝你了，我現在就收拾。”
由於鍾易寒在中間做搭線人，很快，陸希夷便在酒樓成功的與曹大人見麵，曹大人的形象與她想象中的是一樣的，一臉嚴肅甚至有些古板，嘴巴上方是八字胡，看起來剛毅真誠。
陸希夷給他斟滿一杯酒道：“您就是曹大人吧，我聽世子提起過您，今日能跟你見麵，還是世子在中間牽線搭橋的。”
陸希夷斟滿酒之後做到一旁，看著一旁的鍾易寒，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一定要將自己的冤屈說出來。
曹大人今日能過來，完全就是給了鍾易寒的麵子，看著陸希夷這般殷勤的模樣，忍不住皺眉道：“姑娘不說清楚此行來意。我還真的不能喝了這杯酒。”
陸希夷見他作風也算是端正，心裏稍加放心，坐直身板道：“是這樣的曹大人，我娘親是陸府陸大人小妾，多年之前死於一場意外，他們都說她是得了重病去世的，但是我覺得有些蹊蹺。
所以我想從您這拿狀子直接去陸府，讓他們很開棺驗屍，這樣能省去很多麻煩。”曹大人一聽，摸了摸光潔的下巴，看向一旁的鍾易寒道：“原來是這樣，你們完全可以先走順序，何必又約我來私下見麵？”
“大人，還不是想在您這兒聽個準話嗎？畢竟這件事情過去很久了，要重新翻案的話有些困難。”
鍾易寒的動作倒是麻利，很快又將他的杯子給倒滿了，曹大人本來就沒喝一口酒，看著兩個人給他這罐迷魂藥，於是義正言辭拒絕道：“這可不行，這件事情還需要您和陸大人去商量，畢竟我順天府和陸府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因為你們而衝撞了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