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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養子父親想了一會兒,又重新拿起斧頭,將其他的磚頭都砍開,忽然,嘩啦一下,磚頭倒下,露出一個窖,窖裏射出燦燦的光。


    “是銀子!”養子兩手放在額頭上,激動的大叫起來。


    養子父親喉結轉了轉,將所有磚頭都敲開。窖裏麵何止有銀子!還有一錠一錠的黃金玉石,瑪瑙,金燦燦、綠油油。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地契、錢莊收據,還有皇帝賞賜的稀有寶貝,價值何止千萬!


    “咦,這是什麽?”養子父親拿起一本黃皮書,“《杜康譜》?什麽意思?”將書本打開,上麵都是盧總管親自抄寫的釀酒之法。養子父親覺得沒有用,啪的一聲丟在地上。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卷進來,從地上抄起那本書,拿在手裏。養子和父親兩人嚇得魂飛魄散,擁抱在一起。


    “你們是什麽人?”養子父親上下牙齒直打顫,咯咯咯的響,聽起來真是滑稽。


    鍾易寒將那本書遞給陸希夷:“你看,是這本嗎?”


    陸希夷接過書翻開看,裏麵記錄了總共不下五十種酒品的你釀製程序和所用原料,其中有很多種酒,陸希夷聽都沒有聽說過。總的來說,盧總管將酒分為幾大類。一類是民間所喝的普通酒;一類是宮廷秘製酒;一類是功能性酒;再一類便是古法釀製的美酒。而古法釀製的酒包含有差不多十種,裏麵自然有歸屬於劉伶的酒種。


    “就是它!”陸希夷興奮之下想拍一拍書本,可又怕用力過大,將書拍爛了,手舉到半空又放下來。


    居然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盧總管養子眼睛精光四射,搬起地上的椅子,對著陸希夷大聲喝叫:“原來是個小妮子!媽的,敢來我家裏偷東西!”看準陸希夷就要扔過來。


    隻聽砰的一聲,盧總管養子哎喲慘叫,飛出去撞在牆壁上又反彈迴來,噗通落在地上,嘴角鼻子都流出血。


    鍾易寒一腳踩在盧總管養子身上,好像有千鈞之力,壓的他連動也不能動一下:“對一位女士,你竟然動粗,我不得不教訓你一下!雖然盧總管不是什麽好人,但是你們父子兩個謀取盧總管家財,更不是好東西!”


    “給個兩個耳光,好讓他明白如何為人子女!”陸希夷對這父子兩個既氣憤又厭惡,看他們一眼都覺得惡心。


    鍾易寒將劍鞘對著盧總管養子,啪啪啪的,左臉打完打右臉。這個養子從小就在盧家養著,錦衣玉食,哪裏吃過苦頭,皮膚嬌嫩,被鍾易寒打了十幾下,皮開肉綻,整張臉腫成了一頭豬。


    在鍾易寒打盧總管養子的同時,陸希夷一旁觀察養子的親生父親,她發現這個父親眼睛裏一點也沒有心疼之意,陸希夷不得不想,被打之人真是他的親生兒子嗎?人家都說虎毒不食子,可是這個人連畜生老虎都不如!


    “好了,我們走吧!”陸希夷不想再看這兩個人,“多行不義必自斃,總有一天,他們會受到老天懲罰的。”盧總管也不是好東西,否則陸希夷才不會這麽輕易就饒過養子和養子的親生父親呢。


    鍾易寒冷眼如劍,警告兩個人:“盧總管引狼入室,這是他活該,你們如何揮霍盧家的家產,我不關心。可要是我聽到,你們在外麵胡作非為,欺負善良百姓,我非取你們狗命不可!記住我的話!”


    話音落下,鍾易寒帶著陸希夷走出房門,一跳跳在牆頭,好像兩朵飛馳的黑雲,轉瞬之間不見了蹤影。


    迴到逍遙酒坊,想起那對父子的可恥模樣,陸希夷還氣憤憤的,一口喝了一壺的茶水,真後悔沒有砍下他們一節手指。


    “好了,別氣了。”鍾易寒安慰陸希夷,“也許這是天意。”


    陸希夷不解的看鍾易寒:“怎麽叫做天意?”


    “你想想,盧總管是個好人嗎?他竟然連同陸夫人和陸若靈來對付你,對付逍遙酒坊,足以證明他不是什麽東西,從前肯定幹了很多壞事。老天爺為了給他報應,就給了他一個狠心陰毒的養子,敗壞他的家產,這就叫做天道巡迴,報應不爽。”


    陸希夷聽了他的話,自己也琢磨一會兒,氣漸漸的消了。將盧總管的《杜康譜》打開,找到劉伶古法,陸希夷發現,古代之人釀酒十分講究,不禁要拜酒神,祭奠四方,而且還要在酒裏放各種香料。比如書上所記錄的一種叫做“杜若”的酒,要在酒裏放杜若。


    陸希夷拿著書,好像個書呆子,一手摸著下巴,一邊拿著書,走來走去,口裏麵還念叨著“杜若”。


    小夢笑道:“姐姐真像是我們私塾裏的老學究,搖頭晃腦,嘴裏念念有詞。姐姐,你是打算要考進士嗎?”


    陸希夷隻顧嘴裏念著,沒有注意聽小夢說什麽。


    “你小陸姐姐完全被書給攝住了魂魄,救不了了!”劉冀半認真半開玩笑,搖搖頭迴房間睡覺了。


    鍾易寒也勸小夢和李瀟、張叔去睡覺,酒坊的大廳裏便隻有陸希夷和鍾易寒。


    “你嘴裏一直念叨著杜若,是個人名嗎?”鍾易寒問,心裏也挺擔心陸希夷,怕她為了想劉伶古法而走火入魔。


    噗嗤!陸希夷竟然笑出了聲:“大公子,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鍾易寒麵色難堪:這個陸希夷瘋瘋癲癲的,一會兒沉鬱的很,一會兒又突然大笑。


    “大公子,你沒有看過屈原的楚辭?杜若是一種芳草,不是人名!”陸希夷忽然又憂鬱起來,娥眉蹙起,“如今這季節,生藥鋪裏有杜若賣嗎?”


    鍾易寒不是沒有度過屈原的楚辭,隻是見陸希夷念叨個不停,還以為是個很會釀酒的人!被陸希夷嘲諷了一句,鍾易寒心中更是不快,說話的語氣也是比較生硬:“杜若如今正是成長季節,如果要入藥,就要在二月之間,將杜若的根挖出來,曬幹。可是京城以及京城周邊不生長杜若,你去藥鋪裏買不到。”


    如果沒有杜若入酒,那麽陸希夷釀造的“杜若春”就不是劉伶古法了!如果此時去南方采摘,哪裏還來得及!也隻是一瞬間,陸希夷的麵色又陰沉起來。


    “雖然京城的藥鋪中沒有,但是國公府中有。”鎮國公退出權力中心之後,便十分注重養生,他便收集各種養生之草藥,幾十年如一日,國公府中儼然一個巨大的藥鋪。鍾易寒記憶中,鎮國公的藥房子裏是有這麽一味杜若。


    陸希夷拍起手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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