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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爺!我求求你了,你就在寬限我幾日,就三日!我這一定會把銀子湊齊送到您府上的!”


    陸希夷循聲望去,隻見平時十分傲氣的柳大郎正跪在一位穿著貴氣的員外麵前,身旁還跪著黃月俄。


    員外身後的還站著好幾位壯丁,他們的手上抱著的全部都是柳大郎平時最寶貝的幾樣東西。


    這些東西對於柳大郎有多重要,陸希夷比誰都更加清楚。


    她永遠都忘記不了,柳玉龍有天晚上喝的爛醉歸家,然後不小心打碎了其中的一個白瓷碗,後來柳大郎便用兩指寬的藤條重重地打在了柳玉龍的身上。


    那被打的地方半個月才消下去,為了這事黃月俄沒少和柳大郎鬧。


    可現在柳大郎這麽寶貝的東西怎麽會在那些人的手裏,柳大郎剛剛的反應又是什麽意思。


    陸希夷怎麽也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婆婆,這柳氏酒坊是怎麽迴事?還有這些人?”


    頭發蒼白的老婆婆歎了一口氣,迴應道:“作孽啊!這柳大郎不知道怎的忽然染上了賭癮。”


    “這不因為爛賭成性,眼看著連酒坊都要賠進去了!”


    “多好的日子啊,怎麽就過成這個樣子了呢?”


    老婆婆一邊歎息一邊摘起了手裏的菜。


    聽到這話,陸希夷剛開始也感到震驚,她在酒坊的那會兒也沒有發現柳大郎有這個賭博的癖好。


    “放手!本大爺已經夠仁至義盡了,還沒有抓你們夫妻倆去見官就已經夠對得起你們倆呢!”


    “給老子鬆開!”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黃月俄捂著自己火辣辣的半邊臉頰,連生氣都來不及,就連忙抱著那人的大腿。


    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祈求道:“求求你!求你不要拿了酒坊,如果連酒坊都沒有了我們該拿什麽吃飯啊!”


    那人一臉厭惡,很是嫌棄的踹開了黃月俄。


    “三日過後又三日,你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倆的伎倆,老子都記不得給了你們多少個三日了!”


    “我告訴你們倆!今日哪怕天王老子來了都不好使,這酒坊本大爺也是收定了!”


    那人一邊說著一邊指手畫腳的吩咐道:“你們幾個把這些值錢的玩意兒都拿迴去,然後封條貼上!”


    他話剛剛說完,就有兩人拿著封條將原本生意還不錯的柳氏酒坊貼上了。


    按理說這封條本來是隻有官府才配擁有的,這麽看來柳大郎這一次得罪的主還不簡單。


    雖然說柳大郎現在的這個樣子陸希夷看著也挺難受的,但是一想到柳大郎之前對她做過的那些破事兒,她便覺得也沒什麽了。


    果然還是應了那句老話,這惡人自有天收。


    這時,阿冷也拽了拽她的衣角,說道:“算了,我們走吧!還得接著找人呢!”


    陸希夷點了點頭正準備離開時,被黃月俄一眼就認了出來。


    她猛然跑到了人群中,正要抱陸希夷時卻被阿冷攔了下來。


    黃月俄臉色很是難堪,她看了看阿冷又看了看陸希夷,忽然一下就跪了下來:“小希小希,以前的那些事是舅母做的不對!”


    她一邊忍著錯一邊磕著頭,腦袋撞擊這地麵,一下一下發出沉重的悶響。


    “舅母現如今已經知錯了,舅母求求你救救我們一家吧!”


    陸希夷見黃月俄這個樣子,內心的想法頓時也有些動搖了,頓時將那以前黃月俄對她的所作所為拋到了腦後。


    “要不然……”


    她正想說的時候,阿冷忽然看了看她,望著陸希夷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插手這件事情。


    阿冷這麽一說,以前的在柳家生活的畫麵又一幕幕的出現在了陸希夷的麵前,被逼婚,被嘲諷,差點被下藥……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就像過電影一般從陸希夷的麵前劃了過去。


    她實在是無法這麽簡單的忘記曾今的遭遇。


    陸希夷狠下心說道:“這……這事我不能幫你,從你們要與我比酒的那時開始,我已經從心底裏認定你們不再是我的舅舅與舅母了。”


    陸希夷說話便在阿冷的保護下離開了,即使身後黃月俄的謾罵聲沒有停過,她也沒有迴頭去看一眼。


    兩人走在路上,阿冷能夠感覺到陸希夷的情緒十分低落。


    看她這麽難受,阿冷也無法繼續進行下去了。


    “要不然今日就先這樣,我們先迴酒樓看看?”


    陸希夷強忍住難受,抬頭望著天空不讓眼淚流下來。


    半晌,她哽咽說道:“不!我們都已約定好,就一定要完成!”


    她說罷,便一個人朝下一家賭坊出發了。


    阿冷知道陸希夷心情不佳想要一個人待一會兒,便也沒跟上去,而是一直在她身後暗中保護著她!


    陸希夷好不容易終於走到了一家賭坊,正要進去之時,忽然擦肩而過一個滿身酒氣的長胡子老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


    陸希夷聽聞這詩句,不由得在心裏讚歎道:“看不出來這喝醉的人居然還能吟詩。”


    正感歎之時,隻聽見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悶響,陸希夷轉頭一看,老道士已經倒在了地上。


    雖然不清楚這老人的身份到底是什麽,不過她總是不能見死不救的。


    陸希夷連忙在老人的身邊蹲了下來,輕輕的搖晃著老人的身子:“老伯老伯,快醒醒!”


    身後的阿冷見陸希夷停了下來也連忙迎了上去。


    老人的胡子遮住了大半邊臉,不過盡管這個樣子,阿冷還是覺得越看越眼熟。


    他上前便掀開了老人的胡子,白花花的胡子下,一張熟悉的臉便出現在了阿冷的麵前。


    他嚇得後退一步,指著老人,一臉驚喜道:“是前輩!這就是白老!小希!我們終於找到了!”


    陸希夷聽到這話還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指著那位一身酒味兒的老伯,問道:“這……這就是白老!”


    阿冷點頭如搗蒜。


    兩人高興壞了,阿冷二話不說就將醉的不省人事的白老背到了一家客棧裏。


    可是白老這一醉就醉了整整兩天,陸希夷很是擔心。


    她擔心問道:“阿冷,你說這白老會不會是出了什麽事,不然為何一連好幾天都過去了,他確實一點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


    阿冷聽完居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的擔心是對的,若不是因為我之前曾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我也會和你一樣覺得他肯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說到這裏他忽然伸出大手,摸了摸陸希夷的溫柔安慰道:“放心吧!白老身體可是硬朗著,隻不過是酒喝的有些多了罷了!”


    “要知道白老這所以能在釀酒界有一席之地,和他的海量也是分不開的。”


    阿冷這邊話音剛落,白老那邊就傳來了聲音。


    “頭……頭好痛!”


    阿冷見白老已經醒了過來便連忙將一杯水端到了他的嘴邊。


    白老端起水杯就咕嘟咕嘟的喝完了,感覺又活了過來。


    “前輩你喝了那麽多,這頭不痛才奇怪。”


    白老一抬頭便看到了阿冷,就伸出手一下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種親昵舉動真的屬於很熟的兩個人之間才會有的,看來阿冷果然沒說錯,他是真的認識白老,而且還是那種很熟的關係。


    白老看了看阿冷,又注意到了阿冷身邊的陸希夷。


    忽然一臉壞笑的望著阿冷:“你小子!看不出來啊!這麽快就……”


    他說到這裏便停了下來,臉上滿是其中深意自己體會的感覺。


    阿冷知道陸希夷臉皮薄哪裏經得住白老這樣的撩撥,連忙轉移話題道:“不瞞前輩,其實我們這次來找前輩是有一事想要拜托前輩,還希望前輩可以……”


    話還未說完,白老卻忽然插話:“行了行了!讓老夫猜一猜,你們肯定是為了果酒秘方的事情來找老夫的?”


    阿冷點頭應道:“前輩真是料事如神!”


    白老不吃這一套。


    “你小子少在這裏拍我的馬匹!我告訴你!這近日因為這事來找我的人可是不少,你覺得我憑什麽要把這秘方給你呢?”


    聽到這話,陸希夷的心裏忽然咯噔一下,看來這白老還是一位不好對付的主。


    阿冷卻是不慌不忙,他平靜的應付道:“前輩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前輩愛才,晚輩這一次就是來給你推薦一位釀酒技術相當不錯的人。”


    “喏!就是這位姑娘!”


    他說罷便把陸希夷推到了白老的麵前。


    白老上下打量了陸希夷一眼,看她表情明顯有些不屑:“一個小娃娃能有什麽成就?”


    陸希夷不服氣,憑什麽女子就不能有什麽成就。


    她辯解道:“誰說女人家就不能釀酒了,不信你嚐嚐看!”


    她一把就將阿冷腰間的酒袋取了下來,遞給了白老。


    白老還是不信她,將信將疑的接過了酒袋,試探性的喝了一口。


    可是就這一口,卻感覺自己的味蕾受到了強烈的衝擊,這麽多年了,他喝過了那麽多的酒還從來沒有哪一款酒給他帶來這種感受。


    於是,他當場便決定:“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白老的弟子,不過至於這秘方還不著急,你必須經過的三項考驗才有機會拿到這果酒秘方!”


    “你可願意?”


    陸希夷不假思考的迴道:“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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