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噴,儒家說第一沒人敢稱第二,畢竟他們玩的就是各種噴噴噴。


    “我儒家千年獨尊,教化世人,讀書人皆是我儒家弟子。”


    “我呸,你們儒家算個什麽東西,我們縱橫家合縱連橫,無論是政治還是戰略都天下第一!”


    “儒家好大的口氣,我們農家乃天下之源,食也天理,地乃生靈,民以食為天,君以民為天,如果沒有農家之力,你們這群讀書人早就餓死了!”


    “一群酸不辣嘰的腐儒,五行之列,其二唯一,敢與我陰陽家爭鋒否?”


    “去你的破神棍,我儒家千年獨尊,你們百家被我們儒家壓了千年,還敢狂吠!”


    辯論賽現場,為了爭個第一個上台,百家互噴場麵很是激烈。


    百姓們雖是不懂,但看得樂嗬啊,可一些官員們卻是滿臉的黑線。


    他們覺得,早知道會變成這樣,還不如在家摟著小妾香。


    而趙光顯則是站在後麵“哈哈”直樂。


    有意思嗎?


    當然有意思。


    這種大型罵架現場可是千年頭一遭。


    這要是被記錄在青史上,那絕對能炸裂後輩之人,畢竟卻是激烈。


    “三爺,需要把這罵戰壓下去嗎?”蔣琬略帶擔憂地問道。


    在蔣琬看來,如果再不製止,很有可能會爆發一場動手的辯論比賽。


    趙光顯微笑地嗯了一聲,其實他也明白,再這麽罵下去,誰也別想辯論了。


    等蔣琬來到彥玉身邊時,彥玉利用餘光看向了一個角落。


    隨著彥玉起身怒喝,下方還在互噴的百家立即停止罵戰。


    不過看這罵戰場麵,明顯儒家占了上風。


    之所以儒家會占上風,那還是人多的優勢,畢竟誰讓儒家弟子遍天下呢。


    “師尊,弟子道心不暢了。”小道士說道。


    “沒事,等晚上咱們去他們儒家客棧。”老道士平靜地說道。


    聞言,幾個道家弟子摩拳擦掌了起來,甚至有幾個道士臉上露出了壞笑。


    儒家弟子看到自己一方戰勝百家,歡唿地把目光看向身後。


    隨著儒家弟子目光仰望,一位身著儒袍,發須斑白的老者緩緩起身。


    看到這老者出現,周圍之人連忙恭敬一禮。


    此老者,正是當代衍聖公孔懷禮!


    遠處站在人群中的孔懷德,看到自己這位堂哥上場,內心為對方默哀了三秒。


    在孔懷德眼裏,自己這位堂哥,雖有才,但水平真就一般。


    孔懷禮微笑點頭,每走一步,都會對周圍之人擺手,示意他的謙遜之禮。


    孔懷禮此時信心倍足,隻要贏了這場辯論賽,他便能帶著他們孔家更上一層樓,他所在的儒家學派也能繼續昌盛千年,而自己這個衍聖公也能在青史上留名了!


    要知道,是一個讀書人都想在青史上留名,而這也是讀書人的終極夢想。


    看到儒家代表已經站上高台,下麵就有人想要跟儒家辯上一辯。


    可就在法家準備上去時,劉凱儒率先一步,直接將那法家之人攔住了。


    “屈銘兄、諸位百家傳人請稍等,我心學要與儒學一爭!”


    劉凱儒說完,不等法家和其他家反應,他就直接登上了高台。


    看到是兩個儒學要爭辯,下麵的百家有點蒙圈。


    “不是,這劉凱儒不是一位儒家弟子嗎?這咋還有儒學和儒學相爭的?”


    “他剛剛好像說,他是什麽心學的。”


    “咱們百家中,有這門學嗎?”


    “從未聽過呀,你們聽過嗎?”


    “難吾拉米豆腐,這心學不在百家之列,憑什麽他們可以辯論,而我們佛家卻不能參加?你們這是區別對待!”一名佛陀喊道。


    一旁墨家代表看了一眼那名禿驢,不屑地說道:“心學在不在百家之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劉凱儒可是儒家弟子,你們算個啥?”


    “臭禿驢,你們佛家沒在百家之列,也沒百家弟子,你叫喚個啥呀!”旁邊老道士嘲諷道。


    佛家代表當即不樂意了起來:“難吾拉米豆腐,你們這是區別對待,你們公然對我佛家無禮。”


    “無禮?一個外來的東西,居然管我們中原學說,這到底是誰無禮了?”陰陽家代表在旁陰陽道。


    “一個異族番邦的東西,居然敢在我百家麵前叫囂,難道是活夠了?”墨家代表冷哼道。


    他們百家內部雖不和,也時常爭辯,但卻不代表他們對異族學說的反感。


    被百家齊口開懟,佛家當即啞巴了,內心卻是不斷地詛咒百家。


    就在百家還在怒懟佛家之際,鼓聲被敲響,緊接著長鳴伴隨響起。


    看著台下終於安靜了,李謙連忙敲響身旁銅鑼。


    隨著銅鑼三響,台下眾人齊齊看向高台二人。


    其實在劉凱儒上台之時,孔懷禮就有些納悶起來。


    他自然認識劉凱儒,不過隨著鑼鼓響起,他也隻能壓住好奇心。


    “儒家,孔懷禮。”孔懷禮拱手一禮。


    劉凱儒微笑一禮:“心學,劉凱儒!”


    “儒家弟子居然選擇旁學,真是丟我儒家的臉,念你這新學不易,老夫也不願意讓旁人說我以大欺小,你先來吧。”孔懷禮一臉嫌棄地揮袖道。


    劉凱儒微微一笑,再次作揖,然後對著旁邊一名府兵招了招手。


    下方眾人不解,這讓你辯論,你咋還讓一名府兵上去了?


    可接下來,劉凱儒的騷操作,直接震驚了全場。


    隻見劉凱儒接過府兵手中遞上來的大喇叭,開口道:“既然老前輩讓晚輩先來,那晚輩就先辯這世修降表一事,也要檢驗一下,儒家是否有這資格參加國教之爭!”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臥槽,這劉凱儒這麽猛的嗎?開局直接戳人家肺管子?”


    “爽!老子早就看那些窮酸腐儒不爽了,這群死皮厚臉的家夥,每次來我道觀上香都是裝那清高樣子,結果是一份香火錢都不願拿,就應該好好掰掰他們!”


    “這心學真牛逼,直接揭人家老底啊!”


    “我縱橫家雖強勢,但我見這心學能直接在傷口上撒鹽,老夫佩服!”


    “雖然老夫不知道這心學是什麽,但我法家看得爽啊。”


    “哈哈哈哈,我農家表示支持心學做法!”


    台下百家對此紛紛議論了起來,眼看著就是想要看好戲的架勢。


    而周圍儒家學子們臉色異常地發黑,甚至有些急頭白臉的模樣。


    而台上站在一旁的孔懷禮臉色同樣難看,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劉凱儒上來竟然直接戳儒家的黑曆史,這是要打斷他們的脊梁嗎?


    要知道,世修降表衍聖公那絕對是儒家最不願意提及的事情。


    因為這事兒,他們孔家後輩,直接淪為笑柄!


    孔懷禮攥緊拳頭,擲地有聲地開口說道:“吾乃聖人後裔,天地變更罷了,天都可以變,更何況是人呢?此事本就是遵循天理。爾此做派,豈不是刑那刮骨之禮?”


    劉凱儒沒在意對方罵他無恥,反正這點騷癢真就沒啥事兒。


    “唐至開元年間,玄宗封聖人後人為文宣王,可後來聖人後代又被封為文宣公,孔後人覺得不尊重長輩,求宋國仁宗修改。仁宗念你孔後人不易,便改成了衍聖公。


    “而到了衍聖公時期,蒙元入主中原,你們孔後人有德之人在哪?自宋國欽帝以來,異族猖獗,天下紛爭,怎不見你們孔後人出事?生靈有累卵之危,江山有倒懸之勢,你們孔後人卻逢難變節,投靠敵人,這不是世修降表嗎?”


    “自打宋國天下紛爭,你家聖人後裔便投降做表,是金國為父,求生斷脊。後蒙滅金,你家聖人後裔投降蒙元,封蒙元可汗為聖宗,乞尾求活之嘴臉,有何資格稱之千年獨尊?”


    “而後是我趙乾聖武皇帝橫掃蒙元,踏蹄血戰,驅除韃虜還我漢人江山,恢複我漢人文明,救濟天下萬民於水火,而你孔後裔在哪裏?又有何作為?”


    劉凱儒先以曆史為明鑒,直接掀開聖人後裔的遮羞布,然後又猛誇了一下趙匡濟。


    而這麽一來,直接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你胡說,我,我聖人後裔隻是順勢自然而已。”


    此時的孔懷禮已經無法爭辯這個事實,他也隻能往自然規律上扯。


    劉凱儒微笑地看著孔懷德,他很清楚麵前之人的水平。


    “拿上來!”劉凱儒對著身後招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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