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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林清嘉分明對這個答案不滿意。


    王知秋看著她有些不解,總感覺林清嘉最近怪怪的。他解釋到這份上,她竟然沒有去找朱雲。


    以前林清嘉和他的感情傳達,大部分通過手機。所以很多東西。輸入法都替她記得。又加上他們真正意義上,快三年沒見了。此時的林清嘉,已經不是原來的林清嘉。


    就是這簡單的問他話,她都和以前不太一樣。總有些,不那麽害怕答案的樣子。以前她可不是這樣的,難道是自己之前的話,讓她察覺了什麽。


    如果是這樣也好,省得他到時候還得多費口舌。王知秋看著遠處,嘴角微微上揚。林清嘉沒有注意他,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裏。


    如果這前前後後,王知秋都沒有騙她。沒有騙她,他也喜歡她好久了。沒有騙她,他和張藝琦僅僅熱聊幾個月,以及現在對她沒有想法。


    那這樣看來,張藝琦的某些優勢未免太強了吧。強到僅僅幾個月,就把她的王知秋拐走。


    好吧,一個巴掌拍不響。能被拐走,也說明王知秋對她的喜歡沒那麽多。或者又如他所說,他很現實。


    那麽,日後他會不會同樣的,不經意就會想到自己呢。最好如此,才不枉她迴憶到流淚。


    就如同張愛玲寫的“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朱砂痣.“


    朱砂痣和蚊子血,白月光和飯米粒。林清嘉想,就做他的白月光和朱砂痣。讓他輾轉反側、心心念念而不得,才能平她許多的不甘。哦也不是不得,是得而又失。


    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就不能裝作若無其事。之前王知秋放棄了他們的感情,如今林清嘉也不能當做什麽也沒發生。


    縱使他現在,是她記憶裏最好的樣子,也是喜歡她的王知秋。可是,後來他還是成為別人的了啊。


    “幸福的愛情都是一種模樣, 而不幸的愛情卻各有各的成因,最常見的原因有兩個:太早,或者,太遲。”


    王知秋,你看我們還沒多大年紀,就已經符合席慕蓉《透明的哀傷》中的句子。


    在日後漫長的人生中,我們還要符合多少人的文字,才算有資格寫出屬於自己的篇章。你的,我不會再知道了。我的,或許另一個人會知道。


    “你怎麽最近奇奇怪怪的”王知秋收迴目光。看向她輕輕地說,發覺她還是一副眼神沒有聚焦的模樣。


    “對呀,上次你給我遞紙條。神神秘秘地要跟我說什麽,最後還忘了”這時秦晗敏突然說話。


    “沒有吧,是不是你記錯了,會不會是倩倩她們”林清嘉把鍋甩給秦晗敏和魯倩倩她們。


    “好像也是哦,好像是老莫要跟我說”秦晗敏沒多想,林清嘉整日跟她在一起,能有什麽秘密。


    這林清嘉暗暗想著,現在的同學們怎麽這麽好“騙”。上一次,自己分明已經將秦晗敏拉出教室,話都說了那麽多,她居然真的不記得了。


    似乎自己在這邊,權限越來越大。某些對她不利的痕跡,會被自動被抹除?


    所以秦晗敏隻記得,自己給她遞了紙條,卻不記得她們話都說了一半了?


    想著這裏,林清嘉不免又生出不實際的想法。自己權限越來越大,會不會,自己真的能改變這一切。


    就不會有以後那些拖拖遝遝的事,也沒有張藝琦插入的份。王知秋也不會,對她說出那樣的話。因為之前王知秋的那番話,她始終有些隔應。


    如果全都重新來一次,他是不是就不會那樣說了。一切都沒發生過,王知秋還是那個隻喜歡她的王知秋?


    可是林阿姨,你權限越大,不一定就是讓你和王知秋重新來過。而會不會是,永遠的告別呢。會不會是等你在迴憶裏,將遺憾都清除。然後一心一意地,再一次很喜歡另一個人呢。


    “總之你不要多想,好好考試,說不定有驚喜”,“那我呢那我呢”秦晗敏搶先說話。


    “我說你真傻還是假傻”曾維帆看不下去了。林清嘉蠢,她的閨蜜也是蠢的。果然啊,什麽人才能和什麽人做朋友。


    “就你以為你聰明”秦晗敏“懟”迴去。“不啊,我覺得他真的比你們聰明”王知秋加入。


    “什麽叫你們,幹什麽又扯上我”林清嘉不服氣。“是真的”王知秋斜側著和她對視。


    “你不懂你不懂”林清嘉不跟他計較。那最後考試,曾維帆也考得沒她好呢。


    “你真的懂?”王知秋狐疑,難不成小看她了。


    “這還用說,我自己的事我還能不懂”林清嘉倒是很自信。


    他們說的自然不是一迴事。王知秋和曾維帆說的是,林清嘉看不懂他的心意。林清嘉和秦晗敏在意的是,智商。


    人啊,果然是沒有什麽才在意什麽。


    但是王知秋的心意,以前的林清嘉自然還不懂。現在的她,知道了王知秋這時就喜歡她。


    但她顯然,沒把這件事和現在的話題對上去。單純的以為是,自己的智商被“嘲諷”。


    在車上的林清嘉,感覺有熱氣往自己臉上撲,癢癢的。伸手要想撓,卻摸到有些毛茸茸的“東西”,嚇得睜開了眼。


    入眼就是向宜的“大臉”,“你幹什麽,嚇死我”林阿姨被嚇著,有些火大。


    “你終於醒了,我看你睡覺一直嘰嘰咕咕說著話”,“就想過去聽聽”,“萬一你在夢中跟我告白,我豈不是錯過了”。


    向宜並不在意她的“火氣”,隻覺得可愛。他一定是魔怔了,林清嘉什麽樣,他都看得順眼。


    “去你的”,“想得美,我再不會主動了”林清嘉第一句說得大聲,後麵就有些吐字不清了。


    向宜隔得這麽近,自然聽到了。原來,以前是她主動的。林清嘉這樣的女孩主動,那個男生未免太優秀,或者太慫。


    林清嘉“牽”他的手,都會臉紅的女生。那個男生得多慫,才忍心教她主動。


    向宜直起身子,打量著林清嘉身邊的女生。而那個女生不知道是閉目養神,還是在睡覺。


    “你看什麽”林清嘉輕聲問他,一邊用手隔空擋住女生的臉,不讓他看。她這個小美人兒在這,他卻看別人,豈不是不尊重她的顏值。


    “那個小姐姐挺好看的”向宜俯身,重新看向她,“我也好看”林清嘉傲嬌迴一句。“噗,啊狗,我要被你笑死”向宜沒料到她這麽直接,笑彎了腰。


    他一隻手放在裏林清嘉膝蓋上,頭枕著手臂。整個人半跪著,身體因為笑而有些晃動。


    向宜早就發覺,林清嘉說什麽他覺得都好笑。但這裏關鍵是,她還一副本來如此的表情。真是可愛。


    林清嘉抬了一隻腿,左右搖擺,教他枕得不安心,向宜才離開她的膝蓋。他便背靠著前麵的座椅,抬頭望著她,眼裏亮晶晶的,嘴角笑意未消。


    “原來仰視是這種感覺”,“啊狗,我看到你的雙下巴了”向宜成心逗她。“想不想知道拳頭是什麽感覺”林清嘉“惱羞成怒”,在向宜臉龐前麵揮動小拳頭。


    “女俠饒命”,“小人告辭”向宜順著她的話,然後迴到剛才坐的座位上。“不過你真的胖了”向宜在死亡的邊緣試探,“啊!不準說胖”林清嘉用腳踢向他小腿。


    “那你變豐腴了”他換了個聽起來“好”一點的詞,“可以,今日份林貴妃”林清嘉似乎挺滿意。


    “不行,貴妃也還是小老婆”,“我要做大的”林清嘉反應過來,於是給自己加了戲。“人家楊貴妃能在手上跳舞”,“說明還是輕的”,“隻是有胸有屁股”,“該瘦的地方還是瘦的”,“皇後一般都死的早”向宜在死亡的邊緣瘋狂試探。


    “你怎麽也這樣”,“果然男生都是大豬蹄子”,林清嘉露出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然後給個他“奪命連環踢”,向宜趁機跑迴座位,林阿姨看著他“落荒而逃”,才滿意一笑。


    向宜走後,林清嘉又在想事情了。她這一次迴來,不是對王知秋說了“我喜歡你”,也不是對別人說了喜歡王知秋。而是,因為向宜。


    想想自己似乎是在,去年冬至那段時間開始夢迴高中。而認識向宜似乎也在那段時間。


    第一次夢迴,是在圖書館,向宜也在,那是距離高考還有35天。第二次是在寢室,是和向宜加了微信後,距離高考28天。第三次是在迴家的車上,和向宜聊天結束,距離高考21天。第四次,是臨睡前和向宜聊天,距離高考14天。這一次,是和向宜一起在車上,距離高考7天。


    每一次都和向宜有關。她和王知秋說破的那天,王知秋說她對他又了解多少呢。林清嘉沒有多想,他們認識這麽多年,王知秋即便不是什麽“好人”,也絕不會是會違法犯罪的“壞人”。


    她迴的是,“相處久了就懂了嘛”。“也許您相處久了,懂了就不喜歡”王知秋並不看好自己。


    “說不定,您了解了就不喜歡了呢,或是又遇到自己的白馬王子了呢”王知秋居然會說“白馬王子”,那他還是心存浪漫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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