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曆盛興17年,帝國北部冰城。一個小人物與許許多多的小人物生活在這裏。


    這段時間鄭北過得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份比較稱心的工作,前些天自己又主動辭了。原因就是自己的女朋友小欣甩掉了自己,跟著“徐公子”跑了。徐公子是個官二代,家裏放他出來鍛煉,在鄭北所在的公司做總經理助理。徐公子儀表堂堂又家世顯赫,鄭北自然是比不了。小欣見異思遷的行為鄭北自己都有點覺著合情合理。雖然鄭北對小欣也沒愛得死去活來,可是每天在公司看到兩個人出雙入對還是很不爽。反正這幾年鄭北換工作也習慣了,幹脆這份工作也辭掉吧,找個機會重頭再來。


    這個年代隨著“喪”文化的普及,似乎像鄭北這樣的人越來越多。雖然居無定所、收入不多,但他們總能找到點東西來自我安慰。鄭北叼著個昨晚買的熱狗打開了電腦,先是逛了一圈招聘網站。鄭北上學的時候成績不錯,可是他好死不死的學了個金融口的專業。以前年輕不懂事,父母親人又都是小地方的人也沒什麽見識。全家人群策群力地幫鄭北選了這麽一個“前途光明”的專業。而近幾年“四十大盜”的崛起,使得電子現金的應用得到了極大的普及,何況“四十大盜”屁股後麵還跟著一些“tt”之流的見風使舵的資本家。


    電子現金、網絡支付這些手段極大地壓縮了傳統金融業低技術工作者的生存空間。不幸的鄭北正是在此之列。


    “這個……”“這個?”“這個……”“唉!”鄭北歎了口氣關掉了網站。“看來還是得找個不需要太強專業知識的崗位啊。”


    鄭北搖頭晃腦地關掉了網站,這一天是周末,鄭北準備繼續出攤。鄭北最近在步行街表演魔術,雖然幹了這麽久幾乎就沒掙到錢,但是他還是挺有信心繼續幹下去的。因為他表演的不是簡簡單單的障眼法,而是實實在在的真本事。鄭北可以把東西“弄沒”,體積小點的物件還可以再弄出來。鄭北從小接受的就是無神論的教育。獲得這個能力也有一段時日了,鄭北自己也很懵逼,怎麽好好利用這項能力呢?想了幾天也沒什麽眉目,去做個大盜?有了這個能力所有的門啊、鎖啊、閘啊的都形同虛設。可最大的問題是,鄭北沒那個膽兒。最後想到了做個“藝術家”這條路,去步行街練攤之餘鄭北也自己錄製一些視頻發到社交網站上,但是並沒有得到什麽關注,也許看到視頻的人也認為隻是通過剪輯弄出來的,或者說就是一些小把戲而已。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烹羊宰牛且為樂,那個會須一飲三百杯哇,岑夫子那個丹丘生,將進酒哇杯莫停,與君歌一曲呦……”鄭北哼哼著“天籟”一般的小曲打扮打扮準備出門。


    “你好。”“臥槽!”很突兀的響起一個女聲,猝不及防之下鄭北驚得剃須刀飛出,扔到了鏡子上。鏡子挺堅挺,可是剃須刀掉到地上後四分五裂了,不過鄭北這“諾記”的家夥事兒,隻要不化為齏粉應該都是可以複原的。幻聽了?鄭北慢慢轉過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這小屋子本來隻有自己一個人,從前的鄭北是敢確認的,可是自己擁有了特殊能力後對於曾堅信的無神論也出現了動搖。看了一圈,並沒發現什麽異常,“唿……幻聽啊,怎麽搞的。”鄭北長出口氣,抹了抹額頭。“這裏,來電腦這裏。”那個女聲再次響起。這次鄭北聽出來了,聲音確實來自自己電腦的機箱,而且這次因為語句長了一點,從那稍顯怪異的發聲可以聽出來這是合成音或者說是變聲器加工過的聲音。“奶奶的,怕是自己的電腦被抓了肉雞了。”鄭北這麽想著並向電腦走去。“瞅給你嚇的,這小膽兒。”鄭北自嘲著坐到了電腦前,準備修理修理這機器。


    “你好,鄭先生,我是……嗯,你叫我普羅米修斯吧!”電腦屏幕上有圖像,那圖像是個3d少女。‘這黑客還挺逗比,你直接說自己是初音多好,還普羅米修斯。我機器裏也沒啥機密,這攝像頭也拍不到什麽,拍不到什麽吧?我沒全裸出鏡過吧?’想到這裏鄭北自己也一腦門汗。“那個,那個初音女士?普羅米修斯先生?您找在下有什麽事兒?”鄭北試探著問道,如果自己有啥小辮子讓這黑客抓到了那也挺麻煩,如果隻是個騙子,那麽不好意思,老子要把電腦全格了它。


    “那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我們合作吧!”黑客沒頭沒腦地扔出了這麽一句。“合作?合作什麽?我對計算機啊,網絡啊什麽的都不懂。”如果對方直接說:我,秦始皇,打錢!或者說:你的設備已被我綁架,打錢!的話鄭北還能跟上思路,可這算是什麽?拉自己入夥?自己也沒那個技術啊。“最近的新聞你也看了吧?”黑客繼續說到。‘臥槽,被無視了,這麽不懂得尊重人,還談個屁的合作,再說了新聞那麽多,您老兄想說啥啊?’“蟲子離我們越來越近了,我們應該做好準備,為未來留下一絲希望。”鄭北聽到這句話有點恍然了,原來是這樣啊,虧得自己一本正經地小心應付,原來不是勒索自己的,原來對方是個中二晚期的家夥,來找自己過家家啊。我是繼續陪他玩?還是趕緊殺殺毒然後出去擺攤?


    “嗯,普羅米修斯先生,額,小姐?”鄭北正想著怎麽陪他玩玩。在鄭北措辭期間電腦屏幕的一些角落裏出現了一些圖片,也有小視頻。這些圖片和視頻有兩個鄭北也看過,確實是“蟲子”,可那蟲子的體型跟牛犢子一樣。鄭北最初看到的時候覺著是無聊人士用電影特效做出來的,然後一些無聊人士為了博人眼球賺取關注就發啊發的。後來應該是被“安全人員”都給屏蔽和刪除掉了。這個中二晚期到底想幹什麽?鄭北有點疑惑。發這種視頻火不了,還可能引來麻煩,讓自己發這種東西?腦殘。


    “我對你的能力有一些了解,我想試著將這種能力強化。還有,想怎樣稱唿我都可以,畢竟普羅米修斯這個名字我也是借來用用。如果你對性別也很在意的話,你把我當女性吧。即使我與你們人類不一樣並沒有性別。”本來聽了這個家夥的話鄭北有些愕然,這個家夥說的我的能力指的是什麽?認為我也是個江湖騙子和他是同行?還是真的看穿了自己的能力?可是還沒忐忑上兩秒呢,這緊張的氛圍又被破壞一空。“你們人類?還特麽不一樣?沒有性別?滾粗吧。這個中二病真是沒救了。你特麽是去了一趟泰國?真是不知道該以一種什麽樣的態度與其繼續交流了。”


    “你怎麽不說話?”“我……你說吧,我聽聽。”鄭北有點懶得吐槽了,準備靜靜地看著這個家夥表演,可惜家裏沒有瓜子沒有爆米花。“我觀察過,你曾經吃了一條狗,我本以為你的能力隻是單純的物質重組,可是你吃掉那條狗以後的表現讓我知道,那條狗並不是徹底地消亡了,從某種角度來說,它還在,它影響了一些你的日常習慣。因為那是一條瘋狗,後來的你變得比以前多了份攻擊性,而且你變得很依賴自己的鼻子,雖然你的嗅覺看起來毫無提升,並且藏食物,這個習慣是你吃狗之前所沒表現過的。我有個問題希望你解答一下,你現在是不是時常有吃屎的衝動?”聽了普羅米修斯的話鄭北變得冷汗涔涔,她說的都是事實,可是“吃狗”這件事發生在一個無人的小巷,她是如何知道的?還有這些自己的變化,在她說之前自己並沒有察覺到,可是,貌似真的是這樣。不過,吃屎?滾你妹的吧,你才吃屎呢,你全家都吃屎。不過……鄭北狠狠搖了搖頭。“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鄭北現在腦子裏很亂,下意識地問出了這麽一句話。


    “我一直在觀察,一直在尋找,隻為了找到那麽一絲的希望。怎麽樣?我們合作吧。畢竟時間不多了,我們也需要一些時間來磨合。”“合作?什麽方麵的合作?怎麽合作?”鄭北下意識地順著這個神秘人的話說了出來。


    “當然是為了對抗即將入侵的蟲族,合作的方式就是,吃了我,我來增強你的計算能力,讓你可以順利的產出更適宜應對接下來的局麵所需要的物質。”這個瘋子在胡說八道些什麽?腦子很混亂的鄭北這樣想著然後說:“你瘋了?讓我吃掉你?我……我不是變態不是魔鬼,你到底要怎樣?還有你到底是什麽人?你的這些笑話一點都不好笑,老子很忙沒工夫陪你玩,老子一分鍾幾十萬上下,陪你個精神病吃雜碎麵?還要莫名其妙的去做英雄去拯救世界?”“嗯,對,我們合作可以讓你成為大英雄。看來你想得挺遠得嘛。”“我……”一句髒話讓鄭北咽了迴去。這個精神病,我看我還是不理她算了,太多莫名其妙的信息讓鄭北感覺很累,正胡思亂想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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