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憋了滿腔的委屈去了幼兒園,在孩子麵前強顏歡笑。


    是時候再買一輛車了。


    江綰在坐出租的時候想。


    江嘉奕在吃完飯之後,心情一直不是很好,飯都快吃完了,他鼓囊著小臉,問:“媽咪,你是不是忘記放鹽了?”


    江綰放下平板,拿起筷子長了一口孩子麵前的那盤炒菜,確實沒味兒。


    難吃。


    “那你吃其他的,這個我忘記放鹽了。”江綰將那碟菜拿走。


    她一直吃的是自己手邊的那碟菜,沒嚐其他的,不知道情況,搞得孩子還吃了好幾口。


    “媽咪,我想爸爸了。”小孩頂著那雙大眼睛瞧她,可憐巴巴的。


    江綰微微一怔,又開始發愁。


    “他忙,一時半會兒迴不來,並且沒有時間給你打電話的,連我都不跟他說話的。”


    “他……不會再來了嗎?”


    江綰知道孩子的意思,狠下心點了點頭。


    江嘉奕又扒拉了兩口飯,嘴邊糊著飯粒,安慰自己道:“好吧,那一會兒吃完飯我自己玩了。”


    此情此景,江綰由不得想起,下午時,自己麵對的那些話。


    怎麽就那麽難說放下呢?


    江綰發現自己最近點很背,越是不想見到誰,就越是容易碰見。


    京北城的地方就那麽幾個,弄得她都不敢出門了。


    江綰這個事務所以後不管她在不在,都是要繼續開下去的。


    有些員工他們沒辦法像她一樣隨意定居在國外,他們隻能留在國內,江綰也是為了自己事務所的發展,便生了接其他業務的心。


    項目小不可怕,最怕的是沒項目可做。


    江綰帶著職員出去談合同,是個很小的商場裝修,結果就在吃飯的地方碰見了陳欣園。


    “最近怎麽這麽忙?總是在外麵見到你。”陳欣園先開口調侃。


    抽了一張擦手紙,江綰順著她的話自嘲道:“是啊,不像你一樣有父母在背後撐腰,我隻能靠自己奮鬥,萬一哪天沒錢了,不是又得被人看不起?”


    能看不起她的,也就如陳欣園這種人了。


    陳欣園笑了笑,沒跟她計較,而是說:“那天聽總裁辦的人說,你去找傅硯辭了?還被訓了,哭著跑出來的……”


    “放屁,哪隻眼睛看見我哭了?你看見了?還是誰看見了?”


    總裁辦的人都是傅硯辭精心挑選,嚴格審查出來的員工,背後嚼老板舌根的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一經發現,必定開除。


    所以這些事也隻能是陳欣園從其他人那兒捕風捉影來的。


    “走啦,傅硯辭還等著我呢!”


    陳欣園補好妝後就走了,江綰也是在衛生間待了一些時間才離開的。


    她怕撞見傅硯辭。


    “李總,那這件事就這麽談成了,後續如果有任何問題,那你就聯係我們事務所的小張,他會負責一切的。”


    “好好好。”


    員工小張去送甲方,江綰則是選擇自己迴家。


    今天的任務算是結束了。


    坐電梯的人太多,也就三層樓的距離,江綰便想著走樓梯,恰好在走廊碰見剛出包間的陳欣園。


    “你也完了?”她問。


    江綰沒理,埋頭下樓,陳欣園跟在她的身後往下走,“你慢點,等等我,見我像見鬼一樣,怕我?”


    “嫌你麻煩。”江綰沒好氣地迴答。


    陳欣園毫不在乎,“你說你這人,我想跟你多說兩句話,你還不樂意了。”


    不是陳欣園在飯桌上調侃江綰,她的方言說得真的很標準,江綰原來也是說方言,但是後來到社會上被笑過,說她洋不洋,土不土。


    後來她就改了。


    並且她的京北方言因為江奶奶的原因,總是帶著其他地方的味道,總是被人說怪,索性她就閉嘴了。


    隻在極少情況下說。


    當然那是少部分人。


    在江綰看來,京北方言就像是正宗京北人的另一個“身份證”一樣,不用問,他們一張口就是。


    陳欣園的祖祖輩輩都是京北人,這是她的驕傲。


    “你慢點,我有話要跟你說。”


    陳欣園拉住了她的手腕,江綰下意識去甩,使出的力氣很大,可惜江綰忘了,陳欣園穿著高跟鞋,在上下樓梯的時候是很不穩的。


    下一秒,人就向後甩去……


    “欸!”


    江綰伸手去扶,硬生生遲了那麽一點,眼見著陳欣園後仰,後腰磕在了樓梯上。


    陳欣園的臉頓時疼得煞白,半天緩不過來。


    “你沒事吧?”江綰彎腰去查看她的情況,“是不是把腰磕上了?你……”


    不知什麽時候傅硯辭就來了,他將陳欣園扶起來,“沒事吧?”


    陳欣園砸出兩滴淚花,扶著自己的後腰,又疼又氣。


    “你說人家跟你要說兩句話,你還推我……真服了。”陳欣園試著走了幾步,踉踉蹌蹌,一時間腿都沒法適應。


    傅硯辭看了她幾眼後,隨後將視線移到江綰的身上,覺著沒話說,淡淡掃了一眼後就抬腳離開了。


    “傅硯辭,你什麽眼神?”


    “看來某人沒素質也不是一次兩次,不管有意還是無意,把別人推倒,連句道歉都沒有。”


    “那我就算是有錯在先,也輪不到你說,多管閑事。”江綰火氣一下就冒出來了。


    這人怎麽就能這麽討人恨呢?


    “幸虧傅氏也就投資了一次,現在我想起你那個項目都覺著是浪費資源,我昨天去工地現場看了一眼,你的設計水平也就一般吧!”


    “是嗎?那麽一般,原來還入過傅董的眼,看來你的審美也不過如此。”


    江綰好歹也是優秀畢業生,手下參與過的項目雖說不是主設計師,但是也擔任過不小的職務,傅硯辭這樣說有失公允。


    這跟一棒子打死江綰沒區別。


    他不是學建築出身,隨意評判的行為惹江綰惱火。


    傅硯辭不作答,江綰追了上去,“傅硯辭,你說話!”


    他不應答,腳下的步子還邁得很快,絲毫不顧慮她的感受。


    “傅硯辭……”


    傅硯辭停步轉身,不耐說:“江小姐有何貴幹?”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我哪裏差了?作為甲方,你把問題給我說出來,我也更好改進不是嗎?”


    江綰氣衝衝的,滿臉的激動,即使有意降低音量,還是會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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