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顧琬,後有方亦晴,她這個被變相囚禁的妻子有什麽?


    江綰覺得屈辱,一把將畫冊扔下。


    “你迴去告訴傅硯辭,要是真有心請我去,就勞煩他做好樣子,別這樣惡心我。”


    江綰裹著一件寬大的灰色開衫毛衣,鎖骨深陷,臉色蒼白,兩隻眼睛訴說的全是傷疤的痛。


    eden是第二次見她,看著她單薄的背影遠去後,隻能收拾起自己的工具箱,打道迴府。


    這事,他隻能給傅硯辭說,讓他來解釋了。


    傅硯辭這幾天很忙,每次都是江綰睡下之後迴來。


    兩個人雖然睡一張床,但是可以做到幾天時間都不交流,別說是說話,連個眼神都沒有。


    早上十點,江綰下樓之後,沒想到傅硯辭正坐在沙發上看報。


    他似乎是早上沒走,身上一件灰色羊毛衫,裏麵內搭是一件純白短袖,腿子就是一條再正常不過的淺灰色衛褲。


    那條褲子,還是她兩年前自掏腰包買的。


    他很愛穿,江綰猜他不知道是她買的。


    不然,肯定是嫌棄的。


    江綰照例先進廚房,“張媽,我杯子呢?”


    張媽邊切菜邊笑著說:“在餐桌上,先生已經給你接好水了。”


    江綰的晨起習慣,一杯溫開水。


    她想知道傅硯辭又再買什麽藥,打算給她下什麽套。


    江綰拿起那杯水,直接進廚房倒進了水池子裏,又重新給自己接了一杯。


    張媽看著心顫,奈何自己隻是傭人,不能多言。


    江綰拿著水杯上了樓,重新進了臥室,喝完水之後,才開始洗漱。


    午飯桌上,兩個人依舊是一言不發,除了咀嚼聲和碗筷相碰的聲音外,家裏靜得就像個真空盒一樣。


    吃完最後一口飯,今晚擦嘴打算離開,傅硯辭說:“昨天找人給你重新設計了一款,在衣帽間,哪裏不合適給我說,讓人給你改。”


    “我不去,你帶著方亦晴去吧!”


    江綰起身上了樓,一眼都沒多看傅硯辭,聽到身後傳來筷子摔的聲音。


    家裏有傅硯辭,她連臥室的門都不想邁出。


    她不知道兩人相處的時候,他又在什麽時候給自己捅一刀,她真的怕了。


    心上藏著事,坐在沙發上看自己畫的圖紙,怎麽看都不順眼,覺得自己創作能力倒退了。


    沒一會兒,張媽就在門外敲,“太太。”


    “我要睡覺了,有事等我起來再說。”


    話語剛落,傅硯辭就進門了。


    江綰佯裝看不見,拿著畫板準備往外走。


    追求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這是衣服,試試。”他拉住她的手。


    江綰知道甩不開,也就不白費功夫。


    “傅總,我說了我不去。”


    “這由不得你。”


    傅硯辭一腳踢著關上門,然後就開始扒她的衣裳,最後一次警告問:“自己換,還是我給你換。”


    江綰打算推開他,手再次被抓住,蠻橫地被舉在胸前。


    “戒指呢?”他厲色道。


    “扔了。”她雲淡風輕地丟出兩字。


    傅硯辭怒視著她,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如同要把她骨頭捏碎般。


    而在江綰眼裏,是那麽的諷刺。


    戒指是她買的,她想扔就扔,輪不到他在這兒說三道四。


    江綰拚死了勁兒,他越是抓緊,她越是掙紮,就算把眼淚都疼出來,她都不低頭。


    最後,傅硯辭放了手,轉身出了門,不久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


    江綰泄了力,癱坐在床上,沒等她恢複過來,傅硯辭就迴來了。


    他扔給她一個紅絲絨盒子,“戴上。”


    “下午一點準時出發,你自己看著辦吧!”


    臥室裏剩下她一個人,她打開那個盒子,裏麵是一隻鉑金鑽戒,尺碼對她正好。


    又該演戲,又該陪著他們唱戲。


    江綰支起身子去衛生間重新洗漱,簡單給自己打好底妝後,塗了個口紅就結束了。


    在傅家宴會上,很少有人穿成衣,基本都是高定,傅硯辭給她拿的這件也不例外,讓人花兩天時間趕製的


    一件純白色緊身吊帶裙,分上下兩件。


    上衣是一件鑲嵌珍珠的魚骨胸衣,下身是一件緊身緞子裙,長至腳踝。


    傅硯辭的審美,eden的手筆,不然尺寸不會這般完美。


    她現在不敢穿高跟鞋,但是宴會上,她隻能退而求其次,挑了一雙矮跟的水晶jimmy choo上腳。


    準時下午一點,她和傅硯辭上車。


    傅硯辭不改往日風格,純黑色的手工西裝,外麵一件黑色的呢大衣。


    前麵司機開車,他們坐在後麵。


    餘光之下,她看到了傅硯辭左手上和她同款的戒指。


    “去了之後跟著我,如果我和其他人有事聊的話,你可以去找奶奶,姑姑家也可以。”


    他著重強調,“身邊必定要跟著人,千萬不敢單獨行動。”


    傅硯辭的關心真真假假,她看不清,更捉摸不透。


    每當認為他是討厭自己時,但又會親手遞給她一個甜棗。


    一次又一次,她現在已經懶得去糾結了。


    他們這種人,通常都是假意中摻雜則會一絲真情。


    正是因為這個,才騙了好多女人,讓女人心甘情願地陷進他們的陷阱裏,痛苦一生。


    這次的宴會是在三房自己家的酒店裏舉辦。


    江綰外麵套著一件長至腳踝的白色呢大衣,挽著傅硯辭一步一步挪進酒店門口。


    最近氣溫猛降,江綰這麽長時間頭一次出門,都有點受不了。


    進門之後,服務員趕緊迎上前,將他們的大衣拿走了,然後另外的人帶著他們去宴會場。


    宴會可能是剛開,不同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到場。


    一對新人站在門口迎接賓客。


    傅家三房近幾年賺了錢,排場也大,行內行外的一些老板高管都在。


    “五表哥好,五表嫂好。”傅裕說。


    人逢喜事精神爽,新人的臉都是紅撲撲的。


    新媳婦也跟著傅裕問好。


    江綰仰著臉笑,同樣說了句好,接著就跟著傅硯辭進了內場。


    傅硯辭一進去就是找各位領導聊,江綰就算是當花瓶,也累。


    “傅總年少有為啊,傅太太也是國色天香,我還是第一次見傅總帶著太太一起出席的。”老頭子舉著酒說,“太太是哪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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