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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場的空地前紮著好幾頂簡易帳篷,想來是一大早臨時安劄的。


    數不清的參賽者摩拳擦掌的站在空曠的場上等待著,自己有些受不了耳邊的嘈雜,直接關掉了助聽器,站在旁邊的熱裏正在和負責人做著交代,之前負責人已經答應了他帶我同行,想來不會有什麽問題。


    隻是不苟言笑的負責人,從人群中好奇的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站起身神色沉穩的向我走來。周圍人一看,好奇的準備靠近,卻被負責人身邊的人給遠遠攔住了。


    負責人是一位快五十的男人,此刻正有些威嚴的站在我麵前,一動不動卻散發出一種逼人的壓迫感。難道他是來為難我的?


    “進去之後,生死自負,你可想好了。”


    負責人不似詢問的口吻,讓我有些失神的點點頭,禮貌的說道。


    “他是我的朋友。”


    負責人一聽,微不可聞的一聲輕歎,有些神傷的說道。


    “這個位置兩人都不願意接。”


    說完,轉身上了一輛車,離開了。


    那位負責人說,兩個人都不願意接,難道是在說傅承乾和熱裏嗎?裁判抬起槍向天空射擊,一群參賽者便蜂擁而入,跨過界限,或奔跑或互鬥。


    自己拾起負責人臨走之前故意掉落的打火機放進包裏,雖然不清楚他為什麽這樣做,但還是有些心裏不安的揣著。也許在那個中年男人看來,我隻是一個局外人,動了惻隱之心罷了。


    默契的同熱裏看向早已沒有人影的入口,對著熱裏說道。


    “搭檔,我很怕痛的,你可要開啟銅牆鐵壁模式保護我!”


    熱裏一聽,有些動容的伸出手捏捏我的鼻子,語氣輕鬆的說道。


    “你若太胖到時候跑不掉,我可不背你。”


    說完,不顧周圍人傳來的竊笑,拉著我大步走了進去。


    像跨越生死界限一般,這一刻的我,不由自主的迴過頭看向身後,一眼看不到頭的荒蕪中,好似有一個人正在我走來,來人居然是傅承乾的臉。


    一念生死,一念天堂,也許這將會是我最後一次去懷念。


    進入範圍已經五天,熱裏似乎顧及我,遇上有人的地方也隻是帶我不著痕跡的避開。熱裏沒有騙我,一進到這裏才知道為什麽熱裏把這裏麵形容的這麽怪異。


    說是村落,又許久都見不到人家,但又不時能看見當地居民很害怕的跑過。自己會這麽說的原因,是根本沒看見任何遮風避雨的地方。熱力說還要往裏走上半個月才能看見零零散散的居住地。


    晚上夜幕落下,熱裏不知道用什麽辦法,抓到了一隻野兔。毫無壓力的就這樣待在四麵楚歌的地方,倒也不是懷疑熱裏的描素是否有誇大其詞的成份,隻是不想讓還沒有發生的事物影響到自己的心情。


    晚上睡之前,熱裏挖了個坑,在裏麵燒著木柴,直到周圍的土發熱,才用完好的土塊小心的蓋上,留下一個小小的縫隙,看著我說道。


    “這床應該還不賴吧?”


    原來熱裏是怕我冷,想著自己和他出發時都很自覺的穿著棉質衣服加外套,這躺的地方很暖和,眼下這待遇自是難以挑剔。


    睡到半夜醒來,換熱裏睡下自己值守,這個地方就算沒有對手。藏身暗處的走獸也夠我們喝一壺的,好在我們今晚很幸運,沒什麽事情發生。


    第二天一早,熱裏帶我沿著一條河道附近走去,熱裏猜測外圍還有很多人,想來他們的身上應該有東西,再者附近隻有這條小河,他們會來取水。


    隨熱裏躲在有些紮肉的草叢裏,真懷疑這樣茂密的草叢,旁邊會有什麽嚇人的東西。


    中午時分,太陽越發毒辣,不多時,真的有兩隊人走了過來,想來是做了某種約定暫時綁在一起。最讓我驚訝的,就是他們居然有槍。


    一旁的熱裏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麽,放低聲音替我解惑到。


    “這個地方吃的很是問題,他們雖然也打獵,但不是每天都有收獲,就算有也支撐不了多久。”


    有些明白其中關巧,迴過頭看著一點也不慌亂的熱裏。


    “你的意思是這裏麵的其中一個規則,就是可以交易買賣,比如用獵物換取當地人家的東西。”


    熱裏聽著我的分析,神清氣爽的挑挑眉。


    兩隊人都有傷亡,活著的倒在地上痛苦呻吟,得以逃脫的直接撇下自己的夥伴,頭也不迴的溜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輕喃著這句話,熱裏顯然不知道我用中文在說些什麽,有些不明就裏的看著我。


    “馬上就會有第二批和第三批人過來,我們隻要注意草叢的安全就好。”


    熱裏生存能力過人,自然知道我的意思,隨意的坐在地上,看著我說道。


    “那冥鳶小姐,我們什麽時候出去。”


    “該獵人上場的時候!”


    不出所料,大部分參賽者都趕過來取水,自然也打鬥得厲害。並不是自己坐享其成,隻不過生存規則如此,既然不願做讓自己違背心意的事,還不如求個最不心安的心安。


    一個多小時候,再沒有人過來,河灘上死了兩個人,不知道在看不見的地方,還有沒有傷亡。有些不忍的看著痛苦的幾個人,看了看身邊的熱裏,熱裏不滿的看看四周,嘟囔著麻煩!


    隨即跑出去把幾個人的求救信號槍打響,順手帶走入得了眼的兩把槍和全部彈夾,還有一個水壺和一件風衣。


    把褲腳放進靴子裏,再把鞋帶紮緊,在這種情況下還怕曬的拉低帽簷,把麵巾掛在耳朵上,隨熱裏向深處走出。


    走到傍晚,遠處傳來清晰的動物叫聲,熱裏臉色嚴肅的看著四周,天色已經晚了,我們還沒有找到安全的落腳點,好在麵前這棵樹還算枝繁葉茂。


    熱裏不多言讓我先爬上去,隨即動作利落的爬上來認真的檢查了幾遍,確定樹上沒有蛇或其它東西,遞給我一把槍跳下有些高的樹幹,消失在草叢裏。


    這樣的情況下雖然很害怕,但是也不能不顧及熱裏的安危大喊大叫。遠處不時有駭人的光,許久後才反應過來,那多半是野獸的眼睛在夜裏發出的光。


    看了看來時才戴上的表,熱裏已經去了一個多小時。


    手腳害怕到冒冷汗的自己有種扶不住樹幹的感覺,不知道是太過害怕還是眩暈襲來。眼下熱裏不在,隻能自己幫自己。用力咬著自己的舌尖,吃痛感讓自己渾身一驚,意識才算穩定。


    突然草叢裏傳來很明顯的聲音,似乎有軀體龐大的東西正向我走來。腦海裏第一反應就是遇事要鎮定反複提醒自己,拿起手裏的槍指向聲音的方向。


    不多時,熱裏正扛著一大捆木柴走了出來。


    熱裏看著鬆了口氣的我,爬上樹遞給我幾個果子,叮囑我待著別動,又跳下去在樹下快速清理出來一個圓形區域,圍繞著堆放好厚厚的柴,再鋪上一層幹枯的草,做好這一切,熱裏才重新迴到樹上,隻是手裏拿著一根小棍。


    “這果子含糖量很高,可以補充養分,你試試看。”


    聽著熱裏的話,自己反倒不好意思了。熱裏的臉上有些髒,還被草劃出了幾條小小的口子。


    “這麽多我也吃不完,不然這樣,你吃三個我吃兩個。”


    熱裏見我堅持,笑著接過我遞給的果子。


    晚上困意襲來,雖然自己躺的位子分叉很多,不用擔心會摔下去,但還是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把自己和樹幹緊緊的係在一起。熱裏一看,有些好笑的把下午帶走的風衣扔了過來。


    不知道睡了多久,自己被一陣低吼聲吵醒,剛睜開眼,嘴巴就被早已醒來的熱裏捂住。


    在夜色中衝我做著噤聲的手勢,腦袋微微轉過去一看,木柴的外麵居然聚集了不少的狼。發著熒光的眸讓我的心髒狂跳,好在自己把自己綁住了,若是此刻嚇得不小心掉下去,都不夠它們塞牙縫的。


    狼的嗅覺很靈敏,雖然看不見我們,但似乎知道我們藏在樹上,正準備跨過柴垛跳上來。熱裏正準備掏出打火機點燃,狼群一聲嚎叫,有些不悅的退後,這一次,簡直讓我汗毛都豎起來了。


    走出來的居然是一頭成年的雄獅,隨處迸發的撕咬,不管狼或獅子哪邊贏了,都對我們沒什麽用。雄獅自然也發現了我們,來迴踱步著準備躍躍欲試。


    熱裏不願再等,快速的拿出打火機點燃那隻小木棍,小木棍上麵似乎有某種物質,居然一點就著。熱裏準確無誤的拋在枯草上。草很幹燥,立刻燒了起來,把狼群和雄獅逼退不少,但是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熱裏趁著勢頭拿出槍,槍法很準的射擊向狼群的腳邊,槍聲趁著漸漸燒起的火勢,成功的嚇退了樹下的圍觀者,包括那頭雄獅。


    有種劫後餘生的解開衣服,坐起身看著麵無表情的熱裏,好像有點明白。他明明有能力走出去,為什麽非要帶上我這個累贅,無非是不想讓自己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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