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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之後,便是雷蕾和周卓謹大婚的日子。自己身體還沒好全,正坐在花房裏打理著架子上的花。阿秀拿著我正好有來電的手機走了進來。是雷蕾,難道她還打算親口叫我過去參加婚禮?


    不耐的直接調至靜音,繼續侍弄著,兩個路過的女傭盯著自己的手機討論著。也不知道是不是新配的助聽器是高檔貨,居然耳尖的讓我聽見兩人正在談論著雷蕾今天的婚禮。


    走到台階前叫住兩人,兩人一看是我,開口和我打著招唿。


    “你們剛剛在說什麽。”


    兩個和阿秀年紀差不多的女傭見我並沒有為難她們的意思,相互看看,其中一個開口道。


    “是這樣的奶奶的,新聞正在輪播,說周家的大少爺逃婚了。”


    “是啊,阿秀說新娘就是推少奶奶下樓的那個女人,少奶奶您說,這是不是報應。”


    原來,這才是雷蕾一直打我電話的原因,轉身進花房坐下,打開手機一看,原來不隻有雷蕾的未接來電,還有周卓謹的。雖然自己早已刪除了周卓謹的聯係方式,但他的號碼還是讓我有些熟悉。


    “阿秀,你下山去接個人,我一個人待著實在悶壞了。”


    阿秀明白的點點頭,接過我的手機,記著我的叮囑轉身離開了。一個人百無聊賴的隻好去後院尋古叔,這個時間,古叔應該在打理傅承乾媽媽留下的花花草草。


    十一點,阿秀終於把人接來了,換下帶有泥土的鞋子走進客廳,沫沫早已在等,看見我出現,雙眼一紅向我走來。


    “夜姐姐你好些沒,還痛不痛?”


    看著眼前一臉擔憂的沫沫,微笑著衝她搖搖頭,幫她擦幹淚拉著她坐下。


    “雷蕾有沒有去公司鬧?”


    沫沫點點頭,收斂情緒認真的看著我道。


    “她一直讓藍總把你交出來,還是穿著婚紗去的,夜姐姐,她為什麽總是找你的麻煩。”握著沫沫的手,目光篤定的看著她。


    “她的未婚夫是我原來的男朋友,而你現在待說完地方是我丈夫的家,沫沫你能理解嗎?”


    沫沫錯愕的看著我片刻,見我點點頭以示沒說謊,神色嚴肅的看著我,舉著右手豎起三個手指。


    “夜姐姐,你信任我告訴我這些,我便會一直替你保守秘密!”


    笑著拉下沫沫的手,輕彈一下她的額頭,沫沫故作吃痛的瞪著我。


    “好了,我讓你來的意思是,雷蕾性格高傲,她吃了虧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你要和蘇茵說,小心雷蕾,千萬別落單,我怕她找不到我會把恨轉移到你們身上。”沫沫一聽,明白的點點頭。


    “還有,讓藍沙一定要注意最近公司裏的一切動向,雷蕾是個喜怒無常的人,我怕她會做出什麽事影響到公司的正常運作。”


    “我知道了夜姐姐,說來也怪,今天一早雷蕾還到公司大吵大鬧,隨後居然迴來上班了,而且看她的樣子,根本看不出有什麽不對勁,要知道現在的新聞雜誌還是她被逃婚的新聞。”


    “傻瓜,越是這樣你們越要小心知道嗎?”


    阿秀放下兩杯熱牛奶,不滿的站在一旁看著我,視線有些疑惑的看向阿秀。


    “你又怎麽啦?”阿秀一聽,走過來站在我和沫沫麵前。


    “少奶奶還說悶讓我去接人,原來還是為了工作,難怪古叔說少奶奶一直不願意和少爺生小少爺和小小姐。”


    沫沫一聽阿秀不顧及有外人在的說辭,瞬間臉紅起來。


    “古叔還和你說什麽了?”


    “古叔還說,少奶奶再拖下去,他都老了!”


    靠在沙發上扶額看向阿秀,阿秀才反應過來沫沫還在自己確實有點口不擇言,打著哈哈直接開溜了。留沫沫吃過午飯,才讓阿秀送沫沫離開。


    晚上吃過晚飯洗過澡,抱著筆記本坐在床上,翻看著最近的網頁,大多數都是關於雷蕾被逃婚的新聞,一處很小的幾行字,引起了我的注意。


    ‘某山區資金遭阻,旅遊開發擱置。’點開一看,是自己和蘇沫之前跟進的工作。


    新聞的內容大概就是說資金鏈斷裂,部分村民持反對意見,雙方僵持不下,似乎還有外界的某些因素幹擾,導致旅遊項目無限期擱置。


    這般好的計劃,確實可惜了。那樣一片世外桃源,就因為地處偏僻,當地居民也沒有好的生活條件,道路閉塞不說,就連當地孩子的學習都是個大問題。


    內心不平靜的下床翻出紙和筆,坐在茶幾前幹淨的地毯上開始寫寫劃劃著。不知不覺忙到快一點,才起身收拾著。看看樓下一片漆黑,燈都滅了,傅承乾還沒迴來。


    也不知道哪裏不對勁,一個人待在這麽大的宅子,突然生出一絲害怕。抵擋不住困意的爬上床,留著傅承乾那冊的燈,不安的捂著被子漸漸睡去。


    一大早睜開眼,旁邊的被子裏還有餘溫。不知道從哪來的喜悅,快速的梳洗好小跑下樓,傅承乾和傅權正在餐桌前吃著早餐。有意無意的喝著牛奶,思量再三,試探性的看著傅承乾開口道。


    “傅承乾,你對旅遊業感興趣嗎?”


    傅承乾沒有迴答我,依舊看著新聞。倒是坐在我對麵的傅權,看著我一聲嗤笑,似乎是覺得我的問題太天真。


    “傅少隻做利益可觀的行業感興趣。”


    “我的意思是,假如有一個項目,各方麵條件都很成熟,就是缺乏資金,傅承乾有沒有興趣?”傅權一聽,神色不自然的盯著我。


    “少奶奶,公司不是慈善機構,至於你指的條件成熟的項目,傅少沒多餘的心思去打理。”


    說完,傅承乾很配合的站起身,傅權一看,衝我冷笑著隨傅承乾離開了。


    手機響起,是蘇茵打來的。聽著蘇茵不帶歇氣的說著,臉色越來越差。掛斷電話,直接上樓換衣服,趁著阿秀不注意,開車離開了宅子。


    會議室裏,雷蕾一臉不屑的坐著,正上方藍沙的旁邊還空著一個位置,走過去坐下。按說公司會議藍沙已經沒必要親自到場,隻是眼下這個節骨眼,藍沙多少有些不放心。


    “既然夜總監也到了,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雷蕾先聲奪人的姿態,讓坐在我身邊的蘇茵很是不滿,但蘇茵知道此刻的雷蕾就是一個麻煩,隻能隱忍下來。


    “產品小樣丟失這樣的事,不需要放在會議上來說吧,更何況雷總監,你好像無權召開會議。”


    雷蕾一聽,笑看著我,剛做的指甲格外妖嬈的纏繞著額前的發,眼中看我的意味十分憎恨。


    “是輪不到我,隻不過我是拿著證據來的,藍總自然會出麵主持會議,用不著蘇總監多操心。”


    說著,雷蕾示意自己的助理給我送上一份文件,懶得看直接推開。剛才電話裏蘇茵都和我說清楚了,無非就是雷蕾有證據證明,那批昂貴的小樣是經由蘇沫的手提走,還私自賣了。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是我讓蘇沫提走的,這批小樣要用在一個禮拜後的酒會上做伴手禮,不能下發給各經銷商。雷總監這也要過問?”


    雷蕾了然一笑的點點頭,語氣平靜的繼續說道。


    “那蘇總監和蕭副總的醜聞呢,人家蕭副總的未婚妻都找到我這了,說要把照片交給媒體,你說我該怎麽辦。”


    蘇茵聽著雷蕾的刻意要挾,強壓著情緒,繼續把玩著筆,隻是眼中的不安出賣了她。


    “雷總監的意思呢。”


    “嗬嗬,我的意思嘛,蘇總監和蕭副總這麽熟,不難聯想之前蕭清做的所有事都和蘇茵有關,為了避免有人跟風,還是讓蘇總監引咎辭職比較好,好留有最後一絲顏麵。”


    看了看旁邊快克製不住的蘇茵,我清楚蘇茵並不是怕自己的工作不保,隻是不甘心雷蕾紅口白牙的汙蔑自己。自是眼下雷蕾有備而來,確實不能衝動。


    “哦,還有。聽說夜總監之前跟進的一個旅遊宣傳項目,眼下竟然出現資金問題,風揚對顧客的選擇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失誤,夜總監是不是該出麵負全責。”


    一旁的蘇沫和蘇茵憤怒的正想發作,抬手示意她們別衝動。站起身看看一言不發的藍沙。看得出在場的幾位總監受了雷蕾的煽動,此刻都是一副不服我的樣子。


    撥通一個電話,不懼不怒的說道。


    “抱進來。”


    雷蕾見我對她的所有發難都不為所動的樣子,有點看不透的盯著我。不多時,孫倩帶著一摞文件走了進來,一一攤開放在我麵前。自己拿起其中一份,一席卷發把我襯托得很是自信。


    “雷總監,你是什麽時候認識蕭清的?”


    雷蕾雖然不知道我的用意,但為了在眾人麵前撇幹淨,語氣不善的開口道。


    “剛進公司的時候。”微笑著看了雷蕾片刻,翻開手中的文件,聲音清晰的看著大家說道。


    “這是關於蕭清進公司以來,做的所有活動,包括她為該活動寫的每一個策劃。蕭清入職兩年半,所有文件都在這裏,大家刻意隨便翻閱。”眾人雖不解,但還是選擇繼續聽我說下去。倒是雷蕾,不耐煩的開口道。


    “還請夜總監說重點!”


    微笑的看向雷蕾,再看一眼這個年少時的好友,我知道隻要我一開口,曾經的友誼,徹底站在對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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